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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你累关我什么事


  尽管谈以风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但是她还是觉得闫少帝才最好看,明明谈以风的私生活严谨,从来没有绯闻,在S市也是极具黄金价值的单身汉,可是她就是和所有女人一样,就是被闫少帝所迷。

  她几乎是着迷地偷偷地望着闫少帝的脸庞,根本没有注意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对于这次意大利之行,她简直觉得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大家都知道,对于这样的好事,从来都只会落到BREE的身上。

  闫少帝问道:“已经查清楚了吗?”

  “你猜对了,是他给了莫大的好处星一野,让他抢我们的东西,好让我们和对方反目,他好趁机击溃我们的势力。”

  他的唇冷冷一牵,“他的小动作还真是越来越多,现在星一野答应和我们合作,你不怕那只狐狸出尔反尔,背后*们一刀?”

  以风似笑非笑,“别担心,我答应了星一野,我们对于亚洲这边的势力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他河水不犯井水,我们绝不会成为他的威胁,若是他敢乱来的话,就别怪我们了。”

  少帝耸耸肩,“罗斯对你一直很忌讳,难怪他一见到你就恨不得要杀你,你现在亲自送上门,不怕他?”

  “怕他?老大,你才要怕他吧?他好像对你有兴趣。”

  纪姐不安地动了一下,实在不明白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好像是在说公事,却又不像,直觉告诉她,他们的话题实在不适宜她在场。

  只好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努力地不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候,她的移动电话响起来,解决了她的窘境,“你好,我是纪姐,有什么事?”

  她一听,讶异地将电话交给闫少帝。

  “闫先生,安小姐的车遇上了车祸。”

  闫少帝脸色一沉,“那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受到惊吓,她的朋友受伤很重,还没有醒过来,司机来不及救,车爆炸,死了。”

  “很好,你们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闫先生。”

  谈以风看见闫少帝的脸色阴沉难看,那是很少见的事,他无论遇上多大的事,都不会动容。

  试探地问:“关于安夏的?”

  “他们说是车祸,可是直觉告诉我,绝不会是车祸那么简单。”他阴沉着脸说。

  以风失笑,“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你会不会想得太复杂了?”

  “我希望你说得对。”

  “那你打算现在马上回去?”

  “不必,我留上来的两个人,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有他们的保护,不会有人伤害她。”

  “你对那小东西很紧张,不会是对她上心了吧。”

  “……”没有回答。

  “你可别忘记,你的未婚妻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定要娶安莹莹的。”以风提醒他。

  闫少帝淡淡地说,“我有没有妻子,和我对她的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哇,你打算金屋藏娇?”

  纪姐咬了咬下唇,忍不住涌上来的醋意和嫉妒,闫总真的对安夏上心了,为什么她进了公司那么多年,他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却对于安夏却是那么特别,特别到几乎所有人都猜得出来。

  “我要她当我的女人。”闫少帝漫不经心地回答。

  以风皱眉,打击他:“不可能,我对她太了解了,那女孩个性倔强,骨子里有着普通女孩没有的清高,看她被你逼得无路可退都不用身体来交换,就知道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你有老婆的话,她是死也不会做你的女人的,就算她爱惨了你,也不会答应。”

  闫少帝不悦:“你对她很了解吗?我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敢拒绝。”

  “你用强硬手段?帝少,我劝你最好不要,只会逼得她恨你,更是适得其反。”

  “我的私生活,你别多管闲事。”他明显的不想和谈以风讨论下去。

  车晃了几下。

  然后传来了枪声,纪姐脸色大变,骇问:“闫总,发生什么事?”

  以风轻轻一笑,“不知死活的找死了,是谁这么迫不及待?”

  闫总叮嘱她,“躲在车里面,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两个男人,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情况,以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把枪,扔给闫少帝一把。

  “看来有人一早知道你要来的消息,想先下手为强。”

  “恐怕是有人透露我的消息给对方知道,让我回不了S市。”闫少帝冷静地判断。

  “人挺多的。”谈以风挑眉。

  他也挑眉:“你怕?”

  以风哈哈地大笑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闫少帝也忍不住绽开一个极动人的笑容,仿佛北极的光芒一般,寒冷夺目。

  安夏守在重症室的外面,整整一夜,这一夜她的心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看着护士出出入入,也看着院长一次又一次地进来,再出去。

  她的心反反复复地提上,降落,提上,降落。

  可是苏琪一直都没有醒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她几乎都要哭出来:“小琪,我求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强逼你省钱,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突然,她看见苏琪有了些动静。

  惊喜若狂。

  猛地转头要提醒后面的人,护士早已经通知了所有人,院长为首的医生护士都进来,安夏激动地浑身颤抖。

  她被赶了出去,两个保镖坐在椅子上休息,看见她出来,连忙问,“苏小姐是不是要醒过来了?”

  嘴唇轻抖了一下,瞒眸的泪水,那是一种不知道该喜悦还是伤心的泪水,可是苏琪终于有了反应。

  她双手捧在手心,第一次,她是这样渴求上帝能听见她的祈求。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

  她猛地转过头,是闫少帝,妖孽俊美的脸庞浮着淡淡的关切,深沉如大海一般的眼眸有一种让她心安的感动。

  想也不想扑进了他的怀抱,滚烫的泪水湿润了他的丝质衬衣,双手紧紧地抱紧了强壮的腰间。

  “救她,闫少帝,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求你帮我救她。”她哀求。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放心,我带了意大利最出名的医生回来,他和院长联手,苏琪一定不会有事。”

  他最终还是赶了回来,在枪林弹雨的瞬间,突然觉悟到,这一刻,她该有多害怕,她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最好的姐妹和亲人生死未卜。

  除了他的妈妈,安夏是第一个让他牵挂的女人。

  她这时候才发现,他的背后跟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很颓废的样子,一身好好的西装被他穿得很邋遢,满脸的胡子,看不见样子,另外一个是外国人,有着深邃的五官,海洋般的眼眸,不苟言笑。

  “阿克,还不赶快进去。”

  安夏以为阿克就是那个外国人,没想到应声的却是那个邋遢男,他懒洋洋地说,“OK,放心吧小姑娘,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拖着懒洋洋的脚步推门而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连走路都不想用力,背了一个大大的背囊,又脏又旧的。

  不由得目瞪口呆,他真的能行吗?还是又一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闫少帝微微一笑,“相信我,不能看他的外表,那家伙在的话,我敢保证,苏琪会健健康康地出来,不然,你就找我算账。”

  她一点都不觉得他在安慰自己。

  相反,她竟然完全相信他的话。

  不管她多么讨厌他,但他是闫少帝,一个在她心目极可怕,又无所不能的男人。

  他低头凝视她无助清丽的脸蛋,扇子般的睫毛还沾染着水珠一般的泪水,晶莹通透,楚楚可怜,不像平日那般张牙舞爪,像只小野猫。

  修长的手轻轻地拭去眼边的泪水。

  灼热的温度仿佛烫痛了她似的,避开了他的手指,然后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中,为自己的矫情感到脸红耳赤。

  尴尬地笑了笑,离开他的怀抱,轻咳一声,说:“刚刚不好意思。”

  后面的外国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先去酒店,不打扰你们两口子久别重逢。”普通话说得流利非常。

  她再一次目瞪口呆,想解释说他们不是俩口子,你外国人到底懂不懂成语呀。

  偏偏闫少帝不知羞耳地搭着她的肩膀向外国人挥手,“好,等阿克出来,我会让他到酒店找你。”

  外国人对她挤了挤眼睛。

  想像一下满脸的严肃的人,对你突然挤眼睛,那是多么逆天的一种感受。

  安夏再一次悲催地目瞪口呆,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了。

  不过也因为这样,她心中的担忧和难过确实被冲减了不少。

  保镖们也趁机躲到外面去了,谁敢打扰BOSS和他的女人在这里眉目传情,不怕被扣薪水吗。

  她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知道……”突然想起他的保镖跟着她们,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所发生的事。

  鼻子一酸,该死的,她为什么又要感动起来了。

  这个男人,他做这么多事,都是想要她感动,她为什么要上当?可是,她就是上当了。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在她无助的时候,只有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他对自己做过的伤害,她似乎已经渐渐地忘记了。

  也许,他根本不曾故意伤害她。

  只是她将被前男友的欺骗和设局所造成的伤害都嫁怒于他,觉得他的出现毁灭了该属于她的幸福,他的出现,才会让前男友背叛了她一直以来信仰的感情。

  她真心地说:“谢谢你,闫少帝。”

  “如果真心想谢我的话,就亲我一下。”他邪邪一笑。

  窘红了脸,无语。

  她瞪了他一眼,这个人总是这样,老是破坏气氛。

  幸好,这时候院长出来,满脸的兴奋,哈哈一笑,“闫总,你那个朋友好高明,在大家都以为那小姐要死的时候,他妙手回春,没几下功夫就救活了她。”

  “小琪醒过来了?”安夏捉紧他的手臂,激动地问。

  院长满脸笑容:“是,醒过来了,闫总的朋友在处理一些伤口,不过你可以进去看望她,只是不要太久,她还虚弱,需要休息。”

  安夏兴奋地对闫少帝说:“少帝,你朋友果然好厉害,连院长都夸赞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闫少帝抱胸,对于她呼他“少帝”觉得很满足,是一种很开心的满足。

  他抱胸,用极帅气的表情对她微微一笑,“快去看她吧,你都担心了那么久。”

  她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左颊,满脸绯红地说,“谢谢,真的谢谢。”

  说完,她转身跑了进去,留下闫少帝在那里。

  浅浅的冰凉感觉还残留在脸颊上,他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被亲的地方,身体深处仿佛有一朵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花缓缓盛放,幸福、喜悦、甜蜜。

  那是他从来没有试过的一种感觉。

  每次看到她那样纯净甜美的笑容,他都会有一种据为己有的冲动。

  可是现在,这么美好的感觉,他该怎么才能拥有?

  安夏,不管你同不同意,他都希望你成为他的女人,会让你一辈子都绽放那样纯净率真的笑容。

  她进了里面,阿克刚好用懒洋洋的嗓音安慰苏琪,“不用担心会有伤口,等你出院之后,你还是漂漂亮亮的女孩,身上一个疤痕都没有。”

  “嗯……你为什么要留着胡子?你长得很难看吗?”苏琪虚弱的声音传来。

  安夏不知道该气还是笑好,那么重的伤,一醒来应该说些有营养的话,而不是留意别的男人为什么留胡子。

  她怕苏琪激怒了那个邋遢男,轻咳一声,想代替苏琪向他道歉。

  结果,他根本不以为意,依然用懒洋洋得很欠揍的语气说:“病人不应该关心医生的样子,应该关心医生的技术含量,我长得难不难看不重要,重要是,你不会难看就行了。”

  苏琪轻轻地笑了。

  刚醒来的不适感也消减了不少。

  “小琪——”

  安夏怕她继续说一些奇怪的话得罪他,连忙过来,问道,“医生,小琪怎么样了?她的伤怎么样了?”

  邋遢男应该在笑,回答,“放心,所有的伤都只是小事,脑震荡了一下,但是没有变小笨蛋,证明没有大碍,在医院里躺一个月就应该能出院了。”说得风淡云轻的,好像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夏相信他的话!

  根本说不出来什么理由,就相信他。

  这个男人,就算邋邋遢遢的样子,胡子那么长,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是什么,一看就是颓废的样子。

  偏偏,他的眼睛极清亮,像星星一样。

  就在他说那段话的时候,逆天的有一种强大的说服力,让人情不自禁就会信服他的话。

  他说完了那句话,就懒洋洋地走了出去。

  安夏坐在床边,不敢握苏琪的手,泪水涌了出来,哽咽,“小琪……”

  苏琪的头包着严密的纱布,脸蛋还有擦伤的伤痕,手和脚都打着石膏,很惨重的样子,也让安夏心疼得不得了。

  “痛不痛?”

  小琪努力地微笑,“笨蛋,不痛啦,麻醉药还没有过去呢。”

  “安安,你呢?你没事吧?”

  安夏抹了抹泪水,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啦,我只是受一点小伤,你别担心我呀,好好休息,知不知道?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小琪虚弱地应了一声。

  “你睡吧,我在外面等你,院长刚刚说,在这里住两三天,就可以换到普通病房,所以我现在只能在外面陪着你,你别害怕,知道吗?”安夏温柔地嘱咐道。

  “嗯……你不用天天陪我,你要……上班……不然,谁来付医药费。”那么重的伤,还这么清醒地想到最重要的问题,安夏苦笑。

  用包着纱布的爪子轻轻地触了一下小琪的脸蛋,“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咬着下唇,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安夏等纱布可以拆下来,就开始上班。

  一下班就到医院陪小琪。

  那个叫阿克的医生倒是天天在,每天例行检查,正如他说所的一样,小琪已经过了危险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只是手脚都骨折过,没办法动弹。

  公司离医院太远,她中午没办法赶过来喂小琪吃东西。

  本来闫少帝非要给她们请了一个专护,一开始安夏坚决地拒绝,还是斗不过他的霸道,最后还是答应。

  不过她依然坚持,所有的费用都要自己付。

  过得很忙很累,但是只要小琪一天天地好起来,她觉得很开心。

  航空公司竟然很大方地给小琪请假两个月,这让她很意外。

  当然,她不会知道,那是闫少帝背后动了手脚,不然早就辞退小琪了。

  在公司里,安夏依然做着晴子的活,没有公司安排的应酬,她也就没有额外的奖金,这样的薪水,连晴子的都不如。

  她明白,安莹莹是故意的。

  闫少帝的维护,让安莹莹视她如眼中钉。

  终于下班,安夏迫切的心情比较明显,晴子抱着文件悄悄地过来,“安夏,安小姐让你到她的办公室。”

  她愣了一下,问:“她找我有什么事?”安莹莹当她是部门隐形人好多天了,怎么突然又想起她?

  晴子摇头,“不知道。”一顿,“不过临下班才找到,猜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现在大家都知道闫总那天抱着安夏闯进医院的事,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还是条头新闻,将相片放大,全市的人都知道闫少帝的新欢是他公司的一个公关小姐。

  安莹莹的情敌就是自己部门的人,现在全世界都在打赌,闫少帝这次的新鲜期会是多久,堂堂市长千金连自己的下属都管不住,不但是公司,就是整个名流社会都当这是一场笑话。

  名媛们都幸灾乐祸,富太团都当成下午茶谈资。

  安莹莹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

  安夏敲门许久,才听见冷淡的声音传来。

  “进来。”

  她走进去,只看见赵琳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幸灾乐祸地望着自己,而安莹莹握着一支笔,低头望着文件,根本不看她。

  “安经理,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赵琳,你先出去吧。”

  “是,安小姐。”赵琳站起来,经过安夏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用极尽讽刺的口吻说:“安夏,你现在越来越红了呀,经常上报纸,一点都不将安经理放在眼里嘛,既然这样,又何必再上班呢。”

  安夏站直,不接她的话,赵琳经常这样挑畔,语气里就是极尽讽刺和尖酸,她早已习以为常。

  赵琳出去了之后,安莹莹依然没有说话,仿佛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似的,而她却又是很忙,十分认真地看文件。

  安夏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她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一种折磨。

  在心理上的折磨,她猜到安莹莹想要怎样,似乎要击溃她心理的防线,于是当她透明人一样不存在。

  半个小时过去。

  安莹莹终于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来,精致美丽的脸蛋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今日戴着大耳环,将脸孔衬得明艳照人,所有头发都挽在脑后,精明而风情。

  安夏淡淡地问:“安经理,请问找我什么事。”

  脚站得有些麻,但她还是站在原处不动。

  安莹莹轻笑了一下,“没事不能找你?”一边说着,一边看了腕表,“原来已经下班半小时了,真是好累。”

  “……”你累关我什么事。

  “我一时想不起找你什么事,让我想想。”安莹莹拿起杯子,对她扬了扬,问道:“可以帮我冲杯咖啡吗?”

  她接过了杯子,走出去,到了茶水间,已经是下班时间,壶里面早就没有咖啡,又要重新冲过。

  以前倒是有即溶咖啡,可是安莹莹来了之后,经常带一些高档的咖啡豆回来,养刁了所有人的胃口,现在茶水间连半包即溶咖啡都没有。

  重新煮的话,起码要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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