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2
现在四个人之中只有罗恩和哈利选了占卜课了，上学期赫敏也放弃了这门课，于是她和奥菲利亚两个姑娘结伴去上维克多教授的算数占卜课。当然，新的学期，他们的占卜学教师特里劳妮教授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她给所有人布置了一大堆家庭作业。
罗恩唉声叹气地和与他们汇合的赫敏抱怨着他们需要完成的复杂的圆形图表，关于他们出生时的行星位置。奥菲利亚窃笑着，愉快地向男孩们宣布她们两个第一节算数占卜什么作业都没留。
“或许你可以提早一点开始准备，去图书馆吧罗恩。”
赫敏真诚地建议，当然，她的提议只得到了罗恩一个惊悚的表情作为回应。
“这可是开学的第一天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笑着往礼堂走，站在门厅排着队，等待吃饭。他们才刚站定脚步，那个熟悉的、讨人厌的声音就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韦斯莱！喂，韦斯莱！”
奥菲利亚不太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他们四个人转过身，果然看见那个淡金色脑袋，带着洋洋得意的表情，手里挥舞着一份《预言家日报》，朝他们走过来。
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他的两个又高又壮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三个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好像遇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的表情。
“叫我做什么？马尔福？”
罗恩没好气地问。
“你爸爸上报纸了！韦斯莱——听听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吧！”
马尔福谨慎地停下了脚步，站在离他们一段距离的位置，提高了嗓门，开始用做作的声音，大声地念着这份报纸上关于韦斯莱先生的新闻报道。
实际上，这份又是由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撰写的报道把韦斯莱先生的名字弄错了（哈利发现奥菲利亚听到这个记者名字的时候似乎很感兴趣，眼睛一亮，不知道在想什么），报道先是写了魔法部对于一名女巫官员的失踪无法作出合理解释，然后又用极尽煽动和夸张生动的笔法描述了关于那天早上韦斯莱先生作为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官员，前去援助“疯眼汉”穆迪的时候，和麻瓜警察起了争执的事情。
马尔福大声地、十分浮夸地把报道念完，几乎门厅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注视着他们这里的动静。奥菲利亚觉得马尔福简直像演戏一样，做作又无聊，听到一半就已经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直到马尔福簌簌作响地抖了抖报纸，把它翻过来，高高举起展示上面的一张魔法照片——哈利一眼就看到了那是韦斯莱夫妇，站在陋居面前笑着的合影，不知道这个记者是从哪里弄来的。
“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门口——梅林啊，你们居然管这也叫房子？说起来，你妈妈要是能减减肥，模样还算凑合，是吧？”
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马尔福平时和他们动不动起冲突、对着干，这都没什么，他们可不怕他，但是他居然羞辱他的家人，他可忍受不了这个！赫敏愤怒地瞪了一眼马尔福，和哈利一起用力拽着罗恩的袍子后背，避免他朝马尔福扑过去，生气地大声呵斥道。
“闭嘴，马尔福，滚开——别生气，罗恩”
“对了，波特，今年夏天听说你们几个都住在一起？是吧——”马尔福似乎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们不敢随便动手，眯着眼睛，继续讽刺地说，“你见过的对吗？所以你能告诉我们，他妈妈是不是真的这么胖？还是照片有些失真？”
“你以为我们没见过你的家人吗？马尔福？”
哈利毫不客气地呛声回去，
“你的妈妈永远那副表情，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大粪一样，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这样的吗？”
马尔福苍白的脸瞬间变了颜色，涨红了，
“你竟敢羞辱我的妈妈，波特！”
“哈——又是谁在那里装腔作势表演了半天，然后先羞辱别人的家人的？”
奥菲利亚深吸了一口气，冷冰冰地说，虽然她也不想第一天就扣分，但是已经忍不住了，
“我看你需要好好洗洗你的臭嘴，马尔福！”
哈利和赫敏都去拉罗恩了，没人管着她，奥菲利亚迅速抬手挥舞魔杖，趁着马尔福拿着报纸没反应过来，直接对准他张开的嘴来了个清洁咒语。
一瞬间，马尔福的嘴里满是清洁泡沫，他又想呕吐又想反击，但是一开口就只能不断地吐出泡泡。被泡沫呛得狼狈不堪的马尔福低着头不住地吐着，他丢开报纸掏出魔杖却只能放下，因为他根本念不出一句连贯的咒语来，不得不弯着腰不断地试图把嘴里源源不断涌动的泡沫呕出去，周围的学生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他那副可笑的样子！”
罗恩被逗乐了，觉得马尔福活像一只金鱼，
“这是什么咒语奥菲利亚，回头你可要好好教教我。”
“这是我跟多比学的清洁咒。”
奥菲利亚收回魔杖，他们几个人转过身，不再理会马尔福，开始随着人群往礼堂里走，准备去吃饭。她心虚地瞥了一眼赫敏，小声地说，
“当然，我本来想用别的——但是后来一想，用清洁咒对付他或许扣的分会少点吧？”
“我想大概不会的。”
赫敏严肃地打破她的幻想，然后也噗嗤一下笑出来，似乎并不在意可能到来的扣分。
“他活该！”
哈利笑着说，看起来兴高采烈的。
但是，突然之间，一道白热的光擦着他和奥菲利亚之间，几乎掠过他的脸颊——他们两个瞬间就去掏魔杖准备回头反击，但还没等他们转过头念出魔咒，哈利的手甚至才堪堪摸到魔杖，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砰的一下，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着。
“你这个，肮脏的——卑鄙的偷袭者！”
他们并没有看到马尔福，地面上只有还没完全消失的泡沫，以及一只白色的动物，被愤怒的穆迪教授用魔杖控制着，在半空中上下晃动——奥菲利亚眯着眼，觉得那像一只白鼬。这只白鼬肉眼可见的惊慌失措，吱吱叫着不断挥动着小小的爪子。旁边还有吓到退到一边的克拉布和高尔，但是，马尔福却不见了？
“马尔福呢？”
赫敏四处张望打量着，十分不解。
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穆迪还在板着一张脸操纵着那只小动物上上下下跳啊跳的，一言不发。直到听到动静从礼堂里匆匆赶来的麦格教授出现了，她扫视了一眼全场，怀疑的目光落在那只白鼬身上，不可思议地问，
“那只白鼬——那只白鼬不会是个学生吧？”
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白鼬，那是马尔福。
罗恩坐在长桌上准备吃饭，却举着叉子很久没动作，脸上还带着梦幻的、回味的表情。赫敏的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解地问，
“罗恩，你在做什么呢？”
“我在回味呢——这真是值得我铭记一辈子的画面，看看马尔福那小样——他都吓傻了！”
他兴奋不已地对着赫敏低声嚷嚷，眉飞色舞。
哈利和奥菲利亚也忍不住笑，赫敏也笑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担忧。
“说真的，我也讨厌马尔福，但是把学生随便变形成动物体罚，我觉得对于一个教授来说是不合适，那可能会把学生弄伤的。”
“赫敏——你正在破坏我人生中最快活的一段时光呢！”
“那是个非常高级的变形术，一般人轻易做不到的。”
奥菲利亚给自己的餐盘里夹了一张牛肉馅饼，小声地对哈利说，
“穆迪退休前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傲罗，现在依然也是。”
“但是，利亚，他临走前对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哈利一边把自己的牛排切成小块，也凑过去低声问道。
“你以前见过他吗？”
“并没有。实际上，据我所知，魏茨泽克家和他也没有什么交集才对——我们魏茨泽克没有出过食死徒，也没有黒巫师，我们是商人世家。”
罗恩和赫敏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停止了他们之间关于“教授能不能把学生变成动物作为惩罚”的争论。罗恩好奇地问，
“那会我光顾着看马尔福变的白鼬去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格兰芬多的魏茨泽克吗，希望你和你们家族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他是这么说的。”
奥菲利亚咬了一口牛肉馅饼，迷惑不解地猜测，
“难道是我们家族在英国名声不好吗——我们可是当初一直反对格林德沃的家族之一呢。额，虽然一直以来，爱德华是不轻易公开站队的，但是毫无疑问，我们家族支持邓布利多教授。他是怀疑我们的立场么？担心我们会和黒巫师混到一块去？”
“你们是在说穆迪吗？”
韦斯莱双胞胎中的弗雷德出现了，他笑着挤进来，乔治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在哈利他们的对面趁着有人起身离开迅速占了个座，他们的朋友李·乔丹也挨着乔治坐了下来。
“他可真酷啊！”
“何止是酷！”
“我们今天下午上了他的课！”
李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告诉哈利他们，
“你们绝对想不到——”
“哦？怎么样？”
哈利很感兴趣地问。
“从没上过这样的课！”
他们三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几乎异口同声。
“他真是太懂了！”
“打击黑魔法什么的——”
“什么都见识过！”
“太了不起了。”
三个人的话勾起了大家的兴趣，罗恩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翻出他的课表，失望地发现直到周四他们才会上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
奥菲利亚一勺一勺舀着糖浆布丁，一边吃一边思索着，这样一个一生致力于对抗黑魔法、抓捕食死徒的前傲罗，到底是因为什么会注意到她的家族。
但是距离周四还有两天，他们眼下有许多其他的课要对付，比如脸黑得像坩埚底一样的斯内普的魔药课——他在发现可怜的纳威又烧化了一只坩埚底时候，表情看起来更糟糕了，虽然这已经是第六只了。
“他肯定是因为自己又一年没能成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而生气呢。”
罗恩在魔药课上和赫敏是搭档，他偷看了一眼正在大声罚纳威关禁闭的斯内普的背影，小声地和赫敏说。赫敏同情地回头看了一眼头低的，恨不能缩进袍子里的纳威。
哈利和奥菲利亚搭档完成这节难熬的魔药课，实际上，如果斯内普不在他旁边走来走去，不停地批判他处理药材的手法和各种的话，他觉得自己实际上做得还可以。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身边的奥菲利亚身上，看了一眼他的搭档——此时奥菲利亚正在专注地将适当的霍克拉普汁滴入坩埚。
“哈利，你来搅拌，我来准备下一步。”
“没问题。”
他收回视线，回忆了一下刚才课本上看到的关于搅拌方向和次数的内容，开始动作。
三年级莱姆斯成为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时候，斯内普也是这样脾气暴躁，充满敌意。但是这一次他再度申请失败，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对接替莱姆斯的穆迪明显表现出恶意和不满。实际上，
哈利觉得，斯内普甚至有点畏惧穆迪，他们两个擦肩而过的时候，都能明显发觉斯内普有意避开了穆迪的眼睛，不管是魔眼，还是正常的那只。
晚上纳威关完禁闭回来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看起来几乎要崩溃了。他告诉奥菲利亚和赫敏，他被罚一晚上给长角的蟾蜍开膛破肚。
“他知道你有一只来福做宠物！他一定是故意的！”
奥菲利亚一边给纳威的手施展清洁咒一边生气地嚷嚷着。这一次不是用来对付马尔福了，她小心地使用咒语，让泡沫自动地开始清洁纳威的手，然后再挥一挥魔杖，将所有泡沫清理一新。
“好了，这样应该就没有气味了。”
“等等，我这里还有一个除垢咒，如果指甲里还有残留的蟾蜍内脏可以用它清除干净。”
赫敏开始耐心地教授纳威，于是奥菲利亚收回魔杖回到了坐在公共休息室沙发上的哈利和罗恩身边，脸气鼓鼓的。
“真想见识一下穆迪上课究竟是什么样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斯内普也想着要避开。”
“我也想呢。”
罗恩十分向往地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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