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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红泪一


他的身体站了起来,错了,是他附身的这具身体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绕过几名躺着的女子,摸着墙,摸着冰冷的铁栅栏,走了三步,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找到了类似铁锁的东西,那锁很大,有他巴掌那么大,沉甸甸地躺在他右手上,他的手曲着只能握住边缘,固定住锁不让它动,左手缓缓把锁扣抽出,铁锁打开。

        身体闪身出了牢房,又把铁锁给锁上。

        这中间,没有发出一点儿响动。

        谢眠有些意外,他这次附身的身体,居然是一个修士。

        谢眠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纯粹的黑,身体走了快五分钟,还没走到底。可是,这怎么可能?虽然这修士功力不怎么样,可五分钟也快十里地了,居然还没走到尽头。

        除非……

        谢眠心脏突地猛跳。

        他出了修士的身体,捂住修士的嘴,俯身在修士耳边道:“马上回去!快!”

        他一出修士的身体,就感觉自己拔高了,修士比他矮了一个半头,只到他胸口,这是一个女子。

        突然被一只稍显冷的手捂住嘴巴,沈玲玲呼吸一滞,听到耳边的催促,电光火石之间,她也想到了这里的不对劲,来不及想提醒自己的是谁,立刻倒回身去找自己被关押的牢房。

        十分钟后,沈玲玲依然还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只能供三个人并肩行走的长道上疾行,沈玲玲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谢眠走在前面,已经回了那个他最先被召唤的牢房门口,但一回头却不见了女子的身影。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远处传来几个慢悠悠的哒、哒、哒、哒的脚步声,还伴随着钥匙碰撞在一起的丁零当啷的声音。

        ‘这是牢头来查房了?’

        谢眠心头悬到了空中,立马回身去寻女子,他看不见,只能凭着声音去找,谢眠的速度极快,在听到轻轻地脚步声时,停下凝神细听,只在女子下一步落脚时,就认出这就是自己附身的女子,立刻上前两步,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拉着人就往回跑。

        沈玲玲被谢眠拉着跑,跑了几步之后,她就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和叮当的钥匙碰撞声,她敛了呼吸,放轻步子,迅速回到了牢房里,和那些吓得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低低呜咽的女子一般,抱着身子,低下了头。

        沈玲玲张开自己一直紧握着的左手,摩挲着取出耳环,快速把两只耳环戴在了耳垂上。

        谢眠惊讶地发现他面前的女子身上没有了半分灵力波动,她用了什么封印了自身灵力?

        脚步声和叮当声已经走到了隔壁,谢眠的双脚离开地面,横着漂浮在了空中,身体贴到了牢房顶端,身形和气息都与牢房的精铁质地融为一体,只要没人上手摸索,绝不会发现这里居然还贴着一个人。

        烛光照亮了两边牢房。

        快半小时了,谢眠这才能看清他所呆的地方是何情形。而牢房里的惨状,让谢眠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眼神冰冷,怒火自胸腔升起。

        他所在的牢房里关了二十名年龄不过十余岁到二十余岁年纪的女子,全都瑟缩的抱在一起,垂着头,背对着牢房门口,连哭声都压抑在喉咙口。

        这些女子身上的衣服全都沾着斑驳的血迹,黏在身上,是身上流出的血液浸湿了衣服,使得衣服和皮肉长在了一起。

        牢房是用黑色的纯精铁打造,巡逻的三人冷漠地看了一眼牢房里,一人站在牢房门外,伸出左手,手心里是一颗紫色的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右手掐诀,珠子散发出悠悠的紫光,把整个牢房笼罩。

        谢眠神色一凛,这东西叫做测灵珠,对灵力波动非常敏感,一般是家族子弟三岁时用作小孩测灵用的。

        这个测灵珠和对外测灵根的测灵石不同,对人体内灵力波动要灵敏百倍,一般来说,除了十万无一的绝灵体体质的孩子,都能被测出修炼天赋。

        可测灵珠并不是到处都有的大路货,尤其这么大一颗的测灵珠,一般只有大家族和大门派才会备有,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几秒之后,男子收起测灵珠。

        又重新掐诀,整个牢房难闻的味道一扫而空,紧接着又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传来。

        这是一个最最平常的清洁术,可以把灰尘等不干净的东西一扫而光,有了它,打扫屋子再是方便不过。

        谢眠从没想过,这样一个实用的术法,也能被用得如此残忍。

        那些女子身上满是伤痕,好容易止住了血,但好得又没那么干净,清洁术一施,皮肉和衣服相连的地方直接被撕开,伤口被撕裂,流出的血又粘粘在衣服上,血迹透过衣服,浸出斑驳的暗红色血渍。

        女孩们疼得阵阵抽气,应是之前就得了教训,不敢哭出声来,只能把呜咽声死死咬在喉咙口。

        “十七号、十八号地牢没有问题。”

        三人离开,声音渐渐远去。

        等那群女子听不到声音了,这才传来十几名女子的哭泣声。谢眠脑子急速转动,思考着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这些女孩身上有许多伤口,大部分集中在手臂、大腿、胸部,从伤口看,出血量不是很大,也不是鞭子笞打的伤痕,更像是一个一个的,被取了肉之后的样子。

        谢眠眼睛眯起,取肉——魔修!

        城西小院,谢眠魂魄离体的下一秒。

        谢眠卧室的门猛地地动朝两边打开,柳琼站在谢眠的床前,墨莲被收起,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照射到谢眠的床上。

        白发如瀑般披散在床头,床上的人规规矩矩平躺着,呼吸平稳,看起来犹如仙人一般。

        但,内里已经没有了灵魂。

        柳琼眼眸中布满寒霜,伸手取下挂在床头的,谢眠的本命剑,噌的一声,寒光乍现,柳琼放开手,任由落霜自动漂浮在半空中。

        “带我去找你主人的魂魄。”

        落霜迟疑着转了一个圈、再转了一个圈,停在了半空之中,不再动弹。

        柳琼拧眉,刷的收剑入鞘。

        冷着脸坐在谢眠床畔。

        本命剑都找不到魂魄所在地,那就是他的魂魄所在地有隔绝阵法,能阻隔魂魄与本命剑的联系。这样的地方不可能多。

        柳琼冷着声音道:“查。”

        无恤的声音从院中传来:“是。”

        直到牢房外不再有任何声响传来,谢眠这才从冰冷的屋顶飘了下来。

        沈玲玲也自发的往铁栅栏处挪动,只有那里,才没有人,挪动的动作让她身上的伤口撕裂得更深,她皱着眉忍着疼痛,拿肩膀完好处靠在两根精铁中间。

        抽着气,忍着疼。

        不一会儿,她察觉到从身旁传来凉意。

        谢眠设下一个隔音结界。这才道:“我设了隔音结界,现在可以说话了。”

        半晌,沈玲玲没有开口。想到女子很可能是被魔修抓来的,又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对外有警惕是应当的。

        于是谢眠开了口:“我叫谢眠,洛京谢家子弟。”

        沈玲玲睁着眼侧头看着谢眠的位置,开口的声音嘶哑难听:“洛京谢家,琼华仙师是你何人?”

        谢眠道:“我叔父。”

        沈玲玲心下大喜:“是仙师派你来查阴时出生的女子失踪案的吗?”

        谢眠抿了抿嘴,道:“今年是我游历蓬莱的第一年,听闻花都金水四月有花展,因此来到金水观花。今晚我入睡之后,被你召唤,附身于你身体里。还不太清楚女子失踪这件事。”

        “游历?是了,谢家族规,成年子弟需要游戏九州十二境。”

        旋即有注意到了关键词。

        “召唤、附身?”沈玲玲震惊不已。

        “可我并未做法招魂。”

        感受着身前传来的凉意,沈玲玲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谢公子你此时仅仅是灵魂状态?”

        沈玲玲有些着急地道:“这样下去不行,魂魄离体太过于凶险,谢公子还是早点儿离开为好。”

        谢眠微愣,眼前的女孩居然最先考虑的是他的安危?这未免也太过于善良了。

        谢眠安抚地道:“无事,对于我为何会魂魄离体,被一些人召唤这件事,我也不慎清楚,但既然我来了这里,想来,姑娘是需要帮助的。浪费时间无益于现在的处境,不如姑娘你跟我讲一讲这事的前因后果。”

        沈玲玲听着此起彼伏的哭声和相互安慰声。

        这才将自己出现在此的原因娓娓道来。

        “我名叫沈玲玲,西陵沈家旁支子弟。有一个哥哥叫沈玲玉。去年,我和哥哥行至商昌……”

        “给我,给我,是我的。”一群孩子呼啦啦跑了过去,一幼童不慎踢到了路边乞丐的碗,那碗和着碗里的钱币骨碌碌滚了出去,乞丐却仍旧死气沉沉半靠在身后的石头上,没有动作。

        只见一名店小二从楼下走出,上前去把破了个豁口的瓷碗和钱币捡起来又重新放回了乞丐的身前,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群臭小子,皮起来没个限度,关了门非得去找李大娘好好唠叨唠叨他家小子去。”

        速度很快,又进了大堂。

        大堂传来议论声。

        沈玲玲和沈玲玉两人作为修者,耳聪目明,那些议论被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哎,那就是陈家那位吧?”

        “谁说不是呢?造孽啊,陈家当年在这条街上好歹也是有口皆碑的人家。”

        “要我说,人还是得认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当初若是放弃了寻找陈姑娘,又怎么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这话说的,自家命根子、眼珠子养大的孩子,出落得如花似玉,突然就没了,哪家父母舍得不去寻找。”

        “找归找,那也不能舍了生计不是。你看现在,家散了,自己也疯了。”

        “哎,还是老板心善,一直照顾着,否则早就饿死街头了。”

        店小二上楼送菜的时候,沈玲玉叫住了小二,问道:“刚刚我看你出去帮那乞丐捡拾碗和钱币。”

        店小二连忙把托盘放到旁边的桌上,摊开手,把正反面都露出来给沈玲玉瞧,“客人您放心,我这小心着呢,绝对没有碰到衣袖,这手是立即回后厨洗刷干净了的,还用了皂荚,绝对不敢有丝毫的不干净。”

        沈玲玉摇头,推过去一锭银子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想问问下面那乞丐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喜笑颜开的把银子收入袖中,道:“这件事您问我那是问对了人。”

        “下面那老翁实际年岁其实只有五十来岁,十五年前也是我们这街上的一员。诺,前面那家布行,曾经就是他家开醋馆的铺面。他家有个独女,生的那是花容月貌天香国色,前去求娶的人家络绎不绝,可陈家心疼女儿,自家唯一的独苗,想招一个上门女婿继承他家的醋馆。”

        “即使是招赘,求上门来的人也是不少,谁让陈姑娘生的貌美呢。可天有不测风云,十五年前的一天,听说是在八月月圆的前一天,陈家姑娘和街上的其他姑娘约着一起去城外踏青,被一贼人撸去。陈家夫妻只有这独女,哪能受得住,当即报了官,可官府追查下来直摇头,那贼人不是普通人,让陈家去找仙门解决。”

        沈玲玉问道:“那陈家就没有去找仙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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