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是帮凶
赵钱孙李，不幸中的万辛赔了两笔钱，但是他们的衣裳放在床上，没有打湿。
不用在凌晨四点围着浴巾出门。
房间门缝用拖把堵住和库房的小木板堵住。减缓水流到走廊的时间。
白柚将经理转给她的两百元钱原路退回，
经理多收了顾客钱，还给她分赃？那她不成帮凶了？虽然她确实是
她取下墨镜，撸起睡衣袖子，挽起长袖睡裤的裤腿。弯腰拿起水桶舀水
“经理，这钱我不能收”
“怎么不能收了，你嫌少不愿意干活？”
秦锋给两人递完钱，将一直未点燃的烟别在耳后，他拧紧浴缸的清洗按钮，手腕上的青筋冒起一节，
“不是”白柚闷闷开口，这些活本来她就该干
“小白，你的时间很值钱，这是你应该得的”李泽宇将秦锋转的200元收下，他从未想过凌晨4点给人收拾摊子，只收200元。
白柚不吱一声，她双手配合，塑料水桶一下子装满了，白柚垫着脚提着满满的水桶跨上台阶。倒进卫生间下水道。回来再次舀水
“为什么不好好说呢，两位先生出门发现我们楼下不是豪瑞酒店，会不会回来找我们，再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豪瑞酒店在顶层，经理张口就来。
还有为什么大张旗鼓搞这些把戏，她不理解。有这些时间地毯就能少损坏一些。
白柚忍不住就将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还有各项物品加起来不是4000元…”
秦经理多收了他们400元
秦锋一边用白天装海鲜壳的白底红盆舀水，冷淡回答白柚
“因为他们，这间房至少十天不能住客户，收点酒店精神损失费，不是应该的吗？老板”
酒店精神损失费是她胡编的，老板是虚假的，
白柚轻抿嘴唇“那怎么不跟他们直说？”
“懒得浪费我口水”秦锋冷淡不愿过多解释
在水中杵着看戏的李泽宇，看着白柚捞起裤腿，露出一双白皙纤细的小腿在水面晃荡，瘦弱易折
他看了看自己的白背心大裤衩，反正都这样了，他叹口气，接过白柚的水桶“歇会儿，我来”
室内接连响起了的两道舀水声。经理冷淡回答没有挡住白柚对这件事的担忧
她趟着水走到秦锋旁边，捡起飘浮在水面的啤酒瓶放在高处，对着旁边的秦锋追问
“那经理，万一客人下次来了，翻旧账怎么办？”
“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秦锋手上动作不减，眉眼冷漠反问
白柚被噎了一下
“万一呢，400元不是少数目。”
秦锋端着水倒掉“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些物品和价钱吗？”
白柚“不记得…”
她说不过秦锋
手机灯照耀午夜星空头顶，水面波光粼粼，天色逐渐明亮，
白柚看得见秦锋俊美脸上冷淡自然。一点也没有说谎多收顾客钱的愧疚。
她低头沉默，快速捞起水面的啤酒瓶和泡水的杂物，啤酒瓶捞完后，房间水深从膝盖到了她小腿，
赵钱孙李没有将垃圾扔在垃圾桶里，垃圾桶还算干净。白柚扯掉她房间垃圾桶套的垃圾袋，准备当水桶用，但垃圾桶泡水多时，透明垃圾袋泡水黏糊，很不好扯下。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站在那两个文盲醉汉那边的”
白柚不吱声，为顾客着想不是应该的吗？
秦锋看着白柚的沉默，心想自己招了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他冷脸递过手中的白底红花瓷盆给白柚，自己接过垃圾桶，不管塑料袋开始舀水，水装一半洒一半。
“如果你一定要给400元安个名头，那就是这个泡水的垃圾桶，刚才我没收他们钱吧”
白柚气急“你”
按照经理抠门的个性，垃圾桶怎么可能买400的。
“小白”
戏看差不多了，李泽宇对这今晚这400元岔开话题，声音温润，相处一晚上。对于单纯的白柚，知道她姓名轻轻松松。
白柚转头这才意识到酒店的长租客人也在，自己就当众和经理争论，她歉意开口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不用那么客气，我刚才还是你的打手呢，”
李泽宇笑着温和，问出自己好奇的事情
“你是怎么想到，说那段公民素养”
背那段时和她现在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在旁边的他感受到上位者的气势。
“酒店沙发的墙上有，我只看记住了个名字，其他都是听你讲的然后胡诌的，是不是穿帮了？”
白柚擦了擦衣裳，颇有些不好意思，经理让她演话少冷漠的老板，她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后面说多了卡壳，只好拿出在格林开会发言，临场乱编全靠脸沉的状态。
“很棒”这个她回答了一半，李泽宇笑着看了秦锋一眼，意味深长“又不是没有话多的老板”
白柚擦脸笑“是吗，我还没见过”
秦锋莫名觉得在说自己
凌晨六点，三人将午夜星空下的水，全部舀干净，但后续还有一堆烂摊子
三人都脏的不成样子，李泽宇先回房了。白柚准备扯下湿掉的床单被套
秦锋打开午夜星空下的房门窗户，室外明亮。太阳初升
“我会给保洁大姐发消息，让她收拾，你去休息吧？”
“我还不困”白柚充满干劲，事情没有干完怎么可以休息
“但你后续的工资，我开不起了”秦锋递给白柚一张红色大钞，他脸上脏污一片，懒懒撑在放了五个消费品的木架上，变成平时的经理。
“不要工资，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是自己没有及时发现造成的，弥补本来就应当的。
秦锋看着傻透的前台，装作凶横盯着她。
“不要工资我更不会让你工作，你是帮凶，你不拿这钱我担心你告密。
还有钟点房那一百你也拿走，你可别误会，我是让你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曾经少收了客人40元。”
白柚接过，她没想过这些，手中的红色大钞干净温暖，带了温热的体温。
她皱眉“明天保洁陈姐来得多累，我再做一会儿”她耳朵不好
秦锋看着白柚那张苍白小脸就知道她想些什么，可他话偏偏往反了说
“陈姐明天来，我会额外给她工资，你现在做了，我可能明天就少给了，最好你全部都做完，断了陈姐的财路”
说不过经理，她走近洗漱间关门洗漱“好的，经理，我马上休息”
秦锋从午夜星空下出来，路过前台的三格沙发，停了一会儿。又回了黄金海岸。给白柚发了一条消息，睡去。他也好困的哦
睡衣脏污，白柚穿着白天上班的衣服睡去，出来看了打开手机
小黑狗发了一条消息“别早起，浪费我电费”
“这人”白柚嘀咕一句，裹紧棉被休息，随手将手机放在沙发，想了想又将它放在地上，睡去。她一晚上没合眼的。
休息的沙发晒不到太阳，整个走廊静悄悄，白柚被饿醒，一看时间11点
白柚起床洗漱点了外卖，起来巡房。
午夜星空下泡水过后地毯发涨，灰扑扑地毯显得更加老旧不堪。
陈姐在房间打扫，泡湿的床单被套已经拆下，泡水的装饰，搬到了通风处，陈姐正在拆午夜星空下的窗帘，白柚过去搭把手，
陈姐看见白柚帮忙，把早就打了一行字给白柚看，昨天和邻居说话，邻居比划，示意陈姐说话怪怪的。她就不敢开口了
陈姐推着白柚出门“经理额外给了我费用，你忙”
白柚也忍不住打了一行字“陈姐，您来酒店多久了？”经理对你怎么样
看着陈姐准备打字，
白柚快速打字给陈姐“你说话，我听的很清楚的”
陈红豆笑着开口，对这个酒店她有很多话想说，她尽量放慢语速
“我来一年了，经理对我很好，我每月比我楼上酒店工作的邻居，还多两百块钱。”
因为耳朵问题，她干活麻利但很少能找到工作。或者是找的工资比别人给的少，干的活比别人的累，
陈姐已经把房间收拾差不多。白柚听完陈姐说经理多好，巡房来到那串渔网面前。拨弄那只可怜的大螃蟹
“经理，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白柚扶了扶眼镜，尽量忽视走廊红紫发绿的灯光，站在房门口细细观察起走廊和酒店的布局。
长租客人李泽宇的珊瑚之恋在前台附近。
渔网斜对面的墙上有很多可爱的森林装饰，
白柚凑近是一个小木桩化为四半，外面的褐色树皮和白色的树年轮清晰可见。上面放了四个小动物坐着，
有小熊趴着睡觉，小兔子坐在树桩边缘两条细腿晃悠，小松鼠抱着小松果。还有一个小猴靠着一个木棍，姿态得意悠闲。
白柚伸出手碰了木棍一下，小猴子往旁边倒去，木棍是木材真实的触感，白柚扶好小猴子给它靠着木棍轻声抱歉“不好意思”
看样子旁边是个森林主题，
白柚来到木桩旁边的主题房间丛林深处，看着放在地上的圆床，圆床四周围了一圈竹子加大片塑料绿色竹叶
“这主题太虚假了”
床怎么可以放在地上。还没有走廊的杵着木棍的猴子布置用心。
酒店生意不好，应该是有原因的，白柚感叹。
酒店和合租屋距离隔得太近，有个坏处就是，点的外卖毫无新鲜感，
白柚在柜台吃着熟悉的快餐，
电梯玲响，白柚侧耳探头一看，一对小情侣从电梯出来。“开钟点房”
白柚连忙收拾东西，慌乱起身介绍“您好，我们这边钟点房是3小时起步收”
韩浩搂着女生，一脸不耐烦“啰嗦，给我开上次的榻榻米”
“榻榻米”白柚一脸懵圈，榻榻米是什么？
“就是那个什么丛林”
韩浩看着眼前面生的面孔，白柚慌忙拿出丛林深处的房卡，韩浩接过就走“我自己去”
“您慢走”白柚探头看着两位走进丛林深处，学到酒店新知识
放在地上的床，就是榻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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