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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姣的给予


乔绮灵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偏偏他说的全无毛病。这的确是她在做这道菜之前的一个顾虑,可是——

“合成的肉质在最后被你修成了熊掌的模样,但是不管做熊掌还是驼掌,都是以推刀法在上面划出道子,以便于烹制时酱料容易渗入进去,可是你相反,你的肉是两种肉合成,如果在做成了熊掌形状之后继续烹制,划出来的道子极有可能会暴露肉质,所以,你事先将其做成,最后才在最上面浇上酱料,让人误以为这就是真正的熊掌,所以你的味道到底进没进去,姑娘自己清楚。”

乔绮灵的唇瓣张张合合,想要反驳,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居然被一个小丫头说的无法反驳!

“你说什么?姣姣在大家面前说了那些话?”景滕从宋嬷嬷口中得知了景姣在外面的表现,惊讶不已,好像一瞬间连自己的病痛都忘记了。宋嬷嬷刚才在陈氏的授意下外出探听,景姣说的那一番话,早已经一字不漏的让陈氏知道,陈氏几经考虑,还是告诉了景滕。

景姣今日有这样的表现,着实算的上是出人意料,可是她到底是哪里学会这些来的?

陈氏静静地打量着景滕的神色,他果然是担忧大于吃惊。陈氏无声的握紧了拳头,回府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说。

宋嬷嬷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趁着陈氏服侍景滕睡下之后,对独坐凉亭的陈氏劝慰道:“夫人,您回房休息休息吧。”

陈氏紧抿着唇,浑身都是僵硬的:“宋嬷嬷,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宋嬷嬷眉头紧锁的陪伴着:“夫人,您就不要再想了。”

“我怎么能不想?!”陈氏忽然间有点激动,头上的珠坠的宝石也飞快的摇晃着,就像是她现在的心境:“赵华云到死都不肯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她和老爷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你看到老爷的脸色没有?听到京郊做出那些事情,说出那些话,他并不开心,反倒是心事重重,这一定和赵华云有关。”

宋嬷嬷:“夫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

“她没有死!”陈氏的隐忍到了这一刻终于崩溃,她紧握着的拳头死死的砸在石桌上:“她没有死……宋嬷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难道不觉得,景姣越来越像她了吗?赵华云生前就有一手极好的厨艺,可是景姣出生多年,老爷从不许她碰这些,但是现在她的种种表现,哪里是没有碰过的?她越来越像赵华云……不……她会变成赵华云……”

“夫人……您若终究还是容不下景姣……老奴。”

陈氏摇头。

不是这样。

“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当年,景滕是为了赵华云才和我成亲,这一点他从来没有瞒着我,既然当年我同意这样做了,我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只是……”她的手抚上胸口:“我只是心里不踏实。赵华云一心求死,就算她嫁给老爷,也逃不过这个结局,可是这么多年,景姣一直觉得是我逼死了她母亲,是老爷逼死了她母亲,她恨我们。最近我总觉得她有哪里不对,那双眸子里的恨意和挑衅好像忽然就没有了,还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这么多东西。宋嬷嬷……我这心里好慌。”

宋嬷嬷握住陈氏的手:“夫人,您不要想太多了,您一定是因为照顾老爷劳心劳力,所以才会胡思乱想,您放心,从今儿个起,老奴一定好好的监视她,但凡她有什么异动,咱们一定抢先动手!决不叫她伤到老爷和小姐半分!”

宋嬷嬷的安慰并没有起什么作用,陈氏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仿佛是在极力的压制着内心不安的惶恐。

从秦家的聚珍楼出来的时候,乔绮灵已经没了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景姣和景芸坐在后面的马车,回到府里就直接回房了。下人来找景姣,说是有个木匠师傅找她,东西已经搬到书房了,若是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让他过府来修改。

景姣想起来这会事,看着忙前忙后准备给她沐浴更衣的竹均,懒懒的叫住他:“把手里的事情先放一放。”

竹均顿了顿:“怎么了?”

景姣随手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本子:“拿去。”

竹均接过一看,只是一本普通的游记。

“放到书房,顺便把那里收拾一下,该整理的东西……都整理好。”

竹均不疑有他,却先将书放下:“我先准备热水。”

景姣皱眉:“叫你去就去!”

竹均一怔,似乎是察觉到景姣语气里的不同,收拾书房,也不急于一时,况且那书房她根本很少去的。不过这种事情通常没什么争议,他从来都是对景姣言听计从,所以顺从的拿着抹布和书去书房了。

原本女儿家是没有书房的,但是景滕一直都十分的宠爱景姣,听说多年前开始请先生教她识字的时候,就专门为她劈了一间屋子做书房,跟家中男儿一样重视,比他自己的书房还要大还要宽敞,里面的书更是多不胜数,只要她喜欢,景滕都会为她准备好,以至于之后的景芸,甚至是景慧出生,待遇一对比,高下立现。

不过后来景姣叛逆,书房用的少,好多书架子上的书翻都没翻过。

可是现在,书房的格局似乎改变了。

朝北面依旧是景姣的大书桌,后面时候整齐的书架子,而正对着景姣书桌的南面,竟然摆着一张新的书桌。这张书桌与普通的书桌有很大的不同。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很多读书人的物件都是方方正正,书桌也一样,但是这张新的书桌很不同,面朝着的这一面是一个向里面凹进去的弧形,好像人都能嵌入书桌一般,左右拿放东西都方便很多,似乎是按照身子的弧度来打造的,左右两边的抽屉是不规则的有大有小,可以放小物件,也可以放书,配套的椅子就像是为竹均量身定做的一样,细细看那椅背上的镂空花纹,是一双手捧碗挑面条的图样,新奇又好玩。

新刷的木漆还有残存的味道,可是这并不影响竹均呆愣在门口,看着那套崭新的桌椅出神。

斜晖从窗户洒进来,被窗户上的木棱分成一束一束,一南一北两张书桌对着,若是这样坐下读书,一抬头就能瞧见对方正在做什么,竹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弯腰捡起抹布和景姣的书,想起了她刚才的话——

把那里收拾一下,该整理的东西……都整理好。

“让你来收拾,让你来站着晒夕阳了吗?”懒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竹均回过头,就见景姣提着个包袱站在门口,金橙色的阳光从她身后打过来,明明语气并不温柔,却让人觉得心中温暖。

景姣走了进来,把属于他的那个包裹放在了新的桌上,转过身背靠着桌子,双手环胸:“陈嬷嬷心善,匀了你一个位置借你放东西,你还当真大大方方的把东西往人家那里塞了吗?”

竹均拽着抹布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没有看景姣的眼睛。

陈嬷嬷的确给了他一只再小不过位置放东西,只是有条件,每个月要给她一钱银子。她的确是心善,因为她是所有人里开价最低的。

人都是会看人下菜碟的。竹均在府中一直都被当成小哑巴,又是在大小姐身边做事的,谁都知道,大小姐身边能呆这么久的,一定都是脾气最好最经得起欺负的。

所以竹均比手画脚的想要借一个地方放东西,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个小丫头已经被大小姐折磨的东西都不敢放在屋里,这个时候不占便宜什么时候占便宜?!

竹均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二两银子,一钱银子放那么点东西,已经是狮子大开口。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也不知道她把东西拿回来的时候陈嬷嬷有没有吓得直打哆嗦。他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往外汹涌,一种快要把整个人都吞噬掉的感觉,前所未有,却并不排斥。

没有欣喜若狂,也没有感天动地,竹均眼中的震惊被他自己低一点点压抑下去,他走过去接过景姣手里的包袱,还没等他说什么,景姣已经抢先道:“自己收拾好,然后准备热水。”说罢,人便离开了书房。

崭新的桌面上,干净的好像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实在没有什么可收拾的。

竹均的东西轻拿轻放,连转身间都要先看看身后的椅子是不是会被踢到。

桌子的抽屉大小不一,好像什么东西都能放下,竹均跪在地上,从最下面的抽屉开始放东西。他的东西都是笔记和书,再就是一些自己的小物件。

等到他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小心翼翼的拉开了椅子坐下,又同样小心翼翼的拉回来,内凹弧形的桌线坐着非常舒服,竹均两只胳膊叠放在桌上,侧过头趴了下去。

书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人,竹均看着桌面的纹路,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像是在抚摸少女的肌肤一样。有时候人生的转变来得太快。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那种地方一个任人玩弄的童子,不过转眼之间,就已经衣食无忧,有瓦遮头,有自己的一张书桌。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最冷漠的那一个,告诉他不要肖想,不要依赖,可是到了最后,给他最多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趴了一会儿,平静地站起来把这里收拾妥当,关上书房的门之前,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侵染在斜晖之中的书桌,唇角无声的翘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竹均谨记着景姣的吩咐,去给她准备热水沐浴,可等到他回到房间,才发现房里多了一个人。

是阿瞳。

她像第一次臣服于景姣时候一样,单膝跪地,显然已经将查到的事情全都汇报过了,竹均算了算日子,当初阿瞳说五日之内必有结果,现在已经差不多五日了。

景姣背靠着窗棂,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见到是竹均进来,阿瞳匆匆结束了自己的汇报:“是阿瞳办事不利,请姑娘责罚。”

竹均记得景姣让阿瞳去找的,是有关于景府中那张食杀谱的来历,所以阿瞳这一次去,并无收获?

景姣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瞳,渐渐地露出一个笑容来。

竹均清楚这个笑里带着几分冷意,只听她说:“鬼老六说你不会让我失望,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

阿瞳似乎很意外,倏地望向景姣——她分明没有查到一点点的消息。

景姣的对面是梳妆镜,她走了几步过去,景姣原身的一张脸印在了铜镜之上。

这张脸生的十分美,肤若凝脂,杏眼星眸,鼻梁挺拔,贝齿红唇,抬眼勾唇间尽是女儿魅惑。

阿瞳得来的结果,让她想起一件事情来——陈氏曾说,原身景姣记恨这个家,记恨着景滕。

啪,一只钱袋子丢在了阿瞳的面前,阿瞳并没有去捡:“阿瞳办事不利,不该拿这个。”

景姣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这个是辛苦钱,我不习惯让人白干。”

阿瞳依旧没有拿:“姑娘放心,阿瞳会继续追查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不用查了。”她索性走到阿瞳面前,弯腰捡起钱袋子,拉过她的手把钱袋子放进她的手里,“你要是真心帮我办事,最起码要按照我的规矩来,不是吗?”

阿瞳沉默了一下,终于收下钱。

景姣起身:“我之前说过,你足够养活你自己,不过现在,我确实缺一个人来帮忙,我和你是雇佣关系,只要你做好事情,随时可以离开去任何地方。”

阿瞳下低头:“是。”

“再帮我查一个人。”

阿瞳这一次似乎是要一雪前耻:“姑娘要查何人?”

景姣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景滕,陈氏,还有我的生母……赵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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