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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军营


马夫将马车在那几人身旁停了下来。

        绯苓伸手掀开车帘,微微探出脸对那身着鹅黄裙衫的女郎道:“姑娘,需要帮忙吗?”

        那女郎闻言脸上一喜。她本要到焦山军营,不想这马车半路脱了轮毂,耽搁了半日还没好,她正焦心错过了要事,忽见路边有马车经过,还愿伸出援手,一时欣喜,提起裙裾便小跑向绯苓她们。

        “小姐,慢点,慢点。”身后婢女急急举着团扇跟上。

        “姑娘,我要到焦山军营,你可否行个方便?我愿重金答谢。”那女郎一边说,一边瞟了婢女一眼。

        那婢女会意,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鸡蛋大的银锭。

        绯苓眼神掠过那银锭,微笑道:“若是去焦山军营,重金便免了,我等正好与姑娘同路。”

        那女郎闻言大喜。交代好那两名灰衣马夫修好马车便到军营接她后,转头便登上了绯苓的马车。

        那女郎虽衣饰华丽像贵族小姐,行动却迅捷无比,动作又干脆利落,不过倒也优雅。

        直至上车,绯苓才看清那姑娘面容,她年纪与绯苓二人相仿,圆圆脸蛋,长眉杏眼,脸上敷着淡粉,容光照人。身上钗环佩饰不多,不过成色都是极佳的。

        她一上马车,便道:“你们也是去焦山军营吗?不知是哪位将军的家眷?”

        孟舒瑶道:“我是骠骑将军孟钧的妹妹孟舒瑶,这是我结拜姊妹容绯苓。”

        那女郎讶然道:“你是孟钧的妹妹?我听说过他,据说他极善战又有谋略,在不少战役中立过大功。”

        孟舒瑶见兄长被夸也是极高兴,柔声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郎笑道:”我姓周,你们唤我落云便是。到焦山军营是为了寻人,没想到这一趟能结识孟钧的妹妹,便是要找的人没找到也值了。”

        绯苓喜欢她耿直爽朗的性子,又见她衣衫华丽,性格却不羁落拓,倒恰似将门贵女。忽而想起什么,问道:“周姑娘,安国公是你家长辈么?”

        周落云又是一惊,赞道:“容姑娘好眼力。安国公便是我父亲。”

        她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又与这两人投缘,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此行的目的道了出来:“其实我此趟出来,是听说贺棠今日会到焦山军营,想去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她又补充道:“听说我爹很欣赏他,想让他做女婿。不过,我要亲自去看看他本尊,若是我不喜欢,就是皇太子我也不嫁。”

        孟舒瑶见她言辞坦荡大方,提起皇太子就仿佛寻常百姓般,一看就是在家备受宠爱无忧无虑的高贵出身,心下不由得羡慕,微微垂了垂头。

        绯苓穿越前见过太多这样的贵族小姐,倒也不以为异,只道:“我听闻街坊们的议论里,五皇孙都是极出类拔萃的英才,想必与周姑娘倒是良配。可惜王师归朝那日,我无缘得见五皇孙的英姿。”

        周落云道:“我那日被娘亲拘着准备家宴,也没有去看。不过我听说他归朝那日倒是让很多官家小姐害了相思病,真想看看有没有那么夸张。”

        三人又交谈半个时辰,马夫长长“吁——”了一声,停下马车,道:“三位小姐,军营到了,前方不让驱车,便在这里下车吧。”

        三人下了车,周落云举起一面金边令牌晃了晃,问道:“你们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孟舒瑶摇头道:“亲眷探视不能入营的,周小姐,我们就在这里别过吧。”

        周落云倒也爽快,大方与两人作别,便转头走向军营。

        别过了周落云,两人便向营外的驻兵表达了探视之意。

        等了大概一刻钟,孟钧便从营外出来,他今日穿着深色戎装,束着长发,显得分外英武。

        看到候着的两人,他眼睛亮了亮,大步向她们走来,道:“你们怎么来了?”

        孟舒瑶见他额间有细密的汗珠,忙掏出手帕帮他擦了擦,笑道:“阿兄忙于军务,我们不能来探望么?我与绯苓做了些糕点送来给你。”

        说罢,将食盒递给孟钧。孟钧接了,笑着揉揉她的头,又道:“等下个月得空了,再给你们俩买礼物回去。”

        “孟家哥哥,”绯苓上前道,“上次唐公子救了我,我还未及当面给他道谢。这一盒糕点麻烦你代为转交给他。”

        孟钧笑着接过了,道:“可真巧了,平素他不在军营里,今日正好来了,我便帮你转交罢。”

        绯苓闻言,不由望了一眼军营方向,又道:“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这是我送的。”

        “既然是表达谢意,告诉他是你送的又何妨?”孟钧不解。

        “反正你别告诉他就是了。”绯苓不为所动。

        孟钧无奈,只好道:“好好好,那我不说。”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孟钧与两人作别,又唤来马车夫细细叮嘱了一番,方将两人送上马车。

        送走两个小姑娘,孟钧在回去的路上迎面碰到贺棠。

        他刚从骑射场上下来,脱了外袍,穿着深色内衫,因汗湿紧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却分外神采飞扬,英姿勃发,想来是方才的骑射比试胜了。

        “英卓!”贺棠朝他一招手,看了眼他手里提着的的食盒,道:“方才是你妹妹来了?”

        孟钧举起食盒向他示意了一下,道:“我妹子送了些糕点过来。”

        贺棠一拳砸在他胸口,笑道:“你小子真有福气,不过是十几天不回家就有人牵挂着送东西来。不像我,去了西北三年家里也没个问候。”

        “你嫉妒什么,我这福气有一半是你的。”孟钧道,将一个食盒递了过去。

        贺棠摇头道:“你忘了我最不喜甜食糕饼了?”

        “我哪会忘。”孟钧道,“只是这盒糕点是绯苓特意托我给你的,你若不要,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容姑娘给我的?”贺棠想起那张白芙蓉般的脸庞,不禁接过那食盒,打开一看,是一排切得整整齐齐的小方糕。

        他擦了手,拈起一块送到嘴边。

        先是清冽的茶香蔓延开,伴着粉糯的口感,最后是菊花的回甘余韵,竟意外地不错。

        孟钧又道:“说来好笑,这丫头还死活不让我告诉你是她送的,也不知别扭些什么。”

        贺棠也笑,又拿起一块糕点,道:“我先回去了,晚上还要进宫。”

        他看了一眼那食盒,犹豫了一下,又盖回盖子,道:“剩下这些你跟弟兄们分了,我回程路上不好带着。”

        孟钧看出他那一瞬间的犹豫,笑着接过那食盒,道:“那这便归我了。你若是还想吃,大可到慈济堂找绯苓要去。我这里深山老林的,想寻点好吃的不容易。”

        两人别过,孟钧便往骑射场去了。

        却说周落云一路靠着从她爹书房顺的令牌,畅通无阻地进了营。

        她在军营里像无头苍蝇般走了半天,问了许多士卒,却没人知道贺棠在哪。

        终于,有个副将告诉她贺棠正在骑射场中比试,谢过了那副将,她便直奔骑射场,凭着周宏的令牌进去了。

        骑射场占地极广,如今场中尚无人比试,人倒不多。

        周落云因是偷偷出来相看贺棠的,自觉站得太显眼不好,便入了场边寻了一棵茂盛的榕树站在树下。这里既阴凉,视野好,也不易被发现。

        不多时,几个士卒拖着移动靶进场摆好,孟钧并一名副将骑马入场。

        周落云看向准备比试那两人,俱是身量高大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幼年时见过贺棠,那会他还是个非常俊俏的小郎君,因此周落云先将左侧那位只英不俊的副将排除了,又将目光锁定孟钧,他此刻正骑于马上,拉着空弓,拉满了又松手。

        “长得还不赖。”周落云心想,“只是不知这骑射功夫如何,若是连我家哥哥们都比不上,那娶我必是妄想。”

        “呜——”场中鸣金一声,场下的士卒拉动绳子,移动靶便快速地移动起来。

        场中两人同时策马搭箭射向那些靶子。

        周落云眼力极佳,虽场中两人速度极快,她却看出了一点门道:那名副将取箭是一支一支地取,而孟钧是取三支箭射完再取,因而两人准头虽差不多,孟钧的射法难度却更高,而他的红羽箭射中的靶子也略多于那副将的黄羽箭。

        场上数十面移动靶不多时便已射满,还剩最后一张靶子在周落云身前的榕树附近,离他们也最远。

        周落云为看清楚最后这张靶子的争夺战便走了出去,只见两人同时拉弓,孟钧的箭脱手更快,速度也极高,她甚至能听到那箭划破空气的细微风声。

        红羽箭直透靶心,箭的力道竟带得那面快速移动的靶子倒了下来。

        周落云未及叫好,却见那副将后射出的箭疾速朝她飞来。她未及反应,场上两人也发现了这位处于危险中的不速之客。

        孟钧急转马头疾奔过去,弯弓搭箭甚至不及瞄准便射出手中之箭。

        “噌!”

        疾速飞出的黄羽箭被拦腰而来的红羽箭生生钉入榕树树干,距周落云不过数寸之遥。

        孟钧下马疾步奔至周落云面前。

        周落云惊魂未定,看向那两支箭,却见它钉入树干极深,力道极大。

        “你没事吧?”孟钧问道。

        周落云反应过来,却发现冷汗已浸湿她的额头。

        “我没事”周落云抬起眼睛看他,正准备说些感谢的话,却听孟钧喝道:“今日骑射场当值军士出列!”

        场中号兵将命令传了一次。不多时,八名穿褐色戎装的军士整齐跑来。

        “是谁放她进来的?”

        孟钧看向那八名军士,马上有两人单膝跪地。

        孟钧转过头道:“下去各领杖责三十!”

        三十!身子不好的人领三十杖都一命呜呼了。

        周落云吓了一跳,忙上前道:“这不关他们的事。”

        她拿出周宏的令牌给孟钧看:“他们也是看了这面令牌才放我进来的。”

        孟钧扫了一眼,道:“这是你擅自拿的吧?周将军治军极严,绝不可能容许这等儿戏之事发生。不仅他们要罚,这营区每一关放你进来的人都免不了杖责三十。”

        周落云一窘,却仍力争:“可是他们也是恪守见令如见人的军规,不该受罚。”

        “这不叫恪守军规,这叫麻痹大意!”孟钧道,“若是在战时,再发生一次这种事便可能危及全营军士的性命!”

        “我又不是奸细!”

        “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险?”孟钧不欲与她争辩,上前用力拔下那穿在一起的羽箭,“周小姐,他们今日受罚,全因你一人任性妄为!请你回去好好反思。”

        周落云被他这么一说,想生气又理亏。她只好低声下气道:“是我错了,我会去跟我爹领罚。这次便免了这些军士的罚吧!”

        孟钧看她一眼,道:“军法如此,罚不罚不是我说了算。”

        说罢,他转生离去,又高声道:“来人,马上送周小姐出营。”

        周落云行至营前,婢女与车夫早已等候多时。见周落云出来,婢女兴奋地问道:“小姐,五皇孙怎么样?”

        回想起他那神来一箭与又冷又硬的脾气,周落云又爱又恨地答道:“还行吧,骑射比我家哥哥们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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