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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容月


回到府内,容老爷和容夫人也恰好回来了,容夫人热络地同我聊天,王管家便兴冲冲地去厨房准备晚膳,而容老爷便和容临交谈些文学趣事,偶尔引得我和容夫人呵呵大笑。

        晚膳还包括使者他们。与前晚独我和使者共桌的气氛不同,无论使者说到什么话题,容临总能绘声绘色地回上几番,打开了很多话匣子,惹得一向寡言的使者越聊越嗨,越喝越上头……

        容临,可谓社交牛逼者!

        而容老爷和容夫人皆和容善色,偶尔与使者谈些无伤大雅的家长里短,互谈国之风俗,我也如孩童一般偶尔给餐桌上添些欢闹,这样的气氛很是融洽。

        这里,很有家的感觉。

        晚膳过后,我寻到容临房间,与他说想见见容月,但他说容月自小体弱,大夫说她所患是可传染的痨病,我一再保证我会小心,他才同意带我去见她。

        容月住在容府后面的一处独立的阁楼,有两层,为了防止传染,照顾容月的丫鬟住在一楼,容月则独住在二楼。

        “容月睡了吗?”我看着黑漆漆的二楼,问。

        “这天刚暗,该是未睡,只是月儿独处的时候不喜点灯。”容临回我,语气淡淡。

        我们戴上面巾,来到二楼,容临敲了敲门,道,“月儿,是哥哥。”

        “哥,进来吧,我还未睡。”屋内传来小女孩的声音,清弱稚嫩。

        门打开,容临熟练地走到一旁点亮油灯,屋子一下亮堂起来。房内散发着浓浓的药香味,屋子一览无遗但装修古雅,一个窗口半开,旁边摆着一颗盛开的雏菊,墙上挂着一幅意境很雅的题诗山水画,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脸色有些白,但看向我的神情透着好奇。

        不知为何,我想起红楼梦里的林黛玉,虽然她也并没有电视里林黛玉那般娇弱,却也让人很是怜爱。

        “哥,这位是?”

        “她是都罗国的小公主,叫云罗嫤年,算来你还比她大上半岁,你可以唤她一声妹妹。”容临笑道。

        我坐在床前的一张凳子上,容临则坐在床沿,替她掩掩被。

        “这就是哥口里的那个小丫头?”,她微讶,随后语气有些不坚定,“我可以唤你妹妹吗?”

        “当然可以!我来这儿认的都是哥哥,这下终于有个姐姐了。”我兴奋道。

        “太好了!除了父亲母亲、哥哥、大夫还有小清,这还是头一回我见到府外的人,还多认了一个妹妹!”她同样兴奋。

        “方才在做什么?”容临柔声问她。

        “我在看外面的星星。”她抬头往窗外望去,我也随着她的目光,正好可以看到半窗的几颗星星。

        “怕着凉,窗口不能全开,也只能看到一半的星星。”她仍然看向外面,语气失落。

        “哥哥到时再捉些萤虫来,放在房间里,就能看到很多星星了。”容临哄道。

        “嗯。”她点点头。

        “不用开窗户,可以看到很多星星的,不过需要费些功夫。”我对她说。

        “真的吗?”她诧异而又惊喜,随后轻轻咳了咳。

        “当然,我亲眼看到的,不会骗人的!”我郑重地点点头,然后道,“我小时候去乡下奶奶家的时候,奶奶家的屋顶就镶嵌着几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那时我们几个小孩就铺了张大草席一起横躺在地上玩耍,累了就躺下来看外面的天色,早晨醒来的时候看到外面青白色的时候,也会发现爷爷奶奶早起开始在外面忙活了……

        不过那是一种特殊的房子,屋顶很高,都是砖瓦铺的,有几块砖瓦换成玻璃,这样在屋内不开窗也可以看到外面的天色,星星也自然可以看到。”

        “玻璃?何谓玻璃?还有爷爷奶奶是谁,你不是公主吗?为何会去乡下?”容月疑惑道。

        容临似乎也有些疑惑。

        糟了,我忘了此时应该还没有玻璃的存在,或者有但说法不同?还有我怎么把我爷爷奶奶都秃噜出来了?!

        “就是,就是最透明的琉璃或者玉,可能我们那里和你们说法不一样。不过也是很久以前了,可能我记错名字了也说不定。”我攥了下衣袖,继续道,“就是我婢女的爷爷奶奶,我同她关系很好,她带我去过一次。”

        “原来是这样。很可惜我不能去玩”,她有些失落,随后又灿烂地笑道,“不过我听着你说的便觉得很是欢喜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些愧疚。原本我是想要安慰的,怎么反而像来炫耀的……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她轻轻回。

        ……

        我们并没有再打扰她多久,容临替她关好门窗我们便出来了。

        “月儿很高兴。”月光下,容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而我的影子却矮了他一截。

        “可是我觉得我应该说错话了,我应该想好再说的。”我仰头叹息,看向天空的星星,满是懊悔。

        “自我记事起,月儿便住在这阁楼里了,因着这传染病我们也不能经常去阁楼见她。而我却随着父亲外出多个地方学习。”,容临依旧一袭白衣,墙梢的几颗竹木遮了些月光,却仍然洒在他身上,柔和而又静谧,他走得随意却不轻佻,一向慵懒随和的俊容难得露出一丝苦寂,

        “所学之处,曲水流觞、颂词歌雅,皆是文人对饮,鸿儒夸谈,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他轻轻一笑,“上下几千年,沧海一粟,缥缈虚实,古人忆更古,今人怀古,来人道今时。古今多少遗恨,俯仰已尘埃。不共青山一笑,不与黄花一醉,怀抱向谁开?”

        日晚春风里,衣香满路飘。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的背影,我脑子里莫名蹦出这句诗——傍晚的春风里,少年衣服上的香味飘散在这路上,约莫就是这样的场景。

        “哈哈,小丫头,被我给唬住了?”他突然一收悲戚,回过头看我撒欢大笑。

        “?”

        “文人总爱文绉绉的,书生之见,倒不如就此为根,世间万千,人只脚下一足,却也能行个万里,观个微界。若我日日留于府中,脑袋反而空了,就算天天陪着容月,也只是徒增一份哀愁。”他语气没有一丝悲伤,相反都是豁达洒脱。

        我发觉,我这个二十多岁的现代人似乎跟不太上他这个十岁古代人的思维……

        第二日,我便随使者们按来时那般整装待发地回去了,除了容夫人给我路上解馋的一袋吃食,还多了一箱容临送给我的书,他笑说,

        “小丫头,蹉跎莫遣韶光老,人生惟有读书好。”

        果然,古往今来,读书是永垂不朽的名言……

        只是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很是不舍,像是亲人别离,内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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