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
“难道不是?”唐锦纳闷,被酒精催化过的大脑也不大会思考了,她迷迷糊糊的问道:“那不喜欢郡主为何三番五次的提及?莫不是”
她眼神混沌,嘴角擒着笑,缓缓靠近萧衍,小嘴吐息,“莫不是兄弟抢妻,他心生嫉妒?”
萧衍眼睑半遮,喉结上下滑动,他闻着唐锦身上清冽香甜的酒香,只觉得浑身一阵躁意,不仅无法疏解,还愈演愈烈。
“唐锦,离我远点。”嘶哑低沉的男音直钻进唐锦的耳朵。
唐锦彻底醉了,举手投足展露出一副憨态,听到萧衍让自己远离,乐呵呵的抱着酒往后一靠,二人的距离拉开,空气重新汇入萧衍的胸腔中,他偏头微阖住双眼,压制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谁知下一秒,一道好闻的栀子花香气涌入鼻腔,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躯覆盖上来。
唐锦的耳朵贴在萧衍的胸膛上,声似银铃,“好响。”她的手也放上来,跟着萧衍的心跳声打拍子。
“你在做什么?”萧衍双臂暴起,下颌扬起,浑身崩成一条直线。他先前是半靠在躺椅上的,被唐锦这么没轻没重的一扑,两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交叠着躺在了躺椅上。
唐锦不知收敛的把腿也翘到他身上,一双笑眼弯弯,“我在打鼓,你要不要听我唱歌?”她不等萧衍回复,就哼了几句不成调的小曲。
她哼完就拍拍萧衍,问道:“好听吗?”
萧衍内心正天人交战,手虚扶在唐锦腰上,一片煎熬。
唐锦没听到答复,顿时不高兴了,气扭扭的骂道:“我做什么你都不满意。”
“好听。”萧衍从喉咙里挤出二字,唐锦勉强被哄好了,得意的挑挑眉,“自然好听。”话落她又从桌上摸起自己的酒杯,想再喝一口。
“别喝了,要不就从我身上下去再喝。”萧衍大手一擒,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她一抖,酒盏里就滴落两滴。
“哎呀,你看看,撒了吧。”唐锦恶人先告状,反过来斥责他,“好端端的碰我干什么?”
萧衍颇有些崩溃,自暴自弃的往后一仰。
“诶,这里有一滴。”
一道湿软的触感霎时间触碰到萧衍的喉结,他剧烈震颤,重重吞咽一声,萧衍低头一看,唐锦正巧收回,只留下一抹嫩红还没回到口中。萧衍双目猩红,指尖抖动,体内似乎被点起一把大火,带着燎原之势迅速向下冲去。
“唐锦!”
始作俑者正慢条斯理的从他身上爬起来,面上一派得意之色,她温吞吞坐回位置上,全然不理会被她折腾的谷欠火焚身的男人。
“别叫你爹我。”她端端站起,捧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路都站不稳。
萧衍气笑了,但他当下站不起来,一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想借着清凉冷静几分。
可惜某人不给他这个机会,萧衍指尖刚碰到杯壁,另一道霸道的力量就将杯子移走。
唐锦转了一圈回来了,坐在桌子上,正对着萧衍,脸上是一派引诱之意,她吐气道:“这些,都是我的。”
萧衍一双眸子染上炽热,似乎是孤狼在推进与猎物的最后一段距离,他轻笑一声,浑厚低哑,缓缓道:“是吗?”
“当然。”
唐锦晕乎乎的挑眉,她伸出一双秀手,正要去抱桌上所有的清酒,一道不容置喙的力量瞬间将她带回了最初的胸膛,唐锦樱唇微张,正要控诉,就被另一道柔软牢牢堵住。
“唔。”
萧衍凶狠的封住她所有的呼吸,带着掠夺之意瞬间席卷了她,叼住她的唇瓣,轻松撕咬着,半晌不过瘾般探入其中,吸允着刚刚那抹让他血脉贲张的嫩红,将小舌逼得连连退让,只得小心的缩在一处,尽管这样萧衍仍不放过,大刀阔斧的追上去,逐渐加深,缠绵难耐。
唐锦大脑一片迷糊,脚软的站不住,慢慢往下滑,男人霸道的擒住她的细腰,用力按向自己,极具占有欲的柔搓两下,引起身下人的哼嘤,像是想将二人互相融入血肉一般。
唐锦喘不上气,开始微微抗拒,头不自主的往后靠,想避开那滚烫的温度,萧衍却不允许,像是一头饿极了的狼狗似的追上去,继续轻舔啃咬。
“胡邑焕也是这么对你的?”他声音嘶哑的不像样,带着翻涌来的怒气。
“什么?”她小口小口的喘气,美目含水,浸湿了浓密卷翘的睫毛,嘴唇通红微肿,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他似乎不想再回忆起来,只是有气馁的又轻啄了一下,想要彻底抹去另一个人的痕迹。
可是唐锦却听的真切,她狡黠一乐,道:“是马。”
萧衍眉间一锁,追问道:“什么马?”
唐锦眼珠一滚,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萧衍照做,唐锦一手护在他的耳侧,像是分享一个难得的秘密般,小声说:“是马亲了他,绿绿的舌头还有很多海苔。”
萧衍错愕一瞬,下一刻露出笑容,起初只停留在脸上,后来逐渐扩散,大笑出声,肩膀都不停抖动,像是大片昙花开在夜里,照亮了周围,不仅绚烂而且夺目。
唐锦愣了一下,才小声一“切”,她脑海摇晃了两下,一把将萧衍推开,蹙着鼻子问他:“你在笑什么?”
萧衍自然不肯松开她,一边勾着她的小指,一边低声哄她,“你想吃海苔了?”
她大力摇头,“我不吃。”
萧衍心里像是被人塞进去一把棉花,柔软的贴着心脏,提供一份暖意,看着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的唐锦更是一阵满足。
唐锦说自己冷血心硬,实际上,她才是最倔强的那个,一旦要做什么决定就一定不会回头。
萧衍抿紧唇瓣,视线一寸寸的从她脸上掠过。
不管明天唐锦酒醒会不会想起今晚的事,他都不在乎了。
至少现在的唐锦不会想着时时刻刻远离他
可是天使的存在总是短暂的,萧衍还没来得及抓住,唐锦就又露出恶魔的一面。
她好端端的邪笑一声,主动握住萧衍的大手,细细描绘着。
萧衍不明所以时,唐锦突然又趴到自己耳边,轻声道:“我要给你涂指甲油。”
“”
萧衍快速把手抽回来,唐锦虽然喝多了神智不清醒,但是此刻却难得的反应快,她一把擒住,一只手攥不住,就把他的手死死摁在自己肚子上,另一只手快速去掏兜里的东西。
萧衍似乎被她小腹的温度电了一下,一路从手指麻到了耳尖,他咳了一声,反抗道:“你没有指甲油。”
“你错了。”唐锦笑眯眯的摇头,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良好的瓷瓶,“正好我今天去了甲轩堂,带了一瓶新的颜色。”
萧衍燃起几分不好的预感,“什么颜色?”
“和你的心一个色。”
“什么?”
“黑色。”
等唐锦睡下时,夜已经过去一半了。
萧衍先是给她掩住被角,站在她床前,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祖宗。”
他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花,转头出去了。
院外水声响起,“哗啦啦”的持续了很久,久到屋里的唐锦都不耐烦的扭转身体,用被子盖住耳朵,直到一声低吼传来才结束。
萧衍穿着粗气,视线向下看去。
“该死,洗不掉。”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布满水渍,右手原本修缮整齐的指甲上,覆盖上一层黑色,透着诡异,萧衍盯着它们像是在看待仇人一般。
半晌,他才无奈的叹一口气,放弃了。
留着吧,让她看看自己是如何作恶的。
屋角檀木几上摆着一盏紫铜麒麟香炉,静静的吐着云纹般的香烟,日头西斜,暖黄的阳光顺着大敞四开的窗扇,肆无忌惮爬进室内。今日难得的微风不燥,嫩绿的荷叶挂着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晨露,“啪嗒啪嗒”地掉在荷池中,晕起一圈圈涟漪。
唐锦“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自己的衣服。
穿戴整齐,除了褶皱并无其他痕迹。
她才放下心来,出了一口气,扒了两下自己凌乱的发丝,穿上鞋推开门走出去。
小院的上午静谧整洁,昨日堆积如山的酒瓶子也早被清理干净了,只留下桌上今早新做的清粥小菜。
“醒了?”
院中靠着椅子看书的那人闻声寻来,他用手中的书脊敲敲桌子,道:“去洗漱,然后过来吃饭。”
“哦。”唐锦愣愣的点头,宿醉的头疼还残留着,她摸摸脑袋就去了收拾了。
等她一身清爽的回来时,刚刚桌上的饭菜已经被重新热过了,冒着几分热气。
唐锦下意识碰碰有些发麻的嘴唇,舌尖一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问道:“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萧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面色无常道:“没啊。”
“哦。”她乖乖坐下,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心里猜测着:那嘴肿了,是喝多了没注意,不知道去哪里碰的?
她正想着,萧衍突然放下书,露出了一直放在纸页后头的手指,粉红的五个指甲被齐齐染上了黑色,虽然涂得均匀顺滑,但放在萧衍身上,依旧触目惊心。
“噗。”
唐锦一口把粥全喷出来,美眸瞪大,看着萧衍擒着笑,逐字逐句道:“确实没干什么,给我做了个美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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