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你怎样不放过她?
安夏沉默,然后才说:“是,闫总救了我,我很感激,这不代表我们纠缠不清,首先,我绝不会纠缠清,请你放心!”
“就是,你有本事就管住自己的未婚夫,老鹰不管,管小鸡,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做事作风?”苏琪忍不住讽刺。
安莹莹脸色一沉:“安夏,我不是来和你吵架,如果你再见我的帝哥哥或者再继续回公司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你怎样不放过她?”一个慵懒而极冷的嗓音骤然在她背后响起。
她猛地转过身,有一种被洞悉的心虚,咬了咬下唇,理直气壮地说:“帝哥哥,她本来就是凶手,你为了她得罪我表哥,这个女人就是灾星来的,不能再将她留在公司。”
闫少帝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安夏的身上,安夏浑身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淡淡地牵唇:“她是灾星?”
“是,她就是灾星,不然的话,她一接触何总,何总就死了,还连累你,幸好这次我表哥不追究,不然为了这女人,得罪我表哥,有必要吗?”
“你觉得,我得罪不起你表哥?”语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狂妄。
安莹莹脸色顿时煞白。
苏琪看见,真想拍手掌喝彩,闫少帝这个人有意思,帅气,够酷,难怪可以风靡万千女人的心。
“还是你觉得,你可以代表我处理任何事?”
他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她的脸上,那么样锋利,像一把利刃,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看清她里面所有阴暗的秘密。
安莹莹的脸色更白了,退了一步,继而想到她是安莹莹,她是安市长的女儿,是所有人最宠爱的名媛小姐,不能在卑贱的两个女人面前显出她的软弱。
挺直了骄傲的背部,紧紧地握住那个全球限量牌的钻石扣手袋,咬着下唇半晌,才说:“我是为你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是不容易的事,不能因此得罪闫伯伯,何况,你去和什么女人在一起,我都不会在意,但是绝不能和她,她会连累你的。”
闫少帝轻轻笑了,不以为然地说,“既然别的女人不在意,你为什么又要在意她?”
他摇了摇头,不给机会她解释,浅浅一笑,用极轻柔的语气对她说:“莹莹,你最好分清楚,就算你是我的妻子,也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更不能动她半根毫毛,不然的话,我真的会生气。”
“帝哥哥……”她握得更紧,暗中咬牙,对安夏更恨了。
他的目光陡然冷凝,“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何超富该不该死,不是由你决定,下次你再瞒着我做些什么事,就算你是我未婚妻,我也会做得比你更无情。”
安莹莹咬牙,“帝哥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是怕失去我?还是失去了闫氏总裁夫人的位置?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爸爸的事,就绝不会反悔,但是我希望娶一个乖巧温柔的妻子,而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话刺激了安莹莹,她恨恨地说:“无论是为了什么,我就是不能让她继续留在闫氏,一个杀人凶手,对公司影响很大,就算你硬留她下来,闫伯伯也不会同意,这事传到了董事局,他们会趁机打击你。”
“是吗?你也知道影响很大?你如果做伤害她的事,那么我就彻底地去查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他警告。
安夏忍不住说:“安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说我是杀人凶手?我根本没有杀人。”
“你住口!”安莹莹冷冷地说。
苏琪就是看不得有人欺负安夏,讽刺:“我们为什么要住口,这是医院而不你安小姐的王国,凭什么不给我们说话。”
闫少帝淡淡地说:“莹莹,这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要再骚扰安夏,若是你不想再看见她,我可以从今天开始调她到别的部门。”
“帝哥哥,你为什么这样护着她?只是一个普通职员而已,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这原因,你满意吗?”
那么霸道而狂傲的态度刺痛了安莹莹的心,这十年来,她一直活得很骄傲,几乎集所有的宠爱,没有一个人对她这样说话,特别是父母,如果她要摘天上的月亮,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摘给她。
闫少帝自订婚以来,对她都带着那样的宠溺,让她觉得很幸福。
她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样狂傲而冷漠的口吻对她说话,警告她,仿佛对他来说,安夏才是他要保护的人,而她是一个恶毒的巫婆。
不,她不要当巫婆,她是公主,是所有人宠爱着的公主。
她回过头,冷冷地望着安夏,然后怀着满肚子的恨意离开。
安夏忍不住一冷。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恶毒的眼神,仿佛她们上辈子开始就是仇人一般,纠缠到了这辈子,所以安莹莹才会这样的恨她。
安莹莹离开了之后,气氛很诡异地安静。
闫少帝一直懒洋洋地靠着门边,修长的双腿懒洋洋地交叉着,他今天没有打领带,黑色风衣,里面是纯白短袖T恤,敞领,露出蜜色而性感的胸膛,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贵族的颓废气质,既优雅又妖孽。
苏琪刚刚一眼就认得他这身打扮刚在意大利时装周出现,根本没有推出市面。
啧啧,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千万腐女的梦想扑象呀。
呃,好怪的气氛,她连忙躲进了洗手间。
安夏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说道:“闫总,谢谢你……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安小姐不喜欢我的话,我没有必要再留在公司,你的钱,我一定会还,不会像廖大伟那样跑掉。”
他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望着她苍白的脸孔。
她还有余悸,不然她不会努力地装作冷静也掩饰不了眼底的惧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冷硬的心涌起一股细碎的疼痛,仿佛有针轻轻地刺了一样,那么地淡,淡得似乎感觉到了,却又瞬间消失。
他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肩膀,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用极淡的语气说道:“你不必离开,继续留在公司,我会保护你,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她的心忍不住悸动。
为他这句话。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爸爸。
她有限的回忆里面,也曾听过爸爸这样对她说,安安,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伤害你,请相信爸爸。
她真的相信爸爸。
可是为什么,此时的她也相信他的话。
一个一而再伤害她的男人,她却相信他说的话。
就算他现在没有任何表情地望着自己,她也觉得,他说的话就像上帝的保证一样,让她如此心安。
明明,他是伤害她最多的那个人,但他也救她最多的人。
她矛盾地望着他,心中千回百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天他单枪匹马地和揍那些警-察的情形在脑海里一直打转,打转。
当时那么危险,他却不顾一切地救她。
眼眶不争气地一热,对于他话里的狂妄也就不再放在心里了,她勉强地笑了笑:“不管怎样,谢谢你。”
犹豫了一下,想问那件事结果怎样。
后来真的没有人来骚扰她,让她过了极平静又不安的一周。
万一,他们再捉她回去,万一,他们又再对她残忍凶暴地逼供的话……扇子般的睫毛不安地闪动了几下,小鹿般不安的眼神,明明那么柔弱的的她却努力装作坚强的样子。
冷漠的五官线条忍不住柔和了一些,他的手轻轻地捂在她那受伤的脸上,冰凉的温度,感觉很舒畅,只听他低低地警告:“别去想那天的事,已经过去了,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相信我。”
霸道而坚定的语气。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接受不了而反抗,可是现在,心又是一阵悸动,那是一种温暖的悸动,从来没有过的悸动感觉。
就连廖大伟,也不曾给过她这种感觉。
和廖大伟在一起,因为她想要一个家,而廖大伟对她热烈的追求,给了她一个家的衷往,于是才接受和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这种心跳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仿佛电流激过,又仿佛置身于温暖的世界里面……
茫然,她真的不懂这到底是什么。
他将她的脸贴住了他的胸膛,感觉他有力而强壮的心跳,他又说道:“安夏,当我的女人吧。”
她动了一下。
他微皱眉:“你不必现在答应我,考虑清楚再回答,我的车在外面,司机会送你回家,何超富那件事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她微微点头,仰脸,望着他再一次轻轻地说:“闫少帝,谢谢你。”
他陡地轻笑,俯首轻轻地亲了一下粉嫩得透明的嘴唇。
她一惊,推开他,咬了咬下唇,用说不出来的情绪望着他。
笑意更深,张扬,肆意,他说:“这是第一次,发现我的名字在你口中说出来是这么好听,小安。”
他听见苏琪叫她安安,于是就自作主张叫她小安。
她颦眉:“你叫我安夏,或者叫我安安,不要叫我小安。”因为小安,是属于另外一个人。
“fine,我叫你小安安。”他漫不经心地改了口。
她想继续纠正他,突然想起这个人天生就是有一根反筋,越是纠正,他只会越是叛逆地违抗或者折磨她。
唇一勾,对于她的顺从很满意。
其实,他也相信她不会骗他,可就是忍不住以此当借口来折腾她,欺负她,这是一种乐趣。
但是,仅有他才可以欺负。
除了他,没人能欺负他的女人。
对,他的女人。
看见她憋红着脸,却又无可奈何的娇俏样子,他的心忍不住一动,手一伸,再次将她拥进了怀抱,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的气息有些苦,大概吃了药,并且吃得太清淡,却依然让他沉迷。
他旁若无人地吻着她,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部。
门口的保镖努力将视线保持平衡,如此刺激的画面,确实儿童不宜。
狂野而热烈的吸取了她口腔的空气,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大脑一片浆糊,只知道他又吻了自己,还吻得……这样深入……
恼怒地睁开眼睛,发现他也同样的睁开眼睛,眸底还有……她接受不了的嘲意。
是嘲意吧?她不会看错的。
混蛋,这个地步了还要看她的笑话!
用尽力气狠狠地推开他,他只是踉跄了一步,就站稳。
“你……不要总是这样……对我。”她气红了脸。
“不要怎样你?”他反问。
“吻我。”她大声地告诉她。
他邪邪一笑,摊手,“是你叫我吻你,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她大窘,恼羞成怒:“闫少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叫你不要总是这样亲我,这样不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没错,可是……我不喜欢这样。”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可以还亲别的女人。
她压根忘记了,闫少帝这个人不但亲别的女人,连睡都已经睡了不少别的女人了。
苏琪在这里忍不住笑,无奈地摇头,安安呀安安,你平日的冷静哪里去了,怎么遇上这个男人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说话完全没有条理,一点都不像你嘛。
这时候,纪姐从外面进来,对安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提醒闫少帝:“闫总,去意大利的班机差不多到了。”
他微颔首,旁若无人地抚摸安夏的脸蛋,轻笑:“好好想想我的问题,回来给我答案。”
安夏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却不小心撞上纪姐高深测的的眼神。
纪姐笑着试探:“闫总给了安夏难题了吗?看我们安夏为难的样子。安夏,你好点了没有?我还没有恭喜你雨过天晴,现在没事了吧。”
“谢谢纪姐,我已经没事了。”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心里不悦,气他的霸道,却一点奈何都没有。
她感觉到纪姐的语气里的冷漠。
幸好这时候苏琪出来,她没心没肺地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安安应该饿了吧,闫总,谢谢你对我家安安的照顾。”
闫少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以最帅气的步姿离开。
苏琪甜甜一笑,赞叹道,“多帅的男人,太帅、太酷了。”
安夏忍不住翻白眼,将东西扔给她,“别做白日梦了好不好,那种男人我们惹不起的。”
“我们惹不起,可是他来惹你呀。”苏琪简直兴奋地不得了,“多金,帅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简直就是天神一样的男人,温柔浪漫呀,安安,那个安莹莹那么嚣张,你去抢了她的未婚夫。”
安夏无语地望着一直做白日梦的苏琪,懒得和她说话,她真的一点都看不出闫少帝温柔在哪里,只是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一些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
苏琪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逼视她,“他救了你耶,一个人救了你,安安,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感动。”
安夏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慢吞吞地回答:“我,一点都不感动。”
“骗子!你骗我,你根本就是感动了,刚刚你们在外面玩亲亲,别以为我不知道。”苏琪拆穿她,笑她说。
她的脸顿时被染上了嫣红的颜色,很是动人。
恼怒地说:“小琪,你再说闫少帝那个人,你就走路回家哦。”
“走吧,出院手续搞定了,你看呀,闫少帝身边的保镖都那么酷,没有太阳也要戴太阳镜,不怕撞到别人吗?”苏琪有些郁闷地问。
安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悄悄地睨了一眼后面的保镖大哥,轻轻地说:“嘘,小声一点,你没看见后面那位大哥的脸皮一直在抽搐,他们不带太阳镜的话没有震慑感嘛,对不对?”
苏琪转过身,背着走路,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苏琪不小心撞到了她,“哎哟”一声,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极英俊,笑容像阳光一般温暖灿烂的男子正皱眉头,高大性-感的身材,米色紧身上衣,同色系短西装,白色休闲裤。
哇,如果闫少帝俊美如希腊天神,浑身散发着月亮一般清冷气息的男人,那么面前这个就像太阳神一般散发着煌煌光芒的男子。
一个妖孽冷酷,一个温暖性感。
苏琪连忙说:“对不起死,帅哥,有没有撞痛了你?”她的脑袋刚好撞到了她的下巴,呃,有些痛。
易子诺说道:“小姐,我有没有撞痛了你?”
没有没有没有。
苏琪连连摇头,直盯着他的脸蛋看,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呀,笑起来真的很温暖。
安夏真是受不了苏琪像花痴一样,无奈地帮她说话:“对不起先生,是我们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你。”
易子诺轻轻地笑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像月牙儿一般,他摇了摇头:“没事,是我走得太急,不知道拐弯有人。”
安夏老实地说:“对不起。”
然后让开了路,让他先离开,才扯着一直捧着脸发呆地苏琪,没好气地说:“你呀,今天怎么回事,一直望着男人流口水,你整天在飞机上呆着,什么帅哥没有见过,怎么一点立场都没有。”
苏琪笑得极无赖地说:“安安,你不明白,根本不明白,帅哥是很多,可是没有一个比得上你的闫少帝和刚刚那个。”
“闫少帝不是我的,你别乱说,再乱说我揍你哦。”
“好吧,他不是你的,那你是他的,这总行了吧。”
安夏无语,好吧,她承认被打败了。
她们两个人一直在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当苏琪说到“安安”两个字的时候,那英俊男子的背僵了一下,连脚步都停顿了一秒钟。
他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一个清丽温柔,另外一个漂亮动人,走在大街上,同样极耀目的焦点,无可否认,两个女孩同样极端的美丽,他自嘲地牵唇,继续他的脚步。
安安和苏琪坐的是闫少帝派来的车,两个保镖自己开车跟在后面。上了车之后,苏琪还是兴奋地问道:“安安,你觉得闫少帝帅,还是刚刚那个帅,我仔细看,闫少帝比较酷一些,笑起来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连女人都比不上他,感觉很邪派,可是刚才那个帅哥笑起来极是很正派,一看就知道是个好男人。”
一顿,“不过,还是闫少帝好看一些,闫少帝身上有一种普通人没有的贵族气息,嗯,安安,闫少帝的气质和你很像耶,我觉得你们就是天生一对,那个安莹莹,一边闪去吧。”
安夏悠悠地说:“小琪,难道你打算一直自言自语回到家为止?”
苏琪怪叫:“安安,我就不信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讨论一下嘛,不然一直这样回去多闷呀,这医院离我们家好远耶。”
银色房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面,这条路比较偏僻,没有什么车经过。
过了这条路,就会到城市的另一头。
安夏说:“我没有兴趣。”对于闫少帝的话题,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她现在还心烦意乱,就算他救了她,她也不想当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也就等于当他的情妇,也就是所谓的小三。
她安夏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而不是要沦落到当小三,如果爸爸妈妈知道的话,一定会不同意自己的女儿当那样的角色。
她可以用别的方式来报恩,但绝对不是这一种。
易子诺一直拨手中的电话,英俊的脸庞闪过一抹和他的气质不符的阴霾,该死的,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他,易子诺,国际杀手榜上排行第一的杀手,他要杀谁,那人绝不会活过第二天。
他今天要杀的人是安夏,刚刚已经确认了目标,已经安排了在高速公路动手,将一切造成交通事故,不会有人查出来是暗杀,就算是闫少帝也查不出来。
可是,就在刚刚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名,安安。
这个是他的安安吗?
离开孤儿院太久,所有的人他几乎已经忘记,只有安安,这两个字一直在他的心底,提醒着他,曾经也有一个小女孩给他的温暖和关怀。
当年离开的时候,安安才只有八岁,他十岁,他说过,总有一天会回去找她,等他回来的一天,他一定会变得强大,用足够的力量给她一个温暖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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