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驭兽
骆又静静地立着,夏末的风最为燥热,在清水池边上也不例外,半下午的太阳耀人的很,在树下,也闷热。
神丸在边上并不着急,约一刻钟过去了,风忽然变大,吹起骆又的衣摆,就在这时,骆又微微呼出一口气,清水池中的琉璃鱼翻腾不停,林中的鸟儿也低飞盘旋,向她靠拢。
这是…驭兽!!?神丸确实感到惊讶,一个没有灵根的病骨,怎么可能通过精神统治力控制附近的动物,这可不简单。
骆又微微睁开眼,想开口说话,但不知怎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有人在牵引着一样,她右手举起手放到面前,手心向内做小三指状,左手放在身前,掌心向上做兰花指,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晋升?不对,她没有灵根,”神丸毕竟是许尘的赤子心,碰到这种情况有点慌乱,当下就决定去找许尘。
而被迫晋升等级的骆又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像被人用湿纸怕捂住口鼻,然后放到大摆锤上那种感觉,心脏没有落点,脑子像一团浆糊。
“许尘,你快去看看小鹌鹑,她不对劲!”
等许尘赶过来时骆又浑身都是汗,细细密密的碎光围绕在她身上。
神丸的声音从他心口传来。
“这是精神系?不对啊,她不是没有灵根吗?!”
“探一探就知道了。”许尘说完便凝出一缕碎灵,探向骆又的心口,不一会儿便收回,现在他确定骆又没有灵根,也没有灵脉,至于为什么能驭兽,要等到骆又醒来再说。
而被探试过的骆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堪堪缓过来时,试着周围的生灵在试探她,并无恶意,于是她慢慢感受调动,她发现虽然闭着眼睛,但脑海中出现了很多画面,像是她亲眼看到的一样。
天上的鸟儿是她的眼睛,水中的鱼也是她的眼睛,就连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虫子,都是她看世间万物的眼睛。
但是这次“眼睛”的出现,并没有让她开心,因为她看见许辰站在她面前。
这是上辈子的许辰!!黑袍长发,还有那种令人窒息的神态
骆又以为这是今天最让人绝望的事情,但下一秒,许辰把神丸幻化出来后,骆又真的想直接晕过去。
两个许辰,一个是像小孩子的许辰,一个是大魔头许辰!
“神丸,你去设结界。”
骆又又懵了,神丸是什么,难道自己这几天相处的不是许尘,是神丸?
但是还没来的及思考的骆又,陷入了无边的黑暗,越坠越深,当她平稳的感受到脚站在地上时,一点点碎光在他眼前越聚越多,无数种动物出现在她眼前,越来越快,快到一闪而过,可她还是能清楚的知道是什么动物。
“白鹿,棕熊,大白鲸,巨齿鲨…”
刚开始时还是她见过的,后面出现的在骆又的认知里,她听都没听过,但还是能叫出名字。
“止水云鲸、雪花蜂、巨鹦鹉、无霜白灼狸…”
这都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知道?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骆又脑袋要炸了,除了名字形态,每一种动物上至能力下至喜好,都满满当当的塞进她脑子里,骆又以为这就结束时,一点碎光飘到她面前,碎光聚起来一个形态。
是人!
能看出来是个女人。
“啊又,我是阿娘。”是天生槐!
“啊又,我明白,你只是借我的肚子生下来,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的小池,我的啊又,不管你是谁,可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孩子,现在阿娘要死了,可是啊又,我的啊又,我放心不下你啊,我没有能力保住你的灵根灵脉,但是你别害怕,阿娘把自己的神脉淬炼了,凝成心口珠,你想知道的,阿娘都会告诉你,你放心吧啊又,我的女儿…”
骆又呆呆的站着,眼前这个女人正在慢慢的消散,只留一颗蓝色的珠子钻进她的心口,和那一声声啊又,回荡在她耳边。
“她叫我啊又,她叫我啊又…”其实听了那些话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还是留下了眼泪,就好像肉体懂得这些感情,灵魂却并不受太大的震撼,但让骆又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叫她啊又。
“却池之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是借肚子生下来,许尘和神丸又是什么?”
这太混乱了,骆又觉得,向阳台里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等她再睁开眼时,天黑的不见五指,看样子有丑时了,不远处的许尘靠在树上,手指微微点着眉心,控制着碎灵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骆又磨磨蹭蹭起来,浑身被冷汗浸湿,好在夏天不冷,但也粘腻的难受,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向许尘,她现在拿不准这是许尘还是那个神丸,但看他装扮,头发被红色发带束起,还好心的给她护法,应该是神丸吧!
“醒了。”
在骆又的手想掀开许尘的外袍看看戴没戴璎珞圈时,许尘开口了。
“醒,醒了。”现在骆又也拿不准,忙笑着应道“你,你一直在这里吗?”
“醒了就回去吧。”许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声音带着凛冬的寒意。
骆又打了个寒颤,看来这是许尘,不是神丸。
刚想抬脚往回走的骆又突然感受到一丝丝关心的气息钻进她的心口。
这是晋升后的技能吗?还是天生槐心口珠的原因…骆又想着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能感受到善恶,岂不是能察觉到危险!
富贵险中求,看他刚才给我护法,应该可能暂时不会杀我,舔神丸也是舔,舔魔头也是舔,一不做二不休,现在不管是谁,都当成神丸!
“许尘许尘,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壮着胆子去问。
许尘看她眼睛滴溜溜的转,心想这不是小鹌鹑,这是小狐狸。
但是他憋着坏,就不告诉她想要的答案,靠步上前,一手托着她的腰,一个闪身就回到了骆又的房间,把呆若木鱼的骆又放到床上。
“睡觉吧,明天告诉你。”床上的人僵硬的躺着不敢看他。
还是小鹌鹑吧!
等骆又回过神来,屋里已经没有人了。
“两辈…三辈子,活了这么多年了,让个小毛孩给撩了…”躺在床上摸着脸的骆又喃喃道。
她忘记了,这个人曾经一刀抹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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