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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正月十一


王爷你赶紧醒吧,去年就为府里的事我连十五的花灯都没看成,若在这么昏迷下去,今年又没戏了。

        一想到去年上元节……真是噩梦。

        每年上元皇上都要挑几个皇子的府邸去逛逛,结果去年这老头子不知道抽什么风,前一日便宣布要到四皇子府上待上一整天,没错,就是昭告群臣生怕别人不知道的那种。他是觉得自己这天下特安稳太平没人敢来惹事是么?

        有人任性,就要有人替他埋单。

        那一天全府上下严正戒备,每队院卫都被安排精细,这种场合王爷身边跟随的都是刘管家,所以我这种在府里没有明确编制的人……一会儿被叫去试菜、一会儿又被参与巡查,或者有被叫去库房扛东西……

        不过收获也不少,抓了两个在饭菜里下药的奸细,逮了三四个伺机混入腹中的刺客。嗯……也不能说他们是刺客,拳脚粗笨不堪,审问之后道出只是想进来瞧瞧皇上的尊容,纯属没事闲撑的。

        我也搞不懂冒着进大牢的风险就为看皇上的相貌有何意义?那还没小猫下崽有意思呢。就拿皇上与席间诸位王爷的样貌一对比,我就知道这老头子没少收集美女充纳后宫。倒也有个随他的,二皇子。真想看看二皇子他娘长什么样。

        中午那会儿没啥事了,就在殿外偷摸打量着,时不时摇头咂舌评判一番,被刘总管逮个正着,还误会我,“怎么又馋了?刚才在膳房吃了两大盆还没饱?”

        我都要撑死了好吗!懒得搭理他,转身遛食儿……巡视去了。

        我们府里是不小,但也比皇宫差远了。可皇上愣是瞎转悠了一天,尤其在游览王爷珍宝库房的时候,他进去左摸右翻,把住一幅手卷图就不撒手了。出诊宝库大门的时候还用那幅画指着我夸赞,“这小伙子很精干嘛,感觉比以前壮实了。”

        大哥诶,我出生二十三年以来第一次见你啊!心里无甚鄙视,但谁叫我身份卑微呢,又不能给王爷丢了面子,笑着拘礼回话,“多谢皇上夸奖,都是王爷教导有方。”

        ……

        夜幕降临,皇上终于要摆驾会自己老窝了。仪仗领兵的的总指挥却过来说他内人要生了,皇上准许他回家看望,从我们这些皇子的护卫里精挑细选替代之人,于是我和八王爷的护卫张晋荣誉上岗。

        这一路上胆战心惊草木皆兵。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在车旁边摔了一跤,飞过来的糖葫芦都被我跟老张削成了山楂泥。

        本想着护送完了还能赶上市井灯会的压轴,谁知皇上进宫便说要赏我们,本以为赏赐拿到手也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结果,我和老张就为了拿十两的赏银,跟着公公绕了半圈皇宫!鬼知道怎么这么多手续要办,我都差点自己掏出十两求公公放我们走。

        等离开皇宫都已是丑时,没想到宫里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兢兢业业做事,不有事心生感叹:他们都不睡觉的么?

        回王府还有很长一段路,反正也这么晚了,我和老张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城门楼上等着看日出,学学主子们的风雅。

        期间聊了挺多,有几句我很在意。

        老张说我腰间这把剑很眼熟,我便告诉他是进府那日王爷赏的,王爷也不喜欢我把头发全部束起来,总要求我留半头长发散在肩上。

        老张似乎并不奇怪,还跟我逗趣说,“我看你总是整头束起,并没见过你散下头发的时候啊。”

        我回他,“有任务要做散着头发太碍事,你若想看我就放下来给你下瞧瞧。”说完就把发簪拆下解开发绳。老张略微有些吃惊,然后转身目定城下,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臻王还真是不容易啊。”

        我心想他哪有什么不容易的,我才是真的不容易吧。王爷近日总喜欢赏些我不喜欢的东西,给我的衣服也都是浅白宽袖,样式也老气,我虽然是个男人,但对衣着也是有自己我审美的好不。

        又熬了几个时辰,天亮了……阴天下雪,白等了。

        悻悻回府,前脚刚迈进门,就被站岗的德子拉住问,“你去哪儿了,一夜未归不知府里规矩吗!你完蛋了你小子,王爷一直在找你,赶紧去!”

        找我?我揣着忐忑和疑惑忙跑去王爷寝室,这一路逢人便会遭到质问与责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王府给炸了呢。

        我也学乖了,进屋就行跪礼,“请王爷恕罪,属下昨晚护送皇上回宫后时辰已晚不想打扰府众休息,便与八王爷护卫一同去东城门楼守夜了,不知王爷急召属下,实属失职。”

        刘总管的声音幽幽飘过来,“王爷在你房中,不在这儿……”

        那你不早说!

        时间紧迫来不及丢他白眼跑到自己房前深吸口气,是的,我已经做好挨板子的准备了。

        还未推开门,就听到屋里传出一阵稀碎之音,干啥呢?抄家呢?

        赶忙进去阻止二次破坏,只见满地狼藉,原本藏在柜子里的大小珠串也散落一地,还有刘管家每次找我来都会摩挲把玩半晌的花瓶也被摔得粉碎……不知现在送他还喜欢不。

        我喊住正弯腰准备拾起珠串的王爷并跑过去,脚下一滑,按着王爷的脸就一同摔倒在地……吾命休矣四个大字瞬间登至头顶。

        吓得我丝毫不敢动弹,大眼瞪小眼互看对方,觉着空气中都飘泛着浓烈的□□与鹤顶红两掺儿的味道。直到王爷咧着仍被我按歪的嘴呵斥:“宁厚吆压偶都久!厚不扣松搜!”

        这说啥呢……

        我仓惶起身扶起面目有些狰狞的王爷,心想完蛋了,这回怕是要被赶出王府了,铁饭碗要飞了。皇上昨晚赏的那十两也不够再回乡啊。

        王爷揉正脸颊,恢复往日冷峻神态,“去哪儿了。”

        我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他听完只是嘱咐下次要注意及时回府便没再说什么。

        离开前又揉着脸叮嘱了一句,“今后莫要把柜子塞的这么满。”

        想想去年他那样子,还真是有点好笑。

        啊,光顾着回忆了,王爷醒了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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