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异乡现身

“醒了，醒了……终于醒过来了。”某医院ICU  病房的护士小周在病床前，激动的叫了起来，引得其他护士也都围拢了过来，有经验的护士长赶紧吩咐护士：“赶紧打电话叫朱医生过来，查看一下患者的生命特征以及身体状况。”  躺在病床上的吴山第终于苏醒了，慢慢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朝四周瞧了瞧，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心里很是疑惑，不解地问周护士：“美女护土，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呢，这是怎么回事呀？”“小伙子，你先别激动，躺下好好休息，等朱医生过来给你检查完毕，我再给你慢慢讲，好不好吗？”周护士亲切而又有礼貌地回答道。这时候，朱医生已经来到吴山第病床前，先检查了吴山第的血压情况、心跳心律、血氧等一些生命生理指标，基本上都在合理正常范围之内，然后又进行心电图、脑电图、B超等一系列身体检查，一切显示均为正常。朱医生感到不可思议，一个昏迷了三天的病人，居然入院前和入院后醒来的各项身体健康指标都很正常，没有一点点异常。朱医生从医二十多年，作为一个资深的主任医生，每年看过的病人至少上万人，也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如此怪异的病人，直到今天这位病人的身份还不知道，只知道三天前，几位好心的中学生发现病人晕倒在霞飞路防空洞路口，拨打120  急救中心把他接过来的。病人醒过来了也好，现在也是到了弄清病人真正身份的时候了。
  朱医生径直走到吴山第病床前，看到吴山第坐睡在病床上两眼发呆，神情迷离。朱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关心地问道：“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吧，有什么状况直接告诉医生或护士。”吴山第根本没有听见朱医生在说什么，此时的吴山头脑海里一直有闪现很多画面：篮球场、旧教学楼、昆仑山乾坤洞、雪崩、右护法青鸟、古老的项圈、胡人追赶、后背剧痛……朱医生只好轻轻拍了拍吴山第的肩膀，打断了吴山第的思绪，猛地一看是朱医生，回到现实的画面，跟朱医生打了个招呼：“朱医生，您好，有什么事吗？”朱医生有意要测试一下吴山第的智力有没有问题。因为摔倒的病人最容易头部受伤，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有些人会产生智力下降或语言障碍或失忆等病症，朱医生笑着对吴山第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吴山第，是京西大学的大二学生。”吴山第如实回答道。朱医生接又问道：“你来南京是学校安排的活动还是个人行为活动？还穿上古装异服？”吴山第心里更加疑惑不解，便问朱医生：“这里是南京？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住进了你们医院呢？”  吴山第本想把自己的经历告诉朱医生，转眼一想，这么离奇的事情说出来，医生会信你个鬼。医生肯定会认为我脑子有问题，说不定会送去精神病医院去。吴山第只好现编了一个谎言：“我本想来南京找同学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殊不知遇上了好人，感谢朱医生和护士们救治我，你们真是我的救命恩人，感谢你们。”说完，他下床向朱医生和护士们鞠躬致谢。朱医生摆了摆手说：“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职责所在，不必行此大礼，你还是赶紧联络一下你的家人吧，然后去补办一下住院手续，明天你就可出院啦。”  吴山第若有所思地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过了这么多天，手机电池早没有电了，向护士借充电器给它充电。然后走到护士站，用固定电话给父母挂了个电话，把自己在南京住院的事情告诉了他们。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又喜又惊又泣，这一个礼拜父母天天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在令人窒息的折磨中度过，痛苦欲绝的他们俩心灰意冷，感觉整个天都快要被塌下来，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换作任何人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今天突然接到儿子打来的电话，犹如注射了一针兴奋剂，终于等到了儿子的好消息，作为父母的他们，兴奋不已，心里的压抑的大石头终于落地，露出了十分开心的笑脸，然后又相拥抱在一起啕啕大哭了起来，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上星期开始笼罩在他们上空阴霾，一扫而光，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们俩决定马上专程坐飞机赶往南京，跟自己的儿子吴山第见上一面，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好把这种事情弄个清楚。  吴山第自己始终也弄不明白，昆仑山之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摸摸脖子上的项圈依然还在，古代衣服等行头也在，足以说明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觉也不是虚假的。如果吴山第把这一切真相说出去，有人相信吗？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肯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别人还以为吴山第精神上出了问题。当父母、老师、同学们问起自己为何要从京西大学偷偷摸摸，出走到千里之外的南京时，如何去回答，如何去应对？如何去圆谎？吴山第正在思考这个相当棘手的问题，总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吧。他躺在床上绞尽脑汁想应对之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望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吴小健和妻子张萍不忍心叫醒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心里的悬着石头终于落下来了，母亲张萍禁不住轻声的哭了起来。父亲吴小健拍了拍母亲张萍的后背，安慰她说：“别哭呀，你应该高兴才对呀，现在儿子不是好好的吗？”母亲张萍边擦眼泪边说：“我也不想哭呀，但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天底下唯有父母最疼自己的孩子，从小带到大，从呱呱坠地到呀呀学语，从淘气惹人嫌到可爱懂事，父母操碎了多少心，经历了多少苦难，其中的酸甜苦辣咸只有身为父母才能体会到，这种父爱母爱是无私的，也是自私的，是做父母的天性，但做子女的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朱医生走过来对父亲吴小健说：“你孩子的身体情况一切都很正常，明天就可以出院，先去补办一下住院手续，然后再去办出院手续。”“感谢医院医护人员救了我儿子的命。感谢你们！”吴小健很真诚对朱医生和护士们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吴山第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看到自己的父母都来了，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跟他们倾诉，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开口，本想大哭一场发泄发泄，来宣泄自己压抑的心情。吴山第转念一想，决不能让父母看见自己哭，自己都是大二的学生，好歹自己也算个成年人，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在父母面前，绝对不能让父母看见自己掉眼泪。吴山第满脸笑容的跟自己的父母打了个招呼。母亲张萍不依不饶大声质问吴山第：“儿子，你干嘛要偷偷摸摸，从京西跑到千里之外的南京，也不向学校老师请假，也不跟我们父母说一声，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一贯作风，你身为班干部，要以身作则。你长大了应该更懂事，你倒好不辞而别，电话也不接，玩失联失踪，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爸爸怎么活呀？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我跟你没完。”“妈，妈，你冷静冷静，我都十九岁啦，成年人了，又不三岁小孩，没必要什么事都跟你汇报吧。”吴山第稍停顿了一下，“人总有点隐私吧，不是我最近在网上交了个女朋友吗，所以我偷偷过来找她来了，当然要保密呀。”“啧啧啧，老吴，你看看你宝贝儿子，现在有出息了，现在都给你老吴家长脸了，有了女朋友，就可以无组织无纪律，就可以忘记父母，就可以放任自流，说岀去我这个当妈的脸往哪儿搁？”母亲生气地说道，气呼呼把头扭在一边。父亲吴小健看见张萍发飚，赶紧给儿子吴山第使了个眼神，自己过来想打个圆场，不料母亲张萍来了一句：“老吴，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听你说话。”“这是病房，请你们尽量少说话，这么大声都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啦，有什么事可以出去说嘛。”一位护士很生气地走过来警告吴山第的父母，吴小健赶紧赔个不是，母亲张萍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失态了，连忙向护士道歉。吴山第已经把自己东西收拾好了。面对母亲咄咄逼人的质问，吴山第只能是见招拆招，用撒谎为自己开脱，母亲的话语用心良苦，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自己给父母说实话，难免会给自己父母增加不必要的烦恼和担心。
  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家三口走出了医院，吴山第给学校班主任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在南京晕倒住院的事报告给老师，并补请了病假，学校老师也批准了，但同时也告诉吴山第，返校后学校肯定会有相应处罚。吴山第表示愿意接受学校的处罚。父亲提议既然来了南京这座六朝古都，就应该好好去看一看这座城市，不枉此行，母亲张萍开玩笑对吴山第说：“儿子，你把女朋友叫来，一起去玩。顺便让妈给你好好把把关。”吴山第露出十分为难的神情，回答道：“这样不太好吧，我们俩有约定，要到参加工作时候，才会去见双方父母，我可不能不守诺言。等时机成熟，我亲自带她回家拜访您。”
  南京，古称金陵、建康，是江苏省省会，六朝之古都，有许多名胜古迹例如明孝陵、中山陵、栖霞寺等等，盐水鸭名冠天下，状元豆是南京的传统小吃，属金陵小吃，是秦淮八绝之一，也是南京夫子庙的特色小吃之一，一般与五香蛋一齐食用，别有一番风味。状元豆入口喷香，堪称一绝。  一家三口在南京城里转了一天，去明孝陵了解了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历史，登上雄伟的中山陵怀念孙中山先生，还去了历史悠久的栖霞寺，游览了一些南京具有代表性的景点，例如李白笔下的《登金陵凤凰台》，凤凰山上的凤凰台。盐水鸭也尝了个鲜，小吃状元豆也吃过了，玩得不亦乐乎。该玩也玩了，该吃的美食也尝过了，该去的地方也去了。吴山第的父母也觉得孩子也该回西京大学学习啦，学习是第一要务，本打算亲自送吴山第回学校，但吴山第执意不肯父母送。吴小健和张萍拗不过吴山第也就算了，给儿子定好了明天回学校的机票，并亲自送吴山第去机场，目睹他登上回学校的飞机，才把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又怕中途出意外，赶紧打电话给学校老师，要求安排几个同学去京西机场接一下吴山第，担心吴山第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飞机上，吴山第坐在位置上思绪万千，自己好好在学校学习，却鬼使神差地遭遇了神马事件，自己差点就回不来了。现在经历千险万阻回来了，可是又要面对学校老师唠唠叨叨地询问，同学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穷追不舍，想一想都有些烦人。下个星期还有篮球比赛呢，队友们不会因为我而担耽训练了吧，也不会因为我的失踪而影响他们的士气吧。吴山第想得问题越多思想越乱。正在这时，吴山第收到林凡发来的信息，知道林凡他们几个在京西机场接机。看到昔日的队友的发来的消息，吴山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眼泪自然而然流了下来，吴山第用手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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