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皇子大婚
苏魄自觉这个提议非常好,一次抱俩,古代的男人不都这样吗?虽然他自己不觉得一夫多妻多么好,但尊重古人的原则下,他大手一挥,又一道‘双喜临门’的赐婚圣旨就这样发了出去。
季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去,他仿佛看见了金晚琴婚后的狗血生活。
八皇子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跪竟然把心爱的女子跪成了通房丫头,都怪那个金晚琴!哼,看他怎么报复她。八皇子尚未弱冠,还没搬出皇宫,此时正在皇子居所同七皇子宋瑶双双相对,立在院中柚子树下说话。
“八弟,你放过这颗柚子树吧,它年纪比咱皇爷爷还大。”宋瑶道。
八皇子正在折树枝,听了以后不甘心地撒手,瞪了一眼宋瑶,见宋瑶一副淡定坦然的样子,恨恨道:“你懂个屁!像你们这些没有心的人,你们什么都不会懂的!”
“哦?”宋瑶扬眉,“我们这些没有心的人?此话怎讲?”八皇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说人们都‘没有心’,他莫非觉察出了什么异常状况?
“哼,你们所有人都没有良心,从不替他人考虑,做事只为利益。你娶萧大小姐不过只是为了得到萧家的支持,你爱她吗?你看你现在那面无表情的样儿!真该拿面镜子照照你们自己,多么无情,多么冷酷啊,呵!”八皇子说完就扭头看向了远处,似乎多看她一眼都能惨遭荼毒似的。
宋瑶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老八,她之前没怎么和八皇子接触,竟不知这个八皇弟如此清醒,当即,有个念头在她心里转了起来,但她还需要再确认一下:“老八,你可知,你虽有情有义,一心求娶一个奴籍姑娘,此举对你在朝堂之中并无益处?”
八皇子哼了一声,有些不甘却又有些自得地道:“那又如何,我彦毓琉与你们不同,我想要的会凭自己的努力去换,你们这些牺牲自己一生幸福去换的,还觉得自己多高明呢。”
八皇子没有注意到,宋瑶此时看他的眼神有些放光。
最终,宋瑶对他感慨了一句:“有意思。”然后她抿着嘴角,潇洒的走了。
八皇子彦毓琉:……
短期内,除了七皇子的婚期以外,钦天监都没有再合算出一个合适的日子,但以苏魄为首的一群‘皇室高层们’却急着加快进度,于是,八皇子的大婚日期被提前,和七皇子同一天,婚期筹备只有两天,十分短,遭到了一众大臣的反对,但隆庆帝任性惯了,苏魄借机给了几个看不顺眼的文臣一顿板子,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大婚当日,满京城街道都是围着看皇子娶妻的百姓,金晚琴和萧大小姐苏荔芝各自乘着八抬大轿进了宫。
几乎一整晚,大彦皇都锣鼓唢呐齐鸣,红绸铺了一地,长街两边的高阁檐角挂着一串串的红灯笼,映着漫天星光照着一双双琉璃蝶翼,城门口的烟花从傍晚一直放到月上中天。
季谨作为金晚琴的亲妹妹,被接入了皇宫,亲眼见证这场盛大的婚礼。两对新人从宣武门同时进宫,踩着鼓点,越过火盆,走入了朝堂,金晚琴凤冠霞帔,紫红色霓光蝶翼轻轻垂在大红色的嫁衣上,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艳光四射光彩夺目,除了季谨那双七彩蝶翼,无人可匹。
今天此时,其实才是八皇子彦毓琉第一次看见金晚琴,这一眼,他忽然就有些挪不开眼了,跟在金晚琴身边作陪嫁的艳儿轻咳了一声,彦毓琉才回过神,带着些歉意看了眼艳儿,而后敛容完成婚礼。
季谨将一切都看进了眼里,默默站在一边不作声。
那边宋瑶和苏荔芝就没那么多小动作了,两人和谐地牵着红绸,步调一致地跟着小安的声音完成全部礼节。最终千机自告奋勇走上前,扶着苏荔芝去了皇子居所。
“一会儿帮我灌趴彦毓琉。”季谨在商友容耳边道,“然后把他送去金晚琴房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今天大婚当晚就去找艳儿。”
“怕是不行。爱莫能助。”商友容郁闷地回道,“苏部长给我布置了别的任务。”
季谨:……哦对,想起来了,他那天偷听到的,商友容今天得自尽还得拖个人下水。
“好吧,那祝你好运?”季谨道。
说完,他向另一侧平移了几步,另一边站着的是宋瑶的新晋宠臣张言之。他脑袋凑过去问:“言之兄,能否帮个忙?”
张言之神色极其复杂地看了眼季谨,“东柳少夫人请讲。”
季谨被张言之脸上那种难以言说的痛楚刺了一下,虽不明白他的痛苦从何而来,但直觉张言之的情绪与自己有关,要不他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吧。“咳,算了,没事没事。”季谨挥了挥手站回自己位置上。
季谨没找到帮手,但他很快发现,他似乎不需要做什么了。虽然两位皇子新郎都是今晚的主要灌酒目标,但其中七皇子宋瑶善于推诿,于是大部分人都只好围着八皇子好一顿喝,奈何彦毓琉酒量相当好,最终也只喝了个半醉,保持着几分清醒,还记得让心腹扶自己去偏房休息,还特意叮嘱一定要是偏房!
酒毕宴罢,彦毓琉被人扶着回到皇子居所,正准备往偏房去,被大树底下站着的季谨拦了下来,季谨的身份过于特殊,无人敢触他霉头。
“姐夫。”季谨抱着手,靠在柚子树杆上懒洋洋地看着彦毓琉,“这是准备去哪儿啊?正屋可是在另一边。”
“金三?”彦毓琉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这位东柳家的少夫人,陛下眼前的红人。他还保留半分理智知道自己不能打了金三的脸,于是赔笑道,“瞧我喝多了,走错了走错了。”说着,他摇摇摆摆走向另一边,推开了主屋的门,主屋里守着的人们立时把他迎了进去。
此时,一旁的偏房房门打开,露出了半截人影,季谨看了过去,正是艳儿。艳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从偏房走出,走到了主屋门前,正伸手想推门时,季谨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艳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别打扰你主子了。”季谨一边说,一边朝两边站着的八皇子心腹看了看,“这么多人在这儿站着,你也不想着看茶伺候,有你这么当丫鬟的吗?”
季谨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人人生而平等,他在278上欺负一个丫头算什么本事?但情势比人强,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依然替金晚琴找场子。
艳儿被季谨嘲讽了几句,垂下头遮住自己的表情,乖顺地道:“奴婢知错。”
艳儿这么一委曲求全,季谨软硬不得施展,身边的八皇子心腹个个都是知情人,出声开解道:“天色已晚,艳儿姑娘没瞧见我们也属正常,我们这些外人就不打扰了,东柳少夫人您说呢?”
季谨冷笑一声,回呛:“各位大人都是八皇子身边的得力助手,平时记得多提点提点你们主子,他娶的是浩恩伯府的大小姐,不是别人。”
“若是被我知道有人欺负我姐姐。”季谨狐假虎威仗势欺人了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在此的众人都知道,金三小姐不仅是东柳少将军的夫人,更是隆庆帝不可为外人道的小情人,为了这个金三小姐,东柳将军甚至以虎符作协当庭和皇上对峙,最终二人竟还能握手言和。而差点引发血案的这个祸水金三小姐,竟然还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真乃神人也。
“不敢不敢。”
“东柳少夫人说笑了。”
“哈哈哈哈,少夫人多虑。”
几个八皇子心腹在季谨面前做作了一番,甚至还有个人说道:“东柳少夫人说的对,艳儿你别在这儿耽误事儿了,这里有嬷嬷们伺候着,你的偏房在那边,快去歇着吧。”
艳儿听了,恭敬地告退离开,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儿来,只是夜色太深,无人看见她隐在阴影里的目光。
主屋里,金晚琴静静地坐着,彦毓琉在一干嬷嬷们的指导下,不情不愿地掀了她的盖头,红盖落下的时候,她在彦毓琉眼里看见了惊艳,此时没有艳儿在一旁干扰,彦毓琉失神的时间有点长,飞快跳动的心脏和忽然加重的呼吸仿佛有实质,屋内忽然弥漫开一种名叫暧昧的气氛。
……
季谨离开皇子居所后返回宴会,东柳将军和秦小蛮正站在宴会厅边等他。
“燕青呢?”东柳将军慈爱的表情看着季谨问,“你们小夫妻怎么没在一起呀?”
“噗嗤,”秦小蛮在一旁笑着拍了拍他道,“将军莫笑话孩子们了,媳妇定是去见她大姐了,燕青必定是在七皇子那边呢。”
东柳将军哈哈一笑:“是了是了,夫人说的对,瞧我这记性。”
季谨鼻间忽然有些酸涩,东柳将军的两鬓已微微染上了白,可身姿依然威武挺拔,有一张总是故作威严但其实很祥和的脸。戎马一生的东柳将军还不知道,今晚以后,他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儿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人世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东柳将军忽然想到方才席间和自己儿子拼酒时,儿子那无奈的表情,笑呵呵地道:“兔崽子,竟然长那么大了,再过几年,我都不如他咯。”
秦小蛮揽着他的一只手,掩唇笑道:“将军还不服老呢,方才要不是燕青让着您,您现下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哈哈哈哈。”东柳将军一阵豪爽的大笑,目光忽然落在季谨脸上,关切地问:“婳儿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季谨突然转过身,抬头看着天上点点繁星。
“嗯?天上有什么东西?”东柳将军和秦小蛮好奇地顺着季谨的目光双双抬头看去,错过了季谨眼角悄悄滑落的一滴水珠。
……“都是骗人的,说什么抬起头眼泪就不会落下”季谨心想。
……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远处,喧闹的声音响起。
季谨垂下头,该来的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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