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便娶我好吗
“将毛巾投湿,给小姐擦拭全身。”
揽晴赶忙照做,忙活了足足一个时辰,韩秀珠的体温终于降下了不少。
二人瘫坐地上。
“明日去城南,请傅云郎中再来给小姐号号脉,开个方子。”
“对了,皇甫嵩哪儿,诊金也要照付,莫要怠慢了。”
“嗯。”
揽晴应到。
“你在这里陪小姐休息吧,我去守灵。”
高硕起身,便要往外走。
“润哥......”虚弱的声音响起,是韩秀珠醒了。
“润哥,你在这儿陪小姐吧,我先去守灵。”
揽晴说完,便转身离开。
高硕来到韩小姐的床旁。
“感觉如何了?”高硕关切的问。
“嗯,好些了,润哥辛苦了。”
韩秀珠说着,眼角流下了眼泪。
“润哥,你可以抱我一下吗?”
高硕想了一下,然后靠在床榻边上坐下,将韩秀珠揽在怀里。
“润哥,等你大些,便娶我好吗?”
“小姐,你现在还是太虚弱,先好好休息吧。”
高硕答非所问,着实不知该如何去回应韩秀珠的问题。
真若说起来,无论是对揽晴,还是韩秀珠,都是有些喜欢的。
但如今眼下之事,当是以功名为重。
“小姐放心,润哥一直都在,不会离开的,好好休息。”
高硕轻轻摸了摸韩秀珠的头发,紧握着她那柔弱无骨的玉手。
心中思绪万千。
“灵堂不可无人看守,刚才小姐已经昏迷过去了,我去接替揽晴来,让她来陪你。”
“可是我更想润哥陪我。”
韩秀珠小声言讲,眼神飘忽不定,脸色微微有些潮红。
不知是烧的,还是害羞的。
“小姐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你去换揽晴来罢。”
轻轻的朝高硕的怀里又使劲儿的靠了靠。
这一刻,高硕能够清晰的嗅到她身上的香味。
“那我便去了。”
在现代,自己何曾与女孩子有过如此的亲密接触,而且还是这么可爱,身材曼妙,面容姣好的女子,心中怎会不起波澜?
然而现在自己却是有心无力。
起身,轻轻扶着韩秀珠躺下看着高硕,韩秀珠羞然一笑弄得高硕心神荡漾。
“好生歇息,明日早间见。”
“嗯。”
高硕离开厢房。
而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微微细雨开始渐渐掉落。
夏天也是个多雨的季节。
远处的山像蒙上了一层轻纱,雨水淅淅沥沥地飘洒在土地上,树叶一动也不动。
房屋,道路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灵堂之内。
揽晴跪在地上,在往鼎内扔着纸钱,口中还在言讲些什么。
原是刚刚高硕和揽晴在忙碌着物理降温的时候,灵堂是没有人的。
这乡俗有一个说法。
便是灵堂之内不得无人,亡者逝去,三魂七魄还未散去,若惹怒了亡灵,轻则会给自己招致霉运,重则会累及九族。
烧着纸钱,便是告慰韩员外的亡灵。
口中便是在向韩员外解释刚刚为何无人守灵的原因。
“揽晴。”
高硕轻声的唤着,生怕惊吓到了她。
“润哥来了,小姐睡下了吗?”
揽晴回过头来,嘴唇微张,眉眼之中的的疲态让人不禁心疼。
“今夜也是我来守灵吧,你去厢房陪小姐休息。”
“明日一早,我便去请那傅郎中来再为小姐查看一番。”
“还是润哥去歇息吧,我没事的。”
“说的什么话,若是你再病倒,岂不是让我更加心疼。”
“快些去休息,莫要争辩。”
高硕眉头紧锁,眼中写满了担忧,谎言不易察觉,但眼神伪装不来。
看着高硕,揽晴不觉得露出了笑容,仿是心中之事已不再有所挤压一般。
纵许是自己会错了意,此刻的高硕,是切切实实的在关心自己。
“不与你争辩就是。”
揽晴起身,来到高硕身边。
“与你有些悄悄话讲。”
高硕附耳过来,揽晴在高硕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拜拜。”
揽晴嫣然一笑,一路小跑进了厢房,高硕则是自顾自的笑了笑。
揽晴的心意,自己自然知晓,此生必定不负她便就是了。
高硕跪将下来,从地上拿起纸钱,放入鼎内。
“韩员外,小生必定会好生照料韩小姐,您请安心。”
外面的雨依旧淅沥沥的下着,高硕跪在灵前,不免心中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破晓鸡鸣。
揽晴从厢房之内走了出来,去柴房打了盆水,端至灵堂前……
“润哥,来洗下脸吧,我去煮饭。”
揽晴将水盆放下,然后去厨房烧饭。
从昨日起,韩府的家奴院工就已经尽数被高硕遣散了。
高硕的想法是待到各种事情尽皆平定,再重新招聘一些。
若是继续雇佣之前的人,待到自己离开韩府,怕是会有人暗中生事。
林管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揽晴和韩秀珠两个女子,便是更应该谨慎些。
三个人的饭菜倒也好做,煮些白粥,蒸一些蛋羹和馒头便就够了。
高硕洗过脸,吃了些饭食,天色便已大亮了。
“揽晴,你在灵堂看守片刻,我今日还有些事情要做。”
“润哥去忙便是,我昨日歇息的很好。”
揽晴面色确是好了很多,红润了不少,脸上也有笑了。
“可别让我太挂心,照顾好自己和小姐。”
“润哥安心便是。”
听到高硕的关怀,揽晴有些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小姐还在睡着吧?”
“嗯。”
高硕走进厢房,想着看看韩秀珠的体温下来了没有。
只见韩秀珠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匀称,面色潮红。
细细观瞧,两道毛茸茸的、雪白的眉毛,端正的鼻子,耳朵帆似地张开,倒也白净。
露出匀称柔美的肩,让人看着,不禁心生私欲。
走上前去,摸了摸韩秀珠的额头,已没那么烫了。
“润哥,你来了。”
韩秀珠微微张开双眼,见识高硕,喜上眉梢,挣扎着将要起身。
“莫要动了,好生歇息。”
高硕示意韩秀珠躺下,然后俯下身来,四目相对。
韩秀珠看似有些张皇失措,又有些含情脉脉。
“润哥,你将要去做什么。”
“去给你请郎中。”
“郎中?揽晴与我言说,昨日我昏迷之时,不是请过了。”
“那是个庸医,不可用他的法子。”
“我等下便去请傅郎中来。”
“那就依润哥的意思便是。”
韩秀珠看着近在咫尺的高硕,一点一点的将被褥朝上拉着。
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眼睛来。
“我出门了,你好生歇息。”
高硕微微一笑,然后在韩秀珠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韩秀珠羞的直接将整个脑袋都躲进了被子中。
高硕离开厢房,便径直朝城南走去。
城南处,便是傅云的住所。
昨夜的雨已然停了,雨后的空气清朗透明,若隐若现的反。
冻云低垂,天是那么的蔚蓝,树上带着如烟的湿雾。
八月的风,含着香气拂面吹来,知了躲在树叶底下煽动着音膜,飞鸟翱翔在蓝天,院子里的花木葱翠欲滴。
路面依是潮湿,雨后的景色就仿若一幅生机勃勃的画作。
韩秀珠已不像昨日那般严重,高硕心中也是放松了不少。
脚下不紧不慢,眼中欣赏着雨后的景致。
心下喜悦,这时间过得也是飞快,不知不觉间,便已然到了城南。
这傅云的住所在城南的边落里。
按理来说,傅云的诊金并不少,收入很高,是足以在城中买一座大宅子的。
但是傅云却没有如此,依旧在城南这所破旧的宅子里住着。
百姓都传,这傅云之所以不换住所的原因是城南穷苦人多,更方便为穷人治病。
咚咚咚,高硕轻轻扣了三下房门。
“何人?”
“先生,在下高硕,特来请先生前去为我家小姐诊病。”
“高硕?可是那韩府的画师?”
“正是在下。”
“还请稍等。”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女子。
应是傅云的妻子,严氏。
这妇人,看着只像个三旬的样子,娇小的身躯。
头上挽著仿堕马髻,插一双银点翠葫芦纹簪。
略带红润的脸,乌黑漆亮的眼睛,细长的尖钩鼻,香喷喷的樱桃门儿,耳轮分明,外圈和里圈很匀称。
像是刻刀雕出的艺术品一般,雪白的皮肤,白暂丰满的手。
穿一件木红色盘领粗麻布短襦,木红色盘领粗麻布短襦,一条木红色粗麻布长裙。
圆滚滚的小腿,拉拉着两只外高底鞋,心慈面善,似是个绵羊般温顺的女人。
“晚生特来拜会先生。”
之所以称之为先生,是因为这傅云并非是从小学医,而曾是兴化县的一个秀才。
只不过屡屡乡试不中,后不知因何变故,改为学医。
万没承想,傅云竟然在医学上进步神速,屡屡治好奇难杂症,在医学上得造诣也是越来越高。
“公子便是高硕?”
那妇人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看着高硕。
“正是晚生。”
“快快随我进来。”
进得院内,便看到一个一个的箩筐,其中装着各种类型的草药。
栽种的几垄蔬菜,皆是郁郁葱葱,房屋虽看起来依旧牢固,然却掩盖不了年份已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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