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早上打烊的时候，沈林川磨磨蹭蹭不想走，丁冬看出来，说：“我这几天都没回家，身上都臭了，得回去洗个澡。”
他知道她有个室友，跟着回去不方便，说：“反正我晚上还得来，在旁边定了个钟点房，你去那边洗个澡。”
她注意到他发红的耳朵，笑了笑，说：“走吧，你也得洗个澡。”
沈林川定的是一个标准间，双床房，他进去开了空调，先脱掉外套，然后坐在床上对她说：“你先去洗。”
她点头，打了个呵欠，有些奇怪，问他：“你怎么一点都不困？昨天一夜没睡。”
沈林川指着自己一双眼睛说：“眼睛睁着就是为了看你，哪里敢闭？”
她哭笑不得，问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情话。
他很认真回答她：“看见你就说出来了，不需要学。”
她走过来亲了他的脸颊一下，抬手把自己的外套脱掉，说：“时间不多，我先进去洗了。”
他手握成拳压在床单上，忍住想要吻她的冲动，点头，看她走进洗手间。
丁冬先进淋浴间将水打开，调试好水温后，玻璃门上迅速结成水雾，她走出来脱里面的衣服和裤子，脱到只剩内衣的时候，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视线和他对上，她停住动作，问：“你要用马桶吗？”
他目光从她的脸转移到她的胸前，说：“看起来挺合身的。”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进淋浴间还是出卫生间，浴室的温度虽然已经上升了一点，但她胳膊还是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沈林川走进来，关上卫生间的门，走过来手搭在她背后扣节的位置，低头问她：“要帮忙吗？”
她觉得喉咙有点干，咽了咽口水，腿往旁边挪了一寸，轻轻撞在马桶冰凉的瓷面上，说：“我先进去，你上厕所。”
他弯腰把她搭在马桶盖上的衣服拿起，放到马桶上方的毛巾架上，又掰着她的肩头，让她背过身去，替她脱掉最后一层束缚。
她下意识双手捂在胸前，身体微微往前倾，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转头来看，还没转过来，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环住腰，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一步，光滑的背贴上他滚烫的胸膛。
他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后颈，她仰头张开嘴，呼吸有些困难。
他把她的头侧过来，去亲吻她的唇，有些霸道。
她微微蹙眉，被迫承接他急促的呼吸和骤雨般的吻。
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进淋浴间的，直到两个人都站在温热的水帘下，脚边落下一块布料，她才晕晕乎乎推了他一下，说：“钟点房，时间不够。”
他把她压在冰凉的墙面上，动情地啃噬她的脖子，在水流中失真的声音送进她的耳朵。
“骗你的，我付了全天房费。”
她被他捉着手腕挂在墙上，脚尖落在他的脚背上，红着眼骂他：“骗子。”
他轻轻一笑，堵住她的唇。
丁冬醒来的时候听见洗手间吹风机的声音，走到门口，看见他站在洗手台前吹她的内/裤，她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出声喊他：“沈林川。”
他关掉吹风机回头看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说：“想抽烟，就吃这个。”
她走过来，抱住他，从他手心里拿出那颗糖，说：“手没劲，你喂我。”
他笑了，低头捉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替她剥开糖纸，送进她嘴里。
她咬破那颗糖，一分为二，勾着他的脖子喂给他半颗，他吸了一下她的下唇，放开她，说：“快干了。”
她垂眸去看他手里的东西，说：“我听说男人都喜欢蕾丝，你怎么买纯棉？”
他打开吹风机接着吹，说：“店员说纯棉舒适安全。”
她伸手摸上去，感觉已经干了，从他手上拿过，弯腰套在宽松卫衣下光着的两条腿上，对他说：“我看不太安全。”
他把吹风机放好，回过头来搂住她，说：“过年跟我回家吧。”
她一怔，说：“你还没满二十二呢。”
他说：“快了，一月过完就是了。”
她笑了，抬头问：“还真要跟我结婚啊？”
他说：“那当然。”
丁冬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有些可爱，笑着说：“可以跟你回家，结婚，另说。”
沈林川不着急，能回家就好，不回家也行。
两个人又抱着在床上睡了一会儿才下楼退房，路过一家小餐馆，她停住脚步，说：“我要请你吃饭的，一直没请。”
他说：“那进去吃吧。”
俩人进去落座，沈林川这回只点了两个家常菜，丁冬又加了一个干锅土豆片，这回提前买了单，没给他机会。
饿了一晚上加整个白天，丁冬多吃了一点，感觉稍微有些饱了之后，停下来看他吃。
他没再狼吞虎咽吃饭，跟着她学得吃饭稍微能多嚼两口了。
她说：“好像看你吃什么都香。”
他咽下一口饭，用水清了清喉咙，才说：“吃得多才长得高。”
她想了想，好像上小学那会儿，自己也特别能吃，到了初中，人就长得比较高了，初中毕业，人就不长了。
饭后，俩人慢慢走回酒吧，天已经暗下来了，门口sunset的灯牌上挂了一只发光的袜子，还有圣诞老人的帽子。
刘阳带着小k站在门口聊天，丁冬一开始还没认出来，走近了才发现这个穿着粉色兔子毛绒外套的女生是小k。
刘阳看见他们走来，喊了一声：“老板，小川。”
沈林川应了他一声，小k也跟着打招呼，声音柔柔的，还有些嗲。
丁冬说：“小k，这身还挺适合你的。”
小k眼睛在他们俩身上转了一圈，说：“丁姐，你这一身也很好看。”
她笑了，招呼她：“进去吧，外面冷。”
小k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刘阳不过一会儿，也进来了，门口让小黑去看着。
里头放着圣诞乐曲，丁冬注意到楼梯扶手上也挂上了发光的铃铛，一闪一闪地亮着。
几个人开始互送苹果，罗芸今天成了驻唱歌手，坐在台上唱“merrychristmas”，手里拿着一只星星指挥棒，头上还戴着发光的麋鹿发箍，配她一身红色棉绒裙子，圣诞氛围浓厚。
台下有情侣随着音乐跳双人舞，沈林川拉住她的手，说：“跳舞吗？”
她说：“我不会。”
他拉着她进入舞池，说：“我也不会。”
她手上还抱着那颗大白兔苹果呢，他替她拿过，放在自己的卫衣帽子里，搂着她的腰开始旋转。
丁冬被他抱着，只能靠在他的肩上跟着他转来转去，脚尖抵着他的，一点一点地变换方向。
满室的萤火灯光，她看得虽然不真切，但内心却无比感动。
沈林川的肩膀很挺拔坚硬，她靠在上面丝毫不觉得疼，反而是安心，鼻尖微酸，指尖狠狠没入他胳膊上的衣料里。
他低头亲吻她已经长长的柔顺的发顶，鼻尖涌入酒店淡淡的茉莉花香洗发水的气味，对她说：“丁冬，祝你平安快乐。”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说：“沈林川，也祝你平安快乐。”
沈林川偏过头，脸颊贴在她的唇上，说：“只要你是，我就会是。”
她嘴唇感受到他说话时脸颊的动作，忍不住亲吻他，他笑了，说：“痒。”
离开他的脸，丁冬被他带到那颗楼梯下的圣诞树下，深深地吻住她。
刘阳站在不远处冲他们吹口哨，等他们亲完了，才说：“酸死我了。”
郑宇端着酒送到对应的卡座后走过来，说：“你又不是没接吻对象。”
小k红着脸缩在一旁，小声对刘阳说：“我不要。”
刘阳叹了口气，对郑宇说：“只能看，不能吃啊。”
郑宇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不说一句上台给一曲完毕的罗芸献了一吻，下面舞池和卡座里坐着的客人都拍手欢呼起来。
刘阳拉着小k的手又叹了一口气，女朋友太害羞也不见得是好事，大庭广众秀恩爱的机会根本不会有啊。
零点一过，罗芸去把最经典的圣诞歌曲alliwantforchristmasisyou放了出来，丁冬坐在空置的卡座里，旁边的沈林川抓着她的手，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喊：“圣诞快乐！”
郑宇难得一见地欢呼了一声，他们转头，看见刘阳正抱着小k在转圈，沈林川凑过来跟她说：“小k刚才亲了他一口。”
后半夜的刘阳可谓是走哪儿都拉着小k，逢人就说：“这是我女朋友。”
小k红着一张脸，恨不得埋地下去。
圣诞一过，就是元旦了，沈林川跨年夜跑过来跟她一起跨年。
她给酒吧员工放了假，一起去江滩跨年。
跨年夜江滩水泄不通，沈林川一路给她买了彩色的帽子和发□□球，让她拿着，跟着人群走到江边去看灯光秀。
他们来的有些晚了，沈林川看见有些女生骑在自己的男朋友肩上，他也把她扛起来，想让她看清楚。
她坐在他肩上，隔着人山人海看向江对面，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午夜的钟声倒计时敲响，数以万计的人异口同声看着大屏幕上的数字倒数。
她晃了晃腿，示意自己要下来，她被他放下，落地的一刹那被他抱了个满怀。
最后一声钟声长鸣，她听见他大着嗓门喊她：“丁冬！新年快乐！”
她也搂住他的脖子，喊他：“新年快乐，沈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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