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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扶贫文番外004傅朗篇


我叫傅朗。

        爸爸傅长城,妈妈郭春燕,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傅长宜和傅晴晴,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据长宜姐姐回忆,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工作正忙,出生后没几天妈妈就去上班了,我被丢给了太爷爷和太奶奶照看。

        我是个早产儿,又没吃上母乳,从小就是喝洪山奶粉厂的牛奶长大的。

        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我从小就比其他小孩子要壮实一些。

        到了五岁的时候,个头就超过了傅晴晴。

        不知道的还都以为我是哥哥,她是妹妹。

        爸爸妈妈工作很忙,好像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跑不完的地方,唯独家里待得时间短。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太爷爷和太奶奶很疼我,他们给我起名字傅朗。

        说我和傅晴晴组合在一起就是晴朗。

        一看就知道我俩是亲姐弟。

        我很奇怪,“那长宜姐姐呢?她不是我亲姐姐吗?”

        “你长宜姐姐的名字是你姑姑起的呀。”

        太爷爷提到姑姑时,总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道线,好像那才是他的开心果。

        “姑姑为什么不给我和晴晴起名字?”

        太爷爷捏了捏我的鼻子,“她忙嘛,再说了,爸爸妈妈给你们起的名字不好吗?”

        我还小,不懂得什么叫好与不好。

        不过吃到太奶奶蒸的鸡蛋,这个问题就不再困扰我了。

        哪有什么不好?

        我要读小学的时候,爸爸工作更忙了,而妈妈也调到省城去工作。

        一家五口一下子分散在各地,要不是太爷爷和太奶奶照顾,我们家都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我总是在太爷爷他们聊天的时候听到他们提及姑姑,说姑姑让人送来了一大箱苹果,里面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冰糖心特别好吃。

        说着苹果都要出口了,价钱还很贵的样子。

        太爷爷说,姑姑那边的牧场很大,就像是诗里写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我好想去看看。

        可是我还小,太爷爷太奶奶年纪大了不方便出行,我们没办法见姑姑。

        不过好在姑姑经常会打电话过来,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姑,总会在我在家的时候打电话,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是我前段时间拿压岁钱买的软糖。

        每次姑姑打电话过来,太爷爷太奶奶都很开心。

        傅长宜也很高兴,因为她的名字是姑姑给起的,这仿佛让她们之间多了更多的牵扯。

        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嘚瑟的,她在市里头上学,周末才能过来。

        不像我,整天都能坐着校车回家,接到姑姑电话次数可比她多多了。

        我第一次见到姑姑是在88年春,太奶奶摔了一跤不省人事,太爷爷脸上终日挂着的笑容也像是太阳公公躲在乌云后不见了踪影。

        爸爸妈妈都回了来,村里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也都在这边守着。

        太爷爷说,“让长缨回来吧,送她奶奶一程。”

        我第一次看到爸爸哭得像个孩子。

        躲在妈妈怀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村里人死的时候,总会请唢呐班子吹拉弹唱,欢欢喜喜的送走人。

        太奶奶,也会被送走吗?

        我问傅长宜这个问题时,她沉默了。

        比我年长几岁的傅长宜垂着眼皮,“我不知道。”

        她肯定是知道的,可什么都不跟我说。

        家里的气氛很压抑。

        太奶奶迟迟没有醒来。

        村里的小伙伴说,可以去求求山神老爷,说不定就能保佑太奶奶醒来。

        我觉得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只是我刚出门就被人挡在了院门里。

        进来的人脚步匆忙,一双眼睛红彤彤的跟爸爸妈妈一模一样。

        我在爷爷奶奶那里看到过姑姑的照片,跟照片里那个笑得仿佛春花绽放的姑姑不一样。

        她现在脆弱的有点像是我早些时候捏在手里的蚂蚱。

        稍稍一用力,就会死去。

        我想喊姑姑,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是傅朗吗?”

        是姑父,太爷爷很喜欢的姑父。

        他蹲下来将我抱起来,跟着姑姑一块往屋里去。

        我近距离的看着姑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很难过。

        后来村长爷爷说,姑姑很忙,能过来已经很是艰难了。

        一个省的发展都在她肩上,她真的很不容易。

        那么辛苦的吗?

        难怪每次过年时,太爷爷太奶奶总说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两天,你就别来回跑了,好好在家休息。

        只是往后再过年,就没人这么唠叨她了。

        太奶奶去世了。

        骨灰洒落在山间。

        这是她早就说好了的,说是死后就当一把花肥,肥沃了土地好了。

        我不知道太奶奶弥留之际跟姑姑说了什么,她跟爸爸一样,孩子似的扑在姑父怀里哭。

        等第三天她离开时,那红彤彤的眼睛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太奶奶的去世让爸爸妈妈很担心,因为这我在乡下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

        后来没多久爸爸也去了省城工作,太爷爷也跟随着我们去了省城。

        只是我都看出来了,太奶奶去世后太爷爷的精神不太好。

        爸爸妈妈私下里说过这事,担心太爷爷再想不开,一度想要再给他找个老伴儿。

        傅晴晴把这话学给了太爷爷,然后爸爸妈妈被太爷爷狠狠骂了一通。

        我觉得傅晴晴是故意的,因为这一通骂后,太爷爷的身体似乎又好了起来。

        每天会跟我和晴晴去公园散步,周末的时候带我们去放风筝,去图书馆看书。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初三,傅晴晴读高中,傅长宜高考要读大学那一年。

        我记得很清楚,95年的六月份,姑姑派人来了省城,要接太爷爷去首都住着。

        我不是很乐意。

        为什么说接走就接走,太爷爷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我们过得一直都很好啊。

        我知道姑姑早些时候才去了首都,班里同学都跟我打听,问我姑姑是什么样的性格,喜欢吃什么,为什么没有孩子,她不喜欢小孩吗?

        老师也说,姑姑前程不可限量。

        可这不是她抢走太爷爷的理由。

        爸爸跟我说,“我们明年可能要搬家,你姑姑在首都定居了,而且那边医疗条件好,让太爷爷住在那边他们都安心。”

        妈妈也安慰我,“总不能再带着太爷爷去南边吧?你姑姑是太爷爷养大的,她现在再不尽孝道只怕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我不太高兴,但还是问了句,“姑姑也是太爷爷养大的吗?爸爸妈妈工作忙没空看我,那爷爷奶奶也是因为工作忙没空照顾她吗?”

        妈妈脸上神色不自然,只是哄我说,“这样好不好,等你和姐姐放了暑假,到时候你们一起去姑姑家,往后寒暑假都可以过去。”

        “那姑姑不嫌我们烦吗?她好像不喜欢孩子。”

        “怎么会呢。”妈妈安慰我,“你姑姑最喜欢孩子了,只是她工作太忙了没空养孩子,你忘了你每年收到的礼物?生日,春节,你姐姐生日,哪次少了给你的礼物?”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到多年前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姑姑她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妈妈笑着捏我鼻子,“你姑姑啊很厉害的,跟晴晴这般大时就已经是我们一群知青的头头了,真不知道你们姐弟三个,将来谁更像她一些。”

        长宜姐姐最像她。

        太爷爷说过,长宜姐姐性子稳重,最像是姑姑年轻那会儿。

        高考是在七月份。

        等着长宜姐姐考试完没几天,我和傅晴晴也开始过暑假。

        大夏天的,我们坐火车去了首都。

        本来是想坐飞机的,只不过太爷爷说,他很久没出远门了,想要看看外面的变化,坐飞机都看不清楚。

        火车慢吞吞的往首都去,那是国家的政治中心,是我们祖国的心脏。

        那里,也有太爷爷最喜欢的孙女。

        临行前,爸爸跟我说,姑姑可能工作比较忙,到了首都不要闯祸。

        我才不是闯祸精呢。

        就是在首都跟徐波打了一架而已,因为他说我没他高。

        实际上我比他高,我都能看到他的头顶。

        这只是我们俩表达友好的方式,因为我跟徐波认识好久了。

        徐波从小就会跟着他爸爸回沂县。

        有时候还会自己回去。

        他胆子大,有一次回来的时候在火车上遇到抢劫的,那劫匪还持枪。

        徐波迂回一番,把那劫匪的枪抢了下来。

        毕竟用徐波的话说,谁都不会把一个孩子放在眼里。

        可徐波不是一般的孩子,他从小就跟着姑父还有陈叔叔往军区那边跑,没少偷偷玩枪。

        徐波说,劫匪的枪被他抢走后,还是没把他放在心上,还笑话他会不会开枪,是不是要被吓尿了。

        徐波很是干脆的开了一枪。

        他没骗人。

        因为我在报纸上真的看到了相关报道。

        妈妈说为了保护徐波,不能透露个人信息。

        但报纸上关于劫匪的照片,他的确是被抬上担架的。

        徐波总觉得我软绵了些,所以我俩见面就得打一架,然后他教我军体拳。

        我玩得正开心,徐波忽然间放下我就跑了,“长缨妈妈,你回来了。”

        是的。

        徐波喊姑姑长缨妈妈,而我连姑姑都没当面喊过。

        徐波跟我炫耀,他从小到大都这么喊,每年过生日姑父都会给他们做蛋糕吃。

        不止他,魏莱、陈爱苗都是这个待遇。

        我从没享受过的待遇。

        我们来的不巧,赶上姑姑出国进行外事访问,听说她一个星期就要转七八个国家,有时候上午还在意大利,下午就要去西班牙,特别忙碌。

        不过姑父倒是在家,他每天下班后回到家,都会亲自做饭。

        长宜姐姐和傅晴晴会帮忙择菜,姑父则是陪着太爷爷说话。

        这个时候我总会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虽然很多内容我压根听不懂。

        长宜说我是个小哑巴,跟做客似的太生分。

        我说不过她。

        可是当我看到姑姑揽着徐波有说有笑时,我的确察觉到自己跟姑姑姑父太生分了。

        明明我们是有着血缘联系的亲人啊。

        “傅朗是吗?都长成大小伙了,我就说你不能挑食,看看个头比不过傅朗了吧?”

        姑姑揉了揉我的脑袋,明明我已经比她高了,但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娃娃。

        徐波在那里振振有词,“我哪有挑食,您是大领导怎么还诬陷人呢?”

        姑姑明显被这话逗乐了,拉着我跟徐波往屋里去,“你们俩在沙坑里玩泥巴玩得开心吗?”

        “才不是,我是在教傅朗军体拳,他太文弱了。”

        我想辩驳一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难怪你妈跟我说,家里有三个姑娘,感情我们傅朗是个小女孩呀。”

        姑姑的调侃让我脸上跟着了火似的,“不是,只是妈妈不喜欢我打架。”

        “不打架是乖孩子,不能仗着自己个头高就欺负人,不过也不能总被人欺负,回头让你姑父教你。”

        晚饭的时候,姑姑就跟姑父提了这事。

        姑父笑了一声,“想要学这个跟长城学不一样吗?还用得着我教?”

        姑姑恍然,“我倒是忘了,你爸爸当年也是极为出色的战士。”

        爸爸当过兵?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姑姑很耐心的回答,“你爸爸当时受了伤不得不退伍,后来去读了大学,把你妈妈拐走了。”

        她说这话时带着几分顽皮,“你妈妈那时候可真好骗。”

        “现在也好骗。”傅晴晴很是热情的出卖爸爸,“爸爸哄两句就不生气了。”

        我看到姑姑笑得眉眼生花,仿佛她生来便该如此。

        上次见到的那个红着眼睛的兔子似的姑姑仿佛只是我看花了眼。

        餐桌上的会谈让我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家庭。

        那个暑假,姑姑的家里很热闹。

        徐波同母异父的姐姐也会过来玩,还有章秋实叔叔家的孩子。

        别墅里十分热闹,谁能相信这里的女主人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只不过姑姑十分忙碌。

        她毕竟是新上任的外长,每天要应对复杂的国际形势。

        时不时还要去国外访问。

        但在空闲之余,还是很关心我们姐弟。

        最关心的还是长宜姐姐,毕竟她前段时间刚高考完。

        “我报的外国语大学。”

        只不过这个外国语大学,是在上海。

        那是我们的老家。

        长宜姐姐想要去外国语大学读书多少受到了姑姑的影响,她想像姑姑那样成为一个外交官员。

        姑姑笑了起来,“回上海也好,那边我还有几个旧相识,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们。”

        姑姑结交遍天下,我听妈妈说过,她最开始在沂县工作,后来去了平川,再后来又去了金城。

        在金城工作十多年,手底下很多人陆续被调走升迁,她也培养了很多青年干部,随便拿出去一个都能主政一方。

        妈妈一直负责教育口的工作,却也说过这事,说论教育姑姑更胜一筹。

        只不过阴差阳错,姑姑没能成为一个教育家,而是成长为一名极为优秀出色的干部。

        “傅朗呢,马上要读高中了,你将来想做什么?”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我将来能去当兵吗?”

        这些天我逐渐明白一个道理,爸爸退伍这件事其实对爸爸妈妈的影响挺大,他们似乎并不希望家里的孩子去当兵,所以很多时候都不提这件事。

        可是,我想当兵。

        “可以啊,等回头考军校嘛。”

        姑姑的笑容让我放了心,连忙说道:“那回头姑姑你帮我说服爸爸妈妈,我怕他们不开心。”

        傅长宜瞪了我一眼,“臭妹妹你就不能自己说吗?你要是什么都找姑姑姐姐帮忙,爸爸妈妈怎么可能放心你去读军校?”

        要自己拿主意。

        姑姑也是这个意思。

        我想了很久,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所以在暑假结束后回到家中,我跟妈妈商量,每年寒暑假要去首都那边找姑姑过。

        妈妈同意了,她觉得我从小被太爷爷带大,是一片赤诚的孝心。

        只是我过去不止是为太爷爷,还想要从姑父这里知道更多关于当兵,读军校的事情。

        高三来临之前的暑假,我又去了首都。

        轻车熟路的通过警卫的检查到了姑姑家里。

        太爷爷出去钓鱼去了,他的一些老战友也在首都,他们时不时会约在一起去钓鱼下棋,这几年一点不见老。

        姑姑今天休息在家。

        我过去的时候看到姑父在跟姑姑按摩,平日里可亲的姑姑这会儿就倚在沙发上,声音透着微微的懒散。

        我觉得有点像是傅长宜跟她男朋友打电话时的样子。

        姑父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往门口这边瞟了一眼。

        我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自己似乎打破了这原本静谧的午后。

        蹑手蹑脚的背着包去楼上的房间。

        只是在迈上最后一个台阶时,我分明听到楼下姑姑的声音,“你故意的是吧?怎么不跟我说声?”

        姑父赔着小心,“都是自家人,你要不再睡会儿?沙发上不舒服,回屋里去吧。”

        似乎姑姑还说了什么,我听到她那轻轻的惊呼声,“娄越,你稳重点成吗?”

        娄越,前段时间提了军衔的共和国中将。

        大概全天下也只有姑姑会说姑父不稳重了。

        我这次过来是因为高考的事情。

        妈妈的意思是我性格不是多利落的那种,不如学点工科类的内容。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妈妈。

        姑姑一如既往的温柔,“有跟你妈妈说过你想做什么吗?”

        我沉默了。

        “傻小子,你妈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去跟她开诚布公的说一说。”

        姑姑是个果敢的人,当时的国内远远落后于国际,但她每每出现在国际舞台上,总是昂首挺胸,甚至还会跟那些美国人对呛。

        美国人说,“你们没有外交风度。”

        姑姑说,“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那就只有□□。”

        她不像是一个外长,同学们说咱们不能这么强势,万一惹得美国人不快来打我们怎么办?

        可老师说,“怕什么,真当我们中国人的骨头是软的?”

        我想老师肯定很喜欢姑姑,所以在我身上找不到姑姑的勇敢特质时,老师又是那么的失望,有那么一瞬间那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的是傅长缨的侄子吗?

        为什么一点都不像她。

        我很遗憾,那种勇敢我真的没有。

        我原本打算高考前填报志愿时跟妈妈好好谈一谈,谈一谈我的未来。

        但五月八号的新闻举国震惊,我们高三学生没能出去参与游行,但一个个都没心思学习。

        轰炸让我们每个人意识到,我们和国家的关系是那么紧密。

        那些落在大使馆的弹药,很可能有一天就落在我们头上。

        我离开学校去找妈妈,跟她说我要去考军校,谁都不能阻拦我的决心。

        但到那里我看到一贯坚韧的妈妈脸上挂着泪,正在慌张的打电话。

        我从她秘书的安抚中知道,彼时的姑姑正在那边访问。

        她和国内失去了联系。

        妈妈和姑姑是一起下乡的知青,不止是嫂子与小姑子,她们更是曾经亲密,现在依旧无话不谈的亲密战友。

        她一遍遍的联系,在最终确定了姑姑没什么事之后这才坐下,只是很快就因为胃痉挛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是紧张过度导致的。

        我在医院里陪伴着妈妈,她醒来的时候看着我说,“如果还想要报考军校就去吧。”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她原本只想要我做一个最寻常的普通人。

        可是我再怎么普通,我这个黄皮肤的孩子,却也是龙的传人啊,我也有一颗报国的心。

        那年高考,有太多的人报考军校,最终我没能进入国防大学,后来调剂到了西工。

        妈妈说,去西工也好,那里和你姑姑有着很深的羁绊,如果你能学有所成,也算不辜负家人的期望。

        高考结束后我没有再去首都,而是去做社会调查,不止走街串巷,还去了很多工厂车间。

        那是一次很浅显的社会调查,在开学前去首都时,姑姑跟我说起了这件事,“你能懂得做社会调查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学习研究都是枯燥的事情,往后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傅朗我希望你能够像你的名字这样。”

        守得云开见月明,看到那朗朗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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