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镰仓室町时代快进吧(六)
今晚的鬼之始祖真可谓是展现出了十成十他身为鬼的残暴本性,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粗暴,明明那杯水里只有两滴青血,他却像是喝了足足两大杯不掺水的原血下肚了那样满是激愤和难耐,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自己彻底糅进月子身体里,要不是月子身上还有耻骨这两根救命的存在,估计他就得偿所愿了;十根锋利的蓝色指甲也狠狠挠开了月子背上的皮肤,还把她背上淌出的青血通过指尖的皮肤一滴不剩地全部吸收掉了。
10年、10年啊,在没有他手底下任何一只鬼的监控下,月子彻底脱离了他掌控的10年啊!这期间她究竟有和多少其他男人鬼混过,才能做出、做出那种比形状他还大的年糕啊?!岂可休!!
以为自己头顶颜色已经五花八门了的无惨大人,自是怒不可遏啊。(月子:哈?!年糕签子做得长了一点和大了一点……好吧,确实挺涩的,但那也只是年糕啊年糕喂!做根涩涩的年糕原来是犯法的吗啊靠?!)
充满了危机感的无惨大人,这次他甚至不顾月子的抗议和反对,人生鬼生加在一起、头一回毅然决然地挺进了他百多年都未曾君临过的新领地;感受着她身躯的猛然一颤、听着她悚然一惊随后立即手脚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魂淡你有病啊快出去!”心知此地还未经开发的无惨大人,心中窃喜的同时,更是坚定了要拔下这枚头筹的决心!
拜托,鬼王大人都是个透过下属鬼们的眼睛、间接阅(辣眼和极度辣眼)片无数了的……老乘客了哎;虽然由于体质和心理的原因、他仍是颇为“清心寡欲”,但你们就真以为他这百年时光是白活了的、一点进步都没有的吗?!
人鬼王大人的理论知识可是很丰富的好不好!
反正论起力气来,现在的月子可是连他背上的皮肤都已经抓不破了,捶打的力量更是比挠痒痒还不如,由此而硬顶着月子那一连串抠皮拧肉喝骂啃咬一类的打击报复,鬼王大人也要完成自己的既定目标——克服心理障碍,不怕脏不怕累,占有并标记属于他的领地!
说到脏这个问题,其实百多年前月子去无惨那里“求子”的一个月期间,无惨就发现了月子和他一样,早就是吃什么下去,最终都不需要再像人类那样排出无法彻底消化吸收的食物残渣了,所以就也不存在什么“脏”的问题了,剩下的就纯粹是心理关。
其实鬼王大人早在初步上马他的七心五脑生物大工程的时候,出于身体空间的利用率考量,就把自己的谷道基本封闭了。
只是偶尔每每到了来找月子的时候,尤其是他们缠在一块儿的时候,那里就像是依然还记得那晚在春日山小木屋里的疯狂快乐那样,早已成为一体的组织们竟然还会不受控制地分离开来,形成一条隐秘的甬道,像是期待着还能有什么再次伸进去按压某个特定的部位,给这具身体带去更大更多的羞耻快乐体验;并且这个变化是真的完全不受无惨本人意志的影响,就像那晚他的脑子和身体彻底脱弦了那样——理智有理智的拒绝,可身体却有身体的渴望。
凭借着远超月子的身体力量、并且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摄入和排出月子“血毒”的量,从而始终保持着清醒和理智并掌握了本次塌上战争绝对主动权的无惨大人,百多年来难得第一回,又再度把月子给收拾修理得鬼哭狼嚎的;期间他还留了个心眼儿,一边凶狠无比地夯击月子、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实地到处游走揉捏、试图用超乎想象的快乐持续剥夺她尽可能多的正常思考能力;一边咬着她的耳朵、用他天生就沉哑充满磁性的嗓音、学着曾经的月子那般,用各种骚断腿的骚话不断诱哄着她说出自己这10年来是如何排解孤独寂寞冷的。
嗯、非要具体一点详述的话,大概就是诸如捏着月子的下巴问她:“你那里可真是越来越会吸了啊,这10年来还吸过多少别的男人?”以及“那些个人类的公猴子,难道还能比我更令你满意吗?难道还能比我……更热更硬吗?”
是的,比起四大要素之中的粗和长,无惨大人是以硬和热取胜的,这实在是和他先天的局限只能靠后天补足有关;不过自从他能够开始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进行身体器官和组织的调整之后,鬼之始祖若真想要把四大要素全部拉满提高到类人生物的极限、或者说月子可以承受的极限,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直在作怪作妖的,都是鬼王大人那微妙的男性自尊心呢——毕竟(人类时期的)他到底有多少“真材实料”,月子那女人又不是没见过,变成鬼了之后再去刻意调整,就显得很那啥(心虚)了不是;可无惨老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他虽然不会在月子的眼前做出任何明晃晃的调整,但进入到月子看不见的范畴,譬如她的体内之后,为了增强自身战斗力的鬼老板他当然是会……咳咳,至于你们关心的无惨大人还是人类贵公子的时候,明明一直都身体不好,为什么可以四大要素满足其二……嘁,人炭爹不也身体不好但依然年纪轻轻就和老婆和谐美满连生6娃才病死的嘛。
并且,无惨大人他可不是不会说骚话,其实早在月子某次边抱着他边在他耳旁第一回说类似骚话的时候,他就因为受不了这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刺激而比他自己预期的提早了不少时间战败缴枪缴粮投降;也正是因此,明面儿上的理由是鬼王大人那高傲的自尊心一直都耻于用说骚话来替自己助阵,真相却是他实在太明白骚话的威力了,他自己也顶不住啊……
要知道,月子可是很容易被他的嗓音和骚话刺激到狂性大发的,那突如其来的缩紧,可是无数次绞得无惨大人在声嘶力竭的尖叫中哭着投降的……
但这一次情况不一样哎,无惨大人需要通过说骚话来帮助自己获取想要了解的信息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且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来了,并且绝对是各种骚断腿的程度统统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果然,俗话说得好,男人要是骚起来,那基本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听到月子居然是用鹿茸玩具来替代他的重要地位,无惨大人虽然心有不悦,但总好过听到自己的女人亲口承认和别的(复数)猛男滚床单时的战况如何如何激烈爽翻天要来得好多了。
昂起身毫无顾忌地嘶吼着彻底释放自己的鬼舞辻无惨,露天风吕的蒸汽袅袅升腾,弥漫在他黑色的卷曲发丝之间,睫毛颤抖的美丽容颜和颈项间偶然滴落的汗水,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像是一朵被露水滋润过的红玫瑰一样瑰丽动人;只可惜已经被鬼王大人盘得半死就剩一口气在的某只可能已经化身为1v1同人本女主的女妖怪正趴在地上抽搐不已,再次无福得见某些绮丽的美景。
哪怕并不热衷于这种事,但10年没有再品尝到过的久违了的神清气爽,还是让鬼之始祖感到颇为满意的,就连头顶笼罩着的紫藤花的香气,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惹他厌恶了。
大致是从春日山小木屋那一回起,鬼舞辻无惨就隐约心有所感:月子的青血,对他的作用可能不单单是一日防晒霜的功效;曾经被月子的小匕首刺伤的那股痛楚和伤口的恢复速度,都远远慢于身为鬼该有的恢复速度,让他忍不住怀疑月子的血在为他阻挡阳光致死伤害的同时,也有在阻碍延缓着他再生能力的作用。
就好像是要让无惨想起身为人类时的种种,被苦痛所折磨的脆弱身体也好,本该不畏惧阳光的身体也罢;亦或者是一种变相的“不变”——被致死之物(阳光)伤害了,不会死却满身刺痛;想要迅速修复受伤的身体组织,却只能缓慢恢复并感受更持久的疼痛;怎么看都像是想把他的状态永远固定在前一秒:前一秒还活着,下一秒就继续活着吧;前一秒被割得鲜血淋漓的痛楚,下一秒就继续痛苦地断裂着无法恢复吧……
如此想来,月子那种流血几乎瞬间就会凝结的状态,也就变得好理解起来了:前一秒没受伤的,下一秒也不想要受伤;但相对的,如果她被枭首,估计也无法像鬼那样继续活蹦乱跳,因为前一秒头颅断裂的话,下一秒应该也接不上了才对。
当然,上述那些也都只是无惨的猜测,他并不会因为想要求证自己的猜测而去尝试着杀死月子,毕竟她好歹也是他手中目前能够短暂对抗太阳的唯一法子。
云收雨歇好一会儿才终于悠悠转醒过来的妖王大人先是原地翻了个身,一声无比餍足的喟叹之声就从她的鼻腔里跟着一同哼哼了出来,就此惊动了正侧卧在她身边、想着接下去要如何劝诱月子明晚日落跟他回播磨国的鬼舞辻无惨。
两人身下的稻草芯的叠敷是一塌糊涂了,但好歹没滚得满身是尘土让温泉浴都白洗白泡了。
平安时代合格的蔺草编织的高级叠敷受制于产地和产量的因素,其实还是蛮贵重的居家必备品,贵重到什么程度呢?贵重到连贵族的寝殿造里也没法全部铺满蔺草芯的叠敷,基本只有寝台和其周围一圈才会放,其余就都是屋子本来的木质地板了。
不过月子买的稻草芯叠敷相对来说就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了,因为稻草非常容易受潮长毛生虫,所以需要经常晾晒,缺点明显,但胜在制作原料产量大、各地都有都能制作,价格也相对高级的蔺草叠敷要便宜许多,所以月子买来就毫不客气地把木屋到温泉的一路以及温泉正对木屋能下池子的周围地面都铺上了,直接把稻草芯叠敷当地毯使,反正也用不了几天,维护工作当然也就统统不需要了。
如今还被拿来当床单给滚了,保住了她身上这件特别缝制的鱼尾裙款寝衣,也就更加不亏了。
“月子,”无惨暖洋洋的掌心忽然轻轻抚在了妖王大人的脸颊上,“明晚,跟我一起回播磨国,好不好?”他用柔得有些发腻的京都腔、和缓而充满暗哑地说,“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像那个时候那样,好不好?”说着,他甚至还把唇凑近了月子的唇,作势就要吻下去了。
却被月子推搡着,躲开了。
拜托,这可是一张经常吃人肉的嘴啊,哪怕生得再漂亮,月子妖王大人是要有颗多坚韧的心脏、才能允许对方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里来啊——万一里面还夹杂着一些人血啊人肉丝儿啊什么的,那她今天的晚饭估计都要原封不动地吐出来了。
“不要,”月子半坐起身,想都没想就坚定地回绝了无惨。
“为什么?”无惨反问道,很奇怪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因为被忤逆了而感到愤怒,如果是他的鬼下属敢对他说半个“不”字,等待那只鬼的下场一定是被大老板当场开除的严重后果。
或许是月子忤逆他的次数太多以至于他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对此感到麻木了,也或许是无惨打心底里还是认可月子和他基本平等(就算是低也低不到哪里去,顶多就是夫妻之间男性更该掌控局面)的身份地位,又或许是其他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面对的如果是月子,鬼舞辻无惨是会愿意给她更多的机会和包容,听听她的理由、哪怕只是表面上的;但如果这个理由并不能被他所认可,那么如若鬼王大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事情的结果就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呃……”被问得一时语塞了的月子,刚从数场久违了的激情中恢复过来的她,脑子还是懵懵的状态,根本不适合马上用来编谎话。
谁让月子有那么多这样那样的小秘密是无惨至今仍就不知道的,生活在一起时间久了,哪可能还瞒得住啊;何况产屋敷家成立鬼杀队的事儿,一天没了结,月子就一天不能(也不敢)踏实睡在无惨的身侧啊,生怕哪天人还没醒呢一回头就让他给拧掉了脑袋瓜啊有木有呜呜呜……
她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暗地里希望产屋敷家早点断子绝孙吧,毕竟代代都受到诅咒的男丁,哪天就突然断了香火什么的,也很正常吧……即便有神官代代嫁女儿给产屋敷家,那也难保生得出儿子啊,又或者神官的女儿难道就不会有个三长两短难产啥的?
对,月子她就是那么鸵鸟那么怂,闯了祸也只想把脑袋插在沙堆里装没看见。
什么?你们让月子去动手,早点铲除产屋敷一族早安心?
那、那可不行,月子表示她分明和人家无冤无仇的,曾几何时还是亲戚呢(好像现在也还是亲戚啊),莫名其妙跑人家里灭人满门是怎么一回事啊!本书的女主角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为了美艳男鬼的今后着想,而彻底放弃自己做人最基本底线的程度啊喂!何况她既没有预知术、更没有看过鬼灭的正式剧本……像她那样暗戳戳地祈祷产屋敷家快别闹了、哪边凉快哪边歇着去吧的心态,才是最合情合理的呀。
眼瞅着月子支支吾吾地不肯和他说实话、还从半坐的身姿作势想要彻底站起来就此开溜、以躲过这个话题,鬼舞辻无惨原本尚可的半愉悦心情,就随着他女人的一举一动,逐渐开始崩塌了;怒气值随之而上涨的鬼之始祖,甚至是头一回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为此而感到愤怒——并不是我不想和你好好沟通呢,月子,他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是你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不识抬举啊!
我明明都给过你向我解释的机会了!
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住的!
背上的肌肉群轻微涌动着,原本侧卧着的无惨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帘落下层层的阴影;他悄然转变了姿势,与月子同样半坐起身,腿上的肌肉也在蓄势待发,整个身躯都像是一头潜伏着的大型肉食类猫科动物那样,随时准备突然扑向自己的猎物。
感受到了危险的月子,脚步顿时不由自主地加快向后挪去,“那、那个你听我说……”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六七根铁丝网般尖刺密布的荆棘藤蔓一样的不知名玩意儿(月子视角),猛然从无惨前探的左臂的肌肤中破体而出、向她高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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