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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赵昔安解释道:“水漪右臂受伤,我这算是乘人之危了。”

        众人惊呼:“右臂受伤?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李辞风插科打诨道:“不是罚抄《诗经》的哪种伤吧?”

        蓝水漪:杀人不过头点地,各位…倒也不必反复拿此事诛我心。

        赵昔安也瞪他一眼:“说什么呢,自然不是。她伤势不轻,但很能忍耐,你们看不出来,但我和她比试能感受到。蓝姑娘,我曾习过一点医,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也让诸位看看我所言不假。”

        说着,赵昔安就动作轻柔地撕开水漪的衣袖,露出一截渗着黑血的纱布,将纱布揭开,里面是一道流着脓血的口子。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此重的伤,怕是手臂稍微有所动作都疼痛难忍,水漪竟然能没事人一样提两麻袋兵器健步如飞,还一路“过关斩将”,连赢数人。

        众人在佩服的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不行,看来御间行的比试,压赵灵岚不够稳妥,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改,不能的话得加点钱再压蓝水漪身上。

        其实这伤只是看上去恐怖,因怪是怨气所化,而水漪是集天地之灵气,两者冲突,灵气在慢慢吞噬怨气,排出黑水,其实并不太疼,不消两天便可痊愈如初。

        她本不想叫大家知道有伤,提东西比试也一如往常,现下大家看见这伤,倒显得自己勇猛异常了。

        水漪忙解释道:“只是摔了一跤被树枝划破了皮,看着严重,其实无大碍的,过两天就好了。”只是这解释在骇人的伤口面前,说服力微乎其微。

        赵昔安道:“伤这么严重,你还说无大碍。这可不能随意包扎就了事,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必须及时清理和上药。”

        水漪拗不过,只好随她去了校医馆消毒上药,齐超还特意给了她半天假。

        这校郎中也实在是离谱,水漪不过是破了点皮,虽然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骨头,但那校郎中二话不说,上完药就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根本不给水漪置喙的机会。

        趁着校郎中忙完擦汗的空隙,水漪才插话道:“郎中,你给我打这么严实,我晚上怎么换药呀?”

        校郎中:“……”

        他看着自己辛苦了半个时辰的结晶,实在舍不得就此拆掉,摆摆手道:“没关系的,过几天再换。”

        水漪抬抬变得粗壮笨拙的手臂,担心道:“不会发炎吧?”

        校郎中语气淡然又诚恳:“这个你放心,截肢可能性不大。”

        水漪:我谢谢你。

        墨白偷溜出来的时候,水漪正躺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数叶子。

        “搁这学算术呢?”

        水漪白他一眼:“滚开,心里烦闷着呢。”

        “烦闷啥呢,躺这么高,也不怕摔下来,届时两只手都打上,活脱脱的人形小龙虾。”

        水漪大打哈欠,声音倦懒:“你才小龙虾。”

        “得了半天假怎么不出去玩,困的话就回去睡。”

        水漪从树上坐起来,抬了抬自己的手臂示意道:“咯,顶着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去玩,就这么一小段路,我刚走过来回头率都是百分之两百。”

        墨白看着水漪那被包的厚厚的手臂,揶揄道:“校郎中对你够厚爱了,每次我去都只和我说多喝点热水。”

        “这样的厚爱给你要不要?”

        “那还是留给你吧。”墨白道,“既然不喜欢,为何不拆了?”

        “好歹人美男聚精会神给我弄了半个时辰呢,我得怜香惜玉,免得明儿在学堂偶遇我两臂轻松,帅哥难免会暗自神伤。”

        “自作多情。”

        “再说了,有这道‘免死金牌’,齐超再加练也多少会顾虑着点。”

        墨白应一声,沉默半刻,道:“你何时同怪打斗过?”

        不等水漪回答,墨白又道:“别说是树枝刮的,以我们目前的体质,那种伤花不了几个时辰便好了,断不可能流脓淌黑血,一定是怪伤的,修为还不低。”

        水漪本想问他关于那晚怪说的妖域被屠的事,但依她对墨白的了解,墨白但凡知道一点,这几年相处下来断不可能只字未言。

        这么想着,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墨白也跟着心里难受了。

        只答道:“是,那怪怨念很深,要不是碍于旁边有俩凡人,我早超度那丫了。”

        墨白大惊:“还有凡人?你又抹除他们记忆了?”

        水漪点点头:“嗯。”

        抹除人类记忆在术法上说是侵蚀大脑,虽未造成实际性伤害,却也算妖法伤人。

        墨白急道:“你我皆是佛缘之下的妖,用妖法伤人是会遭反噬的。上次失明半天都算你运气好,谁知道这次会怎样啊。”

        水漪无所谓地耸耸肩,丝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管他,都受着呗。”

        墨白拿她没办法,静静陪了她一会便走了,前脚刚走,言少秋就寻来了。

        水漪想:大概做纪委的观察力就是比旁人强些,甭管是课堂揪开小差的,还是后山找人——她躲清闲的地方本就偏僻,连墨白都是用灵音一路交流才找到的。

        上课时间看见言少秋,水漪就像老鼠看见猫,第一反应是跳下树躲起来或跑掉。刚跳下来才想起自己是得了假的人,在哪玩都正大光明,不必如此心虚。

        只好尴尬地咳一声,理了理衣襟为自己找补:“言公子身为纪委,竟也带头逃课?”

        言少秋在树下站定,轻声道:“我比完了。”

        水漪好奇道:“竟这么快,你成绩如何?”

        言少秋没说话。

        水漪忽地想起赵灵岚得知言少秋择武科时的愤怒,这言少秋是文科里的翘楚,大抵武功却不怎么样吧。

        想到这,水漪挥挥手,宽慰道:“没事,只要不是倒一就行。”

        是水漪的错觉么,她好像看到向来无甚表情的他,嘴角轻微地抖了抖。

        “咳咳……”这下水漪没话说了,想了想又道,“倒一也没事,你的主场不在武科,你就当来这强身健体,不必太在乎名次。”

        言少秋低低应一声,二人便没再言语,陷入微妙的沉默之中。

        半晌,水漪还是没忍住将自己心里长久的疑问和盘托出:“你为什么修武科?”

        言少秋还是没说话。

        水漪识相地道歉:“抱歉,多聊了两句忘乎所以了,没别的意思,是我唐突了。”

        “不是我选的。”言少秋冷不丁道,“对不起。”

        “什么?”水漪一句话也没听懂,这厮突然道歉又是什么意思?

        还想追问两句,言少秋就将一盒子塞道水漪手上,道了句“给你的药”便快步走了,徒留水漪独自在大风中凌乱。

        水漪看着药,突然觉得赵灵岚恨她也实属情有可原,没准言少秋这厮还真是因为自己才选的武科,只是羞于表达。

        故此,受了伤的水漪飘飘欲仙,精气神比起往常还要好上许多倍。

        花溅泪回来的时候,水漪正捧着一根大棒骨啃得忘我,一听动静,想起明天还要装负伤扮柔弱博齐超怜悯,以便让他放过自己。

        又怕这花溅泪和言少秋一样,是个爱告状的,遂将骨头一扔,将油手往帕子上随意一蹭,将胳膊老老实实地挂在脖子上的纱布里,左手执筷笨拙地去夹骨头,骨头夹起来又掉,掉了又夹,嘴上还抱怨着:“受伤的人真是可怜。”

        这当然是做给花溅泪看的,水漪想着,等这厮回房了自己再大快朵颐,没想到他竟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了。

        水漪一紧张反倒结巴了起来:“干……干嘛?”难不成是自己演技太过拙劣叫他看出来了?

        也是,下午的时候自己提那两袋死沉的兵器、同人打斗的时候那么猛,怎么到了最擅长的吃饭主场反倒不行了起来?这说不通。

        水漪眼珠一转,正打算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威逼利诱让花溅泪向齐超保密时,花溅泪开口了:“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怎么不说?”

        水漪:妈妈,幸福来得太突然!

        水漪强忍着心花不怒放,拿出委屈的腔调来:“我怕麻烦你……们。”

        花溅泪拿过水漪手上的筷子,轻松地夹起骨头递到水漪嘴边,轻声道:“这几天我照顾你。”

        水漪:??

        妈妈,我没听错吧,幸福来得越来越猛烈了!

        水漪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

        “又没人看见。”花溅泪低笑一声,“更何况我们都住一起了。”

        水漪:?妈妈,他这话什么意思,是表白么?

        花溅泪见状,就怕她又想多了,遂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大家有缘同住一个屋檐下,理应互帮互助。”

        水漪:“哦。”

        花溅泪笑道:“别哦,啊,张嘴。”

        水漪乖乖张嘴,吃了几口后,便开始得寸进尺:“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会不适应的……我是说,你就晚上喂我,中午我自己吃会不适应的。”

        花溅泪:“……”

        水漪忽地想起这家伙是个老古板,晚上就两个人还好,中午在食堂吃,众目睽睽之下,别说是他,纵是脸皮厚如蓝水漪,老脸都得红上一红。

        水漪摆了摆没受伤的左手:“没事,中午我自己找个没人的角落吃……”

        这么说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一个人其实也能吃,那可不行,万一他晚上不喂了我不就亏大发了?

        水漪忙找补道:“额,一个人可能不太行,不过没关系,我会让墨白喂的,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花溅泪递过一勺汤,“顺手的事。”

        此话大出水漪意料,她暗自掐了下自己,怀疑是怪划拉的伤口带毒,导致自己已经开始出现幻觉。

        感受到疼后,水漪喃喃:“怎么腿伤和手伤的待遇还不一样呢?”

        花溅泪低声道:“一个真伤一个装伤,自然……”

        水漪没听清,问道:“什么?”

        花溅泪道:“没什么,那日你腿伤,你我初识,念及男女之别,没妄自送你回家,如今想来,确乃考虑不周。”

        水漪好奇道:“怎样算考虑周全?”

        “应该背着你,送你到家。”

        水漪偷偷记在心上。

        第二天,她偷偷摸摸溜进校医馆,将腿一伸,同校郎中道:“我脚崴了,快给我打上石膏,两只脚都打上,打厚厚的!”

        校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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