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门后
一夜无梦,已经好久没去学堂的骆又出现在了学堂里,被严慎安拉着不让走。
“大姐,这都下学了,我急着去吃午饭呢,你不让我走干嘛?”
“老实说,昨天去哪了,找你你也不在,门口还有人守着,什么情况?”严慎安把她逼到角落,气势汹汹的。
骆又被严慎安按在墙上,外人看来像是强吻似的。
“大姐,丢死人了,我说,你快放开。”
等骆又跟严慎安讲完前因后果,本以为严慎安会吃惊一点,比如跟她说——
“你母亲竟然是吹笙门前掌门的养女!!”
又或者——
“你为什么会看到那么多碎灵?”
再不然——
“什么什么,许尘有两个?”
但是严慎安什么都没问,一脸平静。
现在轮到骆又内心震撼了。
“你不想问问嘛?”
严慎安一脸茫然,不知道该问什么,刚想嘲讽骆又没见过世面,却猛然征住。
“等等,小池,你没有…”严慎安怕被别人听见,干脆拉着骆又去了自己的住处,直接设了个结界。
严慎安的住处比骆又好了千万倍,单独的院子,后院还有假山凉亭,甚至还有单独的小厨房,练功房甚至还有书房,最让骆又感到差别的是,严慎安的房子竟然有牌匾——云安小筑。
“我之前一直没问过你,姐,你到底什么身份?”
“你管我,进屋进屋,我去给你倒水拿吃的啊。”严慎安白了一眼,真迟钝的小池,看不见别人对她都快捧上天了吗?
看着忙前忙后的严慎安,骆又感到心里有点温暖。
“小池,你不是没有灵根吗,怎么会在识海里看到碎灵啊?”
无数缕让人心安舒适的气息从严慎安身上散发出来,骆又眯着眼,撑着头,懒洋洋的像只猫,感受着这股气息,旁边的严慎安一边问她一边给她剥水果,见骆又不开口,严慎安也不恼,絮絮叨叨跟骆又说自己的身世。
“还不理我,也就是你,当时整个学堂不都害怕我…其实就是看着我那个短命爹是老妖王,要不然谁看的着我…”
严慎安长的美艳至极,阳光从窗户悄悄钻进来,照在她身上,如果说骆又是一块温润的玉,那严慎安就是闪耀夺目的钻石,这颗钻石折射的光芒又照在骆又眼睛里,看着这个本该最张扬跋扈的女生,却对她这么好,骆又脸上挂了笑,略过一闪而过的第二世,第一世与社会脱节的活着,重生后的第三世全是谜团,向阳台的人都把自己的心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在这个对他们来说吃人不吐骨头的不日洲活下去,可是唯独严慎安不一样,对她敞开心扉,无限包容。
“小池,小池!”
“啊?!”
严慎安看骆又有点走神,就塞了一瓣橘子在她嘴里后说“你想啥呢,听见我问你的了没?”
看骆又一脸懵,只好无奈的又说了一遍。
“我说,让你跟我说说你见到的碎灵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能不跟你说吗,不过,今天许尘让我去找他,我觉得他知道。”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起身往花楼赶去。
花楼白天不开张,但是二人在门口站了没一会,就有人来接她们了。
来的人身着深蓝色衣衫,带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眉眼,看不清真容,但严慎安见到他的那一刻身体一震,像是害怕似的后退了一步。
“顾乌术?”
戴面罩的人没理她,但是骆又注意到了他放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无限股愤怒的情绪从顾乌术身上散发出来,露出的眼睛发红,狠狠的瞪着地面,骆又抬头看了看他,这股不好的情绪让骆又心口疼,心底的力量像是控制不住似的,疯狂的涌出身体,召集附近的野兽。
骆又现在像是炸了毛的猫,把严慎安护在身后。
而顾乌术看严慎安低着头,不敢看他,更是生气,想起在鬼喜窟的往事,血忽的涌上他的脸,屈辱和愤怒的心情把他牢牢钉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严慎安,那无法遏制的怒火一股一股的涌出后钻进骆又的心脏,她的双眼也被逼的通红,牙根被咬的发酸,面前的男人她打不过,严慎安又在身后抖的像个筛子,没有人帮她!
骆又做小三指放在脸前,被召唤而来的毒刺蝶落在她的指尖,毒刺蝶身后高高举起类似蝎尾的毒针,直直的朝着顾乌术。
“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杀了你!”
许尘站在五楼向外扩出来的台子上,看着楼下的三个人,剑拔弩张,幸好周围被许尘设了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
而楼下顾乌术被毒刺蝶的尾针对着,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他摸不准骆又是什么境界,头顶的许尘又虎视眈眈的,像要盯个窟窿出来一样,怒火渐渐平息的顾乌术跟骆又说。
“上来吧,少君在等你…她不行,白天不对外人开放。”
许尘没忍住笑了,根本就没有这项规定,顾乌术犯横,还推到他头上。
渐渐消失的怒气让骆又舒服了些,起码能自己控制力量,杀心也消失了,她反应这么大也不全是心口珠的原因,第一世长年生活在野外,不管是猛兽还是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对于她来说都是威胁,如果不能逃走,必须一击毙命!
骆又抿了抿嘴,看着顾乌术也没有想让开的动作,于是后退几步,朝着楼上的许尘大喊——
“许尘——他不让我跟我的超级无敌好姐妹进去,还扬言要打我!!!”
许尘扶着栏杆大笑,看着骆又脸也不红的撒谎,跟顾乌术有的一拼,他慢悠悠的开口,声音不大,但是传到他们耳中很清晰。
“小鹌鹑,你要是打得过他,以后这花楼还有花楼里的人,都听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骆又能不接着吗,虽然她不是能被激将法激怒的人,但赢了就能调遣花楼里的人,会对自己调查身世和逃出向阳台有很大的帮助,况且她现在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应该不会对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胁,就爽快的应战了。
许尘来了兴趣,指尖捏诀,连带着楼下几人一起闪到花楼顶层。
石门,大厅,酒宴台。
骆又鸡皮疙瘩一路从尾椎骨升到头皮,这是上一世被抹脖子的地方,也是这一世自己费尽心机想要探视的地方。
果然,许尘现在就是魔王,这不过这一世自己重生的时间比上一世早很多,没有成为花楼的爪牙。
许尘晃晃悠悠的坐到酒宴台主位,挥了挥手意识他们可以开始了。
“一局,你能伤到我算你赢。”顾乌术对骆又说,但是眼神却时不时瞄着严慎安。
骆又应下,伤到就算赢,赢了就能调动人手,有人手就能调查,她慢慢走到大厅中央,心里思索。
我第一世活的风里雨里,生死边缘时常的事,这一世也没缺胳膊少腿,发现自己不算灵根的灵根后也勤于修炼,应该不会很差。
神丸的声音从的心口传进许尘的脑海。
“她不能修炼,你也探过了,那不是碎了,那就是没有,你这样不会有效果的,你怎么逼她,都不会有的。”
许尘当然知道骆又没有灵脉,但是身为病骨,她在不日洲这片大陆是活不下去的。
“天生槐能留她活下去,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许尘给神丸传音过去。
神丸没接话,倒是品出来了不一样的味道,又开口问。
“你从没对人这么上心过,这是为什么?”
许尘长久的没再说话,直到顾乌术的声音把他唤回神。
“少君,那我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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