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质问
有人偏爱少年漫。
但迟早枝不爱读情爱小说,她不知道哪种上升星座爱打架,但年少研究过的话题让她知道,偏要偏要打,就是不服输。
她不准备进屋,就停在门口,在蒋加注意不到的地方,迟早枝扣好了袖子,以免待会儿不方便。
磨磨唧唧算什么。
蒋加在那看了她半响,把她看困了才说,“我有东西送给你。”
他在身后好像藏着个炸弹。
迟早枝没回头,从门上看见背后的身影,她回应说,“我不期待,也不欢喜。”
她彻底把世界关在门外。
蒋加在她身后,对着青色的墙大喊一声,“迟早枝!我一点也不讨厌你,你别误会!”
他像个活体大喇叭,把所有故事都要好好清楚,恨不得让全体成员围观看看。但该听到这句话的人已经关上门,失去了得知信息的要素。
迟早枝关上门,并不准备为少年买单。
她想了想前世接的单子,要对少年ptsd。
迟早枝一把关上了门。
蒋加在外面等了一分钟,走了十几米又拐回去说,“坏女人。”
骂得天经地义。
#
信息不能不沟通,小团队现在面临各种的分办,虽然快要分手了,但是——
蒋加已经递交成功搬家材料了。
吴聘聘都住走了。
这两个人还给她发消息,一个比一个上劲儿。
小小的群,大大的嘲讽。
蒋加:【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对你没意思。】
蒋加:【别讨厌我。】
吴聘聘:【我搬走了,你一个人住吧,干干净净!】
其实也不只是这方面的原因,刚开始大家入职都是按照公司的规定,也不去冒什么头,因为这里的条件算不错的,工作清闲,可以摸鱼。
现在到了几个月,大家对公司的了解也多了,就放心大胆造作。出租屋的事儿倒是小。
另一方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其实很怀疑。既不是aabb的问题,也不是abab的问题,原因其实是视角。
院长这个反派人物最近疯了一样。他天天寻思着哪里有毛病,是不是被发现了。这就是原著中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剧情。
迟早枝想说,“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院长不会回答他。
但江慕之从来都有回应。
每本书都必然有一个主线,即使是作者没有意识到。暂且不论主线的合理性与规则,在这本书里,原著就是一个巨大的主线。
什么叫热血?
深陷贫困,志不能伸。
什么叫主角?
很多人都说不可以的时候,他说可以。
江慕之或许不是那种特别好的人,他是主角团的一个扛把子,比班长更能向前冲。
这些都不重要,迟早枝最近一周都在摸鱼。而检察院第二次广为人知的普查也开始了,他们下派了个表单,附近街区的每个人都要填写。
当你填报后,还是有一堆令人苦恼的事情。
迟早枝翻箱倒柜,在疗养院自己柜子里找资料,那些破旧的档案需要被翻出来,以完成必要的目标。
周五没有那么多计较。
她掂了掂行李是有些轻的,往外看也是大天地,于是那么和江慕之认识了。她几乎是正正撞来,碰上了江慕之一行人。
他们是穿着各种形态的衣服,噼里啪啦过来。
其中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过来说:“你们好,姐姐你是那个——人鱼,你会跳舞吗?”
迟早枝往后躲了,她说,“不是,也没。”
小男孩说:“你好漂亮!”
小男孩的脸圆得像苹果,他的侧脸肉嘟嘟如同蜜桃,迟早枝摸了一把,是很可爱很好的。
她的手还沾了下对方的脸。
那一行人也看。
就像注视着熊猫一样,虽然本人没那么高贵可爱。
迟早枝开口,没注意到那些目光,“那你怎么回事?到这里找我干什么?”
她后知后觉,重新扒了一遍记忆。
小男孩伸手,离她的头发有几厘米远。他问,“姐姐,你的发型怎么不是大波浪啊?”
接着点点头,好像很自信的样子说,“我见到的动画片都不是你这样的,你好奇怪。”
迟早枝低下身子,侧耳对他说,“可能他们不够奇怪。”
小男孩转身大喊,“他们!啊这个姐姐骂你!”
孩子,孩子。
迟早枝注视了他一会儿,没动手,直接站得直直的,她冷着眼往那边瞅,和全体来了个对视。
就像所有人都有大喊的权利。
“你们——不行!”
接下来就走了,耳环在肩颈之上一动一动。她轻哼着一些不知名的句子,走到一半,一分钟的一半,就被拉走了。
一行人内,江慕之有种直觉,他皱眉。
但接下来,小男孩看了他一眼。
江慕之小声说,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不是吧,不是我想的——”
小男孩注意到他,笑了。
江慕之赶忙冲上去,见到了火花绽放,温度几乎要烧死人,不健康的频率处处波动着他。
啊——!!
这是冬天,要烫伤了。
娇嫩的年轻人没有防御衣和抵抗的力度,直接起开五米远。迟早枝被重重波及到,而所有主角都注视着失控糟糕的小男孩。
他们不约而同。
有人说:“队伍怎么能残害他人,没落了就可以背弃我们的守则了吗?你们教养孩子,养得真好。”
刚出名的网红,曾经捐赠过异能的人就那么没了,仿佛一瞬之中从天空划过,随后和地面剧烈撞击。
这甚至该社区警察协调了。
大家脑子里闪过各种词语,一百万,赔偿金,残疾人,异能。
一大群人奔向迟早枝。
他们大叫。
小男孩的攻击带有半分钟的隐藏效果,把被攻击的人隐藏,自己很炫酷。但这次不同,英雄们开始针对他。
“你们就这样?自受害人而不顾,在这里看着不去救人,没有一个人尝试去发动能力?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把心都冰凉了。”
“我们是一起的,刚才谁出去了?”
“我的能力不够。”
小男孩大喊:“啊啊啊啊啊呀!”
一个人仿佛患有抑郁狂躁之类的病症,从伤害别人变抱头,他哇的一声,被旁边的人扯住。
他们不是没有良心,只是分心乏术。
英雄们说:“对不起。”
江慕之死死看着这边,焰火飞扬,根本看不出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他紧紧扣着手指,非要盯着那一片。
江慕之问,也对自己说,“你们这算怎么回事?我也是,可能人心凉了吧。”
两个剧本交接。
在他们的故事中,江慕之一众人刚刚调查出一个巨大的线索。
在这种人生轨迹中,英雄们好像迎来了下一个顶峰。当事件发生,他们准备用苛刻的标准对待自己。
但没有一个人做到以前的标准。
小男孩骂,“你们怎么知道她没有坏心眼!”
迟早枝跌倒,整个人平着铺到地上,距离五米,但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她倒在晕乎乎的特效里,和外面隔了好一层。
圈外一层。
她扯掉颈边的吊牌,显出几分削白的线条。
恶意慢慢而生。
江慕之在外面,等着一切保护特效消退,但迟早枝闭上眼,她梳理了已知的情节,那种痛还存留着。
身上是白皙的,不留青色的淤痕。
下一秒就能骂。
但两分钟后。
迟早枝只是没作声,她眼里含的是怒气,直接开问,“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和公理?”
感觉下一句要蹦出来的。
江慕之是抱歉的。
他拉着小男孩,开口又是很扎人的,“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
不用他说。
江慕之孩童时期到之后,一个单人番外可以通通包括。最大的事实摆在这里,迟早枝愿意去激怒别人,用这种事实也行。
她先往后退一步。
江慕之眼神还在上下瞟。
现场气氛静止,受害人和团队中心对视。旁边的人开始,“不是你的错,让我负责!”
迟早枝没有偏移目标,她硬生生怼在那一片地上说,“江慕之,你对之前的事没有愧疚吗?那个女孩子,是叫于圆吗?”
于圆因为江慕之而死。
恶意是超好的手段。
——
江慕之眼神一冷,他不顾及掉下的帽子,抓住迟早枝的手问,“停下!报告你所知道的一切事实!”
被伤害的迟早枝理直气壮说,“我知道什么?”
小男孩还在一边儿往江慕之蹭,他是喜欢对方。
迟早枝握紧手,她顺势抬起脖子,把青色的血液运输管道露在外面。她说,“你敢杀我吗?”
迟早枝继续说,“如果杀了,还是你坚持的正义吗?呵——”
江慕之不行。
她说出的这个名字激发了一群人的好奇心,他们是关心于圆,恐怕穿越到前几年也会记录。
于圆是谁?
他们有什么故事?
迟早枝扬起脸,从天空的角度看既小又圆。她并不搭理人,空空看着空空说,“再见。”
就作自言自语。
江慕之不是息事宁人的性格,他再次阻拦说,“有什么要求?告诉我,以及你知道的所有真相。”
他叫来更多人。
身后的队伍也给予他所需要的东西,简而言之,就是砸钱。他们拿着好多钱过来,要淹没迟早枝似的。
于圆是他的朋友。
迟早枝直视着他问,“我不缺钱,我就是看不惯你。不行吗?”
江慕之咬着牙说,“你是不是认识她,你和她算不算……朋友?”
几乎是可怜的质问。
#
戏才演到一半,就有另一波人登场。有人十分讨厌江慕之,不只是护士,还有院长助理。
那个人站在不远处,琢磨了好多次眼镜。
迟早枝走上前去。
江慕之死死留在那片地方。
他放出来最后一个炸弹,“你认识我!你是为了我而来,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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