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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镰仓室町时代快进吧(五)


只不过,真当亲眼见着10年未曾谋面的鬼之始祖,就这么风尘仆仆却气势汹汹地站在被紫藤花树所笼罩的范围外一步都不想接近,额头、眼角、下巴和颈项等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表面、还都爬满了小蛇一般的青筋的那一刻……原本还高高兴兴坐在紫藤花架子底下、喝着甜米浆吃着烤鱿鱼宵夜的月子妖王大人,瞬间就难以抑制地产生了一股想要转身逃走的冲动——就和当初她摔下坡底躺在溪岸边惊魂未定之时,忽地见到无惨眼底发光看过来时那样。

        可月子她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妖怪”了呀,因而这一次她可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拔腿就跑、而是故作镇定,向十步之外站定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的鬼王鬼舞辻无惨殿友好地招手示意,以表亲切。

        鬼舞辻无惨最讨厌的植物就是紫藤花树了,虽说平安时代是没有什么后世花语解读一类东西的,但凭借着贵族们积累在血脉中千百年来的浪漫文学因子,有着非比寻常神秘高贵颜色的紫藤花,依然凭借它盛开时无比美丽的景象而赢得了绝大多数当时人的喜爱。

        只是不知何故,鬼之始祖就是非常地厌恶紫藤花,打心底里厌恶它们——或许是他曾经的寝殿造外正对的庭院里,栽种的就满是会开这种花的树吧;成天成天地看着它们枝繁叶茂健康茁壮,回头再看看成天成天只能坐在寝台上盖着衾被咳嗽的自己,两相对比之下,所剩的就只有满满的相看两相厌了。

        据阿菊女房说,那些紫藤花树都是在他出生之前、他母亲就命人种下的,原因是他父亲喜欢这种花盛开时的景色,但最终那个男人不还是没再回到他们母子的身边嘛。

        就因为母亲生了个体弱多病的自己,一个被医师们断言随时都可能会死、最长也活不过20岁的儿子,反正也是个很快就会死去的短命鬼,既没有常来看望的必要、更没有接回产屋敷家的价值。

        被眼前这大片大片的紫藤花盛开的样子勾起了不好回忆的鬼舞辻无惨深吸一口气,原本是想平复一下心情的他,却是毫不意外地吸进了一大口令他感到作呕和窒息的紫藤花的香气。

        顿时,鬼王大人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好久不见,我的御帘中。”黑色卷曲长发的男子红瞳微颤,强忍着刚才那股突然涌上心头的恶心反胃感,绷着脑门上还未来得及舒缓开的青筋,微笑略显僵硬的无惨,对十步开外的紫藤花架底下坐着、目瞪口呆看向他的月子说道:“紫藤花很合适您,与您发梢的颜色交相辉映。”

        即便对方是微笑着说出这番话的,月子也凭借着某种本能觉察到了蕴含其中的危险气息。

        确实是她印象中的鬼舞辻无惨在心情不好时会有的姿态,于是月子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喜欢紫藤花吗?我还记得你以前宅邸寝殿造前都是紫藤花树啊,我以为你是喜欢的才选了这里,真是对不住啦。”

        正说着话的期间,山里的风向略有些细微的变化发生,一股露天风吕池子里随风而至的淡淡硫磺味儿,迅速就将本不浓郁的紫藤花香给绞得七零八碎,这才让鬼舞辻无惨彻底舒开了额角最后几条纤细的血管,同时也能再次迈步向前走去,走到更靠近月子的地方。

        鬼之始祖坐到了月子身边,就见他的女人先是往他的位置挪近了些,随即似是闻到了什么,又往远边躲了躲;无惨就听月子立刻说道:“你从哪条道过来的啊,身上好多灰尘,去温泉里洗一洗吧,我给你准备好了换洗衣物的。”

        意外被分居许久、久到后世都能以感情破裂为由申请离婚判决足足五遍了的正妻忽然体贴了一把的鬼王大人,一时间还有些心虚,毕竟他是怀揣着先来和月子睡一睡欢好一天,到明晚太阳一落山、不论劝说结果如何都要把她扛起来带回播磨国的庄园里去当压寨、啊呸,她本来就是他正妻啊!带回去一起住怎么了啦!

        明白月子其实还有别的小心思,譬如想看他入浴的样子什么的……

        平安时代的贵族入浴可不像后世人洗澡那样脱光洗净的,大概是怕被人看光的羞耻、也有一种说法是防病邪在洗浴时趁虚入体,总之他们是更习惯穿着白色的浴衣、连人带衣服的一起泡澡或浇水在身上来“洗浴”的。曾几何时,在寺庙里同居的一个月里,月子为了能让无惨脱光入浴好一饱眼福,可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了鬼王大人好些时日,各种有理有据地如何如何分析“披着打湿的薄衣其实更容易感冒吧”的论点,被早就不会再生病了的鬼之始祖嗤之以鼻,直接当做了耳边风。

        后来月子更是无耻地剪坏了无惨大人所有浴衣的……胸前两点位置,那俩洞的位置开得就绝妙到让鬼舞辻无惨再怎么不要脸、都不敢穿着那种两点走光的浴衣去泡澡啊——他都抓住过好几回某只色狐狸趴在竹编的篱笆上,偷看他入浴的“犯罪事实”了。

        可月子那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就是能双手捧脸、一副“啊我刚才一定是喝多了醉得不行神志不清了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强行装傻样子,被当场抓包也只会对着他甜甜喵叫,似乎在说“来啊快来惩罚我吧”——要知道那时候他的浴衣都还是完好的状态啊!

        所以他现在就从紫藤花架下的木长凳上站起身,走开几步外,背对着月子,缓缓开始卸下身上的衣物;毫不意外地,他身后那个从百多年前就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女人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耳朵里。

        很好,鬼王大人在发现自己依然魅力十足的事实之后,心情稍微转好了些——但也不能太让那个女人得意,莫名其妙消失了10年的这笔账,无惨大人还没开始和她清算呢。

        于是就当月子亮闪闪的蓝眸超级期待、一瞬不瞬紧盯着无惨的衣物自肩上滑落、下坠即将露出腰臀的时候,就见无惨大人把白色的里衣猛地往上一提,重新穿回了肩膀上,把里衣就当浴衣这么穿在身上抬腿走向并最终迈入了汤池。

        这就是福利全无的意思了哇。

        月子妖王大人的失望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啊有木有,她的表达方式为直接鼓起了腮帮子,一脸“我生气了啊”的不服气样子。

        顺利达成让对方连一饱眼福的期待都落空了的无惨大人,这才高高兴兴闭上了眼,专心感受起温泉的舒适来,远高于常人的体温让那些对于普通人而言有些太烫了的水温、对他来说则是刚刚好;看来月子为了取悦他,还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嘛,泡进舒服热水池子里的无惨大人闭着眼睛满意地想。

        即使听到了月子木屐走动的踢踏声正在向他靠近,鬼王大人也没有睁开眼的意思,反正目前这世上除了阳光,还没有能杀死鬼之始祖的人和事物诞生呢,怕个锤子。

        旦闻某种坚硬但轻的物体互相碰撞着,发出微妙而清脆的叮咚声,无惨大人这才微微睁开眼,偏头望向那细小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见月子她难得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双手捧着朱红色的漆盘,上面盛放一只一眼便知价值不菲的琉璃杯,一根翠色的细竹管插在杯中,哪怕只是一杯普通的水,能在其中放入两小块冰,别说是在这时代,再往后推个500年也依然是件相当奢侈的事情。

        两块晶莹剔透的小小冰块中,各有一朵“青色彼岸花”丝丝绽放,那是月子制冰时滴入的她的青血。

        只要她想,她的血就会在离体后迅速凝结并吸收周围区域的热量,使周遭一定距离范围内的事物也跟着快速凝结;事物凝结的速度和范围当然也和接触到的血量有关,所以其实哪怕月子可以在杯中放入两块完全不含有她血液的冰块,但为了美观性以及无惨的口味着想,她还是在盛满水的制冰格里滴了两回血,只取制冰格正中带“花丝”的给无惨,其余的纯水冰她能自己用。

        地炉上吊着一锅红豆汤,再煮片刻就能取下来撒点蜂蜜进去再放进冰块,哪怕只是4月末5月初,几碗甜甜的红豆汤也很美滋滋啊,还不用分给无惨,多棒棒啊。

        并不知道露天风吕边的简陋小木屋里还有煮着别的好吃的的无惨,对这杯水其实就已经感到很满意了——月子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会享受,在这方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即便隐居山间只是住个小木屋,她都不会亏待自己。光是这一条,就和鬼之始祖无惨大人可谓是志同道合了呀。

        放下托盘的月子朝看过来的鬼王大人,露出了一个甜美到不行的营业式微笑,几乎让无惨产生了一种他们是不是回到了刚结婚那时候相敬如宾的错觉?

        只穿了一身薄薄纯白寝衣的月子,那束着粉色带子的纤纤细腰,走动起来那摇曳生姿的蜜桃型丰臀,从无惨现在的角度自下而上看过去,就显得更大了啊有木有。

        不、不是说无惨大人有多么心动啊,不是!他就是欣赏一下、欣赏懂不懂!毕竟10年没见了嘛!

        因为月子身上穿的那种女装的裙摆是真的很别致啊,在膝湾处收束变窄,沿着小腿下来到了脚踝处又阔张开来,像是鱼的尾巴那样长长的、还有一小截拖曳在地……以鬼之始祖对女装的了解程度,他以前还从没见过设计如此别具一格的寝衣呢!

        啧,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充满的是好奇和新奇,而非她所期待的那种火辣辣,知道自己第一招失败了的月子妖王大人气得在心中咋舌不已,真是低估了鬼舞辻无惨这个男人对女装的热衷程度啊!明明别的男人看到这幅“美景”更多应该想的是如何扑上来让彼此都爽一爽的吧!他这个家伙怎么就开始研究起了鱼尾裙的特色呢!?

        我的夫君到底还有着多少我不知道的奇怪属性啊?!对女装的研究兴趣居然也是其中之一吗?!愤愤然的月下女妖在心中怒气冲冲地想。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手!

        想起小木屋地炉中除了吊着的红豆汤,还有两支事先就煮熟了的、故意把形状往糟糕了做的大年糕签子就插在火炉边温着,月子当下就决定去把其中一支直接放到火上烤一烤,直到把年糕原本雪白软糯的表面烤出酥香焦脆的好看淡金色,再拿到温泉池子边上来,不吃,就舔,不信这样还撩不动他啊!

        无惨老板当然也不是一点都没读懂月子那身涩咪咪衣服底下透露出来的讯息,哪怕他又当了10年的食草系,但他还是个男鬼嘛,温泉水底泡得更热了的某物其实已经有点反应了;但比起马上行动,无惨老板更想看一看:10年过去了,月子这个从来都是个肉食系的女妖精,如今又新增了哪些勾男人的小花招,先让他都一一见识体验一番,也好保证他们今后若是生活到一起的时候,月子只要稍微展露出些许不对的苗头、就能令他快速读懂并雷霆出击,剁掉任何一只胆敢伸过来试图改变他帽子颜色的咸猪手。

        所以当他又看到自己女人端了个托盘扭着腰施施然来到池边,把盘子放到被她身体遮蔽住的他看不见的一侧,略微撩起裙子把两条小腿和脚丫子浸泡到温泉中来的时候……以为就只有这种程度的无惨大人真是松了一口气啊,可下一秒,他就见到月子从被挡住的托盘里举起了一根、一根……一根烤年糕?!

        虽然没有哪条律令规定年糕必须只能是做成手指头长短粗细的才能给人吃,但这、这顶端有个膨圆的蘑菇形、底部还有个一大团球形根茎状的……三指粗形态糟糕的大年糕棒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喂?!还有那个烤得通体金黄、只有少数部分还保持了年糕的原白色,以及从最顶端的蘑菇尖儿为原点流淌着晶莹粘稠状的半透明液体(其实是月子浇上去的蜂蜜)……这些都是个什么鬼啊啊啊!!

        就见那女人伸出舌头,开始慢慢舔起了年糕那三指粗的糕体,还斜着眼一脸妩媚地看向他!!

        这特么可还能忍!?月、月子这女人的挑衅之意也明晃晃地太过分了吧!!

        也不知鬼舞辻无惨鬼王大人到底从月子的行为中解读、或者说脑补出了何等庞大的讯息量,只见他“噌”一下就从水里站了起来,激得水花四溅不说,还把手边的琉璃杯盏都掀翻了,幸好木质托盘不是那么地坚硬,所以杯盏仍旧安然无恙。

        因为愤怒,无惨满头黑色的长卷发都像雄狮的鬃毛一样蓬开、梅红色的双眸此刻震得就像是要淌出血来那般,他呲着尖锐的鬼牙,不止是额角下巴颈子肩膀手臂腰腿上青筋直冒,就连那原本被浴衣遮蔽的传家宝刀,都气得揭开衣袍在月光下随着它主人一同筋脉虬结、激愤不已地抗议起来了哇!

        他就不该想看看月子的撩汉手段有什么增进的——毕竟那女人每次都能成功把他气得够呛!他应该一见面就把她按在地上,酱酿酿酱的狠狠教训一通!也好让她知道他无惨大人这10年来虽然疏于实战练习,但技艺依旧精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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