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
“我感觉我会死去。”她虚弱的声音是那么的苍老。“我好象已经能看得到奈何桥,我会喝下孟婆汤,忘记这里,生生不息,进入轮回,成为落地就会啼哭的婴儿。”她仿佛拼劲生命一连串的说出这一番不可思议的话。“不会啊!”平然没注意自己已经哑了嗓子,眼圈红红的,瞪的圆圆的,从没有见过,这就是死亡的降临,没有任何的预告吗?没有任何的征兆吗?比如能不能等月亮被云朵遮掩住了这样,现在还早呢,只是清晨,还没有吃粥呢。明明在盛粥,心里却有着不祥的预感,奔到床前,握着母亲的干枯的树枝般的手,想要说点什么,喉咙里却被哽咽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死亡,什么是死亡,就是你永远离开了我吗?就是静静的闭上眼睛,再也不说话吗?真的会变成那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去另一个多元宇宙里面吗?世界有多大,世界上有八十亿人类。这一代人类之前还有被灭绝的神秘的文明,为什么你会是我的母亲,是那么的茫然,从你的肚子里出来,剪断了脐带。是你给了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你却已经离我而去。怎么会这样?葬礼?凭着自己,该怎么把你装进棺材,运输到山上,埋进去,立下墓碑。你已经那么苍老。你没有兄弟姐妹。你只有一个爷爷以及他的老房子和一片乡野间的森林,交通不便,荒山野岭,很危险,虽然有电,但是很容易出问题,除了低峰,高峰期一定会断电。仿佛优先顺序一定是在最末尾。这样的日子。虽然钱不多了。卖掉了你的钻石项链。可以交完初三的学费,白米粥也够吃。没有生活来源,起码十六周岁才可以去工作。茫然的离开了这个埋葬着死亡的房间。从枕头下掏出指甲油。走出门,埋在那颗扎入无数刀口子的树下。鲜红的,鲜红的指甲油。向往的,向往的美丽优雅,富足安全的生活。已经灰飞烟灭。没有任何资格跟女同学们赶流行,仿佛是中了毒。也许是成绩本来就不怎么样,并没有明显的下滑。如果在心里念叨着的话,优异,优异的偶像,吗?这世上有没有神明。只是没有神明的话,显著比平凡的人们优异突出很多的算不算是造神的神种,也许吧,什么叫做信仰。是故乡在哪里,是妈妈在哪里,是和我最亲近的人,离开了这个世界,是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孤独的活下去。不明白,我是什么,植物需要土壤。而我,这是活着的感觉吗?这是只有一个人的感觉吗?泪珠一连串的往下掉。手里沾满了泥土。是指甲盖应挖出来的,因为碰到石头砂砾,已经流出了鲜血,麻木,疼痛。怎么会这样。心疼我的人,有吗?即便我自己也会忍不住的伤害自己,做不到,如何爱护自己,呵护自己?照顾自己保护自己。人生七十年,她走完了。这算是喜乐吗?七十岁已经算是老死了吗?怎么会这样呢?心脏尖锐的疼痛,在滴血,是在滴血吗?不想活下去了。已经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抬头看着天空,哑然,说不出一个字。好像没有语言存在的必要了。没有资格,而且那么可笑。怎么会眨眼间距离那么遥远。什么叫做,好像没有体验过幸福是什么感觉。充满了我不配的感觉。那么我究竟值得什么?羡慕充饥的饼干,即便吃的人很嫌弃,渴望着巧克力,渴望着费列罗,那种精致华美的糖纸,充满了吸引力。忍住捡起来,甚至有一种幻想舔一下糖纸,究竟是什么味道,太丢人了。只是贫穷的丢人现眼,村姑,嘿,村姑。那个胖墩长得越来越像大肥猪。还是那么的令人恶心,讨厌。直接就拔出了小刀,还做鬼脸,那短短的舌头,粗壮的下巴,双下巴皱在一起,有三个下巴的潜质。为什么他总是恰好出现,已经没有任何感激的心情,只有无限的,无限滋生的失落,浓重的厌弃再一次蔓延铺张开来的,难堪,难堪至极,已经不想这么难堪。那个肥胖的大猪头,脸上的横肉皱在一起,代替眉头的忧愁和畏惧,他转身就跑,看来是一直挨过不少揍。以及他自己也是,很少打架,一旦打架,老师维护不了他,警察找他做笔录,医生说出赔偿多少钱。他打的太狠,十分的狠戾,切入痛点,痛楚,以及一定会被皮带抽到流血也不吭一声,都是女同学添油加醋说的。他的样子已经模糊,也不知道为什么能那么直接确认这就是长大后的他,也没有长多大,不到十岁变成了十几岁而已吧。还算儿童吗?孩子的世界一点都不大是不是,渴求都是不应该,要吞咽下去,压抑住的对不对,不满的抱怨是于事无补的对吗?幻想着我是不是可以生活的好一点,自私自利的所有想法都可以实现吗?以及学不会,学不会,学不会了解那种无私的全家福,父母长辈的保护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好像是很平常的吗?快回家吃饭!少吃点留着明天也有的吃的水果。起码不会,不会是个孤儿。不管有怎么样的吵过架,想要离家出走。也不会真的面对被赶出去,或者只留下我一个人。表达不出来。脑海里全部是一团乱麻。是不是,我不配喜欢一个男生呢,更不用去想,和他在一起。还是说我不喜欢他,是他的条件太好了嘛?是因为他帮助过我吗,才滋生了我这种不切实际,不着边际,想太多的,可怜兮兮的祷告着,你是我的神明大人。以及抗拒着,他真的出现了。平然收拾着心里的海啸。低着头垂着眼,不敢看他越发英俊且充满自信,孤傲又不会饶恕人的模样。什么叫灰姑娘,什么叫剧场帷幕下的小丑,什么叫孩子懂得了难堪是什么感受。什么叫渴望当一个成熟的大人,平庸的路人,不认识他这种仿佛阳光的闪光物体。是自己幻想的太过于美好,还是无法仔细深究,他的事实,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真的存在的人。比他厉害的人是不是有很多,不只有他。但是作为一个见识浅薄的人,哪怕是电视上看过的人,好像也无法对他移开视线,更混乱的感觉是不知道他是谁,他究竟是谁,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就靠在树干上,两只手插着裤袋,看起来很酷的样子。只是出现了一下子。巨大的胖墩就像是一个史莱姆国王一样弹跳着离开了,平然干过的坏事不只有购买指甲油,还去了网吧。她在玩游戏,玩rpg勇者扮演的角色扮演游戏。已经无法忍受社会上的角色,想要逃离,逃避,在虚拟角色,可以痛快的击杀那些怪物。而不是住在心脏的阴暗面滋生着无数的细菌,形成了巨大的黑乎乎的怪物,吞噬着自己的所有心情,失去了所有色彩,浓重的灰色越来越加深颜色,直到漆黑一片,会看不到灰色浓雾中隐藏着的任何东西。不是吗?也许青春期就是容易敏感,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优秀的学生,无法以卵击石,还有没有立足之地,容身之所,如果感到无地自容呢,如果想要钻个地洞直达地核呢?再也不用回到人间,但是也不想住在地狱里,甚至炼狱。越是这个时候,渴望有人救救自己,只会更加糟糕,可是,是不是废物不该活着?找不到任何价值所在,空虚的感觉没有任何能用来填满的东西。缺乏什么,连米缸里的米都没有,连老鼠都知道家里没有吃的东西。连蚊子都觉得鲜血不是很好吃。连天空都要下雨。那是一场暴雨,还在打雷。不是说了下雨打雷不可以在树下,为什么他还要耍酷,为什么他还要耍酷,你究竟,在耍酷什么??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并不想,只是,这难堪引发的无地自容的无法解释没有任何合理借口的怒火,已经忍不下去,这是无理取闹,这个家伙,为什么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你究竟,在耍酷,耍酷什么?可笑。暴雨把平然冲刷的湿淋淋的,整个人就像是一直落汤鸡,头发依旧是短短的头发,较好的容颜看起来是很娘炮。漂亮的女孩子的长头发根本没有任何人养得起,没有洗发水头发就会油油的很肮脏。短头发就可以节俭的过日子。以及也没有任何假小子的感觉,更没有任何小受或者娘t的感觉。是异性恋吗?是异性恋。他好帅,就这样。很危险,是真的。该离开这里,这里很糟糕,他是怎么找来的,跟踪的?突然一身冷汗。那个胖墩还有三个跟班是在蹲点吗?怎么会,一身冷汗,暴雨再给自己洗一个昏沉沉里清醒的澡。终于,用枯涸的嗓子,很没趣味的,难以忍耐的说出了口:“喂,你这是在,耍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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