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第217章
秦岭:“你是不是又说田伯了?”
见秦岭醒了,常逾紧了两步凑过来,秦岭渴的喉咙刺痛,不自觉的蹙着眉,常逾给他倒了水,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竟把壶里的水都喝了个干净。
常逾:“还要吗?”
秦岭点点头,连着喝了三壶水下去,秦岭这才有些力气,可第一句话还是在替田绛说话:“阿逾,你别怪田伯,是我央求他于我一同去的,我若是自己一个人去,你也拦不住我不是,再说没有田伯,这会子我估计在沙漠里晒成狐狸干了!”
常逾:“真以为自己是九尾狐有九条命啊?”
秦岭勉力的笑着,不想让常逾担心:“要不你帮我瞧瞧,我还剩几条尾巴了?”
要说谁能逗常逾笑,那这个人选一定非秦岭莫属,即使常逾笑的并不明显。
秦岭嫌弃:“想笑就笑嘛,憋着多难受,还难看,对了米都卖出去了吗?”
常逾:“放心吧,你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总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现在估计文青山都发上折扣的承诺书了!”
秦岭伸了个懒腰,躺了这么几天,骨头都苏了,在不活动活动,估计这骨头岁数比田伯还得老上几岁:“我睡了这么久?”
常逾将他刚掀开的被子重新掖好:“都睡四天了,要不是田伯提前包扎止血,再有几日你也醒不过来!”
常逾将温着的药端来:“喝药!”
秦岭看着这熟悉的东西,好不容易出了京城,不用喝这些东西,这怎么还逃不过了呢:“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
常逾:“你失血过多,这药是进补的,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软踏踏的躺着?”
秦岭拍了拍肚皮:“阿逾,你不早说,喝不动了!你听,我这肚子里都是水!”
常逾:“那也不差这一碗!”
秦岭见常逾出去拿东西,端着药碗刚想下床去偷偷倒掉,便被常逾的一声呵斥吓的缩了脚。
常逾:“就在床上喝!”
秦岭垮着个脸,一脸的不情愿,谁知常逾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串糖葫芦来,引得秦岭眼睛泛光
常逾:“乖乖喝药,这串糖葫芦就是你的!”
秦岭自从跟着常逾来了元庆府,就再也没吃过甜食,这对他这个嗜糖如命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而眼前这串糖葫芦的诱惑力,根本不是一碗药能比拟的,秦岭二话不说的喝了药,伸手就去抓糖葫芦,常逾到没吊着他,本就是买给他的。
常逾:“许轻言死了!”
秦岭手中的糖葫芦瞬间就不香甜了。
秦岭对他本来没有什么怜悯之意,只是突然说起此事,秦岭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心:“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因为药吃完了吗?”
常逾:“不是,昨个晚上服毒自尽了,应该是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吧!”
秦岭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盯着手里那串糖葫芦,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许轻言宁愿死,也不愿意帮一帮元庆府的人,为自己正名,秦岭想不明白,可也能算的上是勉强理解吧,幼年的伤,秦岭体会不到,毕竟逍遥子给他的保护,是许轻言从未得到过的。
秦岭:“田伯呢?”
常逾:“我让他去送货了,文青山那不是缺人手吗?”
秦岭还以为常逾是为了惩罚田绛,便替田绛求情:“阿逾,田伯年纪大了,你就别怪他了···”
常逾看着可怜巴巴的奶狐狸,解释道:“你们俩摸着黑急匆匆的就去了,根本没注意井边遗落的血迹,你说那些百姓要是看到了,还敢用井里的水吗?”
秦岭:“合着你是让田伯去掩盖痕迹去了!”
常逾:“毕竟是他跟你一起去的,对路途比较熟悉!”
辛夷抱着东西进来:“殿下,张大哥有事找你,在你家门口等着呢!”
辛夷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秦岭:“秦大哥醒了?”
辛夷看见常逾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笑道:“没事,您去吧,秦大哥这我来照顾!”
常逾这才放心的离开,辛夷要是不说,秦岭还没发现,这是辛夷的住所,辛夷放下东西,给秦岭一边切脉一边说:“你昏迷这几日啊,殿下将桌案都搬到我这来了,守着你不肯走,又不肯将你带回你们的居所,便宿在我这里了,你看,我都得拿着被子去张大哥家借宿!”
秦岭嘿嘿笑道:“辛苦你了,辛夷!”
辛夷诊脉结束:“你这伤没什么事了,还是要靠养,辛苦倒是不辛苦,你到时候把住宿钱付了就行!”
秦岭努着嘴:“辛夷,你这和乔林越来越像了!”气的秦岭团了被子,举着糖葫芦气势汹汹的往回走!辛夷本来还想和他说上几句,至少嘱咐几句,可是秦岭步子快,早就走没影了。
回到居所,见屋里的房门紧闭,秦岭腾不出手来敲门,便踢了踢,喊道:“阿逾,我回来啦!”
屋内没有一点反应,秦岭用膝盖顶了顶要落在地上的被子:“是我啊,阿逾,我回来啦!”
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秦岭侧过头看着屋子里好像一个人也没有,有些不开心,可这样回到辛夷那,多没有面子啊,思来想去,秦岭只好抱着被子,蹲在门口,自己品鉴着糖葫芦。
秦王妃刚下了课,见斜对面晃着人影,还以为进了贼人,便出头去看,谁知这哪里是进了贼人,是主人回来了。
秦王妃:“秦公子回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秦岭想着自己现在只穿了件单衣,忙着将被子裹在身上:“好多了,我还以为阿逾回来了,便从辛夷那搬了回来!”
秦王妃:“刚刚张公子来找过殿下,后来不在便回去了,估计殿下是去张公子家了!不如秦公子去张公子家看看?”
秦岭看了看自己,这个样子去,是不是不太方便,秦王妃也看出了秦岭的尴尬,便主动提出:“不如我替公子跑一趟吧,你这···确实不方便!”
秦岭:“有劳了!”
常逾一听秦岭抱着被子在门口等着他。也不顾张河说到了哪,丢下一句:“回去说!”便大步流星的往回走。
秦岭是冬日里也像个暖炉,不管多么冷的天,最多就是件常服,刚刚秦王妃在,秦岭只能裹着被子,这才一会的功夫,便热成了暖炉,又团了被子抱在怀里,继续啃着糖葫芦。
常逾:“怎么在这呢?”
秦岭看见了常逾,瞬间委屈:“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这话说的,常逾心里咯噔一下,他就是不要这个王位,也不会不要他的小狐狸的,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
秦岭看着常逾当真了,赶紧说道:“我逗你的!”
秦岭忽然站起身来,起来的时候可能是太过于突然,直接撞在了常逾的下巴上,两个人一个捂着下巴,一个捂着脑袋,张河赶过来,看着这个画面,自觉地转过身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常逾几乎是把这元庆府的补药都给秦岭拿过来熬药了,以前这院子里的鸡是看见秦岭就飞,现在是看见常逾就飞,搅的秦王妃院子里的鸡都整日惶恐,知道的是秦岭为了救人失血过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媳妇儿坐月子呢,和秦岭住了这么久,常逾也习惯了每日被他揣,被抓走枕头,踢走被子,甚至是睡的人魂颠倒的模样···
冶陶窑里的工人,逐渐上了手,纺织的女工也逐渐织出了像模像样的布来,文青山将这里的商业大换血,逐步走向了良性循环,石南风带着人车澈先生和张河等人将其他郡县也考察了个遍,打算明年开春,根据各个郡县的实际情况,开展复兴新绩,白刺史也在日以继夜忙活积压旧案,常逾的名声彻底在元庆府打响,人人称赞,甚至是在大街上走,都会有百姓来问候···
文青山往来州县做生意,也会按照常逾的吩咐给秦岭带些蜜饯果子一类的东西,常逾将笔搁置,报呈上的字迹还未干,里面写了李州牧不作为,纵奸商,贪官饷,害人命之事,也将白刺史和石县令的功绩一一列举,亦是推举之意,唯独不符合实际的,便是没有将白刺史贪污的事写进去,这些日子,常逾也是看在眼里的,府衙几乎是日日升堂,平冤案,纠纷争,从未有过一日休沐,而且每一件都是证据确凿,铁证不可翻,这样的人,得之,不仅仅是元庆府之幸,还是大齐之福,常逾也觉得,自己的报呈写的确实无误。可在常逾心里还有一事未定,那便是李州牧查抄的官银太少,其他的究竟给了谁,对于这个问题,常逾也探过白长梅和石南风的口风,结果都是不言而喻,二人全然不知,都以为是李州牧私吞了,更关键的是,李州牧及其家人在送往京中入审的途中,都暴毙了,当地给的说法是时疫爆发,死了不止他们一家,可这样的说辞,常逾断然不会信,在他的印象里,这样的灭门,不是深仇便是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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