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昏黄灯光下那抹微笑

　　“原来嫂子也在。嫂子我和江大哥先走了。”说着她大大咧咧地拉起江寒就要走。

　　“你好好考虑，最好有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决定。”江寒并没有在意萧清。

　　“走吧，江大哥，嫂子又不会说话。你跟她说什么……”说完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向我解释，“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朝她点点头，示意我不在乎，她就像孩子得了糖果一样开心。

　　“我就知道嫂子不会介意的。嫂子，上次误会你了，希望你也不要介意啊。江大哥，我们走吧……”说完拽着江寒走了。江寒由她拽着走，却仍然回头用凌厉的目光警告我。

　　“江大哥，你说你最喜欢的桂花品种，我已经找到了，我们去看看……”

　　看来，这丫头对江寒有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正如箫焕对我。不知道他们结果会怎样。我和萧焕之间应该简单得多，我们之间不会有感情的，箫焕的感受只是男人的本能而已。烦这些作什么？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只要复仇。

　　下午，除了萧清那丫头抱了一盆桂花让我欣赏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了。那丫头因为江寒夸了一句那盆桂花，高兴的简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抱着它一直不肯再撒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和往常一样，泡了茶坐在凉亭里独自品尝。

　　“夫人等了为夫很久吗？”他回来了，还是和昨天晚上一样的吊儿郎当。想起他曾经的声色俱厉，我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见我不说话，他径自于我对面坐下，对着我坏坏地笑。

　　“夫人是不高兴为夫晚归吗？”

　　“夫人，是不是在想什么办法惩处为夫呢？”

　　“夫人，你……”

　　“别肉麻了！”对于他那声“夫人”我真的不能做到听而不闻。

　　“夫人终于开口说话了，看来是不生为夫的气了。可是夫人为什么不换个表情呢？”

　　我也知道，让他不叫我“夫人”不太可能，昨天晚上，我就失败了，只能丢一记白眼给他。

　　“这个表情不太好。”他得意地笑了笑。

　　“你很清楚我的目的，要是有什么行动告诉我一声，也许我能帮上忙。”

　　“夫人如此替为夫分忧，为夫真是感动啊！娶妻如此，夫复何……”

　　“我只是想早点报仇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管。”说完，端着茶具起身回屋。看着他对我嬉皮笑脸，我就有些迷糊，还是回去的好。

　　他也随即跟了进来。

　　见我坐在椅子上，立刻给我捶背，捏肩。我试图挡掉他的手，但是他早有防备，反将我的手握在手里。我又失败了，现在我才知道他的身手极其矫健，和他打起来。我占不到便宜。

　　“夫人的手好凉啊。看来应该要多穿件衣服，小心别着凉了。要是着凉了，为夫可是会很心疼的。”的确，我的手是很冷的。他的手让我感到很温暖。我这是在想什么？从他手里抽出手来。他继续给我按摩。

　　其实，他按摩也挺舒服的。

　　“夫人，为夫按摩得怎么样啊？”

　　“凑和。堂堂王爷也会做伺候人的事？”

　　“以前经常给娘捶。”声音里没有刚才的戏谑，听上去甚是伤感，但是旋即又被刚才的戏谑所替代：“以后，为夫就给夫人捶。”

　　“你把昨天的事告诉江寒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夫人啊。”

　　“他可靠吗？”

　　“可靠，他是为夫的好兄弟。”

　　“兄弟？”想来也应该是吧。对他没有什么尊敬的意味，相当直白，对于他的安危也是极其看重，处处维护。

　　“怎么夫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也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让无关的人坏了我们的计划。”

　　“夫人不坦白可不好啊。他今天早上应该找过你说过什么吧？”

　　“你还在监视我？”那被他按得正舒服的身子立刻僵直，难道他还是不信任我。

　　“夫人误会了。为夫怎么会敢监视夫人。是他自己告诉我的，确切地说是今天早上他找你之前跟我说的。”他扳过我僵直的身子继续按摩。

　　“他说的？”

　　“是啊，今天早上，我将夫人的事说与他听后，他不信夫人，说是要给你敲敲警钟。”

　　“你怎么说？”突然之间，我很在意他对我的感觉。

　　“当然同意啊。”他说的风轻云淡，我却不知为什么有些怒意。

　　“同意？其他男人对着自己的老婆吆五喝六你也能容忍？”这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还真像是一个寻求丈夫庇护的小女人啊。

　　“这个吗……有些话当着夫人的面我说不出口，他脸皮厚，什么都说的出口。所以就先利用他做一下传声筒。”说完有些腼腆地笑了。

　　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有些话说不出口？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能有什么话说不出口？难道是‘你眉宇间的哀愁与愤恨让他心疼’‘看到你黯然伤神的时候他会想起自己孤独的时候’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向我表白吗？可是，事情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算了，肯定是错觉。要么就是箫焕的男人本性在作祟，过阵子就好了。我也不再理他，由着他继续按摩，闭上眼好好享受也不错。

　　到睡觉时，他又赖着不走，我知道他赖起来还挺无赖的，有道是我是无赖，我怕谁，所以我也只好随他去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已到九九重阳。这期间，萧焕天天早出晚归，晚上天天留宿在我房里。我也已经习惯床上多个他。我们都浅眠，夜里我经常发现他轻轻地将被我踢掉的被子重新盖在我身上。当时会有一种暖暖的感觉。可是，我明白，我们之间是不能有感情的。他注定会成为帝王，会拥有三宫六院。我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我只想报完仇后隐姓埋名，遁迹山林，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静的日子。江寒也是遇见过几回的。对于他我并没有刻意逃避。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回避，也不回应。正如我对其他所有人一样。我并未因他的警告而觉得他有什么不同。他见我无动于衷，箫焕又天天留宿在我房里，眼底的失落、不甘与愤怒越来越浓。反正，他是铁了心认为我是奸细。看着他不开心，萧清那丫头很是着急，还曾专门跑来跟我诉苦，问我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开心。这丫头对江寒还真是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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