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过完元旦,酒吧的生意又好了起来,许多大学生放了寒假,就有时间出来玩耍了,但总比起夏天来说,人还是要少些。
沈林川一直住在学校宿舍,隔一天回来一次,修仙人盛贤自认为考研成绩理想,开始准备自己的考研复试。
一个白天睡觉,一个晚上睡觉,宿舍安安静静互不打扰。
快到小年的时候,盛贤收拾东西回家,碰见沈林川回来,问他:“你德国那边学校的申请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沈林川说差不多了。
盛贤把行李箱合上,问他:“跟你女朋友说了吗?别为感情的事耽误学业。”
沈林川笑,说:“我还没到要修仙的程度,恋爱而已,不耽误事。”
盛贤站起来,把行李箱拉杆拉长,背上书包,说:“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毕业季,也是分手季。”
他点头,说:“十一月入学,我准备在这之前把婚结了。”
盛贤一噎,不可置信看向他:“你们进展这么快?”
他说:“很奇怪吗?”
盛贤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结婚。”
说完他想到什么,又问:“你是不是想让她跟你一起去德国?”
沈林川说:“是有这个想法,我想先过去,安顿好再接她。”
盛贤给他竖大拇指,说:“凡人能过成你这样,是人生巅峰了。”
沈林川调侃他,“这不还是凡人,比不上你。”
sunset从小年夜开始放假,丁冬喊着所有人一起吃年饭,把吴建也叫了过来,给朱昊东发了消息,他说要留家里吃,出不去。
于是一群人定了个大包厢,暑期之后丁冬也没舍得辞退的三个老鹰保安和吴建一个小鸡仔凑成一桌玩麻将。
刘阳站在边上指挥他出牌,丁冬点完菜走过来看他们在玩什么,发现自己看不懂,沈林川说:“他们把这个当斗地主在玩。”
话音刚落,刘阳就气得给了吴建一后脑勺,说:“你把好好一对二拆了干什么?”
吴建摸着自己后脑勺转头哀怨地对刘阳说:“哥,我头发都要被你薅秃了。”
刘阳说:“长那么多头发有什么用?还有,我比你小。”
吴建看着他戴着毛绒帽子的头,说:“是没什么用。”
刘阳剃了个类似光头的板寸,到底没有在脑袋上纹身,怕冻伤,小k送给他几顶帽子,说要戴情侣款。
所以现在他天天戴着帽子,总让人误会剃了个光头。
刘阳又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起来,我来。”
吴建让位,大黑二黑小黑把挑出来的东南西北风全都放回桌面,开始洗牌。
洗完牌,吴建眼睁睁看着他们正儿八经打起了麻将。
看了半天,他们一杠一碰的,吴建气得半死,说你们都欺负我不会打麻将。
丁冬走过去安慰他,说:“三黑都陪你玩了这么久,也让他们玩玩。”
沈林川给他泡了杯菊花茶,说:“你喝了下下火。”
吴建一连喝了三杯,喝完又尿急,跑到洗手间去解决,推门出来就看见郑宇正搂着罗芸靠在洗手池旁接吻,手里的香烟还在烧。
妈耶,他这一趟过来蹭饭是为了吃狗粮的吗?
他心里冒着酸水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儿,郑宇放开罗芸看过来,他才走过去,没好气说:“让让,我洗手。”
两个人给他让开一条道,他在俩人的注视下洗完手,快步离开洗手间。
造孽啊他真是,看着曾经心动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接吻是什么感觉?是想死的感觉啊。
郑宇领着罗芸走回包厢,丁冬许久没有闻到香烟的味道,他一进门,她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沈林川注意到她的动作,问她:“吃糖吗?我这儿有薄荷糖。”
她摇头,回头靠着他继续看他们打麻将。
又打了两轮,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算钱下桌去那边的圆桌旁坐下,准备吃饭。
考虑到有些人要开车回家,丁冬没有点酒,大家就都喝饮料。
她站起来先敬大家一杯,然后招呼大家吃饭。
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说要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这种已经玩腻了,丁冬准备了过年红包,就说摇骰子,摇三次,数最大的拿大红包。
最终二黑夺得冠军,并且发表了来年仍然好好工作永争第一的获奖感言,最后丁冬站起来宣布了一件事。
“来年我提拔刘阳为店长,我降为副店长,以后,大家要对刘阳有耐心,他新官上任,难免会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希望大家给他成长空间。”
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她又补充:“虽然以后我不常来店里,但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找我。”
郑宇没说话,站起来敬了她一杯,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沈林川回去的路上问她:“走了你打算干什么?”
她笑了笑,说:“这不还没走吗?大大小小的事务,还得交接两个月,到时候我再好好想想。”
沈林川不语,首要任务是先带她回去见家长,然后再提结婚和去德国的事。
丁冬和他并排走着,问:“先送你回学校?”
他说:“怎么能总是让你送我?”
她问:“你们宿舍还有人吗?”
他摇头。
她说:“还没看过你住的地方。”
他把她凉下来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暖和得让她眯了眼。
“辛亏今天穿了件长袄。”
她不明白他的话,扭头看他,他笑了笑,说:“待会把你‘偷渡’进去。”
跟着他回到学校,即使宿管阿姨没有注意他,他还是把她装进自己的羽绒服里,让她抱紧自己的腰,然后带着她走过了宿管阿姨的窗口。
宿管阿姨知道这几天就那么几个学生还留校,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他的宿舍在六楼,他就这么抱着她上了六楼,才放开她让她站好,拉开拉链让她出来。
她站在一旁等他开门,门一打开,就先他一步进去开了灯。
他看她进去那么快,说:“我又没有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跑什么?”
她回头看他一眼,才开始打量起整间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桌子有些老旧了,桌角的地方有些磨损,木屑合成的面板被窗户吹进来的北风吹得掉渣。
她一眼看到他的桌子,上面贴着一张自己的大头侧颜,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问他:“你什么时候拍的?”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翻出一张照片给她看,她想起来,是在那个派出所。
他问:“后来你室友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她想了想,说:“暑假过完了吧,她把房租转给我了。我还想着要是她不在,我还能让你搬到我那儿住几天。”
他叹了口气,说:“早几个月遇见你就好了,能租你的房。”
她靠在他的桌子上,笑着说:“早几个月你一见钟情说不定就不是我了。”
他走过来揽住她的腰,说:“不可能。”
她指了指头上的床板,问他:“你这儿能睡下两个人吗?”
他说:“你睡我身上。”
她笑出声来,点头:“那辛苦你了。”
沈林川让她先坐一会儿,然后去打热水给她泡脚,她坐在椅子上随意翻阅他摆在架子上的书和资料,看见几本雅思书和德语书,还有几张成绩单,看着像是翻译成德语的。
沈林川端着水盆过来,蹲在地上给她脱鞋,她放下手里的动作,低头看他亮泽的鼻尖,说:“明天我带你去我的小学母校看看吧。”
他抬头,笑了,说:“这事儿说了得两个月了吧,我还以为你忘了。”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我是记性不好,但这件事还是不会忘的。”
试了水温,沈林川又给她添了点热水之后,搬了张椅子和她一起泡脚,她怕烫,踩在他的脚背上,问他:“舒服吗?”
他说:“舒服。”
看着小他一截的脚丫子,他又说:“你这个身高,脚太小了,才三十五码。”
她动了动脚趾,说:“小时候身高长得太快,脚没跟上。”
他听着她这么说,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那我就是反着来了,长个子先长脚。读初中的时候就跟我哥穿一个码的鞋了。”
她一直不知道他的家庭状况,也没听他说过,问:“你还有个哥哥?”
他眸光闪烁,轻轻点头,说:“嗯,远房的,不常联系。”
她点点头,说:“我就一个人,没什么亲戚。”
他不再说话,先帮她擦了脚,让她穿自己的拖鞋,然后自己穿上夏天的凉拖,扶着她爬上床,说:“我很快就回来。”
丁冬盘腿坐在床上,看他忙前忙后地倒水拖地,最后去关了灯,爬上床。
沈林川一手抱着她一手拉开被子包裹住两个人,说:“幸好我买的是两米的大被子,不然晚上真要挨冻了。”
丁冬真就趴在他身上,两个人严丝合缝一上一下叠着,问他:“真这样睡啊,压着你难不难受?”
他笑,胸腔传来震动,震得她胸前也麻麻的,他说:“要不,你在下面?”
她捶了他一拳,说:“那我得被你压断气。”
他手挪到她臀上捏了一把,说:“全身没二两肉,还没我被子重。”
她张口咬在他脖子上,又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吸了一会儿,他双臂收紧,说:“这床年份可长了,咱们俩一动,说不准就塌了。”
她不动了,脑袋搁在他脖子旁呼出一口气,说:“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他把她往上送了送,说:“那给你讲故事?”
她问:“你有什么故事?”
他就开始讲流传了几百年的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念经似的,还真把丁冬给念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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