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测试
见箫冰不说话，窗口办事员哼了一声，撇过脑袋，就像扫苍蝇一样摆着手，“快走开，一大早的真晦气。”
箫冰皱起眉，受不了她的态度，“这位小姐，你是有狂躁症吗？有病就去治，不要在公共场合发泄。”
“你！”办事员眼睛一瞪，就要回嘴，箫冰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径直走了。
一路上，那些窗口办事员都没给箫冰和箫恩什么好脸色。
这让箫冰对失衡者的处境有了新的了解。
最后，箫冰都没有问到失衡者学院的窗口在哪里，还是箫恩看到一个机器人，问了机器人，机器人才带他们到了失衡者的区域。
原来失衡者学院的窗口在最角落里的角落，如果不是有人带领，绝对找不到的那种。
里面正坐着一个自然卷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头发焦了一半，看起来十分古怪。
“你好，我找程萍果先生，来进行测试。”箫冰再次摆出一副笑脸说。
卷发姑娘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红着脸说：“你好，你好，我这就带你去。”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打翻了水杯，又不停鞠躬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笨了，我这就擦了带你们去。”
箫冰：……
这姑娘好像有社交恐惧症啊，一见到人整个人都慌了，比箫恩还夸张。
卷发姑娘颤抖着整理好，便带着箫冰和箫恩上了三十三楼。期间，她浑身绷紧，一句话都没有说，箫冰见她如此紧张，也不好再跟她说话。
滴答，云梯到达目的地，卷发姑娘颤抖地说：“程老师就在……在左边数第五个办公室。”
说完，便转身从另一架云梯上走了。
“呓呀～”
箫冰继续往前走，远远的，突然传来一阵不知名的小调，那叫一个婉转昂扬，凄风绕绕。
听得箫冰起了一鸡身皮疙瘩。
走到第五间，门大开着，一个橙色头发的老人悠闲躺在躺椅上，自如地转着圈，投入地哼着歌，浑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被外界所扰。
箫冰见他这样，不好意思打扰，便又等了一会，可他的歌声越来越嘹亮，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她只好敲了敲门，没反应，她只好找了个程萍果换气休息的缝隙，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先生，很抱歉，打扰下。”
程萍果向门口看去，见到有人来了，一脸的不耐烦，嘴撅得可以挂醋瓶，嘟囔道：“怎么又有人来了，最近怎么这么多人。”
箫冰听到这话，不禁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日子，怎么谁都嫌弃她。
然而箫冰一抬头，程萍果已经换上了一副和他的橙发一样灿烂的笑容。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失衡学院办事处。”程萍果热情地说，仿佛换了一个人。
“额。”箫冰有些不习惯这突然的热情，她从光脑变换出蝶矢的信，变成光纸给了程萍果。
程萍果拿过来看，一边看一边时不时打量箫冰一眼，看到最后，他的眼睛眯起来，更热情了。
“哟，原来你也是失衡者啊，看着不像啊，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测试。”程萍果拍着箫冰的肩膀，眼睛都笑没了，他看了眼萧冰的介绍信，乐呵呵地说：“啊呀啊呀，又是一个失控搞到爆炸的家伙，欢迎你来学府星，你会发现这是个无比……嗯，无比正确的选择。”
程萍果说罢，隔着衣袖抓着箫冰的小臂就出门去，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路过箫恩时，他停下了，“你是？”
箫恩缩缩脖子，他最怕这种过分热情的人，“我是箫冰的爷爷。”
程萍果立即去握箫恩的手，“幸会幸会，您一看就是失衡者，请问你是几级啊？”
“几级？”箫恩有点懵然，“我也不知道，我从未测试过。”
程萍果惊讶了，箫恩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都是快退休的年纪，怎么连自己是几级都不知道。
“没关系，你也测测，咱两年纪差不多大，说不定等级也一样呢。”程萍果大笑着说。
“额……我。”箫恩卡壳了，过了一会才说：“不是的，我们不同龄，我今年七十一。”
“什么？你才七十一？”已经一百八十岁的程萍果惊讶了，“你比我还小一百多岁？怎么老成这样了，你这是遭了多少罪。”
这话问得箫冰心里一酸，箫恩确实比一般人苍老得多。
程萍果还在往箫冰心上捅刀，对箫恩说：“那你可得悠着点，多养生，不然寿命堪忧。”
箫冰在心里发誓，回去就给箫恩买各种补充剂，拉着他锻炼。
程萍果一路说个不停，不过一会，他们便来到了测试室。
“来来来，丫头你先来。”
程萍果打开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一点光都看不见，就像沉寂的黑洞，会吞噬一切光芒。
“别紧张，机器还没开呢。”程萍果眨眨眼，突然朝半空喊道：“塔西娅，起来干活了！”
寂静的黑洞突然扭曲了一下，箫冰感受到了窒息感。
一道冷清又带着电流声的声音在“黑洞”中响起，“知道了。”
“沙拉拉。”
“黑洞”里突然冒出旋转的七彩漩涡，紧接着，无数星光光线像宇宙大爆炸一样炸开，散落在“黑洞”的各个角落。整个空间变得富丽堂皇，一地星河，黑暗褪去，光明来临，一颗闪烁着莫测光芒的球体缓缓升起，出现在正中央的位置。
“塔西娅已启动，将为亲爱的失衡者竭诚服务。”空中又飘来那清冷的声音。
“去吧。”程萍果说：“去中间的那颗球体那里，然后握住它，云端系统塔西娅会帮助你测试的，而我将再这里守着你，防止你失控。”
箫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踏入房间中。
“啵。”
箫冰似乎听到了石子落入湖水中的声音，整个空间波荡起阵阵水纹，水纹中荡漾出箫冰看不懂的但又十分亲切的符号。
箫冰一路向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那不断变化的球体。
一霎之间，光芒大胜。整个空间的星座图案、符号全部重组，接着无数光波从箫冰掌心中溢出。
原本暗淡的星芒越来越亮，箫冰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听到了脑海中的轰鸣声，又是一声啵，那一天在失衡海里出现过的风景再现在测试室里，大海、湖泊、森林、雪原与冰川。
箫冰感受到风在吹动自己的脸庞，她听到飞鸟万兽的哼鸣，她看都不断变化的缤纷色彩，她闻到清新的草木之香，她尝到风吹进嘴里带来的咸咸海风味道……
接着，万般景象全部褪去，只剩下耀眼的光芒，刺得箫冰睁不开眼睛。
“这是……”程萍果等在外面，看着从缝隙里冒出的光，睁大了眼睛。
“滴，测评结束，系为感官失衡，失衡能量等级为s级。”清冷的女声再度响起，房间内的光华瞬间如水般褪去，恢复沉寂的黑暗。
箫冰抹黑走出来，看到程萍果睁大的眼，“好家伙，原本以为你会是个a级，没想到是个s级啊。”
“啧啧啧。”程萍果感叹了，s级稀有，也不知道她会选择哪个系，便宜了哪个老家伙。
他看向箫恩，“答应给你也测的，你去试试吧。”
程萍果又对着测评室说：“塔西娅，还有一个，再来！”
箫恩有些忐忑，箫冰则十分好奇，她轻拍箫恩的背，“别怕爷爷，不用担心，一会就好，去试试吧。”
箫恩点点头，走了进去，重复了一遍箫冰的动作。
当他握住中心的球体时，同样是光芒大盛，但是没有箫冰的那么耀眼。
测试室内光芒变化，最后出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丛林，里面生长着形态各异、千姿百态的树木，每一棵树都蕴含着古老的气息，上面流淌着岁月与生命的痕迹。
“测试结果已出，系为木系失衡，失衡能量等级为b级。”塔西娅冷冰冰地说。
箫恩松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还不错，是b级。”
程萍果摇摇头，“应该不止，看你的样子，身体机能不太好，你年轻时候等级肯定不止b级，不过你可以慢慢调养锻炼，后期会恢复甚至增长的。完了我给你发一个锻炼调养手册。”
箫冰点点头，没有拒绝，感激地看了眼程萍果，心想以后自己做了好吃的，一定要多给程萍果一些。
“好了，现在我们测试了失衡能量等级，接下来就该去选择分系了，这将决定你之后一生的命运，好好选。”程萍果严肃地说，便带着他们走出测试室，朝另一个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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