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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七侠义愤


用了早膳之后,张松溪独自离去,宋远桥平日要主持武当所有事务,跟殷野王客套两句也忙去了,只剩下莫声谷陪着殷野王和凤宁在他们院子里。

        凤宁似乎还是一样情绪无波无澜,面前摆着一套精美茶具,她正摆弄着茶水,但是熟悉她的人一定会发现她这看似行云流水的动作,多少带着些杀气,不似平日烹茶时的温雅。

        莫声谷很是气愤,恰好此时俞莲舟、俞岱岩和殷梨亭听说了这事儿也匆匆赶来,他们三人有事下山了一趟回来才听闻早上的事情,听了莫声谷的转述之后三人脸色都不好看,殷梨亭年轻,更是气愤难当,直嚷着要去找那三人说清楚。

        只听殷梨亭愤然:“那龙门镖局护送三哥不当,差点害得他一生残废,要不是凤宁来得及时,三哥这一生就毁了,别说便是杀了他都大锦,就算是镖局满门也抵不过我三哥。凤宁妹子也间接因此受累落下病根,殷兄弟也是兄妹情深,激于一时义愤……”

        俞莲舟喝道:“六弟你胡说甚么?这话要是给师父听见了,不关你一个月黑房才怪,殷兄弟杀了都大锦总镖头可以说了解了这段恩怨,可捎带人全家老少,这般灭门绝户之事,我辈怎可做得?你又怎可胡言乱语,旁的人不知道,再带累了殷兄弟名声!”

        俞莲舟这一番话可算是极其严厉了,殷梨亭自知失言,连忙闭了嘴,几个人都面露尴尬,虽说他们知道殷野王并不是那样的人,龙门镖局上下老小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呢就是明证,可其他人并不是知道啊,以江湖上殷野王的名声,要是真的有人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保不准就会有人信,捕风捉影之事,最是无稽也最是无可辩驳,毕竟,殷野王性情就是如此。他们兄弟几个从私心讲,殷野王杀了都大锦也算是给武当七侠出了一口气,他当然私心便会有所偏袒,刚才那样疾言厉色,实际上又何尝不是维护殷野王。

        警告殷梨亭同时也算是在警告莫声谷和俞岱岩,武当七侠里他们三人脾气最为冲动,一旦一时激愤在人前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便会对殷野王极其不利,即使有真凭实据,到时候恐怕江湖上也会有些闲言碎语。

        “哈哈,谢俞二侠维护,不过几个小角色我殷某人还不在乎,也断然不会让他们牵扯到武当。”殷野王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并不是……”俞莲舟见殷野王如此说,眉头一簇,还想说点什么,却见殷野王自信满满的对他笑了笑摆了摆手,虽然不知他有什么深意,但是显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也只好叹了口气止住了。

        殷野王当然不在乎了,在他和凤宁前世的那个时代,高度信息化,想要洗白一个人都简单的很,更何况这个信息闭塞的古代,就算事情到了万不得已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漫天花雨的金钱攻势撒下去,雇上成百上千个水军,这乱世,搅弄浑水洗白自己还不是太容易了,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还是占理的。

        殷野王想了一圈,觉得自己的思路完美极了,这个时候的他十分完美的屏蔽掉了他这个众所周知的性情问题。其实认真追究起来,他的名声除了性情暴躁之外,其他的也没什么实际证据。

        正说这话呢,张松溪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二哥、三哥、六弟都在。”心中念头一转,张松溪便明白原因“想必是听说了早上的事情?”

        他试探着说出口,俞莲舟脸色倒还沉得住,俞岱岩却是甩了袍袖重重的哼了一声以表自己的不满。

        “三哥不必气愤,那云鹤人品极好,他曾在晋陕一带名望甚高,暗中联络了山西、陕西的豪杰,献血为盟,要起义反抗蒙古鞑子。如此人物应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想来受人蒙蔽挑唆,若是我没料错,待会他必会回来,殷兄再与他解释清楚便是。”

        俞岱岩见张松溪这样说,神色稍缓,武当七侠之中,以张松溪智计最为出众,他这样说,想来也是有些把握。

        张松溪猜的没错,几人在凤宁院子里刚喝了几口茶的功夫,果然有小道童来报云鹤去而复返,宋远桥来请人去前殿。

        “走,妹子别怕,这次三哥在,没人敢对你无礼,我倒要听听那些人还能说出什么来。”俞岱岩一听云鹤回来了,重重的一哼,对凤宁说道,“就是,这次我们一起去,没人敢再欺负你。”殷梨亭同时也不甘寂寞的跳了出来,俞莲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却已经站了起来,已经用行动标明了维护之意。

        凤宁看了看这些人,一下子有些哭笑不得,回头又看了看殷野王,他对她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她的心也跟着暖暖的。他们都这么关心着她,让她突然觉得刚才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脏水往她身上泼也没什么了,她与他们相处,从未面纱遮面,而武当七侠看她从来也都是目光澄澈,始终坦坦荡荡,武当七侠的人品情操都不是那些阴诡龌龊的外人所能比拟的,所以,有什么好烦心的呢,那些人也根本不能和阿野,和武当七侠的任何一个人相提并论,她又何苦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什么人而心情不好。

        这样想着,她跟着站起身淡淡一笑,道了声“好”,自家兄妹,连多说一个谢字都不必,再三道谢反而显得生疏失了情谊,俞岱岩对她关怀备至,真心把她当自家妹子看待,她也只需要安心接受并且回护武当就是,这样想来,她跟在他们后头一起向外走去。

        见了那几样物件,果然云鹤匆匆回来,这次去而复返,被知客道童以为又是来者不善拦了下来,待叫了宋远桥来之后,云鹤一脸愧疚说明来意,宋远桥连忙让人去叫张松溪等,哪知片刻后不止张松溪,在山上的武当七侠全员到齐了,连向来热衷闭关不管俗务的俞莲舟都出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俞莲舟俞岱岩打头,张松溪和殷野王并肩边走边聊走在他们身后,再往后是殷梨亭、莫声谷和凤宁,这阵仗武当七侠这明显是在给凤宁撑场子。云鹤愣了片刻,见张松溪走之跟前突然反应过来纳头便拜。

        这一跪吓了他们一跳,众人急忙还礼。云鹤道:“武当诸侠大恩大德,云某此刻方知。适才云某冒犯张真人及武当诸侠,当真是猪狗不如。”说着提起手来,左右开弓,在自己脸上辟辟拍拍的打了十几下,落手极重,只打得双颊红肿,兀自不停。

        宋远桥愕然不解,急忙拦阻。

        张松溪道:“云总镖头乃是有志气的好男儿,那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大愿,凡我中华好汉,无不同心。些些微劳,正是我辈分所当为,云总镖头何必如此?”

        云鹤道:“云某老母幼子,满门性命,皆出诸侠之赐。云某浑浑噩噩,五年来一直睡在梦里。适才言辞不逊,两位若肯狠狠打我一顿,云某心中方得稍减不安。”

        张松溪微笑道:“过去之事谁也休提。云总镖头刚才的言语,家师便是亲耳听到了,心敬云总镖头的所作所为,也决不会放在心上。”但云鹤始终惶愧不安,深自痛责。

        武当七侠在江湖上侠名远播,行的都是行侠仗义之事,本来祁天彪和宫九佳邀他上山他便有不赞同之意,毕竟在他看来这事儿确实和武当没什么关系,可是架不住二人以同为镖行兄弟都大锦兄弟惨死他们怎能无动于衷等等理由游说,又恰好江湖传出俞岱岩与凤宁结拜之事,江湖皆惊,又有少林僧人为证说殷野王如何凶残,武林中人无人不知殷野王与少林之间有恩怨而武当却与天鹰教紫薇堂堂主结拜是摆明了庇护天鹰教云云,他便想着既如此,上山问问也是好的。

        这样想着,便一起来了,他原本也是不信殷野王会滥杀无辜的,毕竟在起义抗元的阵营中天鹰教和殷野王还是十分威望的,可是没想到此人的性格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讨人厌,的确嚣张跋扈的很,让他一时间也有些摇摆不定,莫非,他真的是一言不合便杀人作恶之辈吗?

        直到下了山,他看到了张松溪送给他的那包东西。

        宋远桥不明其中之理,只顺口谦逊了几句,瞧张松溪的神色语气之间,对云鹤却甚是敬重亲热。云鹤总镖头定要到张三丰屋外磕头,又要给俞岱岩赔罪,张松溪一一辞谢,这才作罢。

        云鹤此番前来,虽然愧疚万分,但是却对殷野王和凤宁二人颇为不假辞色,显然还是心有芥蒂,但是有武当诸位在场,这次不好意思再发作些什么。

        殷野王想了想,也不能平白让张松溪做了这个人情而自己无动于衷,便主动走上前对云鹤道“先前看来有些误会,云总镖头不如听听在下说明其中缘由,再行定论可好?”

        见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殷野王,云鹤再如何倔强也有些意动,想着罢了,先听他说些什么也好,便点了点头。

        张松溪见殷野王也肯配合,接了他这个人情也很高兴,主动招呼着众人坐了,镖行那边,只要有云鹤肯为殷野王说句话放过此事,那也算是事情揭过去了,怎么都是好的结果。

        众人落座,殷野王抿了口茶,给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他说道殷素素与都大锦约定“若是有半分差池,龙门镖局鸡犬不留”时,云鹤明显脸色一变,显然对此等霸道条陈惊讶极了,殷野王见他不信,也不气,从怀里从容掏出一纸契约,利落的抖开给他看,这上面果然有都大锦的亲笔,二人相约此镖需他亲自押送且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的途中须要马不停蹄日夜赶路必于十天之内送到,佣金千两黄金。

        看到最后,云鹤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大的手笔,若是有了差池,怕是都大锦散尽家财也不能赔的,这是何等贵重要紧之物,竟要……

        殷野王像是看穿他心思似的,还没等云鹤问出便接着说道“当时我妹妹拖得,正是俞三侠。”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俞岱岩。

        “什么!!”云鹤显然根本没想到,震惊的从椅子上“噌”的站了起来,目光惊疑不定从俞岱岩身上又转到殷野王身上,来回几次,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破绽。

        “云当家不必如此惊讶,当时情形紧迫,俞三侠身受重伤,我天鹰教又分不出人手,只能托给龙门镖局,可是没想到都大锦办事如此不牢靠,在武当山下轻信歹人,把俞三侠交到了他们的手里,差点害了俞三侠性命,凤宁千里驰援,也被歹人所伤,这债我当然要找他都大锦讨要。”

        云鹤听了一悚,江湖中人只知殷野王无故上门杀害了都大锦,却不知天鹰教竟然在龙门镖局托过镖,竟然还是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物,又看了看身边的武当诸位,观他们神色也不似作伪,都大锦竟然真的……

        云鹤低头沉吟半晌,若事情经过真的如此,殷野王这事儿虽说办的蛮横,却也不算是无缘无故,如此一来,倒是成了占理的一方,而所谓的武当弟子自甘堕落竟然和魔教妖女结拜也有了合理地解释,那紫微堂堂主凤宁,可是救了他性命啊,江湖上诸多猜测,谣言纷纷,没想到这件事情竟是这样的结果。此事太过震惊,一时半刻他还没回过味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事实证明张松溪对他青眼有加是有道理的,知道办错了事儿,缓了片刻,他郑重的站起来,对武当七侠为自己之前的不敬行了大礼道歉,又对着凤宁正式的道了一回歉,殷野王就算了,他杀人虽说不算不讲理但依然行事让云鹤觉得太过霸道,当然殷野王也不在乎,这事儿说白了也只能算得上他和都大锦和那几个镖师的个人恩怨,其他人也不好插手再多说什么。

        又说了两句,然后云鹤便匆匆告辞,也不好意思再多呆下去了。

        这次是宋远桥同张松溪一起送的客,解决了这事儿大家显然心情都不错,回去的路上,凤宁特意落后了半步,走在张松溪身边,“谢谢四哥为凤宁费心了。”她心中清楚是张松溪拿了对云鹤全家的救命之恩给她和殷野王化解了这段恩怨。

        “阿宁不必介意。”张松溪只是温煦的一笑,能为她做点什么,他心中亦十分欢喜“殷兄在江南义举,我亦十分钦佩。”

        凤宁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加快脚步跟上殷野王。莫声谷此时也从后头追了上来,看了看凤宁的背影,又看了看有些怅然的张松溪,眼睛转了转,诡秘的笑了笑,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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