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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章:贺新郎


最终宋铃兰还是没有办法,硬是陪着赫连旌把那两份奏折批完,他问题良多她也一一解答,难得的耐心。

        到了夜深她才把他的疑问都讲解清楚,收了手中的笔墨她便着急的下逐客令。

        赫连旌将批好的奏折纳入袖口之中,盈盈桃花目看了她良久,突然笑着说道:“我倒是有些想把日期提前了。”

        “……”宋铃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等到他走后门外送膳的小太监才把餐盒拿了进来,那些菜一一铺陈在床边的桌子上竟比往日里丰富精致了几倍。

        那小太监没有过多解释,端着空了的食盒离开了房间。

        这一看就是赫连旌的准备,他做这些的时候反而不喜欢让别人知道是他所为。

        宋铃兰拿起筷子用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屋中的蜡烛突然被窗外的一阵风吹灭。

        房屋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她片刻慌神后静了下来,扶着桌沿起身欲往大开的窗户处走去:“春桃,柳月,夜深风大了些把屋中的烛火熄灭了,你们快进来把蜡烛点上。”

        屋外没有回应,整座宫殿突然死一样的寂静。

        宋铃兰的手慢慢脱离了扶着的床沿,正欲往前走的时候后背却突然贴上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她陷入一人温暖的怀抱之中,熟悉的味道蔓延在她鼻尖,可颠沛良久的她在下意识里挥手,差点送了身后那人一耳光。

        祁仲桐敏捷地握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一手支撑着她的身子,害怕她摔倒,一手将她微凉的指尖纳入掌中,干涸的唇微微张开,轻声说道:“果真是越发骄横了,连自己男人都舍得动手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后宋铃兰恍然间松了绷紧的身子,不自觉地将自己靠入他的怀中,微微磨蹭着,半晌才带着哭腔开口:“……你怎么才来啊……”

        “臣明明一直都在。”祁仲桐边说边就着这个姿势把她往上提了一些,手肘使力将她横抱起,安安稳稳地放置在床上,“若不是臣夜夜来给陛下上药,陛下的腿伤哪会好得这么快。”

        宋铃兰闻言蓦地抬起了头,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祁仲桐笑着看了她一眼后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瓶伤药倒在手上,在掌心搓热之后贴在她的膝盖上捂了捂,等手心的热意散去后才松了手去。

        “喏,每日都是这样。”他温柔地说道,宋铃兰盯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往前拱了两步动作缓慢却坚定地拥抱住了他。

        他的身形已经瘦削了许多,抱在怀中都已经有些勒手,她在夜色中轻轻摩挲着他的皮肤,摸到唇角上方一圈扎手的胡茬时她心疼地缩了缩手。

        祁仲桐拿下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哑着声音说道:“三日之后你的腿伤应当大好,你这几日放心养着,臣三日之后定然来接公主回家。”

        “要回洛阳,回椒宁宫,回长昆殿。”

        “好。”他一一应下她的请求,将她鬓边的乱发撩至耳后,“别怕,你受的这些苦,我都会替你一一报复回来。”

        宋铃兰看着他黑暗中嗜血的双眼,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在他的唇角处落下一个亲吻。

        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穿夜行衣的男子从窗户外探出头来,冲里面的人招呼道:“凤君,迷药时间快过了,快走吧。”

        “连潮!”宋铃兰的语气里有说不出来的惊喜。

        “陛下!”连潮低着声音回应道,“我们三日后来接你。”

        话音落下,他又对祁仲桐催促道:“凤君,该走了。”

        祁仲桐依依不舍地看了宋铃兰一眼后才从窗户处跳出跟着连潮离开。

        不多时门外又传来宫人苏醒的嘤咛之声,宋铃兰慌忙拿起今日玩剩下的几个青提珠子往窗外射去,嘴里碎碎责骂着:“越发惫懒了,这蜡烛灭了也不来点上。”

        门外的丫鬟听见她责骂的声音便急匆匆地应着声,慌忙进屋给她重新点上了蜡烛,看到她面色铁青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临走前还贴心地将那大开的窗户关上。生怕那烛火又被风吹灭,喊她进来点灯。

        宋铃兰等她走后才重新用膳,桌上的餐食虽凉了大半,却格外合她胃口。

        赫连旌在第二天听说了她晚膳用了两碗米饭的消息后抿着笑意对手下的人吩咐道:“她喜欢吃这些以后就按着这些菜式给她做,莫亏待了她。”

        她这个原本落魄的战俘之人在那些宫人们的八卦之中一跃成为圈养的太子妃。

        赫连旌在当天又拿了些奏折来,比之前还要多些,他拿着笔一边听宋铃兰说一边记着笔记,等几封奏折处理完他又传了晚膳进来:“今日本王陪你用膳。”

        宋铃兰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躺回床上:“那你自己吃吧。”

        赫连旌见她又躲,心里憋上来一股闷气:“父皇身子不好想着宫里许久未有喜事,所以那婚期没能推迟。”

        她侧躺着朝里,放在腿上的手一颤说道:“知道了。”

        “你以后就不是宋铃兰了,宁国女帝宋铃兰已死。等成了婚你就是滇国太子妃凌兰。”

        她纯粹懒得搭理他,闭着眼睛寐去,反正那一日她会离开这座不属于她的皇城。

        赫连旌自讨了没趣却也抹不开面,自顾自地吃了一顿晚膳,看着那侧躺着的人心里越发烦闷,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搁说道:“别念着祁仲桐了,他不会来的,他敢来本王就要他死。”

        他说完这话便撩袍站起,拂袖转身离了她的宫殿。

        宋铃兰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档子事——果真后宫之中不能有两个,今日那个吃醋,明日着个发火,一波接着一波,全冲着她来了。

        她不由得感慨,倒真是要像母亲学习,一生之中有一独宠的凤君便足矣。

        三日之期飞快,她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情在那天到来的时候反而宁静了下来。

        她看着小小的宫殿之中张灯结彩,四处挂满红色的纱帘帐幔,明窗下也贴了喜字,一对龙凤鸳鸯烛也摆在了屋中桌子的正中央。

        她还是装着病着的模样,不能起身便任由宫人门给她沐浴更衣,重重叠叠的红色嫁衣和厚重的花冠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忙完这些事情后她还未上妆便有一不速之客入了门户。

        “太子殿下。”给她梳妆的宫女冲来人福了福身子。

        “下去吧。”他挥手招呼着那宫女下去,看着镜子中的她问道,“你为何把本王送你的礼物转赠给了容雅。”

        宋铃兰给自己描眉的手没有停顿,不冷不淡地回应道:“我欠容雅姑娘一个禁步便将那玉镯做赔礼送给了她,怎么,口口声声说我是太子妃,如今我想随意处理个玉镯也不行?”

        赫连旌被她一番怼的说不出话来,看着铜镜中容颜明媚却眉宇疏离的女子竟觉得心口处泛起一阵隐隐地抽痛。

        宋铃兰用食指的指腹沾了些胭脂抹在唇上,满意地抿了抿等那胭脂完全覆盖在唇上时灿然一笑问道:“好看吧?”

        赫连旌的眉头骤然拧起,一时不知道她这话究竟是向谁提的问,光是这样想着心中便有了肆虐的想法,他从身后握住她纤细的脖颈,逼得她靠进他的怀中,冷声说道:“此话问谁?”

        宋铃兰无惧地笑着,往窗外望了去,看见那皇城之外的重峦叠嶂应答道:“问青山吧。”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也是。”

        他知道她敷衍,扣住她五指的脖颈渐渐收拢,此时门外有敲喜更的人高声提醒道:“吉时已到——”

        赫连旌眯了眯眸子缓缓松开了手,丢下了一句别的回应:“太丑,比不得滇国女子。”

        “无妨,”她自己拿起扑在妆奁上的团扇遮在脸前,只露出一双秋水翦瞳来向上看着他,“三宫六院随你填,我并不在意。”

        他的脸色铁青,低吼道:“春桃,柳月,扶太子妃上轿辇。”

        “是。”两个宫女急匆匆地小跑进来,推着她的轮椅往外走去。

        甫一出门她便被迎面的寒风冻得一哆嗦,她抬头看着庭院中还带着翠色的树在心中暗叹竟是冬天了。

        柳月推着她的轮椅上了轿辇,等到安置妥当后才退了出来合上车门。

        “起轿——”喜更一响那些个抬轿之人便纹身而动,抬着轿子转向早就设定好的路线。

        宋铃兰稳坐在车辇里面,拨弄着藏在袖口中的几颗珠子,眸色冷冷淡淡,比冬日的月色还要浸凉。

        她的底细宫里人皆知,人人欲踩踏她却又不得不仰望她。

        一个能杀狼的女子,在滇国,寥寥无几;但是在宁国,比比皆是。

        与其说是敬畏、仰仗、屈服于她的身份,不若说是害怕、畏惧、躲避她的铁拳铁腕。

        她在宫中十八年,看遍宫中人情冷暖,也看遍朝中宦海沉浮,这些人的小心思在她眼里都是些不入流的玩意。

        她现在倒是也没别的想法,只等着和喜欢的人回洛阳。

        这样想着她便动了动自己的双腿,瞧见那已经活泛的关节她低低念着:“倒也没骗寡人。”

        就这样,她的轿辇绕过半边宫城才行上铺满红毯的主道,道路的尽头站着出门前刚刚见过的赫连旌。

        她举着团扇挡住自己的脸颊,任由轿辇落地,丫鬟推着她的轮椅上前。

        她行动不便赫连旌已经自作主张地为她免去诸多礼仪,唯一一项剩下的便是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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