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火葬场之试探
这是乔安期待的，但也是意外的。
她其实本以为陆泽远会不理解这五千块的意思，又担心他装傻，更担心他无视，没想到在消息发出后对方马上飞奔下楼，马上就兑现了。
乔安刚才心里所有的怒意都没有了，她双手攀上陆泽远的背，用心感受此时此刻。
如期而至，陆泽远温热柔软的舌头探进了乔安本就微张的嘴，两个人深情地交缠，几乎忘我。
陆泽远的双腿微微张开，让乔安有个舒适的高度，他的双手从乔安的脸颊往后探到脖子和后脑勺，轻轻爱抚。
空气中是两人混合着的气息，乔安可以透过衬衫摸到他温热的体温。
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美好。
如果不是手机的震动，他们两个可能会吻到天荒地老。
乔安依依不舍地放开陆泽远的唇，好半天才缓过神，轻轻地说：“那个，我要回家了。”
陆泽远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喉结滚了滚，点了点头：“嗯。”
乔安眼神飘忽：“我走了。”
似乎想等他挽留，乔安又加了一句。
“嗯。”对方又是一个简单的音节。
有些失落，但是乔安没有继续逗留，转身离去。
她走的时候脚步很慢，还脑补着她会跑出来抓住自己手说“别走”这样狗血的剧情。
很可惜，这样的情节一直到她上车了都没发生。
乔安上车后手指不自觉的攀上自己的嘴唇，似乎还有余温，还有他残留的味道。
陆泽远的味道很好闻，很干净，不抽烟不喝酒，有他自己特殊的气息，让人沉迷的气息。
乔安打开手机，陆泽远把钱收了，好像是一种默认的交易完成。
她期待陆泽远会给他发消息，然而一直等回了家睡了觉他都没来信息。
乔安有时候觉得陆泽远这个人很奇怪，好像任何状态都切换自如，他每次挑逗自己或者真的做什么暧昧动作的时候，看上去都情真意切的，甚至让乔安怀疑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的，但事后又真的彻底演绎了什么叫“拔□□无情”，连一句假惺惺的问候都不给。
真是干净得彻彻底底。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乔安老师沉迷于一些让人猜测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她还有很多的心思要花在工作上。
新季度的销量比第一期更好，评价也更好，时下穿amfashion品牌的衣服本就成了一种fashion，很多人的理念都改变了，越来越多的明星也开始不穿奢侈品牌，穿am家的设计款，越来越多的学生党工作党开始熟悉并习惯网购，乔安的这一波操作还顺便把霍程的快递生意带起来了。
她听苏霞说霍程已经搬出霍家住了，因此还和霍青云大吵了一架。
乔安本想过几天有空去探望一下霍程，没想到等不到她主动联系，霍程就出事了。
徐雯吃安眠药自杀了，正在医院洗胃。
乔安赶到医院的时候霍程正一个人无助地坐着，他的脸看起来很憔悴，双腿张开，手搁在腿上无力地相握，像是在坐着祈祷一般。
乔安走过去，拍了拍他：“没事吧？”
霍程抬起头，她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上去是哭过的样子，也像是很久没睡好，声音沙哑着说：“没事。”
“阿姨……怎么样？”乔安虽然和徐雯没打过照面，但一直听霍程提起，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挺可怜的，期待她没事。
“还不知道，发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霍程不停摇头。
“你妈……之前有跟你说过什么么？为什么要自杀之类的？”
“没，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感觉她想心事想得出神，我还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刚刚医生说她很可能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都是我不好，是我没关心她，没听她的话，一定是因为我擅自离开霍家她生气了。”霍程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落到地板上，留下清晰的水渍。
“你别这么想，和你没关系，你妈妈这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自责。”乔安叹了口气。
两个人在急诊室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终于，急诊室门口的灯暗了下去，医生从里面出来，霍程和乔安马上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医生摇了摇头，无力地叹息：“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听到这八个字以后，霍程最后的期待也没有了。
失去至亲的痛，可能这辈子也没几次机会可以感受，一般人也并不想感受。
那种撕心裂肺的钝痛，那种绝望空虚的无力感，好像脚底下面是空的，随时就会往下坠。
这个消息对于霍青云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的，甚至还有些畅快，毕竟一直以来这个不光彩的秘密一直是他心里一个结，她知道徐雯这些年一直有期待，然而他从一开始就确定自己是不可能让徐雯进霍家的，他不可能承认徐雯的存在，承认霍程是私生子的存在。
霍青云是个老狐狸，只要他还干得动，他手下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分给两个儿子的，而现在和两个不怎么听话的儿子比起来，白欢甚至更得他的心。
听到徐雯去世的消息时，白欢的嘴角似有似无地一勾。
想想曾经把她踩在脚底下的人如今这个下场，真是别提有多爽了。
但是现在霍程已经不在家里了，每天她面对的只是霍青云这个老头子，虽然她现在拥有了很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爱情了。
人始终是贪得无厌的。
她在拥有爱情的时候，愿意用爱情来还这些物质性的东西，现在她拥有了金钱地位，又愿意用这些所有来换爱情。
是的，现在只要霍程一句话，叫她杀了霍青云都可以。
只要霍程的一句我愿意。
她不知道徐雯的死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当初她对徐雯说那些话也只不过是想气气她，踩踩她，没想她真的会做这些过激的行为。
不知道她会不会对霍程说什么，如果说了什么，霍程会不会恨她……
发现白欢吃饭的时候在走神，霍青云叫了叫她。
霍青云倒是特别畅快，感觉完全是一种甩掉了累赘和垃圾的感觉，一身轻松。
她看着身边这个男人，他城府深、自私且自大，虽然现在像是一幅对白欢极其宠爱的样子，但谁知道白欢会不会就是下一个徐雯，等她被玩腻了，会不会到最后她也只有被抛弃的命？
-
乔安帮霍程张罗着徐雯的后事，从上次医院霍程哭过之后，他就没再哭过，他看上去特别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
徐雯入了土，乔安陪霍程去了墓地，虽然和霍程算不上什么朋友，但他经历过的事情乔安比任何人都懂，遇上这种事情，再强大的人都会崩溃的。
霍程在给徐雯献完花之后，对乔安说：“从今天起，我就没有家人了。”
乔安徐徐转头看向他：“你……爸爸呢？”
“我妈死了以后他不仅不闻不问，还一副死得大快人心的样子，让我看透他了，”霍程说，“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我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养活我自己，不需要再活成霍青云儿子的样子了。”
乔安抿了抿嘴，毕竟他的家务事她没权掺和，所以最后什么都没说。
徐雯的墓地和卓炎的在一起，乔安从来没来看过他，今天正好来，顺道也看了下卓炎。
照片里的那个少年看上去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乔安一个人坐在他的墓地前，给他献了一束花，还跟他说了很多心里话。
很多时候，她一直想着，如果卓炎还在的话，该多好。
可惜，他的命运无法改变。
从墓地回去的车上，两个人都相对比较沉默。
终于等到一个红灯，霍程问：“在想什么？从刚才开始就看你就感觉你有心事的样子。”
“我……”乔安坦白交代，“在想一个人。”
“男人？”
“嗯。”
霍程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其实他在决定放弃霍青云儿子这个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一并失去乔安的打算了，只是现在听到乔安当他面说想别人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触动的。
以男人的直觉告诉霍程，上次拍照那个男人，乔安看他的眼神不对，霍程索性问道：“是上次拍照那个模特？”
乔安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霍程笑了笑：“直觉。”
乔安索性大方承认：“是他。”
“你们……”霍程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喜欢他？”
“嗯。”乔安点头，咬了咬手指。
“他呢？”
“不知道，”乔安眼皮动了动，“好像……不，不知道。”
乔安想起两个人也有过算亲密的动作，但那时基于金钱交易，这么丢脸的事情她才不要说出来呢。
“要不试探一下？”霍程说。
“怎么试探？”
“可以找个人假装你男朋友看看他反应啊，”霍程说，“比如我。”
乔安想了想，觉得不妥：“如果他信以为真了呢？”
“男人只要真的喜欢的女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抢过来的。”
这句话有些打动乔安，又有些击退了她的信心。
如果陆泽远不为所动甚至还祝福呢？那样岂不是和原本想要的结果背道而驰？
可，如果不试的话，那确实以陆泽远的性格，是很难试探出他的真心实意的。
乔安温吞道：“那我们怎么做？”
“你什么时候再找他拍照？”
“要下个季度了，”乔安掐指一算，“怎么也得一两个月吧。”
“你就说上次有一套拍的效果不好，补拍，把他叫出来。”
“然后呢？”乔安问。
“然后把我也叫来。”霍程胸有成竹地说。
“再然后呢？”乔安耐着性子问。
“再然后你只要跟他说我是你男朋友就行了，交给我。”
乔安有些犹豫，正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她看到陆泽远正在路边一个人走着，这才发现这已经是他家附近了，乔安马上让霍程停车。
霍程踩了刹车停在路边，侧头问他：“刚刚的提议你想好没？”
乔安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想好。
霍程鼓动她：“去试试吧，不试不死心。”
说着霍程下车握住她的手往陆泽远的方向走，陆泽远本来没仔细看路，迎面看到霍程和乔安，大步流星的步子收起来了点。
霍程嘴拉成一条线对乔安说：“你看旁边，假装没看到他的样子。”
乔安马上装模作样地看向一边。
“老板。”陆泽远先开口叫了人。
乔安听到声音才看过去，说：“啊，是你啊，好巧。”
陆泽远的视线下意识看向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这是老板娘么？”
“……”乔安挥了挥他，“怎么说话的。”
“开个玩笑，”陆泽远笑了笑，“这位我见过，是你以前未婚夫。”
“现在是男朋友。”霍程接过话，咄咄逼人道。
“嗯，看出来了，”陆泽远的脸上没什么其他表情，“你们来这里散步么？”
“正好出去办事回来，来这里顺便买点东西。”乔安说。
“嗯，那不打扰了。”陆泽远说着就走了，没有一丝留念。
这时候霍程突然捏了捏乔安的手，乔安对陆泽远说：“等一下。”
陆泽远停下脚步。
“那个，上次帮你做的那套西装想拍一套照片，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都行，听老板的。”
“那就这后天吧。”乔安说。
“嗯，好。”说完又走了。
等陆泽远走远，乔安松开霍程的手，问：“你觉得怎么样？”
“看不出。”霍程摇摇头。
“哎，他可能对我没感觉吧……”乔安有些自暴自弃。
霍程：“后天就知道了。”
为了弄得逼真，乔安还特地叫了摄影师和化妆师，演戏演全套，加上他穿西装的样子着实好看，不拍一套留念可惜了。
陆泽远是穿着西装来的，乔安看到他的一瞬间心跳就出卖了她。
化妆师给他做好造型的时候霍程正好来了，两个人在摄影棚相遇的时候，简直要撞出火花来了。
之前一次霍程穿的是西装，陆泽远穿的是风衣，这次两人穿的都是西装，看上去简直有种商战的感觉。
“霍先生好。”陆泽远先打了个招呼。
“你好。”霍程走到乔安身边，搂住了她。
乔安的动作稍微有些僵硬，全程还一直很在乎地看着陆泽远。
陆泽远到摄影棚前认真地拍起照来，乔安看着他对镜头摆出各种帅气撩人的姿势简直鼻血也要流出来了。
霍程看她这么小女生的模样笑了笑，凑近她耳朵用只有乔安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你要星星眼看我，对我肉麻一点，才能让他吃醋。”
乔安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霍程，昧着良心说：“你累不累？”
霍程很自然地拨了一下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不累，宝贝。”
霍程的声音故意让响到陆泽远可以听见，但他似乎不为所动，继续认真拍着照。
“今晚住我家吧，我想你了。”霍程用食指指背搓了搓乔安的脸颊。
乔安完全没想过他会说这种话，生涩僵硬地“嗯”了一声后马上看向陆泽远，而他依然无动于衷。
之后两人又在那里亲亲密密叽叽歪歪了半天，但陆泽远全程不为所动，拍照也没受影响，好像进入到一个忘我的境界。
一套衣服很快就拍完了，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走到乔安面前：“老板，好了吗？”
“嗯，好了。”乔安点头。
“那我回去了，”陆泽远打算走，突然又折回来，“对了，算钱么？”
霍程很有眼力见地说：“我送摄影师还有化妆师下去，你跟他结钱吧。”
乔安眼里充满感谢地朝他点点头。
人都走了以后，乔安看着他：“你想要多少？”
陆泽远笑了出来：“这还能我开价？”
“之前……不都是你开价么？”
这句话说完，陆泽远就笑不出来了。
“之前我那是提供服务，现在我是正经工作，”陆泽远的脸上毫无笑意，“这不一样。”
乔安被他的气场吓到，拿出手机：“那，那一万好了。”
陆泽远没说话。
乔安转好钱看着陆泽远，其实他很期待陆泽远会开口问自己和霍程的事情，但让他失望的是，陆泽远并没有问，好像根本不在意。
“没别的事了吧？”陆泽远说。
乔安摇摇头：“没了，你有别的事么？”
“我？”陆泽远不解，“我还能有什么事？”
“那……没事就算了吧。”乔安默默叹了口气，心忽的一揪。
“也不是没事……”陆泽远突然拉了个长音，“今天晚上琪琪过生日，本来她让我叫你的，但你今晚……有安排，我想想就算了。”
“啊，没安排，我什么时候有安排了？”
“刚你男朋友不是说回他家么？”
“……”原来你听到了，“没事……这生日一年一次，男朋友家……天天能去。”不对，我这是在说什么，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男朋友不介意？你去别的男人家里？”陆泽远似乎是玩味地问道。
“他……大度，没事的。”
“那我回家等你，”陆泽远单手插口袋，“你和男朋友来一发再来也行，总得哄哄他。”
什么鬼……
乔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泽远已经走了。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鬼？
霍程送完人之后没有很快上去，想着如果打扰他们两个就不好了，楼下找了个地方抽了根烟，看到陆泽远下来之后他才上去，看到的是一脸羞涩又有点迷茫的乔安。
“怎么样？他问你什么没？”霍程问。
“没，”乔安摇头，“不过他让我去给他妹妹过生日了。”
“那去啊，”霍程说，“买点礼物去。”
乔安笑了出来：“嗯，今天谢谢你啊。”
“也没做啥，就吃吃你豆腐，我还挺乐意的。”霍程眉目一松，柔和着说道。
乔安很快地整理完工作室，去楼下买了点给妹妹们的礼物，还去超市买了许多好吃的。
拎着两大袋子东西上楼，她感觉手都快残废了。
一进屋，陆泽远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晚饭，琪琪看到乔安就特别高兴：“姐姐来啦。”
乔安把一个袋子送给她：“诺，给你的礼物。”
琪琪高兴地拿过去，里面有许多玩具和文具。乔安看向在一边有点羡慕的娇娇，把另一个袋子给她：“娇娇也有份。”
这时候陆泽远从厨房出来，和乔安眼神对上，点了点头。
陆泽远已经把西装脱下，换了件浅绿色的针织衫，看上去人特别有青春气息。
他准备了一桌子的菜，两个妹妹玩了一会儿乔安送的玩具之后怪怪坐到餐桌上吃饭了。
吃完饭，陆泽远从冰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蛋糕，不大，四个人分一分差不多的那种大小。
关了灯点上蜡烛，琪琪在许愿的时候，乔安忍不住看向陆泽远的脸。
在摇曳的烛火的映衬下，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梦幻，好看到像不存在一样。
琪琪许完愿吹灭拉住，瞬间陆泽远的脸就消失不见了。
就像本来就抓不住的东西，突然彻底消失了。
再打开灯的时候，陆泽远开始分蛋糕。
“姐姐，你刚刚许了什么愿呀？”娇娇小声地问。
“我希望乔安姐姐多来，”琪琪说，“自从乔安姐姐来了以后哥哥看上去开心多了，而且家里也一直有好吃的。”
乔安低下头，有些害羞，也有些高兴。
小孩子说的话是最真实的，自从乔安出现，陆泽远变得看上去开心了……
是真的吗？
吃蛋糕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
乔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用一家人来形容现在的四个人，其实自己和他们的生活是格格不入的，但乔安就是感觉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很自在，不用装。
吃完饭稍微玩了一会儿，琪琪和娇娇就回自己房间了。
客厅只剩下乔安和陆泽远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
突然安静下来，让人感觉不习惯。
乔安看了看他，决定先开口：“你不问问我男朋友的事情么？”
陆泽远慢条斯理地说：“为什么要问这个？”
“你……不关心么？”
“老板谈个恋爱，员工还能管？”陆泽远觉得有些好笑。
“不以员工的身份呢？”乔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还有其他什么身份？”
这句话让乔安的心狠狠拧了一下。
还有其他什么身份？
暗恋对象行不行？初吻对象算不算？
然而乔安都不敢问，怕问了失望。
半晌，陆泽远先开了口：“包养对象？”
乔安的眼皮抽了抽，也没否认也没承认。
陆泽远往下沉了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就算是，我也不能管这么多吧？”
乔安张了张嘴，刚发出一个音节，陆泽远偏过脑袋看着她：“何况我还不是呢。”
乔安心里燃起了一团火。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太气人了，想要他说点情话真是比登天还难，想让他吃个醋是难上加难。
乔安这下算真的搞清楚了，陆泽远根本不喜欢她，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包小白脸的富婆，他们只有金钱关系。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乔安决定破罐破摔，“我包。”
陆泽远看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我得先试一次，看看好不好用，”乔安拿出手机，“一次五万是吧。”
一秒以后，陆泽远的手机想起了提示音，他没有看手机，只是站了起来说：“走吧。”
“去哪儿？”乔安疑惑。
“开房啊，”陆泽远一脸泰然自若，“难道你想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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