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大幕指个路。
心砰砰砰砰开始狂跳, 周身热血翻滚,触手所及都是滚烫的温度与火热的情绪。
女人的直觉告诉朱弦,今晚怕是有不一样的故事要发生。
但是她又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做了大半年的“姐妹”, 仇辉看上去的确不像“会”的样子。
朱弦就这样一边热血沸腾地期待着,一边在心里暗自打起了小鼓。
最开始的时候, 还是很顺利,仇辉一只手把朱弦扛到床上去的时候还是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举手投足之间有如行云流水。
当纤秀的身躯终于坦陈于世的时候, 男人身体深处最天然的东西开始迸发, 攻击力之强大,足以冲破天底下任何力量的阻挡,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
这一切都在无言进行着,两个人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原本他们是在争执的, 该说的事情都还没有说清楚。
当然,到现在,事情什么的统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师已兴, 大军待发。
可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直都很冷酷到不发一语的仇辉突然开始说话。
“帮帮我……”
“酒喝多了, 我有点晕……”
“……什么?”朱弦不明白。
“指个路。”
“……”
朱弦无语,她也有点晕。
自己都这样了, 现在开始说这个?
“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朱弦又羞又急,挺尸一般把头往旁边一扭, 闭上眼睛不理他。
“你不是念过书吗?”
“……”
“念过书也不代表我就会啊!”朱弦急红了脸,大声凶他。
“那么大声干嘛?不会就不会,我不也没人教嘛……那么我自己看着办吧……或许, 都可以试试……”
没人教的家伙口嘟囔着,手底下直接开始行动。
朱弦急了,伸手一把拦住他:“你不要乱来!”
“不会乱来的,你……放心……”仇辉俯下身,脸红脖子粗,连承诺都来得那么敷衍。
不适的感觉传来,朱弦禁不住慌乱:
“不行!不行!你搞错了……”
“没……错……”
“啊——!错了!”
“你……起开!痛!”
无人应和。
朱弦痛得不行,肉眼可见的不匹配,不知道是书写错了,还是仇辉走茬了。
情急之下,朱弦挥动双拳拼命揍他,可是没用。
天王老子都拦不住的家伙怎么可能被女人的拳头吓退?
一番声嘶力竭之后世界豁然开朗。
朱弦丢了半条命,连揍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由自主地,脑海再度泛起高帜曾经说过的那个悲伤的故事。她曾经希望这个故事是假的,又希望,它不是假的。
可是现在,这个让朱弦“历劫”的家伙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他是朱弦眼里、心里的那个他就够了。
于是她撑起自己的头,直接张嘴往仇辉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是个大坏蛋……”朱弦委屈得直哼唧。
仇辉流着泪与朱弦道歉,说对不起把她给弄痛了。
看见仇辉眼角的泪,朱弦惊呆了。
自己都没有哭,怎么他一男的还哭了?
周身的痛瞬间消弭于无形,朱弦很担心地拢住他的肩,问他怎么了?
为减轻他的内心的负担,朱弦安慰他自己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可以忍受的。还仔细地查看他肩膀上被自己刚才咬过的地方,似乎也没见破皮……
“不是……”仇辉很难过地推开了朱弦搁置他肩膀上的手。
“不是这里,是更严重的问题……”
朱弦不解。
仇辉很沮丧地把头埋进朱弦的颈窝,紧紧把她抱住,就像遭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
???
“怎么这么快,眼一睁一闭,就没了。”
……
根据自己掌握的不多的知识,朱弦安慰仇辉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第二次就好了。
刚开始仇辉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那闪电般的速度依然把他给震惊倒了。
他很难过,不可抑制的伤心席卷了他。
他很难接受自己会在这种问题上栽跟头,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担忧。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的男人,在朱弦温柔的安慰下,仇辉强迫自己再一次打起了精神。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朱弦很后悔,后悔自己嘴欠,最终给自己难受的还是自己。
早知道就应该让这厮一直难过下去,谁叫他与自己作对。
虽然浑身骨头跟拆了重装似的,但二度阳关的时候朱弦也总算尝到了一点愉悦的滋味。像一对儿畅浴爱河的鸳鸯,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交颈而眠。
次日凌晨,鸡都还没有叫,仇辉就起床了。
他把自己收拾妥帖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一根棍子,抱在怀里,端端正正地在窗边春榻上打坐。
“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不睡觉,坐那里干嘛?”朱弦睡眼惺忪地问仇辉。
“现在时候尚早,你且睡。今晚没有护卫守着,我不放心,坐这里守着也能行动快一点,免得再有人跟来吓到你。”仇辉和颜悦色地与朱弦解释。
“……”朱弦没有说话,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因为自己,给原本就不幸运的仇辉带来更大的麻烦,这是朱弦不想看到的。
尤其经过了昨天那一晚,朱弦对仇辉的爱与疼惜,则更加上了一层楼。
当然,这些都只是朱弦自己对问题的理解。不管对高帜还是对仇辉来说,男人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其实都是很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并不只是因为朱弦一人的原因。
而仇辉,自然也是清楚这些道理的。
只不过高帜的这件事是被朱弦送到仇辉的嘴边来了,仇辉便顺嘴这么一激,却给朱弦的带来不小的心理负担。
眼见朱弦的有苦说不出,仇辉心底暗爽。能让女人对自己有更多的牵绊,这可是能大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的。
试问有谁,会嫌弃自己得到的爱太多呢?
于是仇辉微笑着,更加“体贴”地劝说朱弦放心,这里有他在,一定不会让朱弦被人给伤到一根头发丝的。
朱弦感概万千,含情脉脉地朝着他喊了一声:“夫君——!”
仇辉望着朱弦笑,心里更爽了……
天亮的时候,朱弦总算睡饱了,精神奕奕的她看着仇辉脸上那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心痛无比。
她很关心地问他什么时候走?毕竟朱弦做出的送仇辉离开京城的这个决定,也是很重大的。
仇辉本想与朱弦再温存一回,被这么一打岔,便忘记了自己想干什么。皱起眉头抠一抠后脑勺,仇辉无奈地笑着问朱弦:
“我为什么要走?”
朱弦扶额,她想直接告诉他,你再不离开京城,一旦东厂把证据搜罗完全,你就要被皇帝处死了。
可话都到了嘴边,朱弦却依然没有把话给说出来。
理智告诉她,除非仇辉主动坦白,自己这样先入为主地把自己的丈夫给定了身份,只怕是会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不会走的,我们的小家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这个时候离开……”
“你听我的,夫君!有人要害你!”朱弦急了,脱口而出朝仇辉大喊。
“……”仇辉无语,望着朱弦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他听懂了朱弦在说什么,也不点破。
“你信我的,夫君!两情若是长久,又岂在朝暮?只要你能好好地活着,我们有的是时间重逢。”
“不是……娘子。”仇辉笑,眼底闪烁明灭不定的光:
“最近京师接密报,北方鞑靼有异动,京师防务收紧,我们兵马司的每个人都签定了生死状。此时我若离开,那就是临阵逃脱,你们祁王府的每个人,都会被抓去杀头的。”
……
永昌二十二年的秋天,北方大漠深处的鞑靼王吴永盛突然宣布改名。要把自己的名字,改回原来的“布仁”。
朱家的祖先在一统原的时候,也曾经把鞑靼给打趴下了,彼时的鞑靼王就叫布仁。
被打趴下的布仁首领向朱家人俯首称臣,而那时朱校桓的爷爷也认为,如果能借布仁的手,把广袤的北方给安定了,对帝国也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于是朱家皇帝便留下了鞑靼王,并赐他汉姓“吴”。
就这样,北方鞑靼便在吴家人的带领下,一直以臣的身份与朱氏王朝相处。可就在今天,鞑靼王吴永盛却突然宣布要改名了。
吴永盛说,自己的布仁家族历史悠久,是鞑靼最大的家族,不应该就这样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所以他准备叫回布仁,至于这个吴姓嘛……
就爱咋咋地了吧!
鞑靼王改姓,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就足以引起朱校桓的警惕了。御赐的姓都不要了,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朱校桓立马要求关西三镇的宣抚使都打起精神来,密切关注北方鞑靼的动向。
很快,一条消息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被驿臣用百里加急的快马给传了回来——
和宁首府或已完成部署,不日将在京师发起突袭,直取黄龙。
这是一条不好消息,联系到突然“消失”多年的田义会,更是给这封密信增添了几分可信力与震撼力。
朱校桓有些慌,召集内阁大臣商议对策。有人建议先肃清内鬼,很快就被人反驳了:
与鞑靼接壤的百里关山,谁知道哪里早就已经被渗透了?及时找出来还好,若是没找出来,或者找错了,这样的后果,押上整个王朝都不能承担。
最后,在大家的共同商议下,找出来一个权宜之计,那就是换防。整个军队防务大轮换,守内城的去守外城,守城门的去寨垛。应付过去眼下最急的,抓内鬼的任务,就在这样的御敌过程,慢慢展开吧。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原本只是管一部分京城治安的西城兵马司,就被换防去了距离京城最近的蓟门守关寨。
蓟门关,是守护京城的最后一道关隘,关乎汉地与汉人的一场生死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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