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玄语初的身手她是见过的,虽然上次不讲武德,用藏在袖子里的迷要把打手们迷得半晕才开打,但也是招招狠厉不留情面。
南芸自然是有备而来,见玄语初把下人都打发走了,她不禁嗤笑:“为渊驱鱼!”
众黑衣人从天而降。
见识到了轻功,玄语初不禁惊艳,这也忒牛了,改天也让玄羽疏给自己安排点特殊技能呀!
“本小姐就不信,你今天还能逃得掉?”南芸昂起头颅,万分高傲。
玄语初不屑切了一声,“多大点能耐,也敢用鼻孔跟我说话?我转移了那么多奴仆去门口,自然是让他们通风报信,你想杀我?”
“除非你灭了我南家的门,否则我不信你的恶行不会暴露——哦对了,如果督查使跋山涉水远离故土给皇帝陛下效劳,历尽千辛万苦回家却发现唯一的女儿惨死,家里成群的仆人也跟着惨死,你觉得英明的皇帝不会着手调查吗?他不调查,我敢说以后没有敢出差为他办事的忠臣了。”
南芸被她忽悠住了,杀意稍减。
“到时候查到的是谁?肯定不是在背后给你撑腰的牛人,那自然是被人当枪使的南芸小姐。”玄语初贴心地解释道。
“拔刀!”黑衣人头目命令。
“你们疯了!没听到她说什么吗?”南芸激动地声音都跟着尖利了。
“哎呀,他们想连你一起杀呢~”玄语初乖巧地送出温馨提示。
“大胆,我可是中都南府的小姐,本家的小姐,你们敢!”
这下好了,死亡现场变成她和南芸斗殴不小心把彼此打死了,完美解决方案诞生。
谁知黑衣人只朝南芸杀去,一刀便抹了当事人的脖子,鲜血洒了一地,完成任务后身影一闪,当场遁了。
“你们……”玄语初跑上去,却被身后的陈殇拦了下来。
她镇定下来,摸摸南芸的脉搏,已经死透,她捡起地上的长刀,刀型偏娟秀,是女儿家佩戴的样式。
好一个栽赃嫁祸!
“殇哥,给我一刀!”玄语初补充道,“适度就行,我怕疼。”
陈殇二话没说,直接朝玄语初心口捅去,玄语初从小到大没怎么受过伤,她觉得果果这一刀有点过了,她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朝他竖了个中指。
握草撒花!原来自己是这么挂掉的呀!
十二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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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她听见有人唤她“女儿”,已经好久没有人叫她女儿了。
眼前一片朦胧,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坐在爸爸的车子里,小汤圆一般软软糯糯,肉嘟嘟的脸上挂着甜的不得了的笑,她最喜欢在爸爸开车的时候唱歌,虽然五音不全,但爸爸喜欢她稚嫩的歌声,从幼儿园到家,一路上都是她唱的儿歌。
温润的贵公子抱着她,朝厨房准备点心的妻子尔雅一笑,金丝边眼睛上跳动着阳光的色泽。
妈妈接过她,把她放到餐桌前,吃奶油小饼干前,她要奉承一下妈妈的手艺才行。
爸爸也伸出爪子,妈妈连饼干带盘子一并抢过去,“这是我烤的饼干,你要是想吃,就要先夸奖一下我的厨艺。”
爸爸并不屈服,垂眸不屑一笑,起身去冰箱里拿巧克力。
妈妈被气得跳脚,于是母女两人吃完了整盘小饼干。
眼前倏忽多了一扇宽敞的落地窗,窗外种植了种类繁多的绿植,这是爷爷的书房。
茶几上总备着她最爱的水果蛋糕,这些日子净吃些古代的中餐,好久没吃草莓蛋糕了,她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大口。被寄养在爷爷这里的日子,终日把玩冷兵器,还会无缘无故地掉进密道机关里,着实吓人。爷爷是个沙雕老头,那段时间似乎也沙雕不起来了,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故。
突然蛋糕少了一大半,她惊讶地捧起蛋糕左瞧瞧右瞧瞧,额头上却被敲了一下,少年玄羽疏夺过蛋糕,塞给她一本药物巨典,“蛋糕放在旁边,看完十页吃一口。”
“我不!”玄语初奋起反抗,“我就要吃!”
玄羽疏拎起她,像拎小猫一样,金棕色的眸子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写满了不怀好意!
这小孩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平时看似温温和和很好说话,实则最不纵容玄语初,只要她犯错或是使小性子,他总有办法整治她。
惹怒他,简直比拔掉爷爷的胡子还可怕!
“我要把你的角色设置成容嬷嬷,不到100关退出不了的那种。”玄羽疏勾着嘴角,语气十分温和。
玄语初闻言梦中惊醒,被吓得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见眼前还是熟悉的罗帳,她连滚带爬地下床照了照镜子,□□还是服服帖帖地粘在脸上,还是那张盛世美颜,她拍拍小心脏,“噩梦噩梦,他不敢的。”
心口伤还没好,陈殇这小子下手也太重了吧!
穿好衣服,玄语初还有点虚弱,但总比芸姐儿直接被抹了脖子强。
栀柔见她站在门口,忙跑来搀扶她,眼眶泛红,“小姐,您可算醒了,您都睡了四天了,吓死奴婢了!”
“南家的人没找上门吗?”
“老爷没去找他们就不错了!咱们林府的仆人近乎都被黑衣人杀了,除了我和外出的姜管家,呜呜呜!”
“啊?”玄语初不解,明明黑衣人借刀杀人的局面设计的很好,为什么要画蛇添足?
“那个少年呢?”
“大公子叫去本家了。”
玄语初松开栀柔的手,穿上鞋子就跑去找他,大公子南思赋,未到而立就已经高居左丞,平日温和有礼,待人宽厚。
鬼才信他宽厚温和,一路披荆斩棘稳居左丞,那可是用数不清的人命堆出来的路,凶残程度不亚于玄羽疏。
陈殇是游戏里的重要角色,这要是玩完了,她的实习就泡汤了!
可怜的陈殇落到他手里,不知道还有没有命见她。
“亲们,我要见被大哥带走的少年!”玄语初冲到大门,气喘吁吁地对守门侍卫说。
守门侍卫胃中翻江倒海,早就听说这位旁支小姐爱好美色,这……不会是看上他们了吧?
侍卫心中惊恐,面上却十分镇定,“小姐还是请回吧,大公子说了,不能放你进来。”
“不行嘎!”玄语初急中生智,“你们要是不放我进去,我就!!”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侍卫便已经不耐烦地挥手,“小姐,请回吧。”
玄语初冷静下来,倘若现在硬闯,势必会把关注点吸引到陈殇身上。
她本就担心那家伙身份特殊,万一被查证,麻烦就大了。
不能硬闯,那她委婉曲折一点总可以吧?
她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说时迟那时快,身子一旋立马转身冲向府中,结果又被壮汉侍卫拦了下来。
“可恶!我要见南思赋!”
“公子说了,要是放您进来,我们就要受罚了,小姐,您快走吧,别在这添乱了。”
迂回过了还是不行,卑微小玄绕着围墙摸索着,希望能找到靠树的地方,如此爬进林府应当并不是难事。
绕了一圈也没找到这个漏洞,正当玄语初泄气时,远远地,竟然看见大门开了,陈殇步子稳稳地从台阶走下来。
玄语初感觉自己仿佛见了鬼,突然有点泪目。
“哪里来的叫花子?莫要在这里挡道!”狗仗人势的小厮扒拉着陈殇,嘴脸丑恶,转头朝自己小姐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苏小姐,稍等。”
哎呦我去?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来着正是工部尚书之女苏子华。
“快滚呀!没听见吗?”小厮怒吼着,像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给了陈殇一拳。
“住手你这二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声咆哮从老远处传来,来者使出旋风腿狂奔而来,惊起一路烟尘。
小厮怒骂:“你想作甚?”
玄语初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本是灿烂的笑,却看得格外阴森,“要你管?”
小厮翻了个白眼。
“好了阿童,别让这些下贱东西耽搁了形成。”苏子华道。
“是!是!”小厮狗腿地跑去扶苏子华跨门栏。
“子华阿姨小心台阶,瘦子摔一跤可容易骨折呢~”玄语初拉着陈殇笑眯眯地离开了。
“站住!你这贱人说什么?”苏子华怒道。
两人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回到家,玄语初查看了一下,陈殇不肯脱衣服,她目测这家伙应当没挨揍。
“南思赋打你了?”玄语初问。
陈殇摇摇头。
“他对你用刑了?”玄语初又问。
陈殇还是摇头。
玄语初的手还搭在他脉搏上,诊出他似乎的确没什么大碍,心道奇怪。
“没事就好,南思赋就是个笑面虎,他问了你啥?”
“目击经过。”
“你怎么说?”
“黑衣人杀了人,留我做活口,让我给南大人传话,我是新雇佣仆人中的一个。”
玄语初点点头,觉得他说的话没毛病,“你怎么知道我新雇佣了仆人?”
“姜管家说的。”
突然想起心口的伤,她炸毛道:“你!你这个狠毒的男人!”她指着鼻子骂他,高度不够,踮脚来凑。
“您这一刀差点没给我送走,怎么,想杀了我,你来做小姐?”玄语初压低声音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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