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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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朝城门而去。
没走多远便有好事的其它直播小组上前捣乱，他们当面讲吃屎是违背教义的。
神说钱财是身外之物，信仰才是本体。让黄金活起来，流通起来才是对神的尊重。
说着就开始兜售他们的化金水，据说浇了这水粪土更容易吸引到黄金小人。
两波人沿街开始辩论会，而售卖植物的也来凑热闹。
他们认为粪能成为养料这就是化粪为金的一种表现，金凤城特有的金凤果，其实就是人参果因为得到黄金小人的祝福，特别营养。
各个直播间都想通过直播美化自身，丑化对方，因此对对方的拍摄发出干扰波。
一时间直播宣传战变化成的各路无人机的隐形战争。
直播画面各种扭曲，谁也看不清谁。
某些激动的工作人员甚至现场开骂，光骂不过瘾，无人机开始空战，你追我敢，你射弹，我躲避。
阳烈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呼吁大家看清捍卫金钱信仰的神使爪牙的真面目。
混战一片谁出拍不清画面的众小组突然发现共同敌人，开始找是谁在搅局。
然而现场到处是看戏的民众，我们阳烈混在其中，加之技术高超，他们压根看不出我们在操作无人机，甚至无法识别究竟哪台无人机。
一时间开启了无人机混战。
技术人员想通过拍摄的画面推断阳烈用来拍摄的无人机是哪台，但阳烈技高一筹，对方的干扰波和探测波，顺利入侵无人机。
他可以随时调用现场任一台无人机来播放他的理念，但为了不被察觉，巧妙地藏了起来。
直到有人反应过来高喊：“是渎神者，渎神者，先把无人机收回。”
喊着要召回无人机，不给渎神者可趁之机的人是很多，却没有一人召回自家无人机的却不多。
一旦开战，杀红了眼，个个只想争回一口气。哪能因它事停战，想让他们停战只有更暴力的手段。
一阵强烈的电磁轰击波后，战场上所有无人机纷纷落地，闪着电火花哀号。
个个直播组的哀号更加惨烈，喊着要抓住凶手。
你们这是在亵渎神灵。
一位着金甲，覆金面，持权柄一看就知是神使的“大人物”，在全身武装的护卫队簇拥下，踩着红地毯走来。
这金色的气息，感染了在场民众，纷纷下跪，生怕跪得迟了求不得神的祝福。
阳烈自然是不愿弯下高贵的膝盖，而其它人也不配承接他的跪拜。
可我劝它演戏演全套，咱跪的是这浩瀚的天地，宇宙的造物，绝不是跪眼前这金灿灿的傻逼。
当所有人都跪下后，傻逼开口了，他声称自己是在阻止亵渎神明的行为，并承诺会赐予各路直播工作室新的无人机。
众人山呼万岁，纷纷奉上特产。
看到这一波波跟屎有关的特产也能跻身贡品之列，我实在想仰天大笑。
我想，面具下王金那张尊贵的脸一定很不好看。
是的，这家伙是王金，虽然我没长透视眼，奈何我有顺风耳，知道他到处打听我的下落，查着查着就来到金凤城。
直播混战这样的大事他必定要参合一脚。
现下，他无视吃屎的苍蝇们，直勾勾盯着我的脑袋，见我没有动静，便迂尊降贵走到我面前问：“少年，你从哪座城来。”
神秘美丽的我哪能轻易告诉他真相，微微一笑说“我从天上来。”
“能否邀请你共进晚餐。”
我还没答应，便有人反对，“他们刚才攻击了我们的信仰，必定和亵渎神明的家伙是一伙的。”
王金冷冷地说：“别以为我没看直播，你们卖的是金粪样巧克力饼干，才不是神圣的金粪。”
卖可食用便便的团伙立马受到网暴。
我则顺理成章接受王金的邀请，来到他的黄金宫殿。
虽然他不是来布道的，也不愿透露真实身份，但该有的奢华一分不能减。
他的宫殿是全封闭式的，外面的臭气完全传不过来。
可金凤城样式的便便墙仍作为装饰出现在宫殿中。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茉莉香气，昭示着这是和外面完全不同的世界。
明明才来几天，王金便借着3d打印机建成这座功能其全的宅邸，这便是金钱之神的无上法力。
王金很是热情，甚至摘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他的假脸，亲自为我斟酒。
我知道他有所图，表面上说不好意思，行动上一点不客气，好吃好喝招待一番。
酒酣耳热之际，他表示，没有招到我这样的人才是毕生遗憾，希望能交个朋友，并且当场送我一推车黄金，和台上表演歌舞的十来位美人。
我笑着拒绝了他。
他却说美人们自愿依附，我要是不收，美人们就只能沦落风尘了。
呵呵，跟我卖惨是吧。
我招了招手，示意阳烈上前，勾住他的脖子，现场表演激吻。
一吻毕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就爱多才多艺的忠犬，其它实在看不上。”
王金玩味地看着我俩，而后说“想留住这样的人才，您没少花钱吧。”
我但笑不语。
毕竟我没直接花过一分钱，成天在阳烈身边蹭吃蹭喝。
“您要是能帮我一点小忙，我保证您能养得起一车忠犬。”
“车？那不行，我家忠犬怎么能跟别人挤一车，得各有各的爱骑，各有各的产业。”
“是啊是啊。舍不得金钱，留不住人心嘛，自古如此。”
自古如此个屁，我就是穷到要死，阳烈依然会爱我。
能用钱买的才不叫人心，叫钱串子。
王金见我不说话又问，“那您平常如何养他。”
“没什么，一座小小的金矿足以养一条忠犬。”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而王金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开始纠结。
他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夜歌的下属，想要用钱收买一点情报。只是不知我手上的情报价值几何，要开多大的价才愿卖，我会不会坑他一笔钱走人。
更或者我只是夜歌的烟雾弹。
我敢喊出用一座金矿养一位小情人，手上持有的必不止一座金矿。
换言之，我也是个小小的神使，不是他能随随便便收买的人。
之后王金不谈钱也不谈美色，开始大谈艺术谈人生，而后邀请我留宿。
我答应他留下，却在他的下属监视下消失。
这是必要的魔术，不拿点真本事出来，岂能让他双手奉上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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