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连忙跪下行礼
江楚瑶在后面抽泣着，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大家都知道关于江家亲生女儿的传闻，据说她粗鲁且不懂礼节，甚至欺负养女。
但自从进入女子学院、参加诗会，再到今天的宫宴，这些谣言似乎已经被事实打破。然而，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反转？
小丫鬟对主子如此无礼，仿佛已经准备好了要被逐出江府。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说谎的必要吗？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江凌霜身上，他们开始感到困惑。
“只凭几句话就随便指责别人，江大小姐，这就是你身边的好婢女？”祁安月从人群中走出，站在江凌霜身旁说道。
“有些事情，并不是听起来像真的就是真的。你们没有证据，却配合得如此默契。”祁安月继续说。
“安月公主，我真的没……”江楚瑶想要解释，但被采荷打断。
采荷感到一阵紧张，但江楚瑶暗中用力拧了她的腰一下，让她咬牙说道：“我们小姐是顾念姐妹之情，才不想让二小姐难堪，所以不让奴婢当场揭露证据。”
郑娇雪在一旁冷笑道：“如果真有姐妹情谊，就不会让你出来扮演这个角色了。”
采荷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宣称这是证据。“我们小姐身体不适后不久，我看到绿珠鬼鬼祟祟地离开，避开人群。我怀疑她的行为，便悄悄跟踪，结果捡到了这个她遗落的纸包。”
那是一个大约一寸见方的小纸包，半开的状态下还能看到些许浅黄色粉末。
“这是绿珠掉下的纸包，里面含有巴豆粉。公主和郑小姐如果不信，可以找太医来验证！”
不过，也有人自始至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他们并不轻信这一切。“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准备好这个东西来诬陷别人的？”
定罪需要确凿的证据，而不是谁的声音大谁就有理。
二小姐，你是不是不敢让人来检查呢？”
采荷的话在暗示，江楚瑶之所以不愿让人验证，就是心虚的表现。
然而，面对那纸包和采荷的指责，江凌霜的神情依旧沉静如水。
“说真的，我正准备派人去找绿珠问个明白。大姐姐和采荷既然怀疑她，为何不先跟我商量，反而当着众人的面这样咄咄逼人？这不明摆着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江凌霜这几句话轻轻一带而过，却让江楚瑶的脸色瞬间变了。
周围的人也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场面，姐妹俩同住一屋檐下，偶尔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
即便不能相亲相爱，也该把问题解决在家中，闹到外面让大家看热闹，实在是不合算。
江楚瑶要么是用心险恶，指使丫鬟如此说话，想让江凌霜难堪；要么就是太过软弱，连身边的丫鬟都管不住，竟敢在皇室成员面前质问主人。
不论哪种情况，江楚瑶的形象在众人眼中都打了折扣。
祁庭凌站在人群之中，目光落在江楚瑶身上，显得格外不耐烦。
他本打算接近江凌霜，借此将江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没想到江楚瑶又搅了局。
“江二小姐说得对，这丫鬟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如果今天轻易放过她，将来其他人也会效仿。为了维护朝廷规矩，必须严惩这种刁奴！”
祁庭凌的话让江凌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他竟然要为她惩罚采荷？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江楚瑶可能不会这么震惊，但这是祁庭凌，曾经与她在月下吟诗、谈天说地，并互认为知己的四皇子啊！
难道只因刚才的一点小失误，他就完全改变了态度？
采荷吓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
面对四皇子，她哪敢反抗？
“四皇子饶命，奴婢并非有意……只是为我们小姐鸣不平……”
江楚瑶挡在采荷身前，同样跪了下来，脸上带着疲惫与无助：
“四皇子，请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责怪采荷，这次是我不够谨慎。”
以前，祁庭凌见此情景定会心软，但现在，他看着江楚瑶，却觉得她的美已不再吸引自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江凌霜，心中不禁感叹：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心性吧，新欢旧爱之间，总是更偏爱新的那一方。
“往日情分？”
祁庭凌轻笑，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江大小姐，请您言辞谨慎些。我们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谈何旧情呢？别让人误会了。”
这几句话如同寒冬的冷风，让江楚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心中暗叹，一切果然如她所料。这次不仅被江凌霜算计，连四皇子也……
“是臣女失礼了，恳请殿下宽恕。今日之事，实因我没有管教好家仆，惊扰了各位，还望大家多多包涵。”她说着，眼角又滑落了几滴泪珠。
然而，即便再动人的泪水，看多了也会让人觉得乏味。
在场的人已经从安月公主和四皇子的态度中看出端倪……
江楚瑶已被皇室疏远，与她的结交也就失去了意义。
“等等，楚瑶，虽然你的下人有过错，但她也是为了你，这份忠诚不应该被忽视。不如请太医来看看，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祁之柔一直想为江楚瑶说话，但之前顾忌父王的告诫而忍耐。
此刻眼看江楚瑶即将离开，她终于忍不住挣脱嬷嬷的手站了出来。
“五姐应该不会介意吧？只是验证这粉末是不是巴豆粉，就算真是，也不能证明是谁下的手，只说明有人意图不轨。”
祁之柔感受到嬷嬷严厉的目光，最后这句话显得有些勉强，似乎在表明自己并非针对江凌霜。
江凌霜依旧保持着平静，淡淡回应：“那就请太医查验吧。”
“我看不必了。”
太子祁庭烨从远处走来，身着庄重的玄色朝服，面容严肃，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一见太子驾到，连忙跪下行礼。
待起身时，才注意到太子身后的小宦官牵着一个被绑得紧紧、嘴中塞着布条的婢女，其面容憔悴不堪。
小宦官将婢女丢在地上，向众人行礼报告：“此人刚才在净房外鬼鬼祟祟，被抓时自称是江府的婢女绿珠，不知哪位公子小姐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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