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眼泪
“楚洺哥，她怎么会在这啊！？”空晶晶隐忍着自己的气急败坏，漂亮的脸蛋扭曲的就如某幅抽象的名画。
“没有办法，奶奶非要让她贴身跟着我。”程楚洺看了一眼一旁的金蕊茵，故意无奈的看着空晶晶说道：“你不会觉得不便吧？”
“这，这倒没有。”听到奶奶这个词，空晶晶也只好作罢，“既然是奶奶的安排！”她虽然觉得很不爽，但为了程楚洺她还是忍了去。
她白了一眼金蕊茵，还是有些不甘心：“但是，她真的是要随时随刻的跟着你吗？”
“当然，她是我的贴身女佣，从早晨叫我起床，到我晚上我上床休息之前。”程楚洺看着面带愠色的空晶晶说道，“她都在我旁边，就像我的影子。”
“······”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洗手间。”程楚洺从位置上起来，对着金蕊茵说道：“蕊茵，先替我好好照顾晶晶小姐。”
程楚洺一走，空晶晶便露出狰狞的表情：“你这个死女佣，你为什么会在这！”
金蕊茵故意淡定自若地拿起桌上的筷子，说道：“晶晶小姐，楚洺少爷不是说了么，我是他的贴身女佣。所以任何时候我都得伺候他。”说着便从程楚洺的牛排里把葱花和洋葱夹到一边，转而笑着看着她：“比如，随时清理掉楚洺少爷讨厌的东西。”
“我管你是个什么女佣！”空晶晶拍着桌子，吼道，“我正和楚洺哥约会呢，你最好识相一点滚一边去！”
“但是楚洺少爷刚刚吩咐我，让我好好照顾您呀。”
空晶晶刚要发作，程楚洺便回到桌前，她只好又忍了去，换上温婉的声音问道：“楚洺哥，这个女佣不会是要坐在这里吧？”
“你很在意？”程楚洺故意表现出为难的模样。
看着程楚洺那张不容拒绝的帅脸，空晶晶只好继续装作懂事的小鸟依人，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会不会，我们用餐吧，楚洺哥。”
“蕊茵，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晶晶小姐吗！？”空晶晶正要去拿桌上的刀叉，却被程楚洺一声大吼吓的怔住了。
程楚洺对着金蕊茵挤眉弄眼了一番，又特意把“好好”两字咬的很重。
金蕊茵打了一个寒战，她答应老夫人会小心翼翼的扮好女佣的角色，但现在眼前的两个人是注定要得罪其中一个，几秒钟权衡之后，她换上贱贱的笑容端过空晶晶的盘子。
金蕊茵把一整块牛排切成若干个小块后端起来准备还给空晶晶，空晶晶见此则一脸得意的看着她，谁料这时候她朝盘子打了一个喷嚏，空晶晶立马脸都绿了。
“你！！！”空晶晶看着金蕊茵若无其事的把盘子放在自己面前气的直咬牙：“楚洺哥，她！！！”
程楚洺嘴角的笑迅速闪过，却装作如无其事：“晶晶，凉了就不好吃了，我们赶紧开动吧。”说着举起一旁的红酒轻轻点了一下她面前的酒杯。
因为金蕊茵总在一旁捣乱，空晶晶吃饭吃的肚子里全是火。饭后，她便死缠着着程楚洺要他和她一起去看场电影。
来到电影院，空晶晶本以为程楚洺会像和洛曼欣约会时一样包场，没想到他却只是让柳志赫去拿了四张《富春山居图》的票，还是最后一排的边上的，她心中的两人约会的场景瞬间荡然无存。
“楚洺哥，我们真的要和，和他们一起看吗？”空晶晶嘟着嘴，郁闷的指着坐在她和程楚洺两旁的金蕊茵和柳志赫。
“嗨，晶晶小姐。”金蕊茵和柳志赫故意热情洋溢的向她招手。
空晶晶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靠在椅子上，心情糟透了。
“楚洺哥，你觉得志玲姐姐漂亮吗？”
“楚洺哥，刘德华到底多少岁了啊？怎么还可以这么帅！当然，还是没有你帅呢！”
“楚洺哥，待会看完了我们去酒吧喝一杯吧！”
“楚洺哥－－”
“······”程楚洺只觉得脑袋像快要炸掉一样。
金蕊茵看的正投入，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
“电影好看吗！！！”
是程楚洺发来的短信。金蕊茵一惊，越过中间的空晶晶偷偷瞄了一眼程楚洺，他臭着脸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尽快想办法结束这场无聊的约会。
总让自己当坏人，金蕊茵恨死了程楚洺这借刀杀人的把戏。
但到底怎么才能把空晶晶约会的兴致全部破坏掉呢？金蕊茵绞尽脑汁的想。
“晶晶小姐，楚洺少爷要我再去给他再拿杯可乐，我看您的也没了，要不要帮您也拿一杯？”
“楚洺哥，你要可乐了吗？”空晶晶看着程楚洺，他貌似根本没有和金蕊茵说过话啊。
程楚洺看了一眼金蕊茵，便点点头：“恩。”
“等等，我要果汁。”
过了一会，金蕊茵端着两杯喝的回来，在递给她的时候故意手一松：“啊呀！晶晶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所有的怨气一时又全部聚集在了空晶晶的五脏六腑。
“蕊茵，你怎么搞的？”程楚洺故意火上浇油，“你看你把晶晶小姐的白裙子弄成什么了，待会她还怎么出门啊？”
“没事，没事。”空晶晶却一反常态，温柔的摆摆手，“蕊茵又不是故意的。”
看着空晶晶的笑容，金蕊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该不是是被外星人掉包了吧！？
“蕊茵啊，你陪我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这场景很熟悉啊，金蕊茵倒抽一口气，没等她点头答应空晶晶就已经拉着她出去了。
还没走到洗手间，见四处无人空晶晶便性情大变，突然一把抓住金蕊茵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你这个该死的女佣，从刚才到现在你都是故意的吧，看我不给点颜色给你瞧瞧！”
“晶晶小姐，你，你误会了！”金蕊茵被这突然袭击弄的头昏眼花，她吃痛的试图让她松开自己的头发。
“误会？”空晶晶重重的冷哼一声，手上加重了力道，说道：“我看是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今天我就替程家好好的教训一下你这个死女佣！”
疼痛感让金蕊茵也渐渐失去理智，她一把抓住空晶晶的头发，说道：“你到底松不松手？！”
“哎哟，你还来劲了！”
两人一去不回，程楚洺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刚准备吩咐柳志赫去看看，影院的经理慌张的跑来，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程先生，不好了，您带来的两个女伴在外面打起来了！”
接到空天的电话，李玉嫣也顾不上煲韩剧，气冲冲的跑下楼。见程楚洺他们还没回来，自己便在车库前的花厅里踱来踱去。
这个女佣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李玉嫣气的只觉得两个太阳穴像快要裂开一般。所以程楚洺的车子一回来，她便上前揪住金蕊茵就是左右两巴掌抡了过去。
金蕊茵一下车就被左右两巴掌打的头晕目眩，还没来得急清醒过来就听见李玉嫣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这个女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上次也是，你怎么永远找都不到自己的位置！”说着就又抡起手来，程楚洺立马拦下李玉嫣又要抡过去的耳光：“妈！”
“你给我松开！”李玉嫣摆脱掉程楚洺，指着金蕊茵说道：“谁让你在那儿露脸的，那是你该去的地方吗！？”
“夫人，我－－”金蕊茵委屈的捂着脸，暗叹为什么自从来到程家她的命就变的如此的凄惨了。
“你真是让我丢尽了脸！现在马上给我滚出这里！”见金蕊茵纹丝不动，她上前就要揪她离开。
程楚洺再次拦住李玉嫣说道：“妈，是我带她去的。这件事让我自己解决吧！”说完拉着金蕊茵就走。
“楚洺少爷，你放开我！”
一直拉到**的花园程楚洺才停住脚步，他松开金蕊茵的手腕转身看着她，微微带着些怒气：“我是让你去帮我解决问题，你怎么总喜欢把事情弄的更麻烦呢！”
看着金蕊茵红肿的脸庞和嘴角上的淤青，程楚洺更加生气：“还有，你怎么能和空晶晶动手呢？”
难道要她把双手铐起来任凭空晶晶打吗？难道女佣就该背负些不管自己的事吗？
心中太多的憋屈让金蕊茵一下子忍不住了：“难道我就没有受伤吗？只因为我是个地位低下的佣人，我就要低着头挨打挨骂吗？”眼泪没有预兆的落了下来，金蕊茵也顾不上擦，“到底我是因为谁才挨打的，我就不会疼吗，我为什么总要无端忍受那么多耳光？！”
看着金蕊茵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程楚洺突然觉得喉咙一紧，心像被什么抓破了似的，他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件可恶的事：“那个···我很抱歉，让你无端忍受这些。”
金蕊茵抹掉眼泪，昂着头看着程楚洺苦笑道：“不必了，谁叫我是个女佣呢。我不得不忍，不是吗。”金蕊茵收回目光，洒脱的把额头上的刘海顺到一边，语气异常的平稳：“时间不早了，我先下去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金蕊茵的背影消失在程楚洺的视线里。他目光呆滞，神情也变的恍惚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他心里突然会这么烦闷？
程楚洺皱着眉看向金蕊茵离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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