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才辈出纽约市
“复仇者联盟会赔偿我们吗？”弗吉站在被从天而降的索尔精准地砸成半个废墟的律师事务所门口,叉着腰说。
“应该会的。”索尔尴尬地挠着头发说，“抱歉，我刚刚赶时间门……我和托尼·斯塔克很熟！他会赔偿你们的！”
“你确定？”正保持着精英律师人设的夜魔侠马特拄着盲杖,缓缓开口，“据我所知，负责清理和重建超级英雄和罪犯们破坏的建筑物的是破坏控制组织，不是斯塔克集团——他们的服务费用是由超级英雄保险付的。”
“靠。我确信我们没买什么超级英雄险！话说回来，那个是需要买的吗？也许是从税收里扣？”弗吉的脸色顿时黑了,他看向索尔的目光充满不善，“这房子我们才买一个星期……”
“雷神索尔,我知道你。你为什么会突然垂直坠落在地狱厨房？”马特转向索尔说，“我需要确保这种事情以后不会频繁发生。如果这块街区是你们阿斯加德人的降落场什么的，我们立马就搬走。”
“阿斯加德出了大事,我父王奥丁命令我来给复仇者联盟示警。”索尔老实巴交地说。
“……那你怎么还没走？”弗吉震撼道，“虽然我很赞同你这种负起责任的行为,但那位神王都能让你在纽约上空自由落体了，难道不是出了十万火急的大事吗？”
“我觉得只是个误会。”索尔闷闷地说,“我不想忤逆我父亲,而且我确实想来中庭透透气，所以就答应了下来。实际上我都不知道他想让我预警什么……唉，好像不该和你们说这个。”
“我可以共情,但我很难理解。”弗吉礼貌地说，“劳驾，雷神,我现在要给损害控制公司打电话，你能给我们作个证吗？”
“哦，哦,没问题。”索尔心不在焉地说，“我跟他们说，叫他们去跟那个……呃……那什么局要钱，放心吧。”
“索尔，你是复仇者对吧？既然你不着急赶路的话，能不能和我们说说，纽约市的超级英雄险是对联邦居民财产自然生效，还是需要我们主动购买？”弗吉见索尔没有要走的意思，当即很感兴趣地问了起来。
他还举了个例子：“我们听说过大都会保险公司拒赔某居民的车前盖被摧毁的超级英雄损害险，因为那家公司的调查结果显示，当时超人是被反派打到了他的车前盖上把它砸出了大坑，而不是主动把他的车当作掩体或者武器。”
“当然最后保险公司败诉了，因为正义联盟表示一切战损都在赔偿范围——事实上，我更倾向于损害控制公司和政府合作。”警惕地观察了十几分钟，没发现纽约上空出现什么外星人飞船或者异魔虫洞，终于放心下来的马特也加入了话题。
他戴着墨镜的脸准确无误地转向正甩着锤子的索尔：“纽约上次事故的重建费用除了斯塔克集团支付的那部分之外，剩下的都是纽约市的联邦灾区津贴支付的。你说是吗，雷神？”
索尔呆滞地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倒退了半步。
人类复杂的法律法规对他来说还是有点为时过早，但砸穿了人家律师事务所的房顶这种事又让他感到十分心虚，可现在他连个“简单的闲聊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大……大概吧。”索尔硬着头皮说，再次甩起锤子向四周张望了起来，“那个重建公司还没来吗？”
弗吉见状立刻表示可以和他喝一杯，马特也可以一起，他们没必要在太阳下面傻站着。
还在等自己那不靠谱的兄弟给他传递阿斯加德消息的索尔自然是欣然答应，于是三人来到了地狱厨房最有名的玛格丽特酒吧，好在它在傍晚时分就已经开门。
干掉一大杯啤酒之后，索尔抹抹嘴，咧嘴笑道：“你们和中庭的那些普通人不太一样……尤其是你，默多克！我掉下来的时候离你不到三米远，你居然叫都没有叫一声！”
“从天上掉下来的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叫？”马特闻言有些费解地说。
“我不知道，但是一般普通人这个时候都会尖叫着到处乱跑，至少离废墟越远越好。”索尔耸耸肩，咧嘴一笑，“你当时走过来的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想揍我一顿……”
“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马特面无表情地说，“毕竟这里是地狱厨房，我还以为你是个来找我麻烦的家伙。”
索尔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猛拍马特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虽然看不见，但是却是一位勇士！”
“生活在纽约，我们还有什么怪事没见过呢？”弗吉笑着说，“一个砸穿自家天花板的雷霆之神算是比较平常的那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经历过一次死而复生。”
“这不可能。”索尔摇着头端起酒杯，边喝边说，“据我所知，除了掌管英灵殿的我父亲有类似的能力，凡人不可能真正地死而复生。”
“我当时也觉得匪夷所思。”弗吉耸耸肩，“但事实证明那位爱德华兹女士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死灵法师——”
索尔把酒喷了出去。
…………
十分钟后，奉命来到中庭的雷神发现纽约真是卧虎藏龙。
眼前这张小小的酒吧三人座圆桌竟然坐着雷霆之神、奥丁之子、阿斯加德的未来王者、复仇者联盟元老级成员、精英律师、至尊法师史蒂芬·斯特兰奇的大学校友、死灵法师密涅瓦·爱德华兹的熟人与复活对象、前任罗宾的忘年交、复仇者联盟求而不得的夜魔侠、蜘蛛侠的心灵导师，等等。
倘若现实是个游戏，那现在这里闪耀的头衔差不多能从地狱厨房堆到复仇者大厦了，会让人疑心这里到底坐着多少人的程度。
“你的意思是，奥丁要你向复仇者联盟转告他认为爱德华兹是一个居心叵测的邪神，谋杀了至尊法师，会给地球带来末日，并且他们可能已经打起来了？”马特推开了面前那杯苏打水，用手扶住了脸上的墨镜，“等会，让我捋捋……看你的样子，你好像不太信？”
“你信吗？”索尔表情痛苦地反问道。
“虽然整体放在一起好像很离谱，但单看每句话似乎都很合理的样子。”弗吉插了句嘴，“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你们不觉得这些事她都干得出来吗？”
“不觉得啊！”索尔大声回答。
弗吉尽量克制地翻了个白眼。
“至少谋杀至尊法师那条我感觉不太可能成立。”马特说，“我认识杰森——就是他们共同的学生，那孩子谈及他们就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在谈论父母似的，从他的话里看那两位法师交情甚笃。”
“搞不好是史密斯夫妇呢。”弗吉吐槽道，“最近电视剧里那种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故事又开始流行了。什么我接近你但我需要除掉你，我发现你心怀不轨但我默许你行事因为我对不起你之类的……”
“什么东西？”马特迷惑地说。
“至尊法师不可能死了，不然九界早就出了大乱子。”索尔摆摆手说，“我想我父亲也只是觉得至尊法师因为某种原因没法露面。我现在不知道我该不该把这事告诉复仇者联盟……”
“为什么不呢？”弗吉说，“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听你父亲的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密涅瓦也曾与我并肩作战，是我的战友。”索尔忧愁地说，“这感觉可不大好。有时候我不知道奥丁在想些什么……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就更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为何不听听复仇者联盟怎么说呢？”马特说，“当你没法自己做出判断时，参考一下你信任的人的意见总不会有错。”
索尔眼前一亮，总算下定了决心。
为了报答他新鲜出炉的两个中庭人朋友，索尔硬是监督姗姗来迟的损害控制公司火速重建好了被他砸塌的律师事务所，还试图劝说他们给马特和弗吉赔一笔钱——当然是被拒绝了——并且许诺一定要常常来找他们喝酒。
“还是别了，我感觉现在整条街都知道我们和超级英雄有联系了。”弗吉吐槽道。
“鉴于上次那场莫名其妙烧死了三分之一罪犯头目的火灾，说不定这也不是坏事。”马特表情复杂地目送着索尔甩着锤子飞走，一时无言。
…………
索尔直到他落地第三天才进入复仇者大厦里。
主要原因是在昨天他总算联系上了洛基，而后者委婉地向他转告密涅瓦是如何打劫了阿斯加德的英灵殿，并且带走了一半女武神的。
相比之下，失去了永恒之火倒没那么让索尔在意——反正密涅瓦也不会跑到穆斯贝尔海姆去用永恒之火复活火焰巨人的，是吧。
此事的结果让索尔大为纠结，从一方面说，他觉得奥丁讲的故事实在是过于玄妙，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挑拨了人家两个法师的感情，密涅瓦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另一方面，这嚣张的行为差不多是把阿斯加德的脸面按在地上拍打，恐怕自从奥丁登基以来阿斯加德还不曾有此败绩，作为好战的阿斯加德人，他的锤子硬了。
“奥丁希望你留在中庭——呃——关注爱德华兹的动向。”洛基说，“他还让你有空去拜访一下奥林匹斯山，或者先去联系一下神奇女侠什么的……”
“密涅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索尔说，“这是在羞辱阿斯加德！”
“奥丁的说法是……嗯……这个……这是个交易。”洛基表情正经地说，“瓦尔基里们只是暂时派遣出去，英灵们也是奥丁借调给至尊法师暂时不在的地球用以加固防御的。”
“？”索尔差点信了，但还是有点迷惑，“这合理吗？”
“事实如此。”洛基深沉地说，“阿斯加德统御九界，当然也有保护九界的义务。”
“那我还要去通知复仇者联盟吗？”索尔说。
洛基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索尔咕哝了一声：“好吧，好吧，九界末日将至，我去警告中庭。”
不过索尔还是先甩着锤子飞到了卡玛泰姬，试图去看望据说被派遣到这里的女武神们。
结果由于索尔未被邀请，在卡玛泰姬的魔法屏障外铩羽而归，并没能进去，只好又甩着锤子飞了回来。
当他来到复仇者大厦时已经是第三天上午了。索尔找上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复仇者——也就是美国队长——对他说自己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通知所有人。
史蒂夫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只有索尔喝多了的时候才可能露出的谜之笑容，踩着轻快的步伐上楼去挨个通知在基地里的复仇者们，浑然忘记了世界上还有ai管家和手机这种东西。
索尔满腹迷茫地望着史蒂夫那周身充斥着高兴的背影，正好听见斯塔克的工作间门里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动静，决定去问问托尼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工作间门的门虚掩着，一个身影正埋头于工作台上，大声抱怨了一句：“该死，我的钻头呢？”
“斯塔克，我有事问……”索尔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工作台前的斯塔克已经霍然转身，“嘿，你，帮我去隔壁拿一下我的钻头。”
“我不知道你的什么钻头……老天啊！”索尔双目圆睁，惊呼道，“斯塔克！你怎么变老了？”
“……我觉得我看起来比托尼年轻吧？”霍华德·斯塔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有些狐疑地说，“你是哪位，难道是传说中的雷神？”
“你为什么把你的钻头放到我那边，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过来给你送——”托尼的声音在索尔身后响起，“……哦，索尔？”
索尔的目光在两个斯塔克之间门移动。
直觉告诉他，他离开地球期间门确实出现了不得了的事……但他对此毫无头绪。
“介绍一下，这是霍华德·斯塔克。”托尼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仿佛上下唇被黏住了似的。
“哦，哦……”索尔说，“你们是兄弟还是什么的？”
“这是我父亲！”托尼没好气地说，“你有什么事？还是阿斯加德有什么事？”
“我建议你们出去聊，托尼。顺便一说，你的同位素设想简直是无稽之谈，别折腾那个了。”霍华德很不给面子地插嘴说道。
托尼暴跳如雷地走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炸的炮仗，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索尔摸着脑袋思索他什么时候跑出来一个保养得宜的父亲，大为困惑。
满脸慈爱的史蒂夫带着除鹰眼以外的复仇者们鱼贯来到会议室（据黑寡妇所说，现在鹰眼应该在某个通风管道里蹲着），然后愉快地问：“有什么事，索尔？”
索尔打算采用倒叙手法，先从密涅瓦打劫了阿斯加德说起。
但他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众人叫停了：“等会。”
“这部分我们已经知道了，索尔。”史蒂夫说。
“我对阿斯加德深表遗憾，如果她带了点你们的技术就更……啊哟！”托尼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表情愈发沉痛了，“那就更糟了。”
“总之，现在神盾局已经将事件定性为两个文明之间门的友好合作。”娜塔莎微笑着说，“尼克·弗瑞代表人类文明感谢奥丁的慷慨。”
班纳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索尔尴尬地微微一笑。
“……”索尔震撼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们。他迅速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话题回溯到奥丁会见至尊法师，对他发出警告这件事时。
他把当时的对话完整地转述了一遍，听得众人眉头紧锁。
“对不起，这听起来太超自然了，让我捋捋。”班纳博士表情纠结地说，往后仰倒在沙发里，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债主和代价。
“这种事是不是联系正义联盟比较好？我们好像在对付外星人上比较有经验。”史蒂夫的表情和班纳差不多迷茫。
不得不说，什么宇宙实体、域外魔神，对如今的复仇者联盟来说差不多就是幻想小说里的名词。
维度领主？什么维度领主？
“不，这是至尊法师的责任范围。”一手抱臂一手搓揉下巴的托尼突然说道，“奥丁首先找的是至尊法师，说明他也清楚这点。奥丁有说为什么要让你警告我们吗？”
“父亲说九界末日将至。”索尔老实地回答，“虽然我不太理解意思。”
“至尊法师据说出远门了，我们也没法得知具体情况。”托尼沉思道，“爱德华兹昨天还在，但我不确定今天她是不是已经走了。总之我们先把这事共享给正义联盟……”
“咕。”
“你们听到声音了吗？”娜塔莎说。
众人纷纷点头。
托尼在沙发上一跃而起，大声询问ai管家声音的来源。然而扫描全场的ai也没能得出结论，正当他们开始寻摸自己武器的时候，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冒出一颗脑袋。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路过附近。”杰森的一条胳膊搭在了索尔背后的沙发腿上，像从水中浮上岸那样忍着笑意从镜面中爬了出来，“无意中听到你们在谈论……咕咕。”
复仇者们无言地看着强行忍着笑，结果笑出了猫头鹰叫声的杰森。
班纳博士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杰森把腿从地板中□□，在空沙发上坐好，看起来笑得要背过气去了。
“……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托尼说。
“镜面维度。”密涅瓦的眼睛突然在托尼的手机屏幕上望着他，声音传了出来，“或者镜中世界，随你们怎么称呼。”
几秒钟后，密涅瓦也坐在了沙发上，一条胳膊搭在娜塔莎肩膀后的沙发背上，一条胳膊揽着表情仿佛圣诞节提前到来的杰森，懒洋洋地说：“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九界的末日真的要来了？”杰森先声夺人，目光闪亮地发问，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他正期盼着那一天呢。
“对。”密涅瓦干脆地说，“不止是九界，而是整个宇宙——或者是整个多元宇宙的末日。”
“是你弄的？”托尼惊讶地说。
他倒是从没想过这事可能是真的，毕竟从密涅瓦对阿斯加德的回应上看，整个事件看起来就是个玩笑。
“动动你的大脑，斯塔克。”密涅瓦如是回答，气得从出生时就没听过这句话的托尼一时语塞。
“到底是怎么回事？”史蒂夫直起腰目光炯炯地说，“多元宇宙级别的末日？”
“别太担心，还没那么快呢。”密涅瓦打了个呵欠，“至少还够我和杰森去多元宇宙里旅游一圈。有什么可以等到我或者史蒂芬回来再说……呃……或者你们可以去联系……”
她沉思了一会，吐出一个名字：“约翰·康斯坦丁？”
“你说末日将至，然后你要去旅游？”托尼目瞪口呆地说，“这合理吗？”
“好好做那个太阳，托尼。”密涅瓦说，“我们就先走了，待会还要去阴影维度看看呢。”
一只幽灵手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还顺便抹了抹他翘起来的头发，然后比了个大拇指。
还没等娜塔莎开口挽留，密涅瓦就冲她眨了眨眼，然后和杰森淌进了影子里。
现在压力给到托尼这边，在队友们的注视下，魔法和科技双修的钢铁侠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们谁去给正义联盟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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