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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不左右就已经是最大的欢喜了。

        赵音音高兴抬起头,一张活泼俏丽的面容富有朝气,一双杏眸也是亮晶晶。

        薄如烟暗暗一叹,可惜了,如此灵动的美人,如此美丽的韶华,她却赶着葬送在宫里。

        赵音音不知薄如烟为何望她的目光哀怜,她茫然看向了赵夫人,赵夫人便寻了借口起身告辞。

        待得踏出翊华殿的门槛,赵音音小声问赵夫人:“娘,长公主真的不会再从中作梗了吗?”

        赵夫人沉声道:“长公主一向金口玉言,既答应了应是不会,此事你瞒紧实了,切莫让你爹知道。”

        赵尚书为人古板,与薄如烟一向不大对付,若他知道她们求到宫里来,定会动怒。

        赵音音莫名道:“其实女儿觉得长公主也蛮好的。”

        她派人来“教”她规矩,却只让人“教”了两日,尚书府与薄如烟不对付,薄如烟也未曾在她们拜见时给予难堪,还爽快的把这件事揭了过去。

        赵夫人不知道薄如烟给赵音音灌了什么迷魂汤,又是何时灌的,只一再吩咐她安分一点。

        殊知,薄如烟命人送走了母女二人,就去了一趟乾元殿。

        收了人家的礼,倒也不是不能帮衬一点。

        张海忠见薄如烟主动来,何止喜不自胜。

        早上薄凤去翊华殿扑了个空,回来以后心情就不太妙,他批完折子,就一直望着薄如烟送来的砚台发呆。

        动不动,他嘴里还会冒出一句:“阿姐是不是在躲着我?”

        张海忠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是见到救星了,他踢开了准备通禀的小太监,直接将薄如烟迎进乾元殿内,薄凤正巧在发脾气。

        他掷了毛笔,恼怒厉喝:“张海忠!张海忠!”

        张海忠快步上前:“陛下您看谁来了?”

        薄凤错眼一瞧,转怒为喜:“阿姐!”

        薄如烟曲身捡起他扔的紫毫,美眸含笑:“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薄凤睨了张海忠一眼,责他没有提前通报,却对薄如烟乖巧而又温顺的说道:“凤儿在生自己的气。”

        “哦?”薄如烟将紫毫还他,命宫人奉茶,接着从善如流的在太师椅上坐下,“凤儿又做错了什么?”

        薄凤恹恹垂眸:“若是我再多些本事,就不会令阿姐不得不搬出宫去。”

        薄如烟顿觉好笑:“便是不修长公主府,阿姐也会搬出宫里;况且,你是父皇钦定的天子,论本事论手段,几位皇兄皆不及你。”

        “可是阿姐……”薄凤忽然抬起狭眸,委委屈屈的直视她,“反王旧宅可不是什么好的去处。”

        话落,整个乾元殿一片死寂。

        薄如烟霎时头皮发麻。

        她面色微白,美眸中盛满了惶恐,秀眉不自觉微微轻蹙,那松散垂落的衣袖下,每寸肌肤都竖起了鸡皮疙瘩。

        薄凤道:“阿姐,凤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令你对凤儿避之不及,欲不择手段逃离?”

        堂堂长公主殿下,本该有华丽府邸,因何要去住那陈年旧宅。

        薄如烟扯起一丝僵硬的微笑:“凤儿派人监视我?”

        “是保护阿姐。”薄凤自知理亏,扯着薄如烟的袖子低头说,“阿姐会怪我么?”

        “不。”薄如烟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过神,“你是我弟弟,做什么都无妨,只是……”

        “只是什么?”薄凤还是怕薄如烟多想,紧跟着道,“凤儿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只是我确实想搬过去。”

        薄如烟索性摊牌了,她心知即便是瞒,也瞒不过薄凤,倒不如替自己争取一把。

        她从容冷静娓娓道来:“谢家旧宅现成的宅子,除了我怕是无人敢住,空着也是空着,何苦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增加国库支出。其次,朝堂中多有长公主把持朝政的流言,于你我二人名声极其不好,我此举也是为了维护你。”

        薄凤想也不想道:“但我不想令阿姐受此等委屈。”

        薄如烟认真看他:“为了凤儿,这些都算不得委屈,阿姐乐意之至。”

        言罢,她握住薄凤的手,将他扶到殿中榻上坐下,并继续同他说道:

        “只要凤儿万事顺遂,阿姐也会开心。”

        “但朕不许!”

        年轻天子狭眸清冷,稍一用力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

        他道:“倘若身为君王,连替自己阿姐修府邸的权力都没有,还做何君王?阿姐也无需如此为朕考虑,国库但有亏空朕自有办法填补空缺。”

        这一字一句字字铮然,若是掷到地上怕是还能发出声响。

        薄如烟失神望之。

        昔日少年终成帝王,眼前之人表露出的霸道和偏执,无可辩驳。

        薄凤转眼看她:“阿姐,勿动心思,暂居宫中。你想要的一切凤儿都会给你,绝不会委屈了你。”

        薄如烟一时默然,片刻轻轻拥住了他,她环着他的腰,触及他腰间质地冰冷的金带,一如自身冰冷尘封的心,语气温柔的哄:“凤儿,阿姐平生无所求,但只这一件,求你答应阿姐。”

        “好么?”

        霎时,整个乾元殿除却香灰弹落再无其他声响。

        薄凤如木桩般定住,他忽地想起薄如烟上一次抱他,还是在十年前,彼时先帝驾崩,宫廷大乱,他跪在灵殿前,外头是大臣及王爷的呼声。

        他们不服少帝登位,特意在此作乱,意图颠倒乾坤,是薄如烟护住了他,将身材矮小的他抱在怀里,背对群臣,掷地有声道:

        “父皇遗诏,谁有不从,便从本公主及两万禁军的身上踏过去。”

        大臣和他们所拥护的王爷在殿外与她僵持了一阵,终选择退让。

        那时,年方十四的薄如烟语气镇定,手臂却抖,远不如她自己想象中的勇敢。

        但她还是那样决然的将他护住了。

        薄凤永远无法忘记那日的少女,以及她所给予的温暖,也正是这份温暖,令他们两无猜忌相互信任。

        经历过这么多风风雨雨,他还有什么是不能答应她的?

        左不过是他想给的比她要的更好。

        “阿姐,你犯规。”

        帝王终是选择妥协。

        他理了理薄如烟不慎靠乱的鬓发,无奈而沮丧:“你明知道即便我不同意,你多说几遍,我也是会听的。”

        却偏用这样的方式,令他不能拒绝。

        薄如烟仰首一笑:“阿姐就知凤儿最好了。”

        “到底是太远了……”

        “虽是远,阿姐日后仍会不辞辛苦探望凤儿,待得朝堂稳固,一切皆好商量。”

        “……”

        薄凤被薄如烟堵得没话说。

        他看出来了,薄如烟是去意已决,且不是一夕之间的想法,就是不知因为什么,才令她如此坚定。

        薄如烟想借故告退,薄凤却命宫人搬上了秀女的画像来,他理所当然道:“这些是画师刚送过来的,凤儿瞧着这些女子长得都一样,不知选谁,阿姐替凤儿选选。待会儿用完晚膳,凤儿再命张海忠送你回去。”

        薄如烟怔了一下,浅浅一笑,然后从一堆画像中,挑出了赵音音的画像来。

        ……

        待离乾元殿,已是戌时,薄如烟劝走了相送的张海忠,将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令胭醉知悉。

        胭醉道:“若非经历前世那一遭,我们如何知晓陛下实则是那样的人呢?”

        只能说,人心隔肚皮,伴君如伴虎。

        薄如烟笑:“别小看凤儿,他现在恐怕已经起疑心了罢。”

        毕竟她的手段并不高明。

        只是,便是起疑心也无所谓,她本就没想蛰伏太久。

        此时,乾元殿内,年轻的帝王端坐金椅,闭目沉思,他的手中握着那根被薄如烟拾起的紫毫,上面似乎还残存着薄如烟的温度。

        听闻张海忠的脚步,他缓缓睁眸。

        张海忠将情况如实禀来。

        薄凤不觉意外,只是笑着问了一句:“你说,阿姐执意搬出皇宫是在为朕考虑么?”

        张海忠不疑有他:“殿下对陛下一片爱护之心,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陛下考虑。”

        薄凤又问:“即便为朕考虑,须得如此急切么?”

        “这……”

        张海忠答不上话。

        依目前情况来说,薄如烟要走的心思的确太重了一点,她明知皇帝对她依赖爱敬,多少得给皇帝一些接受的时间吧。

        换做以往,她定然是好一番规劝,最终才不舍离去,岂会不顾皇帝心意,执意搬到反王旧宅。

        薄凤却下了结论:“此事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她在骗朕。”

        张海忠忧心:“陛下,是否长公主殿下有什么苦衷?”

        薄凤捏断了笔:“叫影卫再仔细查探一番,朕想知道朕的好阿姐前段时间都去了哪里,忙了些什么。”

        若当真与他离心,他绝不会放她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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