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史书记,诏血三十七年,女帝崩。人族纯血寒政屠杀诏族官贵,混血者即诏族其余平民男子为奴女子为妓。至此,是以寒政为尊,建世“除诏”。
除诏三年,尊寒政之子寒亦为帝子,寒政之妻江晚音为帝后。施以苛政,世间怨声载道。
“亦儿,吃些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如果落落在的话会伤心的。”江晚音哽咽道。“我不叫寒亦,我叫则白!你有什么脸面提她?你们还是人吗?”则白蜷在永乐殿的座边,从前这里富丽堂皇,笑声阵阵,现在已是一片废墟。
“亦儿,不要执迷不误了。她已经死了,你找了两年了,她……”江晚音摸着寒亦的头,“你父亲已经,,孩子,这么多年你都在她身边了,母亲却从你六岁就再未见你,母亲……”
“她没死。她没死,落落不会死的……”则白捂住耳朵,晕了过去……
“父亲,我不明白。”寒生跪在寒政面前,“论血灵,我比寒亦高了数倍;论辛劳,我驰骋战场,为您效力,而寒亦却只会哭哭啼啼,四处找那个杂种。为什么?”“为什么,什么?”寒政挑了挑眉。
“为什么让那个废物当帝子,而不是我,他样样都不如我!”寒政眼里闪过寒光,死死盯着眼前愤懑说着的寒生,抬手,寒生脸上顿时鲜血直流,“拿上除诏剑,随我走,告诉你原因。”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死亡的味道。绞刑柱上,一副已经算不上人形的躯体散发着恶臭,双目已被剜去,只剩下血淋淋的两个空洞,骨头贴着血和泥附满的皮肤,一侧腿骨和支臂已经卸掉,依稀可以看见白花花的骨头。
旁边,是来自六界的药剂师、咒法师,奉命研究昔日女帝奇高血灵,拿着血肉研制着,或是对着这个躯体施以各种咒术。
“你们先退下。”寒政进入地牢,看着那副残躯,冷笑道,“寒生,干的不错。哦,忘记了,参见女帝,陛下可好啊?”
曈落呜咽着,舌头被拔掉发不出一点声音。“寒生,你看看她。”寒政皱了皱眉,“知道原因了吗?”寒生摇头,“她和那个废物有什么关系?”
“跪下!”寒政施咒,将寒生的双腿废了,寒生痛苦不堪,“父亲!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
“你错不在这。”寒政死死踩住寒生的腿,“你错在不该生了心思,和寒亦去抢!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和你父亲一模一样,竟给寒亦下药,乱他心智扰其血灵,还妄图把他变成太监!”
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寒生不是寒政儿子?曈落想笑,好一个父子情深!
“父亲。我承认,但是我记事起,您和母亲便不喜欢我,只喜欢寒亦,你们只爱他,让我嫉妒,我才出此下策,明明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呀!”寒生声泪俱下,转而狂笑,“所以我要让他走!让他做不成你们的儿子,什么寒亦,不过是给我提鞋的下人则白罢了!”
则白竟是寒政的儿子!真是蛇鼠一窝,我还保护他?曈落回想起种种过往,还以为起码一人有真心,原来不过都是狼子野心之辈,若有一丝生机,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现在,给你机会。”寒政将除诏剑交到寒生手上,“一剑杀了这个杂种。我就封你为帝子。”
寒生拿起除诏剑,痛苦地爬向曈落,双手颤抖,想到过去的十几年的情谊,虽是作假,但……寒政看着寒生,只觉虚伪,嘲讽道:“她在这里三年,每日被割血肉,被磨肤骨,被研咒法,可是有你很大的功劳呢!”
寒生自惭形愧,感觉被曈落空洞的眼眶盯着,心底发麻,用尽最大血灵,“杀”,除诏剑刺向曈落心脏,顿时困住的残躯化作一抹红色,无影无踪。
寒生举起除诏剑,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父亲!”
寒政变出一剑,施咒萃以毒液,刺入寒生心脏。“父亲为何?”寒生眼中充了血,嘶吼着。
“谁是你这个贱种的父亲!实话告诉你,你是瞳羽的儿子,刚刚你杀的是你的双生妹妹。”寒政大笑,“哈哈。瞳羽,你杀我族人,夺我妻子,天道好轮回!我让你们奸夫魂飞魄散,让你的双生儿女罔顾人伦成亲,要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急着夺我权势,估计我会等到生个乱伦之子!”
“你说什么?你竟如此阴毒,让我……”寒生震惊,一直以来,他帮着杀父母仇人,杀了自己的亲妹妹!
“让你如何?父债子偿,你今日痛苦不如我当年万分之一!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第三个原因,看在你为我当狗这么多年。”寒政夺走除诏剑,冷哼一声,“当年瞳羽杀天帝,我赶去,他以心魂撞剑,以永世轮回下咒。咒瞳羽之子必有为纯血灭诏血。瞳羽不敢让你继位承灭世之灾,便将你托付给我为子,让曈落为帝。我让你活了这么多年,可灭诏的是我,不是你,曈落天生神灵如此奇才,于是我便日日研究以提升血灵。可你们兄妹,一个愚蠢至极一个血灵平平,我实在等不下去了。送你们,魂飞魄散吧!”
寒政收起除诏剑,踹了下寒生的尸体,使纯血魂魄消逝就是麻烦。寒政走出地牢,“火咒,”整片顿时化为废墟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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