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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欲绝


韩峻一路风尘仆仆,这会儿正在沐浴更衣,他一向是很讲究的人,就算是再别人家,也乱不了自己的一些习惯。府里娇嫩的小婢女们红着脸从房间里出来,路上忍不住讨论那韩家表少爷有多么的俊俏,身子有多么的好看,忽然撞上迎面而来的大姑娘,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赶紧下跪。

“都下去吧。”景姣这会儿没工夫应付他们,淡淡的把人驱散了,自己在院中的小石桌那里坐着等。”

韩峻沐浴更衣,唤了一声颜色清淡的袍子,显得翩翩有度,看起来风雅极了。

“怎么,这么着急想要见到我么。”

再次见面,他对景姣的这股子亲昵不是一般二般的强,好像真是分开不久的多年好友。

景姣淡淡一笑:“托你做了这么些事情,现在你人都来了,要是不早早的来拜会拜会,我怕被人嚼舌根子。”

韩峻知道她是在打趣自己,也不介意,幽幽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人才刚刚到,景大姑娘就叫我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叫人咋舌。”

“有人喜欢背后作怪,怪谁?!不过这一次你真的帮了我的大忙,这一回要在这里留多久!”

韩峻没说话,反倒是左右看了看她的身边,“咦,那个臭小子呢?!”

景姣的笑容一点点的收了起来。

这不知道是第几个人这样问了,景芸问过,乔绮灵问过,现在连韩峻也来问了。

“走了。”

“走了?!”韩峻似乎有些吃惊,也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时候走的?!”

景姣:“没多久。”

韩峻仔细的盯着景姣,煞有介事的摸摸下巴:“难怪。”

景姣撇了他一眼:“难怪什么?”

韩峻若有深意的笑了笑:“难怪觉得,你比之前又哪里不一样了。”

景姣似乎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什么兴趣,也懒得继续再说下去:“你还没回答我,这一次要待多久?”

韩峻勾唇一笑:“那……要看景表妹准备留我多久了!”

景姣显然并没有什么说笑的心情,韩峻看了出来,多多少少要说两句:“今日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些,阿姣你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当中有什么端倪,我能看出来,你自然也能看出来。”

景姣笑笑,没有接话。

端倪,自然是有的。正如刚才那样,当真还没有哪个县令会因为男人看上了一个女子来判罪,相反的,就刘文雅这个样子,早已经犯了七出之条的妒忌,再加上她为人狠毒,实在不是什么善茬。今日她这一举,摆明了是要将事情闹大!为的是让景家难堪丢脸!尤其是当景姣说出景芸根本还是完璧之身的时候,刘文雅脸上的惊讶和错愕,并没有逃过景姣的眼神。

“我不过走了数十日,你似乎就招惹了不少人,又是杀人越货,又是栽赃污蔑。”韩峻打量着她,目光含笑:“你这个人……当真这么招人记恨么。”

景姣反问:“若孟澜就是这么个找人记恨,走到哪里仇人就惹到哪里的人,你还倾慕她吗?”

韩峻忽然收起了玩笑的嘴脸,认真的敲了敲桌子以作强调:“话先说在前头,当日我与你应当是把那些千头万绪都理清楚了的,你再像也不是她,所以——即便咱们再熟悉,你也不可以随意的拿我家阿澜来开玩笑!”

“嗤。”景姣毫不留情的嗤笑:“孟澜什么时候就变成你家的了?挂在墙上一卷画,隔着你几十年,八竿子连一个衣角都打不着的人,你还认真了怎么的?!”

韩峻一点也在乎,反倒是有些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你是个知己,想不到也说这样的扫兴话。”

景姣笑了:“好,知己,好一个知己,那——这位知己,等到这一阵子过了,我送你一个大礼。”

“大礼?!”韩峻来了兴趣:“什么大礼?!”

景姣勾唇一笑:“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吗。”

……

看过了韩峻,随意的聊了几句,府中已经要开饭了。宋嬷嬷要去请景芸,景姣拦住了:“我等会让人送一点过去。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儿。”

宋嬷嬷唯恐是景芸发生了什么事,景姣竟然笑了,语气和平和:“没事。”

由此,宋嬷嬷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景姣吃完,乔绮灵也送饭食回来了,她愁眉苦脸的,景姣根本不用问就知道景芸是个什么状况。

乔绮灵有点难受:“我已经告诉她了,她那次和你生气跑出去,独自去他的客栈找他,他不在客栈,是我和你亲眼看到那个方穆并不是在外面谈生意,而是在醉烟楼里和那个周素娥厮混!可是我怎么说她都没有反应……”她忧愁的看着景姣:“当初就该立刻告诉她,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还有那天晚上,我知道你是派了阿瞳跟着她,我也知道如果那个方穆真的要对她做什么的话,阿瞳一定会把人悄无声息的带回来,周素娥也会听你的话继续演那场戏。可是……景姣,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什么事情都应该被你安排的!你把所有的假象都呈现在景芸面前,她还那么单纯,最后一个大棒子打下来,该有多疼啊!”

景姣无动于衷的听着,乔绮灵的话在她耳朵里听起来,犹如蚊子叮一般,等到乔绮灵说完了,她淡淡一笑:“如果……总之,你不会明白。有时候,若是能有一个人为你安排什么,也许是最大的幸运。”

乔绮灵笑了:“你觉得你这样对待景芸,是她的幸运?!她是不是还要来给你道谢?!”

景姣已经走向景芸的院子:“你先回去吧。”

“喂……”

乔绮灵在后面喊她,可是她头也没回,她心里担心景芸,还是悄悄的跟了上去。

……

景芸的院子黑漆漆的,连一盏灯都没有,下人似乎是被她赶走了,景姣进来的时候,又黑又静。

“阿芸。”

房门虚掩着,景姣推门而入,接着外面涌进去的目光,隐约看到了一个坐在桌边的黑色人影。

随着门被推开,一声短小急促的抽泣声一响而过。

景姣反身关上门,同样是虚掩着,抹黑坐到了她的身边。

景芸死死的咬着嘴唇,连双拳都紧紧握在一起。人在愤怒和悲伤得不到最好的宣泄的时候,往往会选择某一种途径——迁怒。是的,此时此刻,景芸只觉得胸腔中的一把火快要把自己烧死了,乔绮灵告诉她,景姣早就知道了。她知道方穆是在欺骗他,知道方穆谈深意时与青楼女子有染,还知道方穆此次和她接近,根本就是跟人合谋有所图。

她心中生气,更加愤恨。

如果早点知道这些,她未必显得那么深,未必有现在这么痛苦……

“就算是在难受,也不该折腾自己的身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你出去。”

景姣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静默了一瞬,忽然问道:“你之所以痛苦,是因为付出了感情,而之所以付出感情,有不少的原因,是因为那个方穆对你好,我说的对不对?”

“我让你出去啊!”

景芸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那种笑不是温和的笑,而是一种嘲笑:“景芸,你现在这样生气到底是为什么?究竟是为情所伤?还是觉得……羞愤?!你是真的气我……还是更气方穆,又或者说……你更气你自己?!”

景芸呼吸急促,没有说话。

“是,我是一早就知道,可是景芸,你从小被你母亲保护长大,父亲偏爱我,你两位兄长常年在外求学,所以你接触到的男子少,在男子处得到的关心爱护也成了一种陌生的体验,你的确像一张白纸,可是你这样子,连方穆那样瞧一眼就觉得不对劲的人都能把你哄得晕头转向,你还指望什么去做万福楼的老板?!你还能凭什么去撑起半边天?!是,我就是故意的,因为不这样,你永远都是那个被人三言两语哄逗的云里雾里的蠢货!现在觉得疼吗?!那很好,给我记住了!因为往后,没有了你母亲的庇佑,你还想继续做个有用的人,就还有更疼的在等着你!把你的眼泪擦一擦吧,惹不来同情,只能成为笑柄!”

景姣的话句句尖锐,毫不留情,甚至是刻薄无情,景芸终于崩溃,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她掩着面蹲了下去,声嘶力竭之间全都是绝望和心痛。

景姣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蹲下,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膀上。景芸怔了一下,忽然整个人扑到了景姣的怀里,痛哭起来。

“姐姐……他为什么要骗我……什么等他一年,什么为了我好好活下去……什么福云寺,什么爱我倾慕我……他在骗我……”她哽咽了一下:“他早有妻室……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景姣认真的听着,等到景芸哭累了,声响渐渐消下去之后,她才淡淡的开口:“我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站在我的立场,我对你的恨意乐见其成,不过景芸,有些事情,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

方穆……未必是真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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