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爬山虎

衪凝视着这个世界，借助召唤其他邪神同僚的仪式潜入这个世界。

        陆西恩能感到毛骨悚然的眼神，他的脑子嗡嗡的，像是被人暴力砸在地上，耳钩搅进他的脑子里，把他的脑髓搞得一片狼藉。

        “衪来了，他来回收这个故事了”陆西恩在恍然的意识中重复，喃喃的不自觉的说着他自己都不懂的话语。

        有水滴在他的额头，陆西恩艰难的睁开眼睛，达米安正在用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他。“什么故事？”

        “……父亲”他不自觉的喊到，然后又反应过来，“达米安你……”头疼，他感觉自己的嘴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难道是谎言与痴愚之主控制了他？陆西恩的眼神逐渐惊恐，“我控制不了自己…瞎说了”

        “废话，你的脑子摔在地上了，我初步断定你是不死也要有个脑震荡”达米安毫不留情的说道，“语言中枢受到了创伤，事实上你还能说话是我没想到的”

        乍一下听到达米安的嘲讽居然让陆西恩很是心安，难道这就是父亲与众不同的安全感？陆西恩嘟哝着坐起身来，黑暗，只有黑暗，他们被压在废墟下面，刚刚他在心里嫌弃有点硬的床是达米安的小腿。

        黑的无边无际，陆西恩呼叫系统，试图让他一键召唤光明。系统抱歉没有这个功能，并且建议给达米安过一个治疗。

        “不好吧，我的治疗等级只有30，我怕我摇出大失败，反过来给达米安一拳”陆西恩摇头。

        系统立刻怜悯的回复“不会的，首先你打不过达米安，甚至可能还没碰到他就被制服了”

        陆西恩对此只能气鼓鼓的鼓了鼓脸颊，垂在脸侧的黑色卷发随之飘了飘，他瞪着面前的板面和后面可怜的上限值，“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满级的治疗和潜行？”

        “按照你每天不锻炼摆烂的态度，只说一年能提升一点就该求爹告娘了，这样算下来只要70几年你就能成为成功的六边形战士”系统计算道。

        陆西恩又把脸贴回达米安的小腿上，他撇着嘴，安静的像是一具死尸，这让达米安想起一只啥也没用的小荷兰猪。达米安嫌弃的抖了抖腿，得到陆西恩询问的眼神，“滚开点，陆西恩”他实在不愿意称呼陆西恩奥古这个同样属于他的姓氏，并且认为陆西恩没用的样子实在配不上光辉伟大的奥古。平时在家他都只愿称呼废物给陆西恩。

        陆西恩虽然还是想靠着他，但还是怕父亲的威压，乖乖扶着地面坐起身，他摸到一地黏黏的东西，搓了搓有泥沙混在里面，陆西恩摸着黑闻了闻，惊叫一声“达米安你流血了，好多”

        “我知道”达米安回答，“闭上你的嘴”

        陆西恩急得乱爬，可惜空间太小，又怕碰到达米安，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达米安突然开口，“那个陶德是谁？我记得陶德没在学校”

        “那就是他，只是不是这里的他”陆西恩闷闷的说，“我想出去玩，就想见他，然后他就出现了”

        “魔法”达米安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居然轻轻松松的掠过这个话题，没有仔细的询问，这不符合蝙蝠家族的传统。系统感觉自己不存在的血压飙升，“陆西恩快看他的伤势”

        陆西恩大惊失色，上前借着系统的指示看见了伤口，达米安不是不包扎而是他做不到，砸下来的东西几乎全压在他身上，他已经把自己从废墟里刨出来一些了，其他的再多他也干不了，陆西恩珉着嘴，撕开衣服，依照系统的步骤包扎止血。

        “达米安，你要是出事了，我就霸占你爸，天天在家骑狗啃猫头”陆西恩颤抖的说，平时他是半点都不敢招惹达米安生气的，这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越说越起劲，神采飞扬。“我要跑到你床上蹦，在花园里玩泥巴，然后不洗澡在上面打滚！”

        达米安猛地抬头，眼神很是恐怖，陆西恩看到这一幕只能想起一句话，所有的□□少主在他脑子里都有了脸。

        达米安气的嗓子里都发出呼呼的风声，陆西恩这下松了一口气，又甜蜜蜜的贴着他坐，让自己的体温温暖失血过多有些失温的达米安，“我给你唱支歌吧，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达米安恶心的呕出一口血，“闭嘴”他忍无可忍，“蝙蝠侠很快就能找到我们，节省口水，以免干死”

        陆西恩抱着腿坐了一会，黑暗能将时间拧拉成一条长轴，他在其中就像一个不动点，或许是动的太少，陆西恩几乎感觉不到时间在变化，明明才过了两分钟，他已经坐不住了，“喂，达米安……”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除非别人自己猜到，“你认为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过了好一会，达米安的回答才模模糊糊的传来，他用呓语回答陆西恩，“他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蝙蝠侠，但他不是我父亲”陆西恩自顾自说道，“他才不爱我，他教我好多奇怪的，我根本不想学也不懂的东西，他教我用武器，暗杀，常年不在家，铁石心肠的臭男人！”

        “……就这些？”达米安勉强回答，他以为陆西恩口中的“他”是陆西恩的养父，“如果我以后有个孩子，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教育，起码精通多国语言，徒手拆卸火箭炮，起码不能比我受到的差，你的养父给你的还不够格”

        “……礼貌发问”陆西恩缓慢的坐直身体，宽带落泪“你认为那个……他给我的教导还不够？”

        “溺爱孩子就是在杀死孩子的未来，我敢保证这样教育出来的小孩……你哭什么？”达米安烦躁的说，“你为什么总是这幅软弱的样子？”

        “因为我是个小朋友？”陆西恩边抽泣边感激自己的父亲，父亲还是爱自己的，比现在好太多了，“我才五岁多一点”

        达米安嫌弃的眼神，“我两岁就已经杀过人，三岁能开飞机，五岁有十几个学位”

        陆西恩抱头，别卷了别卷了，系统好心的加载出达米安的技能面板，陆西恩看着满级的技能哭的更伤心了。

        “父亲好爱我”陆西恩震惊的说，qaq“我想回家哇哇哇”陆西恩躺在地上，满地打滚，蹬腿。

        “胡说，我才是父亲最优秀的继承人”达米安勃然大怒，立刻反驳，“等我以后继承父亲的全部财产，我看在你还是个幼崽，会给你一份成长基金，以后的抽成会给你一些，至于陶德已经成年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德雷克就给我当一辈子打工人，格雷森我看他都快穷死了，我会接济他一些的，女孩的话我会给她们应得的”达米安发出暴言，但是很明显布鲁斯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最后我会大方把他们都葬进家族的坟地，年年扫墓叫我的后人给他们扫墓的”

        “……胡说，你真的是big胆，父亲的财产是我的”陆西恩一时脑子不清楚，口不择言的和达米安争辩。

        “我杀了你——”达米安气血沸腾，硬生生被陆西恩气“活”了。

        “你在惹你父亲生气这件事上真的有超出常人的天赋啊”系统感慨，“难怪你被你父亲挂在灯上一下午，幸亏上次骑狗摔了腰，啃猫头下巴脱臼的时候你父亲不在家”

        “我母亲难得在家”陆西恩小声说，“母亲笑得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故意吓了我一跳，幸亏三叔在，然后母亲就把猫和狗送走了”

        “……她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把猫狗送去你小乔叔叔家寄养了一段时间，你小乔叔叔的儿子也学着你骑狗啃猫，后来小乔受不了，实在害怕把狗骑坏了就送回来了”系统解释到，“她后来不是和你道歉了吗？还送了一只熊猫玩偶给你”

        “如果你指的是她装命不久矣的样子躺在床上抚着我的头说以后不要干让她担心的事的时候”陆西恩犀利的指出那段记忆，“父亲当时从中东匆忙赶回来，我趴在床边伤心的大哭，父亲当时嘴角下撇的弧度和难看的表情恐怖到让我做了噩梦，父亲知道什么事情后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事后抽了我屁股”

        “有这样的母亲吗？”陆西恩崩溃道，“父亲从来不说母亲，他只会揍我”

        “……”系统心虚的别过不存在的头，他不会告诉陆西恩这件事提姆也有参与，事后达米安和提姆还打架了，摔碎了一套中国瓷器，被你母亲制裁了。

        陆西恩和系统的对话没有被达米安听到，他只当陆西恩突然不说话，安静的又贴回来，达米安没在说话，而此刻哥谭的风云聚集成团，绿色的雾气攀升，爬山虎的嫩叶氤氲着呼出的雾气缠绕着水气，哥谭的一场暴雨又到来了，而外面的救援还在继续，在哥谭夜间出没的蝙蝠家族出现在下午三四点中的暴雨天气中，他们穿过担忧的布鲁西宝贝和围观的人群，超人悄无声息的降落在学校的废墟上。

        太阳之子带着希望而来，人间之神悲悯的看着这片学校废墟，暴风吹着他的红披风呼呼作响，“邪/教祭祀”他难过的说，这种情况下活着的孩子不会太多，自相残杀和异类生物会把脆弱的孩子逼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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