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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太傅与这花,真是般配极了


彼时正好一阵和煦温风,坠了他二人一身碎花。百里祈捻起一支倒算是完整的抬手似是要给他,常溪亭下意识地弯腰去接,却正巧撞上了起身的百里祈。

        那双早该因长年累月坐轮椅而无法动弹的双腿,稳稳地踩在地上,直起身将那支花戴在了常溪亭的耳畔。

        薄唇几乎擦着他的面颊而过,好在常溪亭略微向后仰了仰避开了。对方强而有力的手臂在腰后撑了一下,不至于让常溪亭狼狈地栽倒。

        百里祈颇为满意:“太傅与这花,真是般配极了。”

        那是支只留了四瓣雪桃花,别在他乌发间,倒是当真格外的合适。

        那股熟悉的药香的味道窜进鼻腔里,好似被这股味道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常溪亭如遭雷亟地轻轻颤了颤,耳尖泛红。

        他这会儿哪儿还有心思埋怨他这么逾矩,注意全都落到了他那双腿上。盖在膝头的被锦滑落到地上,那双笔直的腿就这么露在了眼前。

        “你这腿……?”常溪亭有些不可思议。

        他之前不是没关注过百里祈双腿的情况,但是御医院的那群老头都表示无奈,他当真以为百里祈这辈子都要和轮椅相依为伴了。

        《相见欢》里,也并未提及百里祈这双腿被治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

        百里祈故作身形不稳,似是两腿发软要跌下去,常溪亭眼疾手快捞了一把。可他本身就是手不能提,倒是只能让百里祈靠在他身上勉强稳住了身形。

        百里祈的下巴抵在自己肩头,常溪亭自然瞧不到他那颇为意味深长地看向别处的目光,和唇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搭着常溪亭的手臂,又慢条斯理地坐回到了轮椅上。面上带着几分羞赫,抿着唇低声道:“谌禄这几年一直在调养,这双腿也好转了不少。今日原本想给太傅看看……”

        “本就惹得太傅不高兴了,还闹了这么大的笑话,谌禄真是没脸……”

        常溪亭因为太过惊喜,反倒是忽略了那些不太正常的细节。他拍了拍百里祈的肩膀,眉梢眼角的笑意弥漫:“有好转是好事,莫要之过急。”

        百里祈眉开眼笑,倒是有了几分符合他年龄的少年气儿。他修长的手指摁在常溪亭的手背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如同一块捏在手里的碧玉。

        “有太傅这句话,谌禄会努力早些痊愈的。”

        百里祈手上微微施力,带着常溪亭要往他的身上倒。常溪亭低声惊呼,不过还是在跌进百里祈的怀里之前,被人单手圈进了怀里。

        那股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窜进他的鼻腔里,倒是叫常溪亭吓了一跳。

        怎么今日百里远兰也在御花园里?!

        那只扣在腰间的手力气极大,像是在宣泄他的不满,常溪亭感觉他尾椎骨撞在了他腰带的装饰物上,疼得闷哼一声。

        “四弟今日倒是给了本宫好大的惊喜啊。”百里远兰的话里有话,像是一柄利剑刺出,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常溪亭莫名地联想到了护食的大型犬,露出最为锋利的犬牙,冲着对方宣誓主权。

        “皇兄尚未知晓的事可是数不胜数,若是这般都吓到了,谌禄惶恐。”

        百里祈针锋相对,一时之间两人火药味的极重。

        “惶恐个屁!”百里远兰骂了一句,勾着常溪亭的细腰就拉开了距离。

        百里祈意犹未尽地碾了碾手指,像是在怀念方才的触感。

        而这边的常溪亭一时呆愣,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百里远兰和百里祈两人向来都是明争暗斗居多,当年百里远兰隐隐有被百里祈压一头的趋势,也一直忍辱负重,调动手上的力量与之抗衡。

        怎么今儿当面就骂上了??

        百里祈笑意更深,似是并不在意百里远兰的污言秽语。

        百里祈不在意,不代表常溪亭心里不害怕。如今他再度回宫,处处想要打探消息的眼线多了不少,想要联系远在宫外白苏都有些困难。

        他当年就是靠国师府施压才让安帝选择了百里远兰,现在安帝又意图让四皇子百里祈参政,不就是看自己手上势力衰微,试图掀翻国师府一家独大么?

        “污言秽语,成何体统?”常溪亭咬了咬牙,还是装出一副严厉的模样来说教两句,“我教你的礼仪都喂了狗不是?”

        哪儿知常溪亭给他暗示的眼神百里远兰竟然没读懂,后槽牙咬紧,脸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是四弟先不规矩在先,对太傅动手动脚,晚舟何错之有?”

        这一句反问,倒是噎住了常溪亭。

        绿袖急匆匆地赶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看百里祈眉头一皱,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果然在绿袖退到一边去的时候,百里祈就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太傅,皇兄,谌禄有些事不得不提前离开了。”

        百里远兰颔首低哼一声,算是应答。

        百里祈目光落在常溪亭身上,语气轻柔而又鼓动人心:“之后春初花开,谌禄再邀请太傅来宜兰宫花园赏花。”

        这话不应显得不礼貌,应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他讨厌和这种精打细算的人共处一室,只让他觉得焦虑。他讨厌工于心计,连带着对百里祈都有些敬而远之的心思。

        不过还未等常溪亭点头或是摇头,百里远兰倒是先替他答了话:“不必了,老师身子不好,四弟莫要传了病给他。”

        话倒是呛人的很,常溪亭赶忙在旁边打哈哈,说若是有空一定去。

        不过这话是客套话,百里祈自然是听得出来意思。只是垂了眼略一躬身,由绿袖推着轮椅先离开了。

        百里祈一退场,气氛变得更是焦灼。他总觉着百里远兰在生气,可是又不知道他这份忿忿不平究竟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正当常溪亭一筹莫展之际,百里远兰从他鬓角摘下那朵雪桃花,语气说不出来的僵硬:“你喜欢……这花?”

        常溪亭自然是知道百里远兰试图缓解他二人之间的尴尬,点了点头。

        那雪桃花开得极好,也只有这样的天气和时令里才有的花。浅淡、馥郁,又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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