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西西里的第四天
沢田家光走了，当然是被我赶走的，临走时我还问他什么时候判我死刑。
没想到他今天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九代目说你们是xanxus的属下，必须由xanxus来决定你们的生死。”
所以boss没死喽，我看着面前成堆的意大利面，心里乐开了花。
大约过了半年，我被九代目派人送回了瓦利亚，回来后才知道，我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嘻嘻嘻，小雪人被关了半年。”贝尔笑嘻嘻的拿小刀在我面前比划着。
我气打不过，把他封进了冰里，世界终于安静了，我坐到位置上开始吃饭。顺便一提，我吃了半年的意大利面，但是我还是爱着它！
路斯大姐坐到我的身边，他一直看着首席的空位，也许是触境生情，他竟然拿出手帕擦泪，“boss他……”
列维‘刷’的一下抽出电伞，“路斯利亚，你胡说什么！”
我抬起头，“安静点，boss又没死。大姐，你哭什么呢？”
“西拉比，你没骗人？”路斯利亚扭动着身躯，“boss没事！人家好高兴。”
我不耐烦地点点头，对面的列维已经兴奋的不行了，“我就知道boss不可能会有事。”
“但boss一时半会也出不来，至于他在哪里。别来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用完餐，瞅了一眼鲨鱼队长的位置，空空如也啊。鲨鱼队长被刺激到了吗？
————
一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嗯？开始续长发的鲨鱼队长。好怪，再看一眼。好美！
“咳咳咳。”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枝白玫瑰，“队长给你的。”
斯库瓦罗:盯——
然后他提剑追我了三圈。墙都打通了两层，赤政？赤政！瓦利亚又要赤政了，希望鲨鱼队长不会把责任丢到我头上。
生活很无聊，而我在各种出差的路上寻找快乐。
空洞的心需要灵魂。
但我的潜意识却时刻提醒着我，我是有自我的。椎名千代吗？我会等你醒过来的。
————
“嘻嘻嘻，小雪人睡着了。”贝尔菲戈尔捏着我的脸，拉长。就像是在揉面团似的。
我闭眼坐在沙发上，其实我是在过滤脑海里没用的信息，恭喜雪国又多一名住户。我睁开眼，拍开贝尔菲戈尔的手，“别闹了，贝尔。”
这是斯库瓦罗从楼上探出头朝我大叫，“小鬼，搞定了没！”
我指了指耳朵上的耳套，假装自己没听见。然后他就以更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旁边的贝尔菲戈尔脸都麻了，也嘻不出了。
真可怜，我摘掉耳套，给贝尔带上。然后贝尔菲戈尔就像满血复活一样从沙发上弹起来，钢琴线在他的指尖滑动，线另一头的小刀来回飞舞着，我轻轻松松地躲开他的攻击。
我知道他在和我闹着玩，但是我们身后的沙发被小刀切成了两半。那是boss最喜欢的沙发。完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斯库瓦罗扶着栏杆一跃而下，举起剑向我们砍来，剑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划过，瞬间多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我觉得应该及时止损，就举起白旗，“鲨鱼队长，我们停战吧。”
我看着地板，他也看着地板。但贝尔菲戈尔可不这么想，他嘻嘻嘻个没完，好吵！于是他被我和斯库瓦罗一起按进了地板里。
世界安静了！地板也被砸出了窟窿。
啊！我这个月又得没钱了！可我还想吃意大利面。
这时我想起了奸商玛蒙，这家伙一直缠着我，问我是不是寒冰事件的作俑者。
我知道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想确定。而且他还告诉我，‘彭格列的囚徒’的一张照片没炒到了天价。我当时还不相信呢！虽然给我加了一个奇怪的名称，但是但是……
真的有那么值钱吗？
我很可耻的心动了。拿自己照片卖钱这不过分吧。于是，我和玛蒙说了我的来意。
他说他是个有原则的财迷，只要我露出锁链使用能力的背影。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不是正脸。
他把斗篷帽子拉的更低了，“我们是暗杀组织。”我懂了，暗杀组织的成员正脸照片怎么能外泄呢。
“有吗？我们不是明杀吗？”我记得每一次出任务都是光明正大的走正门啊！
玛蒙沉默了，瓦利亚风评受损。
总而言之，我们两溜了出去，跑到海边拍了一张我冰封海水的照片。
为了满足他奇怪的要求，我还特意穿的囚服。我说五五分，他说不可能，他九我一。我直接不干了！
“玛蒙，你七我三，长期合作。”
他想了想，艰难的同意了。终于，我的意大利面也有了着落。
————
我总感觉我美好的生活是止于十二岁的那一天的。
大清早我就被斯库瓦罗从被窝里拖了出去，说实话，他拖我我睡觉，这好像并不会发生冲突，反正他把我拖下楼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呢。
然后他就对我发动了嗓门攻击，啊！好可怕！
我睁开眼，看见了对面的玛蒙。空荡荡的大厅只有我们三个，我有些纳闷。
但主要是这几年和玛蒙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不会被鲨鱼队长发现了吧？
他站着我两坐着，感觉时间静止在了那一刻。
“西拉比。”这是鲨鱼队长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叫我的名字，我觉得大事不妙。立刻坐直。
“我在。”
他摸出一张照片放在我眼前，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和玛蒙卖的我自己的照片吗？
我刚坐直的背又佝偻了下去，我看玛蒙，谁知他竟然把头给低下去了，不给我一点机会。
我觉得我还可以狡辩一下。
但我还没开口，就被他按到了餐桌上，这绝对是学xanxus的！
“你们两个胆子大了啊！”
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知道鲨鱼队长生气了，玛蒙在对面弱弱的解释。无济于事。
要凉。然后我被他拎起来了，“九代目要见你，至于玛蒙…我回来再收拾你。”斯库瓦罗杀气腾腾的瞪了一眼玛蒙，然后拎着我出去了。
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我惨还是玛蒙更惨。
到了彭格列总部，我是真的震惊了，这彭格列？你说这里是废墟我都信。
曾经华丽壮观的彭格列城堡如今变得残破不堪，掉落的墙壁倒伏于尘土之上。就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重力！我心里默念着。
幻术师呢？还不出来维修一下！
“走啦，西拉比。”
我们穿过匆忙的人群看到了露天办公室，呃。这里好像是九代目的。九代目转过身朝我们笑笑。
不一会儿。彭格列变回了原样。幻术真的好方便，我馋了。斯库瓦罗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九代目两人。
“孩子，别激动。”九代目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这是给你的。”
我茫然的接过信，打开。
这都是什么什么啊？完全看不懂。
九代目看出了我的窘迫，他给我翻译了一遍信。大体就是一个叫魏尔伦的找上门，说彭格列囚禁了他的妹妹云云，要彭格列三天之内把他妹妹交出来。不然销货。
这什么和什么啊！等等，魏尔伦。这不是沢田家光说的便宜兄长吗？尴尬了。
“你想见他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同类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于熟悉而又陌生了。
他们都说是我的同类，但是我知道我对于他们来说是异类。而如今真正的同类出现了。
我又应该怀着怎样的态度去见他呢。
“‘暗杀王’保尔·魏尔伦，前欧洲的谍报员，今已叛逃，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超越者之一。”九代目温和地和我介绍他。
“超越者？”我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超越者就是异能者最为强大的人，有一人一城的别称，最重要的是世界上仅有十几位超越者。”九代目的眼神越发温和了，但我始终没有忘记他是一位mafia首领，还是里世界的教父。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超越者对彭格列有利。当然要好好利用。
“我明白了。”我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淡漠。“请安排我与他见面吧。”
超越者，仅有。雪国的范围越来越大了，如果我能完全掌控，一人一城又如何不可呢。
“西拉比，你有把握吗。”九代目撑住下巴，眼里满是不可言喻的光。
“当然。”我单膝跪地行礼，久久没有抬头。
退出办公室后，我看到了过道尽头的斯库瓦罗，他正靠墙，估计是在等我。
“鲨鱼队长。”我大老远就喊了他的名字。
他点点头，反手给了我一巴掌，直接拍到我脑后，我差点没滚地上去。
“没给瓦利亚丢脸吧？”
“没有。”
“那就好。”斯库瓦罗仔细看了我几眼，嘴里蹦出莫名其妙的话来，“褪色了。”
？？褪色了？我脑子没转过来，直到我回瓦利亚房间的时候，才明白鲨鱼队长在说什么了。我眼睛里的冰开始融化了，由冰蓝色变为灰蓝色。看上去就像褪色了，连同我的白发也开始褪色，露出里面的蓝色。
那内心的寒冰呢，是不是也开始融化了。我开始期待她从寒冰里醒过来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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