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嗯，是谁送的啊？”

        汪焱看到了盒子里的卡片，上面的落款是林晓君。

        “是爸爸送你的，他说以后如果家里举办聚会，你穿这条裙子演奏一定很合适。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是吗？谢谢汪叔叔！”

        闻晓抚摸着裙子，柔顺的缎面，领口处好像还缀着几朵小花。

        凭借手感好像已经可以想象出它的样子，从来没有拥有过这么好看的裙子，闻晓想。

        “想要现在试试吗？”

        闻晓诧异的望向他，“现在吗？”脸颊顿时升腾起的红晕暴露了她脑中的想法，汪焱要给她换衣服吗？

        “你不是很喜欢吗？去试试吧。”

        房间里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不断从门缝中传来，汪焱关了客厅的灯，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突然想点一支烟。

        门吱呀一声，女孩半个身子还躲在卧室门后。

        汪焱走上前去将门打开，双手扶住她的肩让她背对着自己。

        冬天的室内暖气很足，汪焱的手掌拥有着比空气更温暖的温度，从她的肩头传来。

        一只手扶在女孩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去撩女孩已经长长的头发。短暂的时间里，发间穿梭着手指的温度，区别以往的温暖抑或是可靠，这股气息像是挥之不去，停留于自己的颈间。

        拉链向上划的时刻，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时间计算才算正确。它明明是这一天中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却能在人生的长河中留下一点影子。

        汪焱并未立刻品评这条裙子是否适合她，而是牵着她的指尖走到客厅的窗前。

        继而，女孩感受到那双手又从腰间传来力量，下一刻她坐在了窗前的方桌上。

        还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因为刚刚的一切已经让她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影离去，耳边是一阵翻动东西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眼前的黑暗让她有片刻的不安，而不安的背后是隐藏的期待。

        白皙的脚踝盈盈一握，他不自觉的屏息，取出身旁盒子中的白袜为她穿上。

        那布料刚接触到她的肌肤，女孩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向后坐了坐。

        汪焱不厌其烦，握着她的脚踝放在软凳上。

        那双手带着布料，像是有什么魔力，她不敢逃离。

        女孩的手紧扣着桌子的边缘微微泛红。

        于肌肤间的布料摩挲像是什么刑罚，她不自知的咬紧自己的嘴唇，将如同熟透苹果的脸藏在自己的发间。

        如同偷吃了禁果般的感受，又有如羽毛轻划过心间产生的悸动。

        这样的感受还没有结束。

        她穿上了一双皮质很软的鞋，两根绸缎的绑带束缚着她的小腿，缠绕而上，最后绕到离膝间不远的位置被系成一个好看的结。

        带有温度的手将她牵起，她从桌前起身，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的膝间的绑带还有着汪焱指尖的感觉，自下而上，已经让她觉得麻酥。

        而现在她能明显感到她被笼罩在汪焱的气息之中。

        静谧的夜里，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从头顶传来，她的手往旁边还未移动几分，就已经被他的手覆在掌下。

        汪焱看着眼前的女孩，窗外的满地的白雪透出一点银白的光打在她的裙上。

        像是无数的雪花缀她的颈上，她的臂弯上，她的裙上。

        她的眼中藏着雪化后的一汪碧水，毫无波澜。

        他看到她的睫毛颤动，那双眼睛一会望向左，一会向右，就是没望向他。

        不知从哪来的声音，说着，她将穿着这身白裙走向没有你的地方。

        汪焱不堪其扰，用手掐住女孩的下巴，让她望向自己。

        碧波微动，一滴泪冲破眼眶。

        这瞬间打破了汪焱的失控，还未等到他的大脑给出一个正确的指令，他便俯下身去吻住滑落在她唇间的泪。

        蜻蜓点水般的尝到那点苦涩，又转瞬恢复理智的汪焱，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大脑终于恢复运转。

        没时间再去回味刚才的种种，他抱住女孩，将头埋在她的发间。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越过线。

        我看到有关你离开的信息不能自控。

        我像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绝症，每天都活在即将要失去的痛苦中。

        我看到你穿着那么好看的裙子，非要留下些属于我的杰作。

        像是往你的画上盖我的章，像是在锁上刻上你我的名。

        雪还在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黑夜前一双人拥抱的身影，就快要被雪淹没了。

        等明日雪停了，会有人看到被掩在雪下的曾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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