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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结婚很难收场


金乌东升,融化了笼罩在山间的薄纱,昨日还卯着劲下雨,今日便是个艳阳天。

        太阳爬上窗子,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眼见着它蜜汁烤鸡飞走,眼见着它奶油城堡坍塌,顾南溪恍恍惚惚起床穿鞋,随口嘟囔了句:“霜霜,我们……”

        南溪揉了揉额头,自言自语:“哪有什么霜霜,晓霜那丫头人都不知去哪儿了,偌大个药谷找起来也费劲,问问沈宴清好了。”

        鞋子穿到一半,日头是在刺眼,南溪只好转移阵地,从床边挪到外间的凳子上。

        “晓棠,什么时辰了?”南溪冲门外喊了句。

        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晓棠端着盆水放在方几上,又在衣服上蹭了蹭湿乎乎的手,这才说:“小姐您醒了啊,已经巳时了。”

        顾南溪:“……”辰时吃早饭,很好又双叒叕没得早饭吃了。

        药谷主子们的饭食理因由厨房做好统一送来各个屋,但一般是各个屋自己派人去拿,过了时辰自然什么也不剩。

        “你怎么不喊醒我?早饭可拿回来了?”南溪气呼呼地质问她。

        晓棠低着头不敢看她,嗫嚅道:“奴婢在清洗昨日小姐被雨淋湿的衣服鞋袜,忘了时间,请小姐责罚。”

        南溪神色恹恹地扶着额头,很是心累,这怎么还屡教不改呢?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也不能因一餐没吃上就责罚人家,遂摆摆手让她离去。

        “沈师兄。”晓棠刚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了沈宴清,她慌慌张张地行礼。

        来人身量颀长,自青石小道而来,裹挟着晨间尚未来得及消融的露珠,举手投足间自带三分冷意,忽地被暖阳浸染,尽数褪去。他停下脚步笑着颔首。

        君子端方,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晓棠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忘了起身。

        顾南溪听见屋外的动静,手忙脚乱地梳洗,又透过铜镜看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欲哭无泪——她不会梳发髻啊!

        只好挽起长发随意插了根木簪,敷铅粉、抹胭脂、画黛眉的步骤一应省略,只匆匆涂了口脂就作罢。

        镜中人柳如眉,云似发,未施粉黛而娇俏动人。

        ——反正是自己本来的脸,不化妆也照样赏心悦目。

        顾南溪赶在沈宴清敲门前推开门,冲着他笑,眉眼弯弯,八颗牙齿整整齐齐露出来,矜贵不足,娇憨有余。

        沈宴清先是愣了一下,才偏开头用手掩着唇笑,又凑近用手背探她额头,说:“我看今早的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呀。”

        他忽然靠近,惹得南溪下意识后退挥开他的手,听了他的话后板着脸,“哐”地一声闭门谢客。

        知自己惹恼她了,沈宴清也不敲门,自觉在门前罚站。便是罚站也心甘情愿,没半点不乐意。

        一旁的晓棠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眼里神色氤氲着,晦暗不明,好半天才肯离去。

        沈师兄对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估摸着一刻钟过去了,沈宴清这才轻轻敲门:“是我不好,言语之间冒犯了师妹,师妹莫恼我好不好。”

        “师兄无事请回吧,我这里也不是什么三宝殿就不请师兄进来了。”南溪的声音闷闷的,许是隔着门的缘故。

        “师妹今日的发髻实在新颖”,沈宴清摸了摸鼻子,“我觉得可爱才调侃了一句,师妹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顾南溪冷着脸打开门,丢下句:“下不为例!”

        沈宴清见好就收示意南溪跟他走。

        “去哪儿?”南溪看着他,满脸戒备。

        沈宴清哭笑不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他说:“自然是带师妹去吃早饭。”

        南溪满脸狐疑地看着他,沈宴清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主动解释道:“没有唬你,一早就备好了放在我院子里,只待晨课后过来接师妹一起过去。”

        南溪冲他抬了一下下巴,说:“带路。”半点没有因自己路痴而生出的尴尬。

        倒也不远,只十几分钟的路程。醒来因没有早饭吃的阴霾被一扫而散,南溪跟在沈宴清后面。途中遇到方才下了晨课嬉笑打闹着回住处的众弟子,才知晓这人大抵是提前离开了。

        沈宴清是大弟子,虽不用同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一般学习药理、病症、炼药、制毒解毒以及武术等一系列功课,但他须得每日过来教习,也是要同他们一起上下学的。一月下来,各种课程他都要挨个教几天的,还要安排出几天带他们出诊实践,并不清闲。

        一二百弟子乌泱泱从晨曦院走出来,看见他二人都走上前行礼,又在走远后窃窃私语。

        “我瞧着他俩感情不错啊,怎的就当场闹出拒婚这样不体面的事了呢?”女弟子和旁边的人说。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他们孤男寡女在落霞山待了月余,双方的清白名声都给毁了,不结婚很难收场的。眼前的表象只不过是演给我们看的,哪有什么感情?”旁边解释的弟子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南溪还未走远呢,听到被他们议论,满脑子的“不结婚很难收场”、“没有感情全是技巧”,这可真是比她这个当事人都懂了。

        沈宴清在一旁觑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师妹你莫要生气,明日晨课我一定好好惩戒他们。”

        “你看清是哪几个了?”南溪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故意板着脸逗他。

        沈宴清一本正经,略加思索,认真地说:“不记得了,她们好像都长一个样。”

        南溪嗤嗤笑出声,他这师兄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他和那七位小姐也才见面几天而已,不都以及分得清了?她这个真脸盲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在瞎说!

        她也不揭穿他,填饱肚子要紧,谁还管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推开小院的门,中央的小茶几上搁着个扁竹篓,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食物就在下面,南溪也顾不上和沈宴清客气,匆匆洗手后掀开竹篓。

        芙蓉糕、枣泥糕、桂花糕、松子百合酥、包子、馄饨、莲子银耳羹摆满茶几,色彩丰富,香气勾人。

        沈宴清见她馋虫被勾出来,眼巴巴看着桌上的食物,笑着问:“这早饭师妹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不能再满意了,”她使劲点头,眼睛就没有从美食上离开过。最后才下定决心,大狗狗似的眼巴巴儿地瞧沈宴清,“师兄我可以开动了吗?”

        那里受得了她这样,沈宴清点头,率先拿起筷子。

        南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在他前面落下第一筷,她夹起一块枣泥糕咬掉半块。枣泥糕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咽下去后仍旧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好次。”南溪手上动作不停,眼睛眯着,一脸幸福。若是此刻身后有尾巴,该是一刻不停地晃着。

        沈宴清浅笑着看她,好半天才动筷,桌上的美食大都进了南溪的肚子。他忽然意识到,挑嘴的猫儿大抵是受不得委屈的。

        南溪吃饱喝足后揉着圆鼓鼓的肚子在院里散步,看他欲言又止便问他:“怎么了?师兄有话不妨直接说。”总归不是被自己豪放的吃相吓着了吧?

        会想起自己方才的风卷残云与他的慢条斯理,南溪心里也有些没底。

        让未婚夫嫌弃了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灵妤的事情你可有怪我?”沈宴清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完就低着头不敢看她,“我并非要逼死她。”

        南溪倒是愣住了,纵她思绪百转千回也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昨夜的事来。

        莫非是因灵妤的死而自责?是了,师兄一向待人宽厚,对身边的人想必掏心掏肺才是。她忽然的背叛师兄也是始料未及的,当场说的话在她看来也并不过分。

        “师兄你莫要自责,人心最是难测,师兄将心比心他人未必领情,”她走过去抓起沈宴清的手,认真的说,“以后师兄只管对真心待你的人好,但求问心无愧。”

        沈宴清倒是没想到他的师妹非但没有怪他冷清,反倒安慰他。他重复道:“真心待我好的人?”包括你吗?

        “对!”南溪的眼睛里是对他的肯定和鼓励,亮晶晶的,像是会蛊惑人心。

        沈宴清心想:既然师妹误会了,那便将错就错吧,左右他待师妹是真心的,未曾有半点掺假。

        昨日一场大雨,树上的银杏叶被打掉大半,树干上寥寥挂着几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再过几日怕是一片不留。

        花园里的菊花也被风雨摧残的不像样子,蔫巴的、落在地上的、还有埋在土里的,花期已然所剩无多。

        顾南溪穿书到这里已经数月了,能量值还停留在-26,修改进度条也仅有1而已,约等于这数月白忙活了,她何时才能回家。

        其实原来的世界里她顾南溪也是孤身一人,即使并不觉得这个世界虚假了,可她就是觉得这不是她的归处,她应该回去。

        “师兄,我什么时候可以出诊呢?”南溪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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