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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刘露


她看起来身形消瘦,穿着也极为单薄,精神状况很不好,看人的时候眼神畏畏缩缩的,处于一种十分受惊的状态。

        “是小如吗?”

        风清如愣愣的看了她一会儿,才点头。

        刘露眼眶瞬间红了,哽咽着说道:“小如,你是不是在星华高中上学,我记得你们兄妹两成绩很好的。”

        风清如没有第一时间承认,而是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刘露问她:“那个连环杀人魔,是不是真的和网上传说的一样,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认识吗?”

        关义心想,她不止认识,很可能就是她。

        风清如还是那句话:“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站了起来,看似很关心的问道:“露露姐,你看起来很不好,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欺负你,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关义只觉得可笑,明知道这个女人抗拒报警,还打着报警的明义要帮她,真恶心。

        刘露疯狂的摇头,眼底满是憎恶,恨恨的道:“不要,他们不会帮我的,只会害我。”

        说着,她捂了捂自己的侧脸,眼中透露着不知名的脆弱:“姐姐这个样子吓到你了吧,你是陪着养父母家的人吗?”她看不清病床上躺着的是谁,也没有过多的打扰。

        “姐姐先走了,今天让你看笑话了,真抱歉。”

        风清如目送她离开,关义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追了上去。

        在安静的楼道里,刘露看着这个瘦高的少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同学,你有事吗?”

        关义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是被家暴了吗?”

        刘露没有回答,但是神色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关义说:“您想找那个连环杀人魔帮你杀了那个男人吗?他是你丈夫?”

        刘露无声的流泪:“是。”

        关义看了眼前这个狼狈的女人一眼,然后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经历?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那个杀人犯是谁,但是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我怀疑是凶手的对象。当初在迎新晚会上被杀死的女孩儿是我的同学,我想凶手应该和我们班有不一样的关系,也许是我们班学生的家长,也许是我们的老师,也许是我们的同学。”

        刘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选择和他坐在偏僻的楼梯角落,诉说自己过去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也很让人不愿回想。

        她是孤儿院长大的女孩,比风清如她们大了好多,风清如她们还在上初一的时候,她就已经成年了。

        18岁的女孩子离开了孤儿院,自己一个人打拼也好不到哪里去。

        年纪小,学历也不高,还是个女孩。

        工作不好找,钱也不好赚。

        每天下班了还要去兼职,房子一辈子也买不起更别提结婚。

        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忙忙碌碌浑浑噩噩度过一生的时候,有人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像是黑暗里暮然出现照亮人生的一束光。

        杜松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脸上总带着儒雅随和的笑,他似乎没有脾气,在同事的眼里,他就是个老好人。

        他十分老实,甚至算得上有些怯懦。

        但她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个男人对她很好,包容她,关心她,爱护她,呵护她。

        知道她生理期的时候不舒服,会趁着难得的午休时间,大老远的跑过来给她送红糖水。

        会在节日里送她花,送她礼物,知道她被欺负的时候,还会劝她换一份好点的工作,中间如果没有收入可以先借她。

        刘露当时不明白这样一个性格温柔男人为什么会离了两次婚。

        也许是那些女人都不喜欢跟这样性格懦弱的男人在一起吧,但是她不在意,缺爱的孩子只需要一个疼爱自己的人。

        直到结婚后刘露才明白两次离婚为什么。

        杜松他家暴。

        他前两任妻子也不是因为嫌弃他性格懦弱而离婚的,而是被他打的。

        杜松没什么本事,但是勉强长得算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他本领不大,却总觉得别人不会欣赏他的才华,但也不敢向其她人抱怨,只敢在心底默默积攒怒气。

        前两任妻子是他在小城市攀附当地有钱人家的后果。

        那两任妻子在当地算的上是家境殷实,花了点钱请了不错的律师走了关系很快办妥了离婚的手续,任凭杜松怎么反抗都没用。

        离婚后他在那里很难生活下去,毕竟小城市消息传的也快,所以他换了个大城市生活,这里的压力比原来更大,他压抑的更厉害,同时也意识到不能再挑有钱人家的女人。

        因为她们有家庭,有背景,有手段,很容易就托关系离了婚。

        直到他发现了刘露。

        一个孤女,没有亲人,没有家庭,没有背景,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婚后才过了两天,他就因为饭菜的味道不好打了一顿刘露。

        之后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打人。

        在职场上、在生活中他积压的不满全部宣泄给了妻子。

        刘露不是没有逃过,她也报过警,她也寻求过帮助。

        可这种情况,那些人都是劝和不劝分。

        甚至并不能够立案,因为这属于家庭纠纷,不属于刑事案件。

        他把刘露打到骨折也只判了轻伤被罚了两百块钱,这也只是行政处罚而已。

        刘露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是哭着笑的。

        “我被他打断过一次腿,被他打断过三次肋骨,我的左眼视力不太好,因为被他打伤过眼睛,左耳朵的听力也有损伤,我也不能怀孕,因为有一次怀孕的时候被她打到流产伤了身体……”

        “我寻求过很多次帮助,报警、找妇联、找新闻媒体曝光,我还提起过诉讼离婚,但是都没有成功。”

        “那次诉讼真的很有意思,说我们这份感情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我要学会谅解,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刘露随手擦了擦眼泪,“就因为他哭着道歉了,他们觉得他悔改的很有诚意,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当时被打到一只眼睛失明,一瘸一拐哭着跑去警局的时候,我哭的难道不比他更伤心、更痛苦、更难过吗?”

        “鳄鱼的眼泪而已,他们却看不到被鳄鱼吃掉的人哭的有多么痛苦,只发现了鳄鱼流泪。”

        刘露说完这些,才发现关义正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她。

        那目光很是奇怪,不是一般人会有的怜悯,也不是听故事,似乎是透过她看某个人。

        她听到关义问她:“真的很痛苦吗?真的很想死吗?”

        刘露手抓了抓自己的袖子,抿着唇摇了摇头:“我更想他死!他才是那个施暴者,他才是那个该下地狱的人,为什么死的人要是我?”

        “谁要你死了?”杜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俩的身后,他手里还拎着一份外卖。

        不得不说他的外表真的非常具有迷惑性,看起来并不危险,十分的平易近人,而且他此时戴着眼镜,就好像是一个安静的读书人。

        这衣冠楚楚的模样,也难怪会骗到两个有钱人家的女儿。

        刘露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就听他笑着询问:“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爱跟小孩儿坐一块儿聊天?走吧,回去吧。你该好好休息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关义突然喊了一句:“喂!”

        杜松回过头看见那个瘦瘦高高的少年人冷着一张脸看着她,神色漠然,“你打你老婆的时候……会笑吗?那位姐姐,你其实也不算很惨,你要不然还是忍忍吧,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杜松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让刘露回应他,揽着刘露的肩膀回了病房。

        当他们回到病房,杜松瞬间变了一张面孔,他将病房反锁,然后将手里打包的外卖全部泼在了刘露身上。

        他打包带回来的是一份麻辣烫,这根本就不适合给病人吃,是他给自己带的。

        热气腾腾的汤汁就这样泼在了她的身上,她疼得直叫唤。

        杜松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按在了地上:“我说你这个疯女人和别人说什么呢?”

        他看着这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和痛苦的表情,似乎觉得十分的愉悦,情不自禁的笑了。

        她随手把眼镜摘了,然后一巴掌甩过去刘露的脸上:“真是给你脸了,还敢找人求救,不过我说你的什么眼神啊?找一个小毛孩求救,疯了吧。”

        而另一边关义回到病房里面,看见风清如还坐在风清意的病床前。

        看见他回来,风清如还诧异的看了一眼他:“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我还以为你回家了,怎么又回来了?”

        关义坐回到之前那把椅子上,道:“跟你那个露露姐聊了会天,你们之前不是一个孤儿院的吗?她都变成那副模样了,你也不多关心关心一句,随口一句帮她报警就不管了?”

        风清如的回答,一板一眼,挑不出来毛病:“我们都还是未成年的学生,能帮她什么?遇到事情当然是要找警察求助啊。”

        关义挑了挑眉没有反驳她这句话,话是对的,但人是冷漠的,她似乎看不见那些伤,没有问她疼不疼,也不在意她过的好不好。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而是说道:“她正在被人家暴,你要不杀了她老公帮她报个仇?反正目前也没人怀疑你。”

        风清如白了他一眼,手机却突然弹出来一条推送消息,是她关注的主播正在直播。

        关义看了一眼屏幕,笑了:“你居然还关注汪虹直播?”

        可是没一会儿,他就笑不出来了。

        直播的镜头被人盖住了,但那发出的声音他听的真真切切,就是行凶的过程。

        他甚至能够听出来利刃划破皮肤血液流出来的声音,那应该很疼,从汪虹痛苦的闷哼声可以听出来。

        他从她的挣扎痛苦,一直听到她死亡咽气。

        病房里清醒的两个人都一脸冷漠的听了全程,没人想过报警,直到警察闯进了汪虹的住所检查室内情况,还掀开了盖在电脑前的遮挡物。

        关义觉得奇怪,如果视频里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连环杀人凶手,那风清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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