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胡人入侵
吴山第和右护法青鸟一前一后朝着亮光的方向走去,亮光越来越大,终于走出这条暗无天日的隧洞,一出隧洞,吴山第的眼睛被太阳照射得睁不开来,在黑暗的地下通道走了好几天时间,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的日子,乍一看见到阳光一时半会适应不了。终于走出来了,重回人世间,但不知今夕是何年。吴山第慢慢睁开眼睛,望了望四周,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亲切,那么温馨,抬头望着天上灿烂的太阳,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重见天日了,觉得有太阳的日子真好,心情当然很舒畅,最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迎接自己的将是新的生活。右护法青鸟也非常高兴,因为自己的护送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重回自己的仙界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右护法青鸟走过来拍了拍吴山第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啦,臭小子,我只能送你到这儿啦。 前面这条小路可以一直通往嘉峪关,以后的日子就全靠你自己了,如遇到生命危险时,切记对着我给你的项圈呼叫我,口诀没忘记吧,再给你讲一遍,对着如意项圈念右护法青鸟护驾说三遍,我便会现身护驾,千万记住我的话。我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应该回去了。”吴山第听到右护法青鸟要回去了,心里挺舍不得这位仙人离开,经过这几天的相识相处,共同遭遇各种艰难险阻,早已经是生死之交的亦师亦友的关系了。右护法青鸟轻轻拍了拍吴山第的肩膀,有点不舍地说:“我就不多说了该回去了,臭小子多保重。切记切记!”吴山第有点恋恋不舍对着右护法青鸟说:“老前辈,这几日全靠你老人家帮助,我才能侥幸闯过神仙界和妖魔界。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您,如果有机会我吴山第肯定会报答您,后会有期。”右护法青鸟最后叮嘱吴山第一番,转身一闪消失在茫茫树林之中。吴山第回头遥望着昆仑山山顶的皑皑白雪。他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能再次能回到现代世界,一定要返回来昆仑山,一定要返回乾坤洞,瞧瞧曾经经历的苦艰的地方。希望自己能返回自己繁华的都市生活,返回京西大学继续征战全国大学生男子篮球联赛,继续完成自己的学业,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
吴山第独自一人走在通往嘉峪关的路上,心里很失落,寂寞孤独涌上心头,路边高大的胡杨树,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天上的大雁排列成人字型向南飞,这样的景致和心情,吴山第想起王实甫的《西厢记》中的引用范仲淹的名句名篇:“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吴山第轻轻地背诵起来,以吟诗词作乐,以苦作乐,以地为家,何尝不是一种自我调节情绪低落的好方法。
吴山第边走边想,经过差不多两天时间,终于来到嘉峪关,望着嘉峪关耸立的城墙,城墙上插着一面旗子,中间有个大大的“唐”字。吴山第知道他来到了大唐时代,还得去打听打听一下情况。要打探消息,客栈自然是最好的地方,吴山第经过观察,选了一家万来客栈,之所以选这一家,无论从外面规模还是内部装修,以及客流量,在本地应该首屈一指的豪华星级大客栈。吴山第自信地走进客栈,挑一个靠窗户的桌前坐下,点了几碟下酒菜,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盘爆炒腰花,一盘猪三宝,要了一壶上好老酒,正准备开始斟酒。这时,从外面走进两位书生打扮的小伙子,两人坐在吴山第隔壁桌子,吴山第起身双手作楫向两位小伙子施礼,有意邀请两位小伙子跟自己一起喝喝,并谦虚地对两位小伙子说道:“两位兄台,我有一事相求,邀请两位到我桌前一叙。”两位书生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高个和气地回答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如果我们能帮忙的,尽管吩咐吧,别客气,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说完,两位小伙子毫不客气地坐了过来,吴山第又要两副碗筷酒杯,还加了几个菜,把酒杯给他们斟满酒,然后吴山第问道:“两位兄台,看你们背了个包袱,怕是要出远门吧?”高个子回答道:“我们两个要去长安赶考,苦读这么多年,也该到求取功名的时候了。”吴山第听后又问道:“不知今年是哪位主考官主考呀?”矮个子笑了笑说:“非国舅杨国忠不可。”吴山第明白现在是唐朝开元盛世年间,皇帝老儿叫李隆基,最喜欢杨贵妃,硬是从儿子身边抢过来成为自己的爱妃,泼皮无赖出身的杨国忠从而摇身一变成为当朝国舅爷,可谓是朝中有人好当官,宫里有人好提拨,心里琢磨着,杨国忠可不是什么好鸟,凭着自己的妹妹杨贵妃上位,看样子唐朝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最后倒霉的还是不幸的老百姓。
吴山第既然知道年代背景,那心里可更有底气了,即使随便编个谎言也不会露馅了。高个子站起来作了一个揖,然后慢条斯理地问吴山第:“敢问阁下是哪里人士,请教阁下怎么称呼,又要上哪里去呢?”吴山第听后一愣,赶紧把早已编好的说辞说了一遍:“我乃来安西都护府碎叶城叫李仁,也是要去长安赶考。大诗人李白是我叔父。”“久闻谪仙人李白的大名,想不到是你叔父,这样甚好,到时候可以提携提携我们。我来介绍一下,我叫王贵。”高个子用手指矮个子说道:“他叫王富,我们俩个是来自关外的王家村,我们俩个也是去长安赶考的,今后我们三个人结伴去长安赶考,在下如何?”吴山第巴不得有伴儿,省得自己一个孤独乱闯乱撞,点了点头答道:“两位王兄,别客气,我非常愿意和你们一起去长安赶考,路上有你们两个可以相互照应,吾正求之不得。”说完,吴山第举起斟满酒杯,对着王贵、王富敬酒说:“为我们三人结识一场,干了这杯酒,一切尽在不言中。”三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相互促漆交谈甚欢,互相之间多了解了解情况。晚上,吴山第、王贵、王富三人一起住在万来客栈,一起结伴去长安赶考,考取功名利禄。考取功名在唐朝,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考取了功名意味自己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有了着落,家人的生活有了保障。古人十年寒窗无人知,一举成名天下知,十年寒窗只为考取功名,在朝廷里混个一官半职,达到人生的巅峰。现代社会也是如此!
半夜三更,嘉峪关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厮杀声和叫喊声,把整个嘉峪关的人们都被惊醒了,大家也不知道城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喊声:“不好了,胡人攻打过来了,城门失守了,大家赶紧逃命去吧。”这一嗓子石破天惊,打破了整个嘉峪关城里的宁静,随之而来的到处是哭喊声、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嘉峪关城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乱成一锅粥。吴山第他们三人在慌乱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趁胡人还没有攻打进来,赶紧逃出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犹如几只乱飞的苍蝇,到处乱窜乱撞,趁着茫茫夜色,他们三个人居然摸出这座混乱之城,在黑暗中摸索着向南面跑去。他们不顾一切奔跑,一口气跑了七八里路,奔波劳累了好几个时辰,走得有点狼狈不堪。吴山第建议大家坐下来休息喘口气,王贵稍微喘口气说:“现在唐朝太平盛世,兵强马壮,胡人竟然敢来挑衅,真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吴山第深知唐朝的历史,想必这是安史之乱的前奏吧,应该是安禄山开始造反了,这样看来唐朝的天下不太平啦,安史之乱八年才平定,只是苦了天下苍生,天下老百姓太可怜了。想到这些悲惨的历史,不由增添几分忧愁和伤感,吴山第很失望地回答道:“王兄,看样子今年天下不太平,恐怕今年的科举也要黄了。”“李老弟,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吧,我看唐军不过三五日便可平定胡人,唐朝兵强马壮,胡人搅不起什么大风浪。”王贵拍着胸脯,胸有成竹地说道。历史早已给出了正确答案,吴山第不想跟他们争论,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更没有必要去说服他们,时间会证明一切,便随便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天色渐渐地亮了,吴山第他们三人朝着长安的方向开始出发,大路上有很多逃离的老百姓,拖口带家往关内进发,看的出来,老百姓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过惯了和平盛世日子的老百姓,一旦遇到战争或动荡,老百姓会变得慌乱无措,恐惧无助。此时此刻逃离的老百姓时不时往后瞧瞧,极为害怕胡人骑兵部队追上来,都在拼命地抽打着拉车的马匹,想尽快逃离危险之地。看到这样的情景,吴山第很心酸,很无奈,很伤心,很无助。吴山第觉得老百姓这样明目张胆走大路,迟早会被胡人骑兵追上,追上的后果毫无疑问就是一场大掠夺和大屠杀。应该去阻止老百姓不要走大路,劝导他们尽量走小路以及山路,更容易躲避胡人部队追击,即使追上也比较容易躲藏。
吴山第心里打定主意,转身跟王贵,王富商量道:“你们看这些老百姓一味选择走大路,万一被胡人部队追上,肯定会无人能幸免。我们应劝说他们走小路或山路,可以最大限度避免那样的惨剧发生。”王贵和王富点头赞许吴山第的想法和提议:“李老弟,你的见地不同凡人,你绝对是一个栋梁之材,出将入相之才也。”“王兄,现在就别恭维我了吧,还是赶快去劝说老百姓要紧。”吴山第一边说一边去追赶这些逃难的老百姓。在吴山第多次的晓知有理,动之以情劝说下,百姓们才听明白其中的道理,很快都听从吴山第的劝告,改走小路或山路。王贵王富看到这场面,都敬佩吴山第的做法,从心底里敬重吴山第的为人,发自内心的对吴山第说:“李老弟,不,应该叫李兄,你真有主见,我们两个以后跟定你这位大哥啦!”吴山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两位王兄,快跟上百姓走那条山路吧。”
就在此时,吴山第他们三人后面不远处的大路上,万马奔腾,杀气腾腾,尘土飞扬,胡人部队骑着汗血宝马已经追上来了。吴山第不慌不忙指挥着百姓们,躲进山洞里,以避免遭到胡人骑兵的追杀。胡人部队越来越近了,老百姓能躲藏的都已经躲了起来,王贵和王富钻进草丛中。但吴山第却没有躲藏的意思 ,故意站在大路上等候胡人的到来。胡人部队早已把吴山第团团围住,胡人部队一头目凶神恶煞,用长枪对着吴山第问道:“臭小子,快点告诉我那些从城里出来的老百姓,往哪个方向逃走了。”吴山第顺着大路前方一指,不紧不慢说道:“都从这条大路逃走了。”“你妈的,不会骗老子吧,你胆敢骗老子,等会把你臭小子的舌头割下,扔去喂狼狗,哈哈哈……臭小子,你怕不怕……?”胡人头目狂妄咆哮着,吴山第装着很害怕的样子,结结巴巴说:“小……的,不……不……敢……说……说……谎。”胡人头目命令部队赶紧追上去,胡人部队蜂拥而过,马蹄声渐行渐远,最后只剩下胡人头目一人站在吴山第背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忽然他掏出一支利箭朝吴山第后背射去,吴山第只感后背部一阵钻心的疼痛,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只身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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