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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放不下


哪里与哪里的贴合,无法想象的柔软与滚烫。身体感受得到她慢慢抱住自己脖颈的双手,大脑却沉浸在了那两瓣柔软之间,无法自拔。叶寒晨出自本能的吸吮,不自觉的托住她的脖颈,吻得更深。喘息渐渐重了起来,他无意识的加重让穆初然轻哼出声。

但是这已经足够提醒叶寒晨,他在做什么了。

迅速的清醒,抬起了脸,不敢看她,额头顶在一边的枕头上平复气息。不由得苦笑,叶寒晨,你的自制力,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

许久,在实体化的尴尬压力下,倒还是穆初然开了口:“我昨天晚上……喝多了。”

叶寒晨却没沿着她给的台阶下,冷笑了一声:“你把我当他了吧?”

两人霎时都陷入了沉默。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碎,是连呼吸都十分困难的钝钝的痛。叶寒晨把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深呼吸,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自从那日回了家,他们就很有默契的不再提那件事,好像那心碎的感觉和在影院角落里相拥哭泣的两个小时未曾发生过一样。可是记忆并不是想遗忘就可以遗忘的,只是埋藏在了记忆深处而已,只要一提醒,便能很快被挖掘出来。

怎么会忘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在自己怀里为别人痛哭,那样的彷徨无助,不知如何是好的心情,叶寒晨只是不提及,怕伤她,也怕伤自己罢了。既然要走到这一步,伤就伤的更惨烈一点吧。

“是啊,怎么?”穆初然许久之后才给出了回应,愧疚与惊惶都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挑衅语气。

叶寒晨抬起脸,盯着穆初然的眼睛,笑的意味不明,一字一顿:“但是,他有女朋友了。”

但是,就算她吻了你,她也不是喜欢你。

从床上爬了起来,再没回头看一眼,重重的摔了门,冲下楼,发了疯一般的钻进车里,启动,轰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穆初然躺在还带着两人气息的温暖的被窝里,勾了勾嘴角。多好,那个人不要她,他也被气跑了。无力的抬手覆着眼睛,边笑边流泪。

穆初然,你就有那么放不下?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拉着他不想让他走?

为什么,会就那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初吻给了他?

为什么?明明喜欢的人已经放弃了自己,明明不喜欢他,却干出了这么下贱的事?叶寒晨的尊严,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寒晨疯了一般的开上高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能开车,绝对会出事,靠边停在硬路肩上,熄了火,把脑袋抵在方向盘上。

你着了什么魔?她不喜欢你,你又何苦腆着张脸贴上去,又何苦待在她身边做她心里那个人的影子?你的骄傲呢?你的清高呢?都去哪里了叶寒晨!

自虐般的用额头撞方向盘,之后无法压抑的大口喘气,慢慢的向后靠在椅背上,仰着头,把某些不知从哪里来的液体憋回去。

是啊,她是喜欢他啊,就算有了女朋友还是喜欢他啊,就是想把你当做他啊。

那个吻,是要给他的啊。

关你叶寒晨什么事啊。

受到那样的重击已经够疼了,可是还不够,还要狠狠的在自己心上割上两刀放放血,痛到极致就麻木了,就可以,暂时忽略了。

许久,坐正,呼出一口气,重新启动,开始了回程。

下午四点,到C市。进了市区就开始跟着红绿灯的节奏走走停停,速度提不起来,叶寒晨没兴致的把手肘搁在窗户上,用手支着脑袋,歪着头一只手把方向,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又开过一个路口,又是被红绿灯暂停了去路,叶寒晨百无聊赖的划着手机屏幕看导航,无意间瞥见了机场的标志。

几天前的自己,那样的急迫的想回去,想去陪她。哦,因为另一个人而伤心的她。

叶寒晨叹口气,甩甩脑袋,不想再想起她了。踩一脚油门,不再管那两百米一盏的红灯,直接不停的往家里赶。

其实,那里也不能称为家吧。叶寒晨,你在母亲走后,就没有家了。

回到夜家老宅,等着大门开启的时候,叶寒晨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座五年没有回来拜访过的建筑。两栋三层楼的小楼,根据自己的记忆可以回忆起这一栋后面连接建筑的连廊,以及后一栋后面的宽阔的射击场。再向后去就是某部队的训练场,自己少时就天天在那里摸爬滚打。

大门开启,叶寒晨亲点油门,慢慢的往里开。大门口到第一栋房子前的那一百米,是花园。记忆里自己常在这里聊猫逗狗,看着最亲密的亲人在这里栽下一株株花,园丁们忙着帮忙修剪枝叶,一到春天这里的花香就浓郁的可以让他持续不停的打着喷嚏却还跟着她瞎转悠。

在宽阔的马路尽头,叶寒晨下了车,看了看立在门边的本是来接机却被自己劫了车的悲剧司机,笑了笑,把钥匙交给他,往里走。

前幢小楼的大门敞开着。和记忆相同的,大厅里正对着大门的就是老爷子的座位,此刻他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独孙慢慢走了过来。

叶寒晨眼神一扫,夜言一边坐着夜勤岳逸岳漠泽岳漠尧一家四口,另一边是韩倩,以及,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夜戎。此时也在打量着他的,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相比夜勤夜言或者岳逸,只要方便就去看看叶寒晨的他们来讲,真正五年没见这个继承人的,是他。记忆里还是那个小小的眼神倔强的孩子,不知不觉五年过去,他已经长成大人模样,那张酷肖他母亲的俊秀的容颜也长开了,显现出惊人的颜色,眉宇间有着隐隐约约的高傲与漠然。

叶寒晨走进屋,对着夜言一鞠躬:“爷爷。”

夜言瞥他一眼:“胆子越来越大了。”

叶寒晨勾了勾嘴角,离他最近也最了解他的岳漠尧皱皱眉头,直觉他心情不好。

然后,所有人集体瞪大了眼。

叶寒晨慢慢曲起膝盖,跪下:“爷爷,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不知道是在向夜言道歉,还是,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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