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离该游戏(5)
自从昨晚在浴室里不小心摔倒之后,白芡就暂时成了一个“废物”——
包括刷牙洗脸在内的日常生活事宜,都不需要她自己来做。
就连此时正被校医老师一点点拉下链子的秋装薄款外套,也是虞绍灵在休息室的时候,亲手帮她穿上的。
因为等下要检查,女人便让她直接先坐在了病床的床沿上。
小兔子乖乖地坐着,受伤的双手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垂在身子两侧。
拉链被女人拉至底端,她伸手一解,就将外套自中间分了开。
接下来才是重点。
要把衣服从少女身上脱下。
女人很有同理心,知道她此刻的无助与痛苦,真正开始帮她脱外套前,先看着她温柔地说了一句:“老师会尽量放轻动作,小芡觉得痛的话,就先忍一忍,好吗?”
——刚才通过简短的对话,老师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
白芡乖乖地点点头,大抵是受了对方温柔语气的影响,自己的声音也软化许多。
“好,麻烦老师了。”
对话通常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女人却是笑着接下一句:“这是老师应该做的,能帮到小芡,老师很高兴。”
被对方这么温柔地看着,听到她说的这句话时,少女的耳根子,无端地红了一些。
校医老师弯着笑眼,开始帮她解放那两只被束缚的手。
白芡也不知道自己手臂的情况为什么会恶化成现在这样。
昨晚的确是有些疼,但是还能忍,不然真疼到了一定境界,就算很困,她也不可能就那么安然地睡过去。
谁知道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两只手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根本没法用一点力的糟糕程度。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反噬——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用。
她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女人上手时真的把自己弄痛了,那就咬咬牙忍过去。
可结果,真到了这最关键的一步,反而什么疼痛都没有让她感受到。
完整被剥下来的外套,并没有被随意弃至一旁,名为鞠吟风的校医老师,主动帮她把校服折了起来,放到床尾。
这种细节性的东西,非常容易打动人。
白芡本来就对白衣天使天生有着一种敬意,女人的动作如此细致周到,她那颗本就泛软的心,更像是被猫爪子噗嗤噗嗤地轻压过一样,更是软得不行。
所以在女人问她自己能不能将她里头这件衣服也脱下来后,下意识不懂反驳地回了句好。
回答完,很快反应过来,漂亮的小脸瞬间涨红,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老师,你、你刚才说,这、这件还得脱?”
女人就连跟她解释的时候,神情也还是温柔得很。
“我们这儿引进了一种新型设备,可以直接判断你有没有伤到骨头,诊断出结果的话,等会儿老师也好对症下药。”
“但是这个设备是和一种观察液一同搭配才能使用的,而且搭配液的成分比较特殊,一旦沾在衣服上,就清洗不掉了,之前也有其他同学碰到这种情况,当时她伤到的是脚,结果检查过程中,挽上去的裤脚没弄紧,掉了下来,那条裤子就只能扔了。”
“后来为了避免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师都是直接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的,因为小芡是第一次来,可能也没去医院做过类似的检查,所以老师还是觉得该询问一下你的想法。”
白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仪器,一想到这是在游戏副本里,又觉得会出现这些新奇的东西,也很正常。
没听到少女的回答,女人并没有感到不耐,而是继续温柔地劝道:“老师是医生,在老师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小芡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如果实在有些害羞,老师这里有眼罩,等下帮你戴上,这样的话,可以吗?”
单纯的少女全然没有发现,上一秒还说要让她自己选择的女人,这一秒,就直接暗自引导她做了选择。
——不用害羞,老师这里准备了眼罩,你乖乖戴上就好。
懵懵懂懂的小兔子,在白衣天使的“温柔光环”下,犹豫着答应了。
“那、那老师,麻烦你把眼罩借给我一下吧。”
猎网捕住了猎物,看着浑然不知这一切的单纯小兔子,猎人眼里的温柔笑意,变得更浓了些。
她转身去拿早就备好放在抽屉里的眼罩,走回病床的这一小段路,神识里面的其他几个人,毫不例外地都在表演自己高超的国粹技巧。
大家都想吃兔子肉,有机会先解解馋的家伙,得到快乐的同时,自然也是要失去一些东西的。
好比脑子里的清净。
但比起馋人的兔子肉来说,这点不痛不痒的言语中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鞠吟风不像虞绍灵,在这种时候还能分神和其他人争论几句,她直接无视那些叽叽喳喳的话,面不改色地回到病床前。
知道小兔子会害羞,便非常识趣地先把眼罩从包装袋里拿了出来,温声道:“那老师先帮你把眼罩戴上。”
东西刚贴到少女眼前,就听到她娇/软地问:“老、老师,可以麻烦把帘子拉上吗?”
鞠吟风忙道了声歉,拉完帘子再次转身,看见的就是紧张的小兔子,已经乖乖把眼睛闭上的样子。
——太过羞涩,连眼睫毛都在轻颤。
女人不急不缓地走回去,每靠近一步,鞋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都能使得少女那一根根细长的眼睫毛,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形的弧线来。
眼罩被戴好,视线自然就受了限,这使得她因为紧张而绷直的身子,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同时,因为看不见其他,身体其他的感官,自然也变得灵敏了些。
“那老师,现在要帮小芡把它脱掉了。”
微凉的手腹无意间碰到少女精致漂亮的锁骨,引得对方发出下意识的一声低咛,软声娇调,让人不由得想将手往里头探入,看一看里头的小家伙,是不是也这么软。
鞠吟风敛了眸,笑容依然温柔。
薄雾散开,里头藏着的半截雪色高峰,现了形。
动作变得略显僵硬。
平稳呼吸变得沉重。
最后,她甚至得寸进尺地要人把最后一丝伪装也卸下。
白芡觉得自己的理智可能被什么东西烧掉了,不然她怎么会在对方这么问时,又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待宰的小兔子浑身都染着诱人的粉意,光滑细腻的皮肤又娇又嫩,颜色白得都泛了光。
神识里骂的最狠的是虞绍灵。
“昨晚一个个说我不要脸,结果呢,这下作的学人精最后还不是学的我?”
一直没回应过她们的鞠吟风,笑盈盈地难得开了口。
“那是得谢谢你,不得不说,催眠什么的,还挺好用的。”
说完不理会那群又骂起人来的家伙,开始专心对付起这只可口的甜味小兔子来。
虞绍灵在休息室里放着的吹风机,虽然可以使用,但对她来说,纯粹只是摆设品。
屋子里的这台新仪器,实际上和吹风机一样,也只是个摆设。
未免小兔子生疑,该做的样子还是该做的。
所谓的观察液,是鞠吟风自己调制而成的。
它是一种透明的黏性液体,很滑,只能用手直接去拿。
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一大部分从指缝中流失,好在鞠吟风有在底下用罐子接着,才没有让它掉到地上去。
冰凉的液体先是被抹到手腕处,感觉到少女不自觉地哆嗦了下,女人开口温声道:“如果老师不小心太用力的的话,小芡直接和老师说就好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小兔子支吾着应了声好,没有解释她身体会这样做出反应,只是因为太凉了。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正是女人自制的观察液的味道。
这种薄荷香似乎能安神,少女体内的紧张情绪,一点点地被它安抚下来。
女人依旧没有弄痛她,温柔地将她的整只右手,都涂上了观察液。
期间一直没人讲话,安静舒适的氛围,使得躺在床上的白芡,开始变得昏昏欲睡,眼看着真的就要睡过去——
冰凉的黏液恰好落在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她受了刺激,下意识地惊叫了声。
女人忘了继续用罐子接着,使得手心中放着的观察液,在她将手从这边伸到另一边时,调皮地顺着指缝滑落。
底下就是少女的身体,那么自然而然的,东西便掉在了她的身上。
听到对方的惊呼,鞠吟风下意识伸手,试图直接用指腹将那滑溜的液体从她身上抹走。
却一时忘了这是何处,感受到柔软触感的刹那,听见小兔子颤抖着发声:“老、老师?”
温柔的女人难得表现得有些慌乱,解释道:“抱歉,老师本来是想把小芡擦掉它,结果忘了它掉在……”
后头被自动熄音的话,不需要她明说,彼此都能心知肚明。
空气明显地凝滞下来,最终,还是长辈挑了大梁,打破了这社死的尴尬。
“那老师就继续帮小芡把左手涂上了,和刚才一样,如果觉得痛,一定要第一时间就告诉老师。”
白芡自然清楚她这么说的用意,红着脸,压下那处被蹭过时的酥麻感,支吾着应了声:“好。”
鞠吟风温柔地继续自己的动作,手里的动作有多稳,神识中的声音就有多嘈杂。
“诡计多端的下作东西!”
江予笙气得直接爆了粗口:“我他妈就不信你能忘了把东西放手下护着!果然平时装得最正经的人,恶心起人来,也是真的最恶心!”
“气死了!我连宝贝的面都还没见到过,你们一个个地居然对宝贝又摸又咬!我真的要气死了!”
虞绍灵昨晚虽然已经占过了便宜,但现在看见鞠吟风这么做,还是妒/忌得发狂。
她心里极其不痛快,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鞠吟风,只好把攻击目标对准了其他人。
首当其冲的,就是称呼白芡为宝贝的可怜家伙。
“活该,谁让你抽签抽到图书馆去,我们这边都还没轮完,你就歇了你那心思吧。”
神识里的几阵声音像泼妇骂街一样地在隔空对骂,鞠吟风恍似未察,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涂完,开始下一步。
“接下来,老师就要检测小芡两只手臂的骨头情况了,这个过程大概需要五分钟,小芡再乖乖地等一下,很快就好了。”
自刚才的意外之后一直绷着神经的白芡,知道涂观察液的步骤已经结束,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
就算面对的是“阅人无数”的白衣天使,她也还没能做到就算被误碰了那里依然能感到淡定的地步。
事情现在才算是真正翻篇,少女僵直的身子,也缓缓地放松下来。
扫描的过程比涂药的快,说是要五分钟,实际上大概只用了三分钟左右。
收完仪器,白芡听到耳旁键盘被敲击的清脆声响起。
紧接着,女人温柔开了口:“还好,骨头没有事,只是表面的伤,老师这里有特制的药膏,等会儿小芡拿回去,今晚洗完澡后擦一遍,明天疼痛的症状应该就可以缓解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明天就能痊愈。”
少女彻底放下心,软声道谢:“好,麻烦老师了。”
鞠吟风的余光瞥见她想起来,温声阻止了动作:“小芡再等一下,观察液里头有特殊成分,不能太长时间附着在人体身上,老师先帮你擦掉。”
经过这么一遭,白芡也淡定了些,乖乖停下动作,重新又躺了回去。
“湿巾会有点凉,小芡要先忍一下哦。”
白芡温顺地点了下头。
但她还是低估了身体的敏感程度,湿巾一放上来,她就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女人立刻停了动作:“很凉吗?老师拿我的衣服给小芡盖一下,先去烧点热水好了。”
“没事。”少女不想这么麻烦她,“老师你继续吧。”
“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的,适应了就好了。”
“好,那我加快点速度,小芡再忍忍哦。”
鞠吟风帮她擦完右臂,重新拆了包湿巾,继续往左臂上按去。
少女只是一开始觉得不适应,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抿着唇,隐忍着那冰凉的刺激感。
感觉到最后一点黏腻的东西也被擦拭干净,她终于松口气。
“老师,我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等下。”
女人温柔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那里,还没擦。”
那里?
白芡记起来刚才的意外,被女人不小心碰到的地方,瞬间又产生了一种令人感到不自在的酥麻感。
她的声音羞得几乎让人听不清:“老、老师,就一点、一点的话,应、应该没关系吧?”
“不行的。”女人的声音里带上一点安抚的味道,“小芡别紧张,这种意外其实以前其他同学也有过,老师还算是有经验的,只是沾了一点点,老师会很快处理好的,乖乖地把自己交给老师,好吗?”
神识里的众人啐了一口。
睁眼说瞎话的下作家伙!
老师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了,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她都无法再拒绝。
那只误碰过雪峰的手,这一回,堂堂正正地放了回去。
一分钟后。
少女娇声颤抖着问:“老师,还没好吗?”
“流得有些深,老师得擦仔细点,不然遗漏的话,对小芡的身体不太好,而且这里也很脆弱,对吗?”
单纯受骗的小兔子,红着脸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终于被处理干净的少女,被女人扶了起来。
她先替她解开了眼罩,对视上小兔子水汪汪的眼,眼眸眯起一些,识趣地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重新帮小兔子把衣服穿好,鞠吟风去给人拿了一管包装简陋的药。
这才把娇/软的小兔子,亲自送出门。
……
不用上课的白芡,一时无处可去,脑海里那阵温柔的声音也没冒出来说她有什么副线任务需要完成,想了想,最终还是回到了宿舍。
但她没忘记休息室里有一个刚跟自己表过白的宿管老师,做贼一样地在外头悄咪咪地观察了下,发现虞绍灵并不在后,这才连忙溜上楼去。
少女的身影一消失,休息室的隔断门便恰好被打开。
女人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表情里含着纵容的无奈。
她们几人是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做了什么的,清楚地看见她被小兔子嫌弃了的江予笙,毫不客气地在神识中开口嘲笑。
“某人真是活该,那么早就表白,把芡芡给吓到了吧?”
虞绍灵很快就把她的好心情给毁了个彻底:“你摸过的地方,我摸过,你没摸过的地方,我还是摸过,怎么样,还要幸灾乐祸吗?”
江予笙:“……”
……
宿舍楼的房门都没有锁,双手还处于受伤状态的白芡,很轻松地就进了门。
本以为会是一间很破的宿舍——毕竟她当时排在了倒数的位置。
结果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堪比精装公寓的屋子。
在见识过沈韵初的办公室、虞绍灵的休息室、鞠吟风的校医室后,白芡对于自己看到的画面,并不再感到惊讶。
屋里摆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床,不管是床单的款式、枕头的样子还是其他,都别无二致。
室友估计有强迫症,将两床被子叠得同样整齐,导致白芡仔细对比了大半天,也还是找不出来哪张是室友睡过的。
实在分辨不出,只好随意选了一张。
手没法动,豆腐块一样的被子又被对方放在床尾,白芡没有办法,使出吃奶的劲,用脚把被子弄开了,才躺进去。
闭上眼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睡着后过了大概十分钟,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身影出现在了门外。
光线之中,出现了室友的脸。
对方俨然是为她而来,走到她选择的这张床的边上,停下来,安静地看向她。
看见少女那微蹙的眉,知道是手臂的伤势无形中影响了她的睡态,毫不犹豫地伸手,像昨晚虞绍灵所做的那样,替她暂时消除了手臂的不适感。
皱巴着的漂亮小脸,这便舒展开了。
室友替她把被子整理好,将被角也替她掖好后,坐上了床。
挺直的后背抵靠着床头,她什么也没做,像是尊不会动的雕像,就这么安静地,一直看着熟睡的少女。
白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身边有淡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往光源处看去。
见身边坐着自己的室友,下意识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开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照出她精致的侧脸。
闻言,合上那本全是英文字的国外名著,扭过头,同少女对上视线。
“你睡的是我的床。”
小兔子脸色一赧,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实在看不出来两张床哪张是我的,所以就随便挑了一张。”
对方态度很好:“没事。”
“你们已经上完今天的课了吗?”这才是白芡刚才z第一句问话的真实含义。
“嗯,大家都回来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所说的没错,下一秒,白芡就听到了周围其他房间里传来的谈话声。
——显然,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并不怎么样。
小兔子点点头,利用腹部的力量坐起来,翻身下床后下意识地问:“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七点半了。”
“七点半?”白芡有些惊讶,她居然直接从上午睡到了晚上?是这个副本的时间流逝得太快了吗?
“对,我刚才已经洗完澡了,离八点的上床时间只剩下半个小时,你既然起床了,就去洗澡吧。”
少女脸色一僵,她怎么忘了,这个副本里,玩家们虽然不用吃饭,但是,澡得洗啊。
其他自进入游戏后就没再碰过水的玩家:你在说的什么鬼话?
身后的少女,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也下了床。
她靠近这只诱人的小兔子,低声道:“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去校医处找了你,校医告诉我,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从她那里知道了你现在的情况。”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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