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留宿乌龙
车开进春都华庭，梁心给赵思发了条微信说住朋友家了。赵思还没睡，秒回注意安全。
梁心盯着屏幕上打引号的安全，觉得赵思应该知道到了什么。
“报备完了吗？小朋友。”，江浔下了车走到副驾拉开门，躬身问他。
梁心点头没等抬起，视角颠倒人已经悬空被带着往楼里走。跟袋大米似被扛着，倒也没挣扎几下只说了声，“东西没拿。”
江浔拍拍他屁股示意别乱动，捞来他掉副驾的腰包上楼回家，把人往沙发一扔附身压住。沉睡已久的欲念躁动着叫嚣，路上的小打小闹根本起不了安抚作用反而雪上加霜。
刚贴上人唇就急切的深入索取，这会儿的江浔脱掉了社会化的皮囊，在梁心面前暴露本来面目。
纠缠半晌分开均是呼吸凌乱，江浔拨开他盖住眉眼的头发，抵额相望试图看出几分与自己相当的热意。然而身下人眼神清明，除了双唇略红几乎没被影响。失控的只有自己，这让他莫名油然而生一种孤独感。
“还喜欢江老师吗？”，江浔嗓音低沉。
梁心眼神是散的，亲的太久他有点烦。
没有回应，江浔没轻没重咬了口他脸颊肉提醒，“说喜欢或者点头。”
被咬地回神，梁心搭在沙发上的手动了动，捡起自己颈间的翡翠章对准他嘴唇盖了下，留下点残余的印泥红痕后，点了点头。
意外他表现得像在宣誓主权，颇感欣慰的江浔忍不住埋头去追他嘴。
几分钟后梁心别开脸，搂住他后颈圈住，呼出热气说酸。
磨蹭半晌，江浔明显觉察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热意。啄吻着他的锁骨问，“我帮你？”，没等到回答，笑了声自行往下去了。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梁心表情出现一丝松动，眉眼绷的很紧嘴唇抿着。呼吸完全被人为技巧控制，根本找不到提防的办法。不安地宣泄而出的那一刻，猛地抓住人脑后的长发绞紧，指尖用力到发白。
梁心望着天花板逐渐放空，呼吸还未平复人已经开始犯困。
江浔上来摸了摸他有些红的眼眶，带着他手要给自己回礼。
摸到热源梁心反应过来坐起，把头往人胸前一磕闷声说，“困。”
刚伺候完人的江浔气笑了，托高他脸骂他小白眼狼。
梁心无动于衷垂着眼，还打了个哈气。
江浔无奈叹了口气，亲了亲他额头就放人去主卧睡觉。自己进浴室解决完回来，床上睡着的人眼睛掀开条缝看他。
对视上后江浔拉开床头柜的手顿了顿，什么也没拿关上了。躺到梁心身边往下挪了挪，把头挤进他怀里后，闻着带体温的肥皂味道闭上眼。
隔天江浔早上有课，洗漱完打着领带出门前又回到床边，问床上人中午想吃什么。
梁心才睡下几个钟头，听见声音眼也不睁翻了个身权当回应。
快中午，宿醉的秦翰头痛欲裂打车回到江浔家。
潦草冲个澡洗掉一身酒气，胯上围了条浴巾出来往次卧去。经过主卧发现床上鼓起一团，以为是江浔这个点还没起，想进去提醒他今天有课。走到床头见露在被子外的短发和一截麦色后颈，他愣了愣还是认出来了。
盯着看了会儿，手不自觉摸到颈间的玉章，想起吃哑巴亏那天听见的几声喘。秦翰恶意的笑笑，想给这小家伙来点教训。
第一次跟人同床共枕，梁心睡得很不安稳，直到江浔走后他才逐渐睡沉。
被子底端被掀开一角，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床垫微小的起伏，鼻息间跟昨晚一样带着水汽的沐浴露味道逐渐变浓。
秦翰打量身下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心想闭上眼倒显得没那么冷了。无声笑笑低头往人眉心碰去沿着鼻梁游走到下唇，正想深入却被揽住后腰。
梁心没完全醒，只当是江浔回来了。直到唇上传来明显触感，皱了皱眉依旧没睁眼，只学昨晚那样将人一揽进怀里摁住，连带着转成侧躺就又睡了过去。
秦翰呼吸一紧，半晌耳畔的均匀呼吸没变。宿醉劲头上来脸侧又贴着温热皮肤，索性不再乱动闭眼睡起回笼觉。
“起来。”
梁心是被喊醒的，睁眼就是江浔阴沉似水的脸。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床上躺的另一个人动了动，秦翰撒开搂人腰半天的手，去摸床头柜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半，再睡”，话没说完被箍着后颈拉下床。
梁心彻底醒了，在江浔快冒火星子的视线里，面色如常的起床。路过俩人进洗手间放水。
“解释。”，江浔怒极反笑。
秦翰打着哈欠从地毯上起来，挑挑眉示意没关门传出冲水声的洗手间，“你看见什么是什么。”
江浔刚想说点什么被探出头的梁心打断。
“牙刷有吗？”
“镜子背后的柜子里。”，江浔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无视秦翰去问另一个当事人，“你怎么跟他睡一块儿了？”
“这是你家。”，梁心研究完镜面隐形门，从后拿出了一大包一次性洗漱用品，冲进来的江浔晃了晃，故意问道，“能拆吗？”
“拆拆拆。”，江浔自认理亏卸了火气，走过去在他身上摸摸碰碰像在找什么。
梁心刷着牙随便他检查。
秦翰坐在床上看着卫生间方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缓解尴尬点开手机翻起外卖，问，“你俩中午吃什么？”，并没有人回应。
梁心洗漱完穿好衣服回家。
江浔想送他被拒绝，眼睁睁看人带上了门后，转身看向沙发上一副主人做派的秦翰。
“我警告过你，离他远点。”，屋里只剩他们俩，江浔语气里压抑的怒意明显。
秦翰点上根烟，仰面靠着沙发也不辩解，片刻后笑道，“后悔了，我们不如重新来过。”
闻言，江浔在对面坐下，冷淡的直视他眼底调笑，说不可能。
“好薄情的江老师。”，秦翰收敛些不正经后给他扔去半包烟，几息后又开口道，“你变了。”
没否认，接过烟点上根，抽了一口便夹在指间，江浔的视线落到烟头上。
“真的没机会了？”，秦翰笑容维持的勉强。
“秦翰。”，江浔把烟灰点在烟灰缸里，抬眼看他毫无情绪波动，“希望这是你问的最后一次。我们不可能。”
数不清被拒绝的次数，秦翰本以为会像从前一样。区别在这次初恋身边多了个人，让自己看清现实，从未有过的后悔席卷而来。
秦翰仰头闭眼掩饰情绪，再睁开眼角湿热不再，故作轻松道，“还能做朋友吗？”
“只要你离他远点。”
“你觉得，他有没有可能同时接受你和我？”
“滚出去。”
梁心到家吃完午饭，陪梁艾赵思一起看午间新闻。
“本月，杭城发生多起无差别袭击事件。公安系统经过排查，已将五名涉案嫌疑人控制。初步调查显示，五名嫌疑人均有精神疾病史。详细情况请持续关注本台，下面请由林氏制药集团董事长，林慕白先生发表针对此次案件的看法”
电视突然关掉，梁家父子同步回头去看赵思，眼神里都带着迷茫。
“没事，接着看吧。”，拿遥控器的赵思重新把电视打开，随便调了个在放电视剧的台。
梁艾扭头回去看电视，梁心看了会儿赵思没说话。
赵思对上他视线，不自然转开眼道，“新闻上说了，最近不太平。你上下班多注意安全。”
梁心嗯了声，他察觉到了赵思的反常，貌似跟电视里的林氏制药有关。
“林氏制药。”
“嗯？你说什么？”，赵思迟疑了一秒，像没听清。
梁心继续道，“林慕白。”
赵思见糊弄不了他，一笔带过道，“我以前在林氏上班他们这种资本家没一个好人。”
梁心点了点头，算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能感觉到赵思不想多提，那也就没必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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