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骂骂咧咧
见赵建仁如此说,大家也自是只得听命,捕头的话,还是有些许震慑力的。
众人排列而坐,备好碗筷准备饮酒吃饭。
“头儿,您上座。”
李锐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主位上。
这也不是酒楼,便是衙门的厨厅,哪里说的上主位一词,只是客气罢了。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情。”
说着,环视了一圈餐桌,伸手拎起一只烧鸡,然后拿了两个馍。
“弟兄们吃好喝好,今日便不用去巡街了,到了晚间,还有事情要与诸位交代。”
说罢,赵建仁便拎着烧鸡回到了偏房之内。
纵然是白日,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能用林管家来钓出杀人凶手来,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职位和前途。
众人尽皆落座,王奔却发现唯独少了一个人。
杨硕?
“杨硕为何没来,你没与他知会吗?”看向李锐。
“啧……”
李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砸了咂嘴,自己自是找到了杨硕的。
但是那杨硕从昨日晚间便去了万乐赌坊,一直未归,李锐只好去赌坊找寻杨硕。
“杨大哥,我师傅今日下午在衙门请大伙儿喝酒,特意来知会你一声。”
“大大大!押大!”
“踏马的!又没中!”
杨硕砸着赌桌,嘴里骂骂咧咧。
“小李子,你说什么?!”
杨硕头都没回,瞟了一眼李锐。
“来!还押大!爷今儿还就不信了!”
一边扔着银子,一边站起身来。
“我说,我师傅今日下午请大伙吃饭,您一定来啊!”
“在哪儿吃饭?”
“衙门口!”
赌坊里实在太过吵闹,李锐不得不扯着嗓子说话。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别误了哥哥运势。”
李锐扭头便走,这地方,便是一刻也不愿意留下。
“马的!又没中!”
身后传来杨硕那震耳的叫骂声。
“杨大哥在赌坊,我已然告知他了。”
李锐也是略有无奈的摇了摇头。
“嗨!等那小厮作甚,来来来,咱们弟兄们先喝一碗。”
赵毅将眼前的酒碗倒满,举了起来。
“吃饭也不等等我这小厮?诸位也太不拿我当朋友了。”
门口传来杨硕的声音。
“快快快,杨兄弟,这不是看你迟迟未来,想是在赌坊赢了钱抽不开身,所以赵毅才提议大家先吃的。”
“给你留了位子的。”
“小李,还不快点给你杨大哥倒酒!”王奔嗔斥到。
李锐赶忙上前,将座椅拉开,把酒碗倒满,杨硕撇着大嘴,不悦的神色尽皆流露。
众人也不言语,心中虽不喜,却一同共事,没有办法。
酒过半巡,杨硕已然喝的有些醉了,众人都听赵建仁之令,未敢多饮。杨硕却不顾的那些。
“我要喝,喝我的,他不服叫他去老爷哪儿告我去!”
杨硕吼到,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
“我说,王老哥。”
李锐拿着酒碗晃晃悠悠的走到王奔面前。
“我看这饭食可是要不少银两阿,说,你是不是得了些什么好处?”
“嗨,瞒不过杨兄弟火眼金睛。”
“昨日晚间确是得了几两的散碎银两,众弟兄又不够分项,只好请大家吃个便饭,”
听到有好处,杨硕来了劲头。
“秦大哥,这牢房你也是辛苦值了数夜了,今日我来接替你吧。”
杨硕笑着,众人看着,都觉得特别的假。
“如此,便有劳贤弟了。”
秦楠并未推脱,昨日收下的二十两纹银还在牢内私藏着,正好今日晚间带回家中去。
“哈哈哈,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客气。”
杨硕拍着秦楠的肩膀。
众人喝完酒,便在一侧厢房内寻的地方小憩一会。
此时韩府院内,韩秀珠和揽晴在灵堂跪着。
高硕在自己平日里的画房内学习,下个月底就是李知府所说的乡试了。
现在一切皆已安排妥当,衙门那边就交代赵建仁去做。
韩府这边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便是趁着这些时日里,好好的学习一下。
便是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李知府的脸面。
若是自己落榜,岂不是当众打了李知府的脸?
只有上了榜,才能够在李知府面前,有些许的话语权。
“揽晴,你去伺候公子吧,我这里无碍的。”
韩秀珠想着高硕好歹需要些端茶送水,铺纸研墨之人。
“可是小姐。”
揽晴刚要说什么,韩秀珠摆了摆手。
“去吧。”
揽晴只得前去书房,她哪里不知小姐的意思,若是想让高硕留下,心念着韩家,便是要让高硕与自己和揽晴多多亲近才是,况且这府中,除了揽晴,也确实无人会贴心侍奉高硕。
那几个家奴护院,只懂得干活,哪里懂得侍奉人的道理。
咚咚咚,揽晴来到书房之前,轻敲了三下门。
“何人?请进。”
高硕在房内言讲,还以为是县衙处有人来了。
“原来是晴姐姐。”
揽晴端着茶盘走进屋内,茶盘上装着点心,水果和茶水。
“是小姐让我来的,想着公子学习辛劳,怕是缺一个端茶送水,铺纸研墨之人。”
“这府内也无人会侍奉公子,便叫我来了。”
揽晴将茶盘放置在一旁的茶几上,到了一杯茶,递到了高硕的面前。
“那就有劳晴姐姐了。”
高硕伸手要去接,那茶杯已然送到了嘴边,瞄了一眼揽晴,只见她有些羞红了脸颊。
“晴姐姐便是着这素服,依是如此曼妙。”
高硕轻抿了一口眼前的茶杯。
不经意间,嘴唇触碰到了揽晴的手指,那手指仿是柔弱无骨一般。
揽晴感觉到手上仿佛触电一般的酥麻,手中的茶杯掉落。
高硕连忙闪开。
“公子,没洒到你吧。”
“没有没有,只是这鞋,有些湿了。”
放眼观瞧,那茶杯正落在高硕的脚上,俯下身来,想要拾起杯子,却与高硕弯下的腰身又一次的碰撞,这次是两个脑袋碰在了一起。
“公子,你撞的奴家好疼。”
揽晴起身,温柔的责怪。
“我还是喜欢听晴姐姐称我为润哥的动听。”
高硕将茶杯放在书案上,伸手摸了摸揽晴的头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揽晴一下红透了脸,再加上如此暧昧的举止,让揽晴一时语塞。
“润哥......”
高硕伸手一把将揽晴搂在怀中。
“晴姐姐,我自是知你心意的。”
高硕语气轻柔,整个空间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润哥......”
揽晴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高硕打断。
“我自是不会辜负晴姐姐一片心意的。”
“只是当下,我尚年幼,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儿女情长之事,还是暂且放置一边的好。”
“揽晴知道……”
揽晴朝着高硕的怀中使劲靠了靠。
“润哥是有大志向之人,揽晴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求润哥给我什么名分,只求润哥让揽晴一直在身边侍奉就好。”
揽晴说着,鼻头不由得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高硕轻轻擦拭掉揽晴眼角的泪珠,将揽晴抱的愈发紧了,虽是对揽晴有些动心,但高硕此举却并非表白之意。
自己虽是十岁孩童之身,但却是男儿,这家中若是没有男子,便是万不能称之为家的。
揽晴和韩秀珠今日来,虽未对自己直接言讲,却时时刻刻都在表现着,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们的依靠。
如今之势,便是旁人,自是信不过的。
如此一来,揽晴必然会心中无忧,不再做那些胡思乱想的想法。
“润哥,我不叨扰你学习了,下月便要乡试,时间紧迫,润哥你可要努力的才是。”
揽晴从高硕的怀中挣脱,脸上虽有泪痕,却还带着笑意。
这时候的女子当真不易。
韩员外遇害,虽是韩府还有那万贯家财,但是家中若无男丁,自然会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
这家财,便随时有可能落入贼人之手。
揽晴与韩府签订了卖身契,届时便是将揽晴卖入烟花柳巷,也是寻常之事,而高硕便是揽晴全部的幻想和希望,收拾了桌案,揽晴便走到门前。
“润哥,我就在门外,有事唤我便可。”
揽晴冲着高硕甜美的笑了笑,那笑容之中,意味冗长。
此时,韩秀珠在父亲的灵位面前,也是五味杂陈。
自己与揽晴一同长大,几是从小的玩伴,虽是有主仆之分却有姐妹之情。
将揽晴推去高硕那旁,便是要试试高硕的心意,父亲新丧,自己是如何都不能谈论情爱之事的。
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稍作加工,自己怕是成了那不知廉耻的妇人!
可若是不笼络高硕,过了这阵,下月底便是乡试了。
那时,高硕如若进榜,便不说是人中龙凤也是不愁前途了。
再让高硕以韩家之人自居,便是绝无可能了。
“哎......”
想到此处,韩秀珠不自觉长长叹了口气,不知揽晴是否能够打动了高硕?
“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个韩府的护院来灵堂之内为韩员外续上香烛。
守灵期间,这香烛是断不可灭的。
闻听人言,这香烛可让逝者魂魄安息,便是投胎,也必有好的去处。
“无事,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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