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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阡陌揉揉他的脑袋,低声道:“让我们家小粪球受苦了。”

        游慕不识相地凑过去:“二嫂,人间也没什么好玩的,这次和我们回北海吧。”

        纵使不是第一次听这称呼,水漪还是有些受不住,替墨白受不住,比小粪球还受不住。

        但大抵是被叫了两百年,墨白也听习惯了,并不觉得这些称谓有何不妥,淡淡回道:“不要,人间比北海好玩。”

        游慕撇撇嘴,将主意打到了水漪身上:“水漪呢?这次过年和二嫂一起回北海吧?”

        水漪还没想好怎么回绝,就听墨白道:“我们是淡水生物。”

        游慕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还上岸呢。”

        墨白自知说不过他,遂快速地转移话题:“对了,许久未见,我真是太想念你的厨艺了,你快去露两手。”

        “不要!我也好久没见二嫂了。”游慕眼巴巴地凑过去,“我要和二嫂多说说话。”

        墨白汗颜,水漪更汗颜,游慕这厮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审时度势,你再赖这里,你再凑近点,阡陌的眼神都快结冰了好吗!

        最后还是水漪连拖带拽将游慕拉走的,她怕被殃及池鱼。

        水漪不忍让千里迢迢赶过来的游慕独自操劳,遂跟来厨房打打下手,游慕不愿使唤她,水漪也有自知之明,不去帮倒忙,无非就是洗个菜,添个柴。

        没事干了就坐在木柴堆上,撑着手思忖着“烂”字的含义。

        游慕看上去也有些心不在焉,和水漪搭话道:“二嫂屁股疼,二哥是不是在给他上药了?”

        水漪差点没被口水呛到,骇然道:“怎么,这你也好奇啊?”

        “没有,”游慕干咳一声,掩饰道,“都是男子,没什么可好奇的。”

        “你啊,榆木脑袋。”水漪甚是无奈。

        “哪有,我最灵光了!”

        水漪边给灶里添柴边道:“得了吧,亏你还一口一个二嫂的叫,你看不出来你二哥想单独和小黑待着吗,拽都拽不动,一点都不懂事。”

        “怎么会,”游慕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偷偷告诉你,你别告诉他们——我故意的,我就喜欢看我二哥吃醋。”

        “……”水漪无语,“你这什么恶趣味。”

        “再说了,你二哥怎么可能吃你的醋,你又不喜欢小黑,而且你一看就不是小黑的菜。”

        游慕摇摇头,用一脸你不懂的神情看着她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飞来横醋都吃的,管它有没有道理,这就是喜欢,不受控的。”

        水漪若有所思,虚心提问:“那你就不怕被你二哥削了?”

        “放心,作和作死我还是分得清的。”游慕道,“而且,我看二嫂也很喜欢二哥吃醋的样子。”

        “怎么说?”

        游慕娓娓道来:“那次二嫂就无心夸了一句大哥,大哥倒是没啥表情,二哥脸就有些沉不住了,我看那天二嫂乐了许久。”

        水漪惊讶:“这醋都能吃?”

        难怪之前她和墨白打闹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原来如此。

        游慕道:“别说是人,离谱点的连宠物的醋都吃。”

        水漪大受震撼,又好奇道:“那小黑吃阡陌的醋吗?”

        “二哥不敢也不会让他吃醋。”游慕耸耸肩,又捂着嘴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我二哥是妻管严。”

        水漪都秀了一脸,一连啧了几声。

        “信我的,吃醋绝对是试探别人或明白自己心意的最有效的途径!”游慕言之凿凿。

        水漪点点头,愈加若有所思了,心里的勾搭笔记又记了不少。

        沉默了会儿,水漪没忍住好奇,问道:“话说你是怎么开始叫小黑二嫂的?”

        游慕笑道:“说来话长。”

        回想当年,墨白悠哉游哉地在北海龙宫四处晃荡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见鸡。

        因为在他的概念里,海里是绝不可能有鸡的,所以当他和某只公鸡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傻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墨白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上了一旁的柱子,一边往上爬的同时一边大叫:“阡陌,救命啊,阡陌!”

        该鸡虽然气势汹汹,却也不是见人就啄的主儿。此番见墨白怕它怕成这般模样,更是得意地打起了鸣。

        这一声雄赳赳气昂昂的长鸣差点没把墨白送走,他不止心尖颤抖,手也止不住哆嗦,就差没从柱子上掉下来。

        公鸡看到他如此反应,更加得意了,甚至伸直了喙向墨白飞去。

        完了,墨白已然在心里为自己哀悼上了。

        他紧闭双目,打算迎接着钻心的痛楚,可他等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没来,疑惑睁眼,却发现公鸡已经被摔出几丈开外,正恼怒地站起身来,准备再次攻击来人。

        而将公鸡甩出去的不是别人,正是阡陌。

        墨白心中松一口气,连忙跳下去,像缠着柱子似的缠住阡陌——两脚夹住阡陌的腰,为防阡陌伸手扒开,他的双手也不敢闲着,紧紧地绕在阡陌的脖子上。

        阡陌虽无语,却被他的行为逗笑了:“你怕鸡?”

        墨白想硬撑面子,但公鸡适时地叫了一声,他只好弱弱道:“嗯,你快把它赶走。”

        只见那鸡伸直了脖子,眼睛瞪得浑圆,绯红的鸡冠笔直地竖着,见墨白看过来,它张开双翅,羽毛根根树立,大抵是怵阡陌,它只敢小心翼翼地横移而行,随时准备进攻。

        墨白缩了缩脖子,脑袋不自觉往阡陌后颈靠了靠。

        “这鸡好凶啊,吓死人了。”

        阡陌道:“别怕,有我在,不会让它伤到你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声“小笨宝——”,那鸡一下子就如泄了气的皮球,鸡冠整个儿耸拉了下来。

        “怎么又到处乱跑,小心被人抓起来炖了。”来人宠溺地呵斥道,抬眼一看,阡陌正冰冷地看着他,似乎在怪他来得太早、太不是时候了。

        游慕虽不明就里,却还是笑着招呼道:“二哥回来啦。”

        阡陌微皱眉头:“你又是从哪弄来的宠物,你再晚来一刻,没准真被炖了吃了。”

        “那可不行,刚喂了一堆灵丹,宝贝着呢。”游慕将鸡收起,这才注意道阡陌背上驮着个人,因其将脸埋在后面,他看不到长相,但他二哥多年洁身自好,连暧昧对象都没一个,后背这个,定然是未来的二嫂了。

        他忙歉然道:“二嫂怕鸡啊,真不好意思,一时没看住,吓到嫂嫂了。”

        墨白见鸡被收走,这才敢松开缠着阡陌的手脚,跳下来道:“哪来的二嫂,就你二哥这么坏的,你想要二嫂怕是还得等不少时候。”

        阡陌看着他,不知可否,眼底却含着笑。

        如此反应,游慕心下明了,后来开玩笑时便总叫他二嫂,哪承想后来越叫越习惯,墨白也听习惯了。

        水漪终于了然,又问出了另一个疑问:“那阡陌怎么叫小黑小粪球?”

        游慕耸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你问问二哥?”

        水漪惊悚地摇摇头:“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问二嫂呢?”

        “问过了,他白了我一眼。”

        游慕道:“也是,这样式的昵称,是我我也不愿解释,谁提我和谁急。”

        “可我看阡陌叫他,他很受用的样子。”

        游慕又用那种你不懂的眼神看他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情人间的小情趣。”

        “……好吧,那这情趣有够重口味的哈。”

        二人一问一答间,六菜一汤已经做好,一个一个端上桌后,游慕去叫阡陌他们吃饭,水漪去叫花溅泪。

        “你不喂我,我吃不下。”花溅泪躺在床上虚弱地说。

        水漪受了一下午的气,正想说你爱吃不吃,但看到他委屈的神情,又不忍说了,只好道:“他们自远方来,我得作陪,等我吃完再喂你。”

        又怕他干等饿着,水漪又在他床头柜上放了些牛肉干和糕点。

        “水漪,你快点,就等你开席呢,二嫂都等不及啦。”游慕在院子那头喊了一嗓子。

        水漪应道:“来啦~”又回头嘱咐花溅泪,“饿了你就吃点填填肚子,我尽快回。”

        “水漪漪——吃饭啦!”游慕还在喊,和孩子似的。

        水漪觉得好笑,还是应道:“来啦来啦。”

        花溅泪忽地道:“饭还是要趁热吃。”

        水漪没反应过来:“啊?”

        花溅泪不自然道:“你扶我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外头冷,你别再受寒了。”水漪还想劝两句,他已经从床上下来了,只好翻出个披风搭他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找披风的时候眼睛一瞥,好似看到了一个暖手炉,花溅泪手冰冰的,水漪想,还是带上的好。

        翻出来拿在手上,又觉得这暖手炉越看越眼熟,侧过来一看,底部果然刻着一个“蓝”字,旁边还盖着墨香堂的印章,是自己初遇花溅泪时丢的那个。

        花溅泪低咳一声,道:“那天捡的,本来想还给你来着,忘记了。”

        水漪点点头,没当回事。

        过去的时候,那三人已经落了座,水漪搀着花溅泪坐在了阡陌旁边,阡陌抬起头,倒是冲花溅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水漪坐在了花溅泪和游慕中间,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两个人气氛不对,墨白两颊粉粉的,就连万年冰霜的阡陌的耳尖也红了一块。

        游慕凑到水漪耳边低声道:“看来是涂过药了。”

        水漪也这么觉得,正欲附和两句,就听一旁的花溅泪咳了一声,忙担心道:“冷不冷?”

        花溅泪干巴巴道:“吃饭。”

        怪怪的,花溅泪今晚怪怪的,但水漪说不上来哪里怪,后来忽地想起在厨房时,游慕说的吃醋。

        花溅泪,难道在吃醋?

        疑惑间,游慕已经给大家斟上了酒,拿到花溅泪的杯子时,水漪拦住了:“他不能喝酒。”

        “哦,这样啊。”游慕将酒坛放下,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吃饭吧。”

        游慕厨艺果然很好,比任何一家酒馆的厨子做的都要好吃,墨白啃着红烧排骨,发自真心地夸赞道:“游慕,谁要是嫁给你,那真是享大口福了。”

        游慕笑道:“二嫂若是想吃,我随时可以做。”

        不知怎的,墨白听见这一声二嫂,脸又红了几分,埋着头默默啃骨头,不再说话。

        游慕扭过头,补充道:“水漪也是。”

        水漪哪好意思麻烦人家,客气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做这么多菜,辛苦你了。”

        游慕笑道:“我们一起做的,不辛苦。”

        墨白却突然抬头道:“游慕不爱吃猪肝。”

        “谁说我不爱吃,我吃。”边说边一口吃掉,吃得满脸幸福。

        墨白推己度人地想,也是,自己都能接受鸡屁股,口味这东西,没准哪一天就变了。

        墨白点点头,余光注意到一旁被冷落的花溅泪,无人给他夹菜同他说话,脸都黑了。遂而墨白好心给他夹了一筷子羊排:“花兄,别磨牙了,吃点肉。”

        花溅泪没说话,端起一旁的杯子一口闷了。

        水漪这才反应过来:“那是我的杯子……”而且里面装的是酒啊!

        话音未落,花溅泪就砸在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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